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 行走的反诈大师 第75章

作者:黑色汽水 标签: 强强 HE 推理悬疑

  褚铭越带着见到老朋友的笑意说到:“没想到这个养老院竟然是你和你妹妹开的,我就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有一点耳熟。”

  谢仁和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你们两个之前就来到过这里?”

  褚铭越:“在去寿康村之前,我们两个在哈安市接到的最后一个案子,就是养老院这里的。”

  谢仁和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开口:“那还真是缘分呢。”

  褚铭越说道:“倒是你,怎么来哈安市的时候不说一声呢?”

  他们之前在寿康村的时候就已经彼此留下过地址和电话了。

  “我是昨天才到哈安市的,”谢仁和苦笑了一声:“养老院出了这一档子的事情,今天我一直在和我妹妹忙着安抚养老院里的老人和打电话过来了解这件事情的家属。”

  毕竟养老院“害死”老人,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件很敏感的问题。

  褚铭越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抬起刚刚范安然刚才给的录像带:“我们回去会好好核实的,结果出来以后会出一个官方的通告的。”

  谢仁和笑了笑:“那样最好了。”

  “今晚有空吗?”谢仁和问道:“正好可以来我们养老院的后面有一个大的院子,大家一起聚一聚。”

  褚铭越刚要回答,在一旁的贺阳听着褚铭越和谢仁和在一旁一唱一和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聚什么聚,案子办完了吗?”

  然后又对着谢仁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现在天气这么冷,在院子外面聚什么聚,你是想把我们冻死吗?”

  “贺阳。”褚铭越拉了一下贺阳的手腕。

  谢仁和对着褚铭越摆了摆手:“小贺就这个脾气,我在寿康村的时候就领教到了。”谢仁和好脾气的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我们养老院的客厅环境虽然没有院子里那么好,但是只有我们几个人聚一聚的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谢仁和的话,贺阳想要反驳,却没有再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除开初见的时候,对于谢仁和的偏见,在寿康村后半段的时间里,贺阳对于谢仁和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的排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谢仁和明明是在正常的说话,他一个大男人,话里话外似乎总是漫着一股绿茶味。

  而一向心细敏感的褚铭越,像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一样,反而对着这样的谢仁和像是一副遇到了知己的样子。

  每次都是贺阳自己兀自在一旁气个半死。

  直男是吧?就爱绿茶这种以退为进的老套路。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贺小阳完全不理解,尤其是到了褚铭越这里,不管是男茶还是女茶竟然都出奇的好使。

  。

  在回警局的路上,褚铭越时不时地瞟了几眼坐在副驾驶的贺阳。

  贺阳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和自己说话,反倒是时不时的笑声嘟囔几声。

  像是在生气,又不像是在生气。

  褚铭越忍不住开口:“我说你总不会是在撒娇吧?”

  听到褚铭越的话之后,贺阳一脸震惊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东西呀?”

  看到贺阳的反应之后,褚铭越也后之后觉得有些许的尴尬。

  “那你这总不会是在生气吧?”褚铭越想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贺阳生气的点是什么,要说生气的话,也应该是他生气才对啊,他还没有问贺阳为什么在养老院的时候,又一次的擅自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贺阳看着褚铭越真的一副认真在思考的样子,贺阳张了张嘴,最后说到,“要不然我们还是聊案子吧。”

  起码在查案的时候,他的小楚哥哥,善良又勇敢,正直又大胆,魅力值满满。

  贺阳此时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褚铭越25岁,长的帅气,工作体面,平常相处的时候也很细心体贴。但是恋爱的经历最多停留在了暗恋的层面上。

  直男啊!纯种的大直男!

  贺阳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抬手抓了抓褚铭越的手心,一脸认真的开口:“我一定会一直喜欢你的。”

  褚铭越:……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他被贺阳鄙视了的感觉?

  。

  。

  褚铭越和贺阳回到警局之后,对着范安然给的录像带,找到男人的父亲来到养老院的节点,发现事实的确像是范安然说的那样。是老人主动过来养老院的,林麦麦那边调查养老院其他人相关的通话记录,都没有找到与男人的父亲相关的记录。

  为了结案更加的严谨,褚铭越还给交通部门的同事的打了电话。

  死去的老爷爷,致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卡车撞伤,肇事的卡车司机已经赔给了男人一笔不菲的收入。

  男人从中尝到了甜头,想要就此也讹上养老院一笔。

  林麦麦开口说道:“这个老人的死的确和静安养老院的确没有任何的关系,静安养老院不用为此负责。”

  “甚至如果静安养老院想要追究的话,可以反告男人污蔑影响他们养老院的形象的。”

  在他们想要结案的时候,褚铭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医院那边来的,那个老爷爷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褚铭越面色复杂的挂下电话。

  贺阳不由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褚铭越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个老爷爷除了车祸的致命伤以外,身上还有其他的旧伤。”

  褚铭越在养老院和范安然做笔录的时候,就记录了这个老爷爷来养老院的时候,平时有被儿子殴打过。

  褚铭越就给医院打过电话,让他们在这个方面多做留心。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林麦麦的神色同样复杂:“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其实可以以官方的名义对这个男人进行起诉的。”

  褚铭越:“嗯,后续就交给宋壮壮那边进行统一结案吧。”

  褚铭越抬头看着贺阳轻笑了一声:“也算是还谢仁和他们养老院的一个清白了,晚上和他的聚餐也没有压力了。”

  案子在一天之内就结清,贺阳本来还挺为褚铭越高兴的。没想到这边案子刚结束,褚铭越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不是自己,竟然是谢仁和那个家伙。

  贺阳冷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一起去聚餐了?”

