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第88章
作者:湘江悍匪
这么一摇一摆的心神荡漾起来。
云澜舟的鼻尖很凉,呼吸却很热,他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简宁腰下,五指张开,扶着他的背脊,把他往上提了提,简宁正面更紧地贴上了青年已经完全长开,长成熟的身体,都是男人,那是什么顶着自己他一清二楚,这突然的触碰,即便是隔着衣衫,也让简宁猛地身中一热,有股诡异的酥麻蔓延全身,一些不好的想法迷上了他的心窍,云澜舟还没做什么,他自己先尴尬得挡住了脸。
太下流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
好似在回应他心里那些不入流的念头,云澜舟的膝盖轻轻顶了顶他的某处,简宁一瞬间挣脱了他的吻,整个人向后倒去,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云澜舟却如一条巨蟒似的缠了上来,慢条斯理地单膝跪在床畔,一只手撑在简宁颈侧,一只手从身下抽了出去。
简宁不知道他突然停下动作是干什么,睁眼去瞧,就见云澜舟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点。
若不是背对着光,简宁一定会看到云澜舟紧抿的唇已经被血色染红,眼神炽热得几乎吓人。云澜舟只给自己留了一件内衫,因为方才脱衣的动作太大,那片朱红内衫就这么斜斜地挂在肩头,明晰的锁骨、喉结、修长的脖颈,和垂在肩头的墨色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宁只看了一眼,脑中便炸起了翻天覆地的烟花。
这实在是太艳丽了,连风月话本都没看过几本的仙师大人只觉一颗心蓦地塌陷下去,落到无底洞中,他竟生出了无尽强烈的慌乱和不安,紧紧摁住了胸膛,便是抓不住那颗不知所踪的心,也要抓住几分不继续沉溺的理智来。
今夜窗外落雨,入冬深寒,屋中的两人却热出一身汗,云澜舟俯身时,长发垂在简宁手背上,混着那只温热大手毫无章法的抚摸,简宁腰处不知中了什么邪,被摸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白蚁从骨缝中爬过,很是酥麻难耐。
他侧身避开,要去捉那只手,却顺势被扣住手腕,云澜舟将他的手拉到身前,故意慢吞吞地引着他自己解开了自己的外衫,再扶着他的后背,将衣服一寸寸地扯了出去,扔到了一旁。
蚕丝内衫贴身,云澜舟倾身而来,胸膛相触时,比直接碰到肌肤还叫人浮想联翩。
他的吻落得很重,急切如雨,简宁逐渐有些应付不来,侧头要歇息片刻时,云澜舟的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与之前的缓慢和乖顺不同,这次简宁感到下巴有些疼了,可见那手指用了多大的力气。云澜舟不管不顾起来便让人招架不住,像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鬼,在简宁身上拼命地吮吸水分。
一夜无梦。
第99章
放纵是不可取的,第二日腰酸背痛的简宁得出了这个结论。
除了身体不适,精神上也受到了重大打击。
他并非觉得男人之间比较某些部位的长度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当亲眼看到年近二十岁的云澜舟长得如此威武茁壮,如此兴致勃勃,他还是有点嫉妒了。
且此物有违兵法,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做再而衰,三而竭,它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贪得无厌,肆意妄为。
余下几日,帝寝后殿每晚的宫人们都睡不成个好觉,隔一个时辰就要备水,伺候主子洗完,那两位屁股沾着床,便孜孜不倦不能自拔起来。弄得值守的宫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支离破碎。
坏景很长,直到简宁实在受不了,狠狠抽了大齐新帝一顿,才让这个在情事上刚出炉的生瓜蛋子消停了几日。
登基不久,政务是十分繁琐的,大到肃清政敌,稳定朝局,小到应付言官弹劾某御史衣冠不整,面露丑陋等鸡毛蒜皮。
终于坐稳皇位的云澜舟实在是疲乏至极,但他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潜逃出宫。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经他是皇子,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穿过层层守卫,带着简宁跃出城墙也不在话下,可如今他是皇帝了,他身边被云谋安插的暗卫时刻不歇地以身相护,百八十个人就这么瞪着百八十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皇帝所言所行,便是泥糊的人也憋了一肚子火。
由此,云澜舟潜逃出宫的计划还得仰仗他的夫君简宁。
简宁自从娶了这位大齐新帝后,好处多多,坏处也多多。
好处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只要在法度之内,他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坏处是屁股疼。
更坏的坏处是还得顶着言官声泪俱下的痛骂,带大齐新帝云澜舟出宫找哥哥玩。
以简宁的名义出宫,云澜舟趴在他的马车里,简宁靠蛮横帮他躲过了城门护卫的搜查。
那蛮横的资本就是御令。
冲出皇宫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简宁一行人来到了二皇子府,如今的宣王府。
刚一进门,二皇子就手忙脚乱地迎了出来,但是他忙起来,衣服却没忙起来,这幅衣冠不整的模样,让简宁和云澜舟大为吃惊。
“二皇兄,你被人打劫了吗?”云澜舟关心道。
二皇子,新封的宣王殿下,先是大逆不道地狠狠白了皇帝一眼,碍于四下有人,又恭敬地行礼道:“臣参见皇上,仙帝。”
