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137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第181章 章一百七十六

  如今这个好不容易合上的潘多拉之盒终是被打开,苦痛浇出黑色的花,泯灭他的信仰。

  秦泽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发笑,这太荒诞了又太好笑了不是吗?

  无所谓,他会去审判。以他之手,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全数审判!将他们绑在绞刑架上,用烈焰去炙烤他们的皮肤,用钢丝扎进他们的肉里……让他们痛不欲生才解气。

  虽然没有那把锁的把控,但是他会更加的自由。他可以畅心所欲,不顾一切。

  早就该这样了!就应该是这样!秦泽在心中大吼,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癫。

  不过是一首贝多芬第九交响乐。

  52

  亚伯拉扯过秦泽的凳子,拖拽着他一路向前,木质的椅子在地板上剐蹭出长长的痕迹。

  秦泽抬眼向上看,那是一座巨大的圣母像,而雕像的下方有一面全黑的墙,墙前是纯白十字架。

  “你知道她是谁吗?”亚伯低声,语气里说不出的恶意,“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小疯子。”

  秦泽不耐烦地抬头看去,那悲悯的神情,微扬的笑意。原来在圣彼得时他没有看错,那是他的母亲。他们将她做成了神像!

  不,不——那该死的、龌龊的傻逼,他们有什么权利去染指他的母亲。

  秦泽奋力地挣扎,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滴落在白净的地板上,是一片红。

  他挣扎着,要从这束缚中解脱,最后却是狼狈地摔倒在地,沉重的椅子压在他的身上,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别那么激动,孩子。”亚伯笑着走至他的身边,“为了打造这座雕塑,可是请了无数工人没日没夜打造了十年。很美丽,不是吗?

  “你怀念吧——尤其剖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手点在他的腹部,“她这里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兴奋,想把自己的鸡巴塞进她的体内,灌满她一肚子的精液。”他沉醉般地舔了舔唇,“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妈拒绝了我,她当着我爸的面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一个下贱的鸡巴套子,她有什么资格打我?”

  亚伯声音激昂,带着一种怨恨:“她可以在我爸的身下不知羞耻的浪叫?为什么我不行呢——哈哈哈哈哈……”

  他露出疯癫的笑,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堂,“于是我把她杀了,我踢打她的脑袋,拽着她的头发从客厅转到卧室,她一路上都在向我求饶。”他声音带了些享受,“她哭着说不要,我掐住她的脖子,将我的硬物塞进她的下体。她分毫不差地吞了进去,你瞧瞧她,多贱。”

  秦泽低着脑袋,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

  他们怎么可能一样?亚伯只是个低劣的,只想满足自己欲望的畜生,他所有的举动出自愉悦。但秦泽不是,他是被迫选择了这条路,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在往地狱走去。

  “我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享受地翻着白眼,淫荡地张着嘴。啊——多么美妙的场景。”亚伯轻笑着,“那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我很快就射了,射在了她的体内,而她也在此刻断气。”他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她太脆弱了,早知道我轻点好了,这样还能多玩上几次。所以——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多激动吗?你是我这十多年,唯一一个和我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让我怎么不欣喜,怎么不令人注意。”亚伯蹲在他的面前,撕开了他唇上的束缚,“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他面带微笑着,神色郑重的将秦泽扶坐起,温柔地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你这样像极了你的母亲。”亚伯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太可惜了,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怜爱你。”

  “怜爱?”秦泽忍不住讽刺道,“是切下我的头颅,挖开我的肚子取出我的子宫吗?”

  “是的,我的孩子。”亚伯忍不住嘴角上扬,“那是一种荣幸。”

  “哈哈哈哈……”秦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还真是可惜,你这个——”他故意抬高了声音,“不知廉耻的强奸犯,只会欺负女人孩子的可怜虫,一个不敢直视自己的懦……”

  他话音未落,重重的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白皙的左脸立刻泛起清晰的五指印,口腔内壁因为重击撞至牙齿,泛出血来。

  “你懂什么?!”亚伯反击道,“我这是让她们找回自己唯一的价值,她们本身就是在等待我们的爱抚,不然上帝为什么要创造男人和女人呢?”

  “呸!”秦泽吐了他一脸血沫,“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可悲,你总说我和你是同类,但你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平等的杀戮每一个男人女人,你是觉得我双性恋的身份导致的吗?不,我只是在享受虐杀的快感,我喜欢听他们惨叫,我乐意报复他们!而你,只是在寻回你可悲的性别认同。你想告诉那个反抗你的女人,你是正确的。哈哈哈,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强奸、去残害那些女人,你得到认可了吗?”

