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 行走的反诈大师 第76章
作者:黑色汽水
今后自己会一直陪伴在贺阳的身边。
大口吃得正香的贺阳,突然被握住了手,嘴里塞得满满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解地看着褚铭越。
褚铭越:……
褚铭越是发现了,他和贺阳的脑电波好像很少能够同时共频一样,总是会有一个人不在线。
褚铭越拒绝承认,这是因为代沟的原因。
贺阳好奇的问道:“那收留你们两个的那个老奶奶也在养老院吗?”
范安然低垂着眼眸,谢仁和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她去世了。”
“在我们两个刚上大学的两个月以后。”
贺阳:“所以你们两个就合开了这家养老院是吗?”
谢仁和把酒杯里的酒一人饮而尽,轻点着头:“算作是迟来的回报吧。”
贺阳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养老院还缺钱吗?或者是缺股东吗?”
贺阳一脸真挚地看着谢仁和:“我有钱。我可以投资的。”
褚铭越看着身边的贺阳,最近贺阳一直在同自己办案,到是忘记了别看贺阳年纪轻轻,身价可是一点都不轻。
四个人在大厅里一起吃到了凌晨。
谢仁和对着褚铭越和贺阳留宿:“今晚你们两个人就住在这里吧,今天回去也太晚了,你们两个明天从这里去上班也比较方便。”
褚铭越看着自己身边又喝醉了的贺阳,想了想同意了。
褚铭越把贺阳带到养老院空闲的屋子里的时候,贺阳的酒也被折腾的清醒了几分。
贺阳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全然陌生的屋子:“怎么没回家?”
“当然是因为你又喝醉了!”褚铭越解开自己汗湿了的衬衣扣子。
吃饭的时候褚铭越知道贺阳的酒量没想让贺阳喝酒的,但是谢仁和包括范安然在内都喝了一些,贺阳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的胜负欲,偏也要喝。
褚铭越则又收获了一个酒鬼小男友。
贺阳轻搂着褚铭越紧实的腰间,嘟囔道:“我这不是不能被谢仁和比下去嘛。”
贺阳对于谢仁和时不时蹦出来的“敌意”,属于历史遗留的问题了。
褚铭越:……
贺阳搂着褚铭越的腰把褚铭越带倒在了床上。
贺阳解开褚铭越衬衫上面剩余的扣子,沿着褚铭越紧实的腹肌一点点向上亲吻。
在亲到褚铭越耳后的时候,贺阳猛然顿住,然后开口:“我想吐……”
已经被贺阳勾起感觉的褚铭越:????
下一秒,贺阳捂着嘴,顺手拿着桌子上面的矿泉水,从房门口跑了出去。
留下褚铭越一个人敞着怀地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暗自平复心绪。
在外面吐完又用水漱完口的贺阳轻呼了一口浊气,在心里暗自悔恨。
喝酒他丫得是真耽误事!明明他刚刚和他的小褚哥哥都要水到渠成地继续下去了的……
贺阳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暗自地给自己扎了一个小稻草人,啪啪地扇着贴着“贺阳”这个稻草人的巴掌了。
贺阳啊,贺阳,给你机会你是真得把握不住啊……
。
。
贺阳一个人站在外面吹了一会儿的冷风,酒气消散了许多,这才感觉到夜晚的养老院似乎格外的安静。
安静得贺阳似乎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自己一样。
贺阳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这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
让贺阳忍不住地想起第一次来到静安养老院的时候看到的场景,颓然与清冷,在这里能够受得生命并不算是多美好的倒计时。
贺阳抬腿走进楼里,想要回去他和褚铭越住的那间屋子。
然而此刻养老院的楼内,只有着大厅的门口还亮着一盏并不是十分明亮的小夜灯,走廊的两旁只有着绿色的安全警示牌还在亮着。
贺阳不出意外地又一次地在这里迷路了。
贺阳沿着走廊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安静。
贺阳自己踩在地板上面的每一步都能够听得清楚。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
一道不太清晰的歌声突然在周围响了起来,在这空旷幽深的长廊里弄出来一声又一声的回音。
“小鸟在前面带路,带路…”
“风儿吹响我们,我们…”
喑哑,衰老又带着几分空冥,激得贺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贺阳停在原地定了定心神,继续向前走着,越往前走,那道歌声也愈发的清晰。
贺阳停在了一堵门外面,贺阳十分确定,歌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门是灰扑扑得一道门,最上面竖着几个空档得铁质栅栏,贺阳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想到监狱的门槛。
贺阳顺着栏杆同栏杆之间的空档,借着走廊里安全提示牌并不明亮的绿光向着里面望去。
在看到里面的场景的时候,贺阳猛然地愣在了原地。
铁质的屋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穿着一个碎花的衬衫背对着贺阳坐着,而这个老奶奶的背影,与着葬身在永宁塔大火里的金奶奶,有着十成十的相似!