仙帝,简宁新奇地适应着自己如今的头衔,因为云澜舟的一意孤行,所以他从仙师,摇身一变成了仙帝。
上朝时他不能坐龙椅,但是有自己的道椅,摆在龙椅旁边,很是风光地被大臣口诛笔伐了一顿。
不过云澜舟处事果决,扮黑脸一点也不突兀,简宁就在旁边和和气气地唱白脸,每当云澜舟发火时,简宁变会出声拨开大臣头顶那股死亡的气息,将局面圆回来。
如此半月后,大臣们逐渐接受了大齐两君并立的局面,只不过私下还是说云澜舟是个昏君,谬信修道成仙一说。
二皇子把人迎进内堂,此番他也清楚,云澜舟有话要说。
“二皇兄近来可好?”云澜舟坐在内堂首位,撩着茶盖问了一句。
憋不住的二皇子没他那么纠结,直接道:“我没想造反。”
这话把简宁都听懵了,和云澜舟对视了一眼,半晌才道:“二殿下好志向……”
您倒是说说您拿什么造反呢。
二皇子干笑了两声,语气却十分严肃,“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以前那么想当皇帝,如今也没当成,你们忌惮我是应当的。”
“二皇兄不必担忧,我从未想过你能造反。”云澜舟道。
二皇子欣慰地笑起来,还没笑完,就听他那杀千刀的弟弟继续道:“你哪有这个本事。”
“滚滚滚!滚出去!”二皇子凤眸一瞪,大不敬地起身赶客。
云澜舟却不搭理,视若无睹地朝外面瞥了眼,“八皇兄不准备远嫁事宜,来宣王府做什么闲事?”
刚一进门的八皇子被怼了一句,呵斥道:“这是你和皇兄说话的态度吗!”
“八殿下消消气。”简宁打了个圆场,但也忍不住道:“八殿下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帖,就差吉日了,不知你喜欢五月初八,还是六月十三呢?”
“都不喜欢!”提到这件事八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坐下后茶也不想喝了,“这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
来回说了两句车轱辘话之后,八皇子只余一声长叹,和脸颊上可疑的绯红。
二皇子冷笑了一声,“那也行,老八不乐意,退婚吧。”
云澜舟也趁机插了一句,神色淡淡道:“两情相悦为重,大齐还不至于靠着王爷公主和亲来换取一时安定。”
因为燕赤新君,曾经的五公主赫连雅,在燕赤国呈大齐祝贺新帝的国书中写到,燕赤世代不犯大齐,愿聘大齐贤王云连琛为王夫,共襄盛业,似天地无疆,日月同辉,永固两国之交。
换句话说把八皇子交出去,燕赤就跟大齐永久休战,再不侵扰。
别人不知道,简宁和云澜舟可是很清楚的,赫连雅私下里与八皇子书信不断,两人早已对彼此芳心暗许,这国书无非是走个形式,让大齐的朝臣们同意把大齐的王爷嫁出去。
毕竟人家燕赤国君总不能和亲吧。
自然,八皇子并不知道自己要风光大嫁了,赫连雅在信中只是写她想与八皇子成婚。
这封国书在大臣嘴里念叨了数日,恪守儒家礼仪的大家伙儿最终愤而上书,请八殿下舍己为人,远嫁燕赤。
一时同意一时反对的八皇子此时沉默了,半晌才道:“退婚也不必……只是不可铺张浪费,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简直是胡闹。”
简宁低头笑了半天,“都依八殿下的。”
闲谈之后,云澜舟总算坦诚地提起了一件事,“二皇兄,皇位这件事,我此前并不知你尚在人世,如今我即位,一是怕你镇不住秦家军,二是来不及商议,我并非从一开始就想夺你的位置。”
应付大臣许久,他并非如以前那般不同婉转,只是面对自己认可的亲人,他不想撒谎,也不想试探。
二皇子捻着茶盖,闻言低头苦笑了一下,“其实很早之前,父皇跟我说过,我并不是当皇帝的料,那时我才七岁,后来我也用功苦读了几年,仍旧不如太子,我才知道,太子每次去见父皇,都会把我不会背的功课一字不落的背一遍,好显出我是个废物。”
众人都没说话,堂中一时静谧。
二皇子仰起头,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那时起我就觉得,一定得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我得超过他,任何地方都要比他强,让父皇看到我,相信我的才能,我这半辈子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给太子一点颜色,当不当皇帝我都不在意了,我一定要比他强,可是等他死了,我忽然就没这个想法了,我好像解脱了,那时我在曲州养伤,心知大势已去,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你们捞出来,我们几个在外面做点小生意,哪怕是种地,也未必不是一个出路,事到如今,我已经天赐福运,还混了个王爷当,实在是别无所求。”
等他说完,简宁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地敬了敬二皇子,“殿下心胸宽阔,胸有大才,必能福寿绵长,永享安乐。”
二皇子自嘲地笑了笑,“多谢。”
八皇子也有些感慨,“如今小十一称帝,我自然没有异议,这些年南征北战,只望日后顺遂,我走后也不能常回,朝中大小事宜,就靠二皇兄帮衬了。”
“好说,好说。”二皇子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另外,储君的人选,不知你作何打算。”八皇子看向了云澜舟。
简宁顿了顿,尴尬地偏开了脸,之前二皇子和八皇子已经看到他们的放浪行径,这会儿提起,就是要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了。
云澜舟还是一派镇定,他早已想好了对策,“从宗室中选出贤能者立为太子即可,此事我会尽快抉择,八皇兄不必忧心。”
他之前和简宁也商议过,他父皇别的不行,生孩子还是很厉害的,兄弟们病死的病死,除了太子之外,还有几位皇兄在京城安然无恙,因为云澜舟的雷霆手段,这几位皇兄焉得像鹌鹑,想必挑选他们的后嗣不成问题。
八皇子还是忧心忡忡道:“也不用太着急,二皇兄还没娶妻,若是二皇兄的子嗣……”
话没说完,二皇子出声打断了他,讪讪道:“我应该也没有子嗣。”
八皇子顿了顿,疑惑带怜悯地看着他,“二皇兄有隐疾?”