  秦泽露出了鄙夷地神色,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你听着她们痛哭流涕,卑微的伏在你的身下卖力的讨好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少做梦了!她们只是趋于形势罢了,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呢?若是给她们一次反抗你的机会,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利刃刺进的心脏。

  “亚伯·阿贝尔,虚假的永远是虚假的,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从来不被称之为问题。你从来不知道她们有多勇敢,所以有什么资格代我审判!”秦泽露出了怜悯的神色,连连咂舌,“把那些虚假求饶当做圣经,愉悦吗?爽吗?你真可怜!”

  亚伯闻言冷笑了起来,他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他脑后的椅背,砸得秦泽晕头转向。

  他听见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古怪:“你在挑衅我?或者说你在故意激我?我不是格兰特那个毛头小子,被你三言两语就玩的团团转。听着,Abyss,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我破坏了你的作品耿耿于怀,但我给你透露个小消息,你母亲本来不在我的狩猎范围,是有人推给了我。”他轻轻笑着,“我才屈身跑了趟那该死的贫民窟,一个妓女用得着我费这么大精力吗?”

  “你不许叫她妓女!”秦泽瞋目裂眦,“她不是!”

  “那是什么?一个只会朝男人张开腿、求欢的荡妇,还能叫什么?婊子?贱畜?”亚伯嘴角上扬,故意大声的骂到。

  秦泽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整个腰身前倾,麻绳深深勒进他的肉里,磨破了他的皮肤。

  “你不许叫!你这个狗日养的杂种!你没资格!”愤怒从他的体内迸发,但他只能无能的狂怒。

  他挣不开绳索,他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傻逼绞死在十字架。

  他只能怒吼,青筋攀上他的脖颈。骨折的手臂因为他的动作嘎吱直响,发出吓人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秦泽怒道。

  “瞧瞧你现在狼狈的样子,哈哈哈,Abyss,你再厉害又怎么样?再出名又怎么样?连环杀手杀手?好大的噱头。”亚伯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踩着他的脑袋:“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啧啧啧,真可怜——”

  他拿鞋底磨他的脸,摁出肮脏的红印,“Abyss,你向我求饶,我会考虑放过你,怎么样?”他笑得猖狂。

  “呸。”秦泽冷笑。

  亚伯脸色一僵,但转而露出了一丝笑意,“哦,我都忘了,我是来请你吃晚饭的。这么怠慢了可不行!”

  他抓起秦泽的脑袋往旁边的桌椅上一砸,猩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额角留下,模糊了视线。但秦泽隐约感觉绳索有些松懈,他强撑着精神摸向椅子,发现椅子左腿处因为重击有些变形。

  “这杯血腥玛丽你一定要喝。”亚伯抓着他的头发强迫着秦泽看向他,“你瞧瞧,这艳人的红色,多么美丽,你一定很喜欢吧。”

  秦泽抬眼轻笑,不顾鲜血流至嘴唇:“你也就这点能耐。”

  “是啊,我也就这点能耐。”亚伯笑眯眯地看着他,“但你现在连我这点能耐的人都解决不了,只会说些无用的嘴炮。”

  他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扔到了距离十字架十多米处,椅子撞击着地板,发出“轰隆“巨响。他慢悠悠地走至他的身边:“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道丰盛的晚餐。”

  亚伯拍了拍手,秦泽立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左侧的暗门走出,他推着一张转运床,慢悠悠的前进。

  滚轮在地板上蹭出难听的声音。

  秦泽认识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熟悉,那个为埃尔维斯开车的司机,撞击他的车导致他出车祸的罪魁祸首。但他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视力还未全然恢复,他模模糊糊的记忆告诉他,他肯定在哪见过他。

  但他根本没时间多想,转运床立被他完全竖起,原本盖在床上的被单滑落,露出一个被捆绑在床上的女人。

  她烫着一头大波浪,身着深蓝色吊带长裙,腹部微微隆起。模糊的五官上有一道深色,从眉尾一直划到唇角。

  他知道这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亚伯!你要干什么!”

