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第110章

作者:南门冬瓜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GL百合

  “我今天抢救,是因为早上护士送来的药水有问题。”戴立夏抿着嘴,连生病时的姿态都保持着她一贯优雅的风度:“思研,我想我必须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黄思研初听得惊心动魄,听她如此一说,竟然有点害怕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其实我没那么危险。”戴立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此时此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思研的脸,心情似乎也变得不怎么平静了:“车祸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但需要捐肾是假的。”

  黄思研内心一颤,说不出来是喜是气,脸色徒然一下变白了:“那你为什么骗我?立夏,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不,你不用解释了。”没等戴立夏回答,黄思研一时间措手不及,她单手捂住脸,立刻跳起来,离戴立夏远了几步,她的双目在病房的四周彷徨,六神无主的表情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你不用解释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解释没什么用,你没事就好,那我放心了。”

  “思研。”戴立夏幽幽地喊了她一声,黄思研抬起头,头一次在戴立夏的眼里瞧出来了一丝雾气,那雾气朦胧,透着不真实的悲伤:“我不是有心骗你。”

  “所以,你告诉清清了?”在那份雾气中,黄思研迅速理清了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试探着猜测说:“你告诉她,却没有告诉我?是认为她比我可靠?还是认为我不能帮你?或者是觉得,你的欺骗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

  戴立夏脸上还是发白,但是也镇定了下来,看着黄思研的表情,见她冷冰冰的样子,也没话可解释,仿佛默认,黄思研自顾自地点了下头,有了自己的结论:“我想我明白了。”

  “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或许意识到黄思研会误会,戴立夏的口吻颇为急促:“思研,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

  “是为了保护你自己吧?”黄思研嘴角笑容微微一涩,语气顿了一下:“立夏,你这样做没错,再说我没有损害什么,我是真心为这件事感觉开心,你没事,是天底下最好的事,你不用解释了,本身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而且,我的的确确也帮不了你。”

  “思研。”

  “如果我已经没有价值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吗?忘了告诉你,我新养了一只小狗,我女朋友可能不太会养,我必须得回去看看了。”

  “我很抱歉欺骗你,但因为你对我的关心,给我争取了很多时间。”戴立夏刚开口一句,又迅速闭上了唇,没有把话说完。

  “挺好的。”黄思研听完深深地舒了口气:“至少我还是帮到你了。”

  “思研,你能不能再在深圳留几天?”

  “不能。”黄思研面无表情,一口回绝:“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可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包括你戴立夏。”

  她说完,转过身,发现在沙发上睡觉的专家医生已经醒了,他可能全程都参与了她们的对话中,看到黄思研要走,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仰头抿了两小口。

  戴立夏没再留她,黄思研在回酒店的路上,订好了机票回家,她没有冲动,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城市,或许戴立夏确实还需要她帮她演戏,但黄思研不愿意配合,她愿意把她的肾给戴立夏,可是她不愿意在这里做一个任人摆设的道具。

  回酒店收拾行李的时候,黄思研发现桌子上的烟灰缸被人换了一只,她拿手摸了一下,感觉很轻,似乎跟之前的那只烟灰缸材质差不多,心里顿时就有了想法,估摸着这里面应该还有窃听器在。

  “戴立夏不愿意付钱,我要五千万,一颗肾五千万,她现在只找到我,既然不付钱,那我先回去了,看她后面还要不要找我。”黄思研坐在床上,一个人拿着烟灰缸自言自语:“所以我要回去了,你在家等我,没有五千万,我不会回深圳。”

  留下这最后一番话,应该可以帮戴立夏圆个借口,黄思研提起行李箱,准备去赶飞机,路上她给戴立夏发了微信,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给她听,戴立夏没回她信息,黄思研半途路过手机店的时候,下车换了一部新手机,戴立夏给她的那部峰尚,算是可以彻底地不用了。

  两个半小时的路程,黄思研没通知李清鸥自己会回来,她是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回到家的,打开门的一刹那,她听到屋里有狗叫声,鼻息间甚至还蔓延着一股非常浓郁的泡面味,说来奇怪,她这一路的浮躁心情竟然因为这泡面的味道而变得淡定了下来,放下行李箱,黄思研一步步朝厨房走去,站到厨房门口一看,见到一个穿着蓝色睡裙的女人在背对着她煮泡面,她的背上,用背婴儿的那种白色背带,背着一只小狗,那小狗一直在“呜呜呜”地小声叫唤着,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吓的。

  李清鸥也不拿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在锅里舀了一根火腿肠出来,放到小狗的面前,非常理所当然地说:“吃吧,这是你的。”

  岂不说那小狗这么小会不会吃火腿肠,单看那火腿肠热度惊人,李清鸥这粗线条的毛病真的又犯了,黄思研看到那小狗嫌弃地把脸转了一个边,倒把李清鸥惹得有些奇怪了:“咦,你不喜欢吃火腿肠吗?”

