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契合 第17章

作者:十九瑶 标签: ABO 生子 甜文 近代现代

  没意思透了。

  郑飞鸾伸手在玻璃皿边沿一敲,落下了一簇亮着红星的烟灰,然后抓起羊毛毯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和小雀儿潮红的脸。

  “去漱口吧。”他冷淡地说。

  小雀儿战战兢兢松了口,膝行着从郑飞鸾腿间爬出来,起身时两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他匆匆去卫生间冲了冷水澡,用指甲拼命掐自己的掌心,好不容易才从发情的失态中解脱出来。一出卫生间,空气中浓烈的Alpha信息素就像一只饱含色欲的手,瞬间又撩得他面红耳赤、口吐热浪。

  这样的Alpha……在床上一定很猛吧?

  要是能当一晚他的床伴,被他压着插到高潮,该有多爽啊。

  小雀儿心痒难耐,不甘心地等在玄关翘首以盼。郑飞鸾没扭头看他,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窗边,默不作声望着江面,吐出了一口烟。

  他见郑飞鸾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抱憾离开。

  夜空幽蓝,辽远的江水映着一轮圆镜般的月亮,离满月只差了一弧,就像刚才的快感,也始终离巅峰差了一步。

  不,差了太多太多。

  郑飞鸾今晚之所以来“鸟笼”,是因为离开诊所前,江祁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上一次接受Omega的信息素安抚是什么时候?”

  那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近一年没和Omega上床了。

  他照样晨勃,硬度与尺寸都与从前无差,或许正是因为生理上太正常了,别处的异常才一直被掩盖在底下:他的欲望变得极淡,淡到近乎消失。过去一年,他参加了形形色色的社交场合,遇见了许多优秀的Omega,却没能产生哪怕一次想贴近的冲动。

  就像是丧失了Alpha天生的捕猎本能。

  江祁建议他找几个Omega陪床,毕竟天然信息素才是最优质的安抚剂,若是遇上了合缘的,养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才来了这里。

  但是,当小雀儿伏在他胯间示好的时候,郑飞鸾察觉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对Omega的气息不再敏感了。

  理智上,他知道小雀儿就是自己偏爱的那类Omega:漂亮,机灵,懂得识人眼色,眉宇间藏着一股独特的风情,伺候人的时候也够直率,所以短短几秒钟他就硬了。

  只是后来,身体就像一壶永远温热却永远烧不开的水,不论时间多长,始终离沸腾差了一线。他渴望那种能攥住心脏的、窒息激颤的舒悦,小雀儿给他的却是一杯兑水的酒,太薄,太寡淡,喝空杯底也醉不了。

  他想打电话问江祁,拇指缓慢地在屏幕上一个一个按数字,按到拨号键时,他眸色一暗,搁下了手机。

  没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阈值那一套:和100%契合的Omega做过了,敏感阈值提高,再和80%契合的做,当然满足不了。

  江祁的回答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道理太简单了,他都懂。他不懂的是,那个所谓100%契合的Omega就真能让他满足吗?瘦薄无趣的身体、庸碌怯懦的性格、受一点惊吓就哆哆嗦嗦白了的嘴唇——这样的Omega,哪一点能让他硬起来?

  “鸟笼”那么大,乖巧的燕雀那么多,一只一只试过来,他总有机会找到契合的那一只。

  当晚,郑飞鸾没有回市中心的公寓,而是睡在了会所里。

  后半夜游轮归港,霓虹熄灭,喧闹的渊江等来了黎明前短暂的宁静。落地窗开在那儿,起风时,窗帘一高一低错落地飞扬起来,月光是亮透的乳白色,淌过丝质被褥,色调冰凉而洁净。

  浮云明明暗暗,一点夜灯如瘦烛。

  睡意朦胧间,床尾忽然往下一沉。郑飞鸾敏锐地睁开眼,只见脚边伏着一个样貌清瘦的Omega,裸着身子,皮肤白净剔透,瞳仁漆黑澄澈,像月光下一汪发亮的深水,每一纹波澜都勾着人的心。

  Omega用膝盖跪着往前爬,半途惊觉郑飞鸾醒转,当即慌得不敢动了。因为突然停住的缘故,他打卷的发梢在耳边颤了颤,瞧着说不出的可爱。

  “先生,我……”

  他怕了,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怯,肩膀一缩,变作一枝被人碰了叶尖的含羞草,敛下眼眸就急着往后退。

  “别走!”郑飞鸾立刻撑床坐起,向他伸出手,温声唤道,“来。”

  Omega僵住了,不敢后退,也不敢往前,惊慌失措间一抬眼,目光卑微得教人心疼。

  这反应……太古怪了。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吗?从来没有客人夸过他吗?皎月勾勒出的肩膀、腰身与大腿,每一处的弧度都是完美的,像寒冬早晨第一层无瑕的新雪,馋得人忍不住想抚摸,又怕一不当心弄坏了它。

  郑飞鸾紧盯着他不放,翻滚的热血一股一股冲至下腹,腿间一刹硬得发疼。

  这是一只美貌而不自知的小夜莺。

  也是他今晚的笼中鸟。

第二十二章

  他倾身一拽,把Omega拖到大床中央,用结实的胸膛牢牢压住。

  两人十指相扣,指根交错,软腻的触感竟比磁石更吸引人。他握了握,然后更紧地握了握,掌心冒出大量汗水,如同敷上了一层缠绵难舍的胶。

  郑飞鸾深深望着他:“陪过别的客人吗?”

  Omega瑟缩了一下。

  “没有?”

  “……嗯。”

  “为什么?你这么漂亮,不该人人都抢着宠你吗?”