  “你晚上不去聚餐吗?”褚铭越面露难色:“可是我已经和谢仁和说过,我晚上要带家属一起去聚餐了。”

  已经把头扭过去的贺阳,听到这里的时候耳朵微动,一下子转过头,眼眸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亮:“你你说什么?”

  贺阳委实不敢相信,褚铭越这样的一个大直男,会主动地去和谢仁和介绍自己是家属。

  褚铭越轻笑着:“对呀,我的小家属,你不去的话我晚上要带谁去呢。”

  贺阳和谢仁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贺阳就因为谢仁和同自己闹过不愉快。

  自己一方面的确和谢仁和,这个新交的朋友比较的能聊得来,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一方面褚铭越又不想要让贺阳,这个自己的小男朋友,在交友的这方面总是同自己怄气。

  为了让贺阳能够安心,正式地把贺阳介绍给谢仁和。

  虽然现在因为工作的原因,褚铭越不能把他和贺阳的关系公开。但是对于谢仁和这种,他们两个共有的同事以外的朋友,公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没有问题的。

  夜晚,

  静安养老院内,在看到只有褚铭越和贺阳相携而来的时候,谢仁和并没有感觉到意外。早在寿康村的时候,贺阳对于他没来由的敌意,核对褚铭越不同寻常的依赖,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感知了。

  只不过是在今天确定了而已。

  但是只同着贺阳和褚铭越见过两面的范安然,再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过来的时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范安然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家属是没有时间吗?”

  褚铭越微笑地开口,抬起同贺阳相握的手:“家属已经带来了。”

  范安然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眼神在褚铭越和贺阳之间来回的瞟着:“你们……你们两个?”

  贺阳扬了杨眉头:“我们两个怎么了?”

  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谢仁和,突然开口说道:“安然,不要没有礼貌。”

  范安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看上去干练爽辣的范院长,一下子涨红了脸。

  褚铭越轻笑了一声:“没关系的。”

  谢仁和把褚铭越和贺阳让到了吃饭的大厅内。

  贺阳看着一张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

  贺阳一脸震惊:“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谢仁和微笑地点了点头:“也不光是我,我妹妹也在旁边帮忙了。”

  贺阳对着谢仁和竖了一下大拇指:“厉害的!”

  在寿康村的时候,贺阳就知道谢仁和的厨艺应该是不错的,最起码烤串的手艺是不错的,今天看到谢仁和这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你这已经不光是不错了,是已经可以自己开餐馆的程度了。”对比他和褚铭越两个人,野炊能把食物烤焦,烛光晚餐也是一水的外卖,强了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

  范安然在一旁补充道:“我哥之前在餐馆做过帮厨的。”

  他们两个是孤儿,被一个好心的老奶奶收留,供他们两个人上学,在他们两个考上大学之后。谢仁和为了供他们兄妹两个人读书,四处打工做了不少的工作。

  几个人落座,一边吃饭一边聊。褚铭越和贺阳才知道,谢仁和和范安然,小的时候就是在寿康村长大的。

  谢仁和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红酒:“收留我们的那个老奶奶就是寿康村的村民。”

  说到寿康村,免不了提起“借寿还魂”。

  褚铭越好奇地问道:“你们小的时候有听说过吗?”

  谢仁和和范安然对视了一眼,齐齐地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我们兄妹两个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小的时候其他的小朋友都排挤我们两个,寿康村的许多具体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谢仁和说得平静,但是贺阳似乎能够从他平静的语气里窥探到当年两个幼小的孩子所承受到的压力。

  同样是孤儿的贺阳,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范安然挑了挑眉:“你小的时候也被排挤过?”

  贺阳摇了摇头,他之前的许多记忆都不记得了,所以有没有遭受过排挤,他也不记得。

  贺阳诚实道:“没有被排挤过。”贺阳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是孤儿。”

  贺阳说完之后,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肉,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没有理会在自己说完话之后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褚铭越看着身旁的贺阳,谢仁和和范安然虽然也是孤儿,但是在他们自幼的成长环境里,就有彼此陪在身边,并且还被善良的老奶奶收留过。

  但是贺阳,从始至终就只有他自己,收留小光,认识金奶奶,认识怪叔,都已经是贺阳长大之后的事情了。

  褚铭越感觉到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把一样,又酸又胀。

  褚铭越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住了贺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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