  说完,她自己拿去吃了,才咬了一口,被烫到,又手抖着把它扔回了锅里,看得黄思研目瞪口呆。

  “喂。”黄思研怕吓到她,特意喂了一声提醒她后,才说:“姐姐,它才两个月大,你两个月的时候也不会吃这个呀。”

  李清鸥身子顿了下,缓缓回头,看到身后是黄思研,表情又惊又喜,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回来了。

  黄思研走过去帮她把背上的狗放下来,才发现那可怜的小狗狗臀部下竟然还包了一个尿布,哑口无言地吐槽说:“这是哪里来的?”

  屋内的光线十分明亮,李清鸥的心情好像也跟这光线一样,在这一刻全部变得灿烂夺目了,她的牙齿一露,沾沾自喜地笑道:“我买的呀,它随地大小便,不放它出来,又一直在叫,换了尿布以后乖多了。”

  果然是没法让她一个人带小狗,黄思研看了她几眼,看到她睡衣上有几根狗毛,手背着还有几根细细的划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狗弄的,心想,放李清鸥跟这小狗在一块,可能到最后两只都会死了,一个饿死,一个得狂犬病死。

  李清鸥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吐槽自己的,反正她是开心了,不嫌弃黄思研怀里还抱着狗狗,整个人往黄思研身上一挂,那柔软又香喷喷的身子在黄思研怀里抱着,黄思研也嫌弃不出来了,拍了拍她的屁股说:“出去吧,我来弄点奶给它喝。”

  “那我也想吃奶怎么办?”李清鸥闷在她怀里坏坏地发笑:“思思你也给我喝吗?”

  黄思研脸一红,暗道,好在那女人看不到,但还是接了她的梗往下说:“给狗喝的,你喝吗?我给你多泡一点。”

  李清鸥一下跳开,拿起餐桌上的杯子直袭黄思研的胸前:“可我想要你的,思思给吗?”

  这一下,要脸的黄思研终于没法接话了。

第215章

  戴立夏那边怎么样, 李清鸥其实还是蛮关心的, 黄思研闷头吃泡面,一句话都没与她多谈, 见状如此,李清鸥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拍了下她的手背, 亲昵地问:“思思,你在气戴立夏骗你吗?”

  “我不是在气她骗我。”黄思研喝了一口浓鲜的泡面汤,放下碗:“她骗我, 是迫不得已,我可以理解,我没有为此生气,我只是觉得一件事要分轻重, 周素素几番让我去深圳, 肯定是立夏的要求, 到了以后,他们分别用你的事情威胁我, 立夏还要装作不知情, 清清,我讨厌他们这样高高在上又麻木不仁的样子。”

  说到底, 黄思研的气愤,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李清鸥,戴立夏为什么要把黄思研算进去,大概也是因为黄思研太好操控了, 她的简单与仁义,让人更加直观地了解到戴立夏的病情是多么严重,黄思研不傻,她心里有她自己的一个度,所以她才会生气,才会对戴立夏感动失望。

  可同时,她也放不下,李清鸥也看得出来她还在为深圳的事耿耿于怀,两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黄思研翻来覆去睡不着,皱着眉盯着天花板,好半天突然来了一句:“你跟戴正午谈了什么交易?”

  “我给了他一些想要的东西,但要他把公司赠予给你。”

  黄思研一听在床上坐了起来:“这事如果让戴正午出面,会连累到你,清清,如果立夏失势了,得罪戴家的后果非常严重,我不希望你出事。”

  “戴正午有个哥哥,同父异母。”李清鸥的语气倒是蛮淡定的:“据我得知,这位哥哥在两年前就回国了,与他父亲来往甚密,在戴正午出事前的半年,戴家的管家知道了一些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戴正午断腿的原因?”

  李清鸥点了下头:“有部分证据可以证明。”

  “戴立夏知道这件事,所以让你去帮她做这个中间人?”黄思研迅速理清前因后果:“然后你直接找了戴正午,跟他谈了条件?清清,如果戴正午不那么可信,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戴正午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就此罢休。”李清鸥表面比黄思研看着轻松多了,有板有眼地分析说:“他为人自私冷血,如果他败在戴立夏的手上,戴立夏又是丁克族,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意义就不同了,首先他的车祸是人为,并且很有可能是他父亲自导自演,那么戴正午会怎么样?他这个人刚愎自用,很容易钻牛角尖,但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接下去只能和戴立夏合作,我跳过戴立夏找他,不过是提前为自己打个预防针而已。”

  黄思研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那你认为戴正午会怎么样和戴立夏合作?”