二皇子摆手成风,“我没有啊,我有我的打算。”
八皇子狐疑地瞧了他许久,搞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云澜舟勾唇笑道:“看来要赐二皇兄一座金屋了。”
二皇子懵了,“你国库发什么横财了?赐黄金就行了,我要金屋做什么?”
“没有金屋,你怎么藏娇呢?”云澜舟说完,直直盯着二皇子。他已身处高位多年,这目光平白把二皇子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胡说什么!”二皇子气虚,却不知怎么反驳。
在旁的简宁也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直到他们离开宣王府,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简宁才忍不住问:“为什么二皇子要金屋藏娇?他有喜欢的人直接说便好,难道谁会怪罪他?”
云澜舟高深莫测地笑着,凑近简宁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阿宁。”
简宁这边抓心挠肝地好奇,连忙亲了好几下,目光灼灼地望着云澜舟,就差求爹爹告奶奶了,一边拱手作揖一边问:“为什么啊?”
云澜舟瞧着他那副小狗的样子,忍不住把人搂进怀中,狠狠搓了几下,才轻声道:“林公子没死,就藏在宣王府中。”
原来如此!
简宁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二皇子方才出来迎接他们的时候衣衫不整呢,原来是这样!
“林公子没死吗?”简宁把云澜舟从身上撕了下来,摆正他的脸,迫不及待要知道事情经过。
云澜舟整了整衣服,把玩着简宁手上的玉铃,漫不经心地说:“当年林公子受禁卫军胁迫,只能让二皇兄假死,本也想救你,可是……他没来得及,后来他将二皇兄安顿到了曲州,自己在沧州等死,恰巧太子登基,想要二皇子的私库,还听闻二皇子把金银珠宝藏在京城郊外的□□之中,可惜谁也不知道那藏宝地在何处,听闻林雪衣是我父皇的暗线之后,便着人把林公子押送至京,又让我曾经留在景阳宫的南疆蛊师悉心医治,林公子是个聪明人,他这病拖沓了许久,白日就装晕,等到晚上才洗漱用饭,这么骗着太子过了一年,始终没吐露那笔银钱的去处……”
等他全部说完,简宁才搞清楚,后来云澜舟谋反,太子忙着镇压叛军,也顾不上料理林雪衣,反正银子不会跑,缓一缓再收拾他也不迟。
林雪衣就这么半装不装的混着日子,因为早年帮二皇子做事,招揽了不少门客,二皇子“死后”,林雪衣逐渐与那些人取得了联络,其中不乏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这才护住了不断逃跑,不断遇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二皇子。
等到云澜舟大军压境,林雪衣见势头大好,便让人秘密护着二皇子,颠沛流离地跑回了庆州,又得知八皇子去庆州筹集军饷,故意引着二皇子与他相见,这才得以回京。
林雪衣本就没有被太子送还林家,一直关在京郊的庄子里,由此林家也不知道他的生死。云澜舟攻入皇城之后,林雪衣感到自己功德圆满,想一走了之,也怕二皇子抓到自己大加报复,于是躲去了颍州。
可二皇子不甘心,求云澜舟派人四处寻找,其中一个人就是云谋,云谋是个心眼儿比头发丝还多的人,拷问了几个太子曾经的手下,顺藤摸瓜地就找到了林雪衣,雷厉风行地把人抓了回来,交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咬牙切齿地收下了这份大礼,把林雪衣关在了后院。
简宁目瞪口呆许久,实在被这两人的爱恨情仇震惊得五体投地,“林公子现在还好吧?有没有被二殿下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