  “啊,把她运过来花了好大的功夫。”亚伯叹息道,“孕妇又不能打太多麻药,她总是会醒、会挣扎,麻烦死了。”亚伯走至她的面前,抬手抚摸她的脸,落至她的腹部,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

  “我想怜爱你呀,Abyss!”亚伯扭头俯视着他,“但你是个男人,不在我的狩猎范围。

  “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我都要放弃了!”亚伯狞笑,“但我看到了她,哦——不可一世的Abyss居然也会对女人留情,居然也想过要后代,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铁石心肠呢。”他冷冷抬眼,撕破了她的衣裳,露出那已经显露形状的小腹:“凭什么,我无法得到的东西你就可以呢?我们应该一样,不是吗?”

  他贪婪地抚摸着十号的腹部,手掌一点一点的用力:“这是我请你的盛宴——”

第182章 章一百七十七

  “不,她是无辜的……”秦泽露出了慌乱的眼神,“她只是个受害者。”

  “受害者?这句话从你的口中说出不觉得羞愧么?”亚伯贴着她的胸膛,“反正你也从未关心过她。为什么在意呢?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不也是把她当做工具,你不也是‘强奸’了她?”亚伯声音冷冷,一句又一句地刺到他的痛处,“你说啊!你和我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你高傲什么?!炫耀什么?!”

  他上前一步拽着秦泽的头发,逼迫他看他。

  “Abyss,承认吧,你和我一样。”他眼里露出了扭曲的神色,“把女人当做工具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你想想你家里的那些标本,漂亮吗?绚丽么?你和我一样意淫她们!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高处指责我——你也是个男人!”

  不,他没有,他只是觉得那些人像妈妈,他想留下来,他想拼凑个完整的她,他想要她永久的陪伴自己。他从未有过那些想法……

  但他又犹豫了,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他不清楚,他想不起来,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他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无法确定。

  他的罪恶,他的肮脏,如同圣杯盈满的水,从头顶倾数而注。

  “Abyss,你同我一样,我们就该在地狱里,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救赎。那些坚持是留给弱者的,而我们注定是人上人。我们会踩着那些垫脚石登上王座,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不如和我一起——

  “情感只会阻碍你,你看你的优柔寡断给你带来了多少危险。”亚伯贴着他的耳侧低语,“但没关系,我会帮你斩断。”

  他站直身子,像是举行什么仪式郑重地走至她的面前。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褪色,只剩下了黑白。

  慈悲的圣母像,圣洁的十字架,在此刻都被那堵黑墙腐蚀。这是壁垒,也是庄严的宣判,是秦泽无法摆脱的束缚,他的罪恶,他迟来的审判。

  凄厉的叫声化作斑驳的黑点,飞溅到他的身上。不断的晕染,直至把他吞噬。

  母亲怜悯地看望下方,却也挽回不了一根断了的弦,死掉的心。

  他会沉寂水底,会在此安眠。

  直到接到消息的格兰特匆匆赶到这里时,推门而入时被这里的现状吓了一大跳。

  这里宛若血池炼狱。

  圣母像的腿部留着狰狞的红色掌印,洁白的十字架全是血迹。

  亚伯的头颅被插进了十字架的尖端,他的躯干被掏空捆绑在其上,下方孤零零的垂着他的生殖器。内脏如流水一般堆在底端,四肢则四处散乱。

  他被审判。

  “泽……”顾瑞的嗓子有些发干,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直到他圣母像的背后听到了类似金属硬物剐蹭地板的声音,他缓步转到其后,还未走近就看见秦泽从满地的血色中站直身子,如同野兽看到敌人般警觉地盯着他。

  他单手提着一把已经刀口砍卷起来的斧头,另一只手的手骨外翻,刺破了血肉,隐约可见森白。而他的身侧,躺着一个男人,顾瑞认识他。

  但他已经死透了,所以无关紧要。

  他的整个腹部都被剖开,里面的内脏还未完全取出,凌乱的从他的破开的盆骨流出。

  顾瑞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轻声喊道:“泽,是我,瑞。”

  秦泽拖着斧头缓步朝他靠近,血迹随着他的走动而挪动,在地板上拖拉出好长的痕迹。他眼神里毫无神韵,头发一根根的黏在脸上,嘴角扬起,哼着一首顾瑞从未听过的晦涩发音的歌曲。

  他的歌声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快,在短短地一个瞬间就来到了眼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顾瑞跌落在那黏腻的血迹中,秦泽俯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格兰特·塔诺维奇。”秦泽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顾瑞刚想回应,他的手就松开了斧头摁在了他的脖颈,用力的下压。

  “你爱我吗?”秦泽垂眸,未干涸的血迹顺势滴落。

  顾瑞没想到秦泽会问这个,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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