  “他必须要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戴家的继承人可能跟他真的没有关系了,他唯一会合作的起因是来自他内心的恨,所以,我猜他会跟戴立夏选择在背后动手,给对方来个阴的,事发后,他会跳出来承担那些责任,因为,他父亲对他有愧。”

  黄思研想了想,又说:“回来之前,我有考虑过一件事,立夏既然利用我们为她坐实病危的事实,那为什么我们不利用这件事,去达成我们想要的目的呢?”

  李清鸥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佯装跟戴立夏闹翻,然后开口问她要五千万现金,戴家肯定会给,可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变了主意,我只要戴正午成人用品公司的股权,既然是戴董事长一手筹划,他会不会顺水推舟,答应这个条件呢?如此一来,是不是比你的打算还要光明正大?”

  李清鸥沉思了数秒,目光再次落在黄思研的脸上,看她的眼神分明变得不同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后,戴家会怎么对你?”

  “所以这就是赌博,赌立夏会不会赢。”黄思研把所有的过程都想好了,只差行动,她拉着李清鸥的手,仔仔细细地分析说:“我本来没想这些,在医院的时候,就是生气立夏的不诚恳,回到酒店后,我冷静了下来,她让我帮她,我也可以从中收取我的利益,我要戴正午的股权,不一定就是要他的公司,戴立夏派了人在正午的公司监视着,那我甚至还可以金蝉脱壳,把公司转给她的人,她肯定会收,为什么?因为她欠我的人情。”

  李清鸥真真愣住了,她远没有想到黄思研是这样打算的,冷不防被她的算计吓了一跳:“你,想通了?”

  “没有什么想不想通的。”黄思研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次在深圳,他们戴家人教给我印象中最深的一堂课就是,怎么保护好自己与自己爱的人,既然我们已经陷进这个复杂的局面了,那我们尽力使自己不受伤,保护好彼此,我不想让你面对戴正午,不是因为我吃醋,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戴正午的为人,他远远没有我们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好比在深圳,他让我去找他之前给我介绍的人脉,说到底,还是想利用我来牵制你,清清,我的底线是不去伤害我的爱人与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立夏,但我想试试看怎么去保护你们。”

  很多过程与心路,不去经历过,永远不会成长,李清鸥真的没想到黄思研如今会变得这么理性,她的理性中夹杂着人性,这是她过去远远缺少的光环,今天,李清鸥在她身上看到了她的成熟与稳重,李清鸥想,这个人,原来也可以让自己去依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司徒周上门了,带了她家乡的特产,都是一些豆酱什么的土特产,黄思研看她整个人都疲惫得不行,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拐弯抹角地打趣说:“怎么了?昨晚去做贼了?”

  “我弟结婚了。”司徒周倒是知道她在好奇什么,直接就坦白说:“房子我买的,车子我送的,现在倒好,老家做祠堂,他是男丁,又要出钱,找到我头上,被我拒绝了,他老婆和我妈天天上我门口哭。”

  这真是稀奇事,冷血无情的司徒周原来也会有为这种鸡皮蒜毛小事烦恼的时候,李清鸥一针见血地问她:“祠堂不写你名字吧?”

  这是司徒周不出钱的关键点,她脸色跟着冷了冷:“既然都把我当成要外嫁的外人,我为什么要出那个冤枉钱?”

  黄思研很赞同她的观点:“而且你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别理这些糟心事。”

  “要孩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我家族的压力。”司徒周可能心情真的极度不佳,破天荒地跟她们解释起了自己的苦衷:“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承认,我确实是,如果我没有孩子,等我以后病了老了,我所有的财产都会被我家族的人给夺去,你们不用质疑,事实确实会,我不甘心,为什么我拼了一辈子,要为他们做嫁衣?你看你们两个,可以找到自己爱的人,钱多钱少不是什么问题,我呢?我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就歇一歇。”黄思研别有用心地劝她:“跟我去一趟深圳?姐,我的好司徒姐,咱们再合作一次吧?这一次保证不会连累你。”

  “我过来送钱的,别把我扯进去。”司徒周白她一眼:“这个包里面有八十万,虽然清鸥年底前退股了,但该给你的分成,我还是不会少你,这钱先拿着,其他的后面再算。”

  李清鸥没跟她客气,提起包扔给黄思研:“我哥那边怎么样?”