第94章 :镜花水月,真爹?还是假爹?
贺阳一下子傻愣在了原地,忍不住地向前凑近,手用力把着铁制的栅栏。
“金…奶奶,是你吗?金奶奶?”
然而背对着贺阳而坐的“金奶奶”,继续无知无觉地轻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童谣的调子。
门里与门外,贺阳与“金奶奶”,仿佛被隔离在了两个世界之外。
贺阳双目赤红,用力地用着身体撞击着灰色的铁门。
在永宁塔的时候同着金奶奶之间的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在着贺阳的脑海里放映。
贺阳没有办法思考,为什么贺阳眼睁睁地看着金奶奶葬身在火海,此刻却能够完好无损地在这里。
贺阳只知道他已经害死过金奶奶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救“金奶奶”出去。
贺阳此时的情绪过于激动,琥珀色的眼眸隐隐约约变成幽黑色,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以贺阳为原点,周围的空气中,似是能够感受得到淡蓝色的带着电流的光线。灰黑色的铁门,被电流激得震震作响。
窗外,养老院的夜色似乎变得更加的黑了。
“咚!咚!咚!”贺阳用着身体为媒介,一下一下撞击着门框。
在这贺阳看不到的角落里,灰色的铁门的门锁被电流猛然激得震动,激起来一阵灰扑扑得像是烤焦的烟一般。
而同一时刻,因为门锁被破坏,养老院的警报声赫然响了起来,红色得带着眩晕的灯光骤然亮起在深黑色的长廊当中,同时伴随着刺耳的警铃。
还在房间里的褚铭越等了贺阳许久还没有回来,褚铭越正考虑要不要去找贺阳的时候,夜晚极其安静的养老院里,褚铭越一下子听到了极其违和的警报声在楼内响了起来。
褚铭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在了眼前。
“这个警报声不会和贺阳有关吧?”
。
。
这边贺阳把灰色的铁门“咔哒”弄开以后,不顾周围刺耳的警报声以及在头顶闪烁的灯光,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贺阳极力地忍耐着带着颤抖的声音开口:“金奶奶……”
就在贺阳即将走到金奶奶跟前的时候,一道带着诧异的声音从着一旁传了出来。
“贺阳你怎么在这里?”
贺阳脚步一顿,微微侧着头看过去。
就见到谢仁和从着一旁走了出来,有着白灼病的谢仁和,皮肤带着病态的白色,在着红色的警报灯光映衬之下,带着几分的诡谲。
然而贺阳此刻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琥珀色,中间的界限隐约模糊。
贺阳的嘴角紧绷着,手指微微勾拢,指尖之间似乎团了一团的电流。
贺阳语气冷得粹了刺骨的寒意:“让开。”
谢仁和无知无觉,像是感觉不到贺阳极其排斥他一样,过分惨白的面容上此刻仍旧带着柔和淡定的笑意。
谢仁和轻声提醒:“贺阳这里不是你休息的房间。”
“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贺阳的声音从这齿缝间溢出,一字一顿:“让、开。”
“我若是不让呢?”谢仁和惯常只有缝隙一般大小的眼睛此刻赫然睁大,眼眸里带着光亮。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褚铭越顺着警报器传出来的声音找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贺阳同这谢仁和氛围稍显奇怪地对峙着。
再看到褚铭越的那一刻,贺阳浑身的戾气一顿,瞬时收敛了一大半。手里团聚着的电流也顿时消散了,周围隐隐约约因着贺阳而产生的电磁的声音也不见了。
“喝酒跑出去吐,然后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褚铭越上前走了两步,走到贺阳的跟前。
贺阳呐呐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褚铭越挑了挑眉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