  她嘴里的那位“哥”,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盛总,司徒周脸色别扭了一下:“不清楚,他好几个工程都停了下来,要不是退股快,我的公司也得遭殃。”

  看来是没查到她身上,难怪她今天这么大方,黄思研明白了:“所以你是良心不安,特意来给清清道歉的?”

  “我道谢,不道歉。”司徒周嘴硬:“钱收好,去深圳的事,找张卫国去,我没时间,走不开。”

  黄思研一脸为难的样子:“张卫国我也叫不动啊,你帮我说两句?”

  司徒周似笑非笑:“小黄,我跟张卫国没关系,现在最多就合作关系,商业往来而已。”

  黄思研不信:“成,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她还真不嫌事大,当着司徒周的面就给张卫国打了电话,并且还开了外音,张卫国起初听黄思研喊他去深圳的事,一口就回绝了,结果黄思研话锋一转,说司徒周已经答应了,张卫国立刻转了态度,马上就说:“那成吧,我抽个时间,要去几天呀?我安排一下工作。”

  电话一挂,司徒周已经笑不出来了,仍然不改口说:“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你觉得你没关系,他觉得他有关系。”黄思研坏心眼地帮她做了点评:“不过话说回来,张卫国对你还真不错。”

  李清鸥端着咖啡杯在一旁逗小狗,听到这里,抬头看了司徒周一眼:“你的预产期几月份?”

  “五月份。”一句话,司徒周犹豫了半天:“要是你们不忙,那阵子能不能去医院帮帮忙?”

  李清鸥看了一眼黄思研,见她还在沉默,便说:“可以,我们会去。”

  司徒周松了口气:“其实我已经找好了月嫂,就是担心有些事,她处理起来不方便。”

  李清鸥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我们会帮忙的。”

  黄思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意见,等司徒周走后,李清鸥问她,她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她上次还想让你顶罪。”

  这女人,突然就记仇了,李清鸥莫名想笑。

  “你看,她父母都在,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却找月嫂,一没亲妈,二没婆婆,也是信任我们,才找我们帮忙,思思,私是私,公是公,司徒周对我们确实也挺好的。”

  黄思研虽然在李清鸥的事情上小心眼,但也听劝,语气变软了些,勉勉强强说:“行吧,看她那么可怜,我不跟她计较那些事。”

  李清鸥昨晚还觉得她成熟,今天却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抹孩子气,当真是有些反差的可爱,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小心眼。”

  黄思研耸耸肩,看了眼手表:“立夏的爸爸今天应该会给我打电话吧?”

  李清鸥怀疑地问:“你就那么确信?”

  “戏要做全套,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个肾、源,哪怕立夏不做戏了,她爸爸都得表演下去,我就等他的电话,然后杀回深圳,拿到我的公司。”黄思研精打细算得不行:“我跟你说清清,他要是不打电话过来,说明立夏已经失败了。”

  李清鸥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但我猜,给你打电话的人,不会是戴立夏的爸爸。”

  黄思研怔了一下:“也有可能。”

  这个猜测证实的很快,二人刚吃完午饭,深圳的电话就来了,给黄思研打电话的人确实不是戴立夏的爸爸,而是戴立夏的舅舅,那位传说中的高、官。

  黄思研心里“咯噔”了一下,挂断电话与李清鸥面面相觑了一会:“这事看来没那么简单呀。”

  “也不是太复杂。”李清鸥帮她正了正衣领,又捏了把她的脸,笑眯眯说:“我跟你说过,思思,你女朋友没有那么好欺负,你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戴家就算想整我们,也得问问我的意见。”

  黄思研重新审视了她一番:“你这话说的,好像特别有来头。”

  李清鸥被她傻乎乎的表情逗笑了:“我一直没跟你说,VIVI之所以不想让我离开她的事务所,是因为我手里有个病人,身份特别特别地厉害,几年前他被调走了,我走以后,他本来给VIVI那里的资助也断了,不过我一直没找过他帮忙,如果因为你,我会找他,他也会帮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清清白白,跟他不过是知己关系,你别猜了,他不是商业圈的人,但论身份,也应该与戴家的那位舅舅平起平坐了。”

  可是她那么艰难的日子,都没找过这位大人物帮忙,却可以为黄思研破例,黄思研说不感动是假的,埋在她腹部蹭了蹭:“你好傻呀,自己过去有几次危险,都不找他,笨啊你,李清鸥你那么笨。”

  “我一直想着福祸旦夕,本也不执着。”李清鸥伸手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头发:“再说我不想欠人情,之前欠易家的,也还了,如果欠了这个人,就没那么好还了,像你对戴立夏一样,左右都觉得良心不安。”

  “那你还为了我?”黄思研欲言又止:“不想欠,就都不要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