  Omega微微张大了眼睛,目光里尽是困惑,分不清这究竟是善意的提问还是恶意的讽刺。许久,他才难堪地别开了脸,小声说:“我……我不好看的,没有人喜欢我。”

  “胡说。”郑飞鸾笑了,“你哪里不好看?”

  “哪里、哪里都不……唔!”

  后半句“不好看”被封住嘴唇堵了回去,郑飞鸾收紧双臂,把人用力抱进怀里,在他的脸颊、额头、发梢落下了柔软的吻。他尽力与Omega的每一寸皮肤接触,几乎想粘在上面。

  清甜的体香灌满肺腑,舒爽得连指尖都在打颤。

  郑飞鸾喘着粗气,低头啄弄Omega的嘴唇,满眼温柔:“宝贝,你很好看。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真的。”

  情欲迫在眉睫,他热得大汗淋漓,只觉浑身都在油锅里煎熬,便掀了睡袍,腰胯一沉,将自己炽热的性器塞进了Omega腿间,让柔嫩的大腿皮肤裹住茎身摩擦。伞状顶端涨得鲜红,抵住会阴一路往下,靠近了热腻滑溜的入口。

  “啊!”

  尝试进入的时候,Omega突然肌肉发僵,挣扎着挺了挺腰,嗓子眼里漏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却竭力咽了下去。

  郑飞鸾心里蓦地一抽,当即停下动作:“疼?”

  Omega错愕地看着他,错愕中透着些许茫然。郑飞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疼了就告诉我,知道吗?”

  Omega却像听不懂这句话似的,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好一会儿才结巴着跟他确认:“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

  郑飞鸾无奈地笑了,笑完后又蹙起了眉头。

  到底是谁教得你这样如履薄冰,连疼痛都以为是自己犯了错,忍着不敢说出口?又是谁摧毁了你对容貌的自信,生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还妄自菲薄?

  在遇见我之前,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你被谁伤害过?

  郑飞鸾想知道答案,可眼下Omega正含着他的肉刃痛楚发抖,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他便一手撑在Omega身侧,一手探到两人交叠的下腹处,握住那根半勃半垂的东西温柔地捋动起来。

  “先,先生……不要这样……”

  许是从没被人这么疼爱过,Omega神色惊惶,一下子拔高了音调。

  郑飞鸾当然不肯放开他,顾自用粗糙的指腹和手掌揉弄那根硬邦邦的肉棍,指尖偶尔擦过孔眼,拈起一丝晶亮的粘液。Omega飞快红了耳垂,开始小口小口凌乱地呼吸,手指难耐地揪着被褥,一会儿抓紧一会儿松开,眼眶都湿了。

  “舒服么?”郑飞鸾问他。

  Omega羞于启齿。

  郑飞鸾便贴近了他的耳朵问:“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Omega应声打了个剧烈的哆嗦,字音全散在了唇间,只依稀听出是个“岸”字。郑飞鸾于是亲昵地叫他:“岸岸。”

  “唔嗯……”

  Omega不受控制地一缩后穴,把郑飞鸾咬得更紧了。

  这么连着叫了几声,郑飞鸾忽然感到下身被一股滑腻的热液浸没了。他借机往前顶了顶,果然顺畅地插进去一大截。

  他不由笑道:“叫几声名字就湿成这样?”

  Omega低声呜咽,羞涩地伸手来捂他的嘴,被他含住指尖,舔了个喘息如绵。

  凌晨三点,浓烈的Alpha信息素冲出敞开的落地窗,以露台为圆心弥漫开来,将整家会所笼罩其中,气势狂暴,带着十二分主动的敌意,彰示着这里正在发生一场香艳的、严禁被任何人打扰的情事。

  与信息素的悍戾相反的是,它的主人奇迹般温柔,顶入Omega体内的过程几乎透支了下半辈子的耐心。

  他怕Omega疼痛,每进一寸都给予足够的爱抚。可对方实在太敏感了,被舔得哭喘不止,唇也抖,腰也抖,两条缠在他腰上的大腿密密乱颤,白嫩的屁股动不动就猛缩几下,夹得他情潮迭起,残存的几分理智也快散光了。

  Omega出了很多汗,乌黑的头发本来就带点儿小卷,被汗液一弄湿,发梢弯成了一簇簇猫爪似的尖勾,一下又一下抓着郑飞鸾的心窝。

  郑飞鸾入迷般地低下头去,嘴唇一抿,含住了他耳畔的发丝。

  还差一点点。

  还……

  他心一横,捧住Omega汗淋淋的屁股,胯部猛地一挺,把余下的半截全插了进去。这一下正好撞到了某个敏感位置,Omega猝不及防被送上高潮,口中发出一声羞臊的哭吟,攀住郑飞鸾的肩,抬起腰,性器抵着他的小腹,竟然就这么射了出来。

  射完以后,Omega跌回了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绵绵喘着。

  他的体液不腥,带有一缕好闻的花香。

  郑飞鸾忍着笑停了一会儿,等他匀过气来了才开始慢慢抽动,笑话他:“又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唔……”

  Omega抓起枕巾,蒙住了自己绯红的脸。

  不久之后,在一下又一下响亮的臀肉撞击声中,枕巾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滑落到一旁,露出了那张迷失于情欲的脸。

  曦光微亮,晨风游入窗户,吹开了一室铃兰香。

  郑飞鸾靠在床头,臂膀搂着Omega削瘦的肩。怀中人正枕着他的胸膛浅眠,赤裸的身子躲进睡袍里,藏在温暖的羊绒下,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他伸出手,拨开了Omega后颈处卷翘的头发——那儿有一枚新鲜的齿痕,是他今晚第一次射精时咬下的。

  毫无理由的,郑飞鸾主动把一夜情过成了新婚夜,不仅标记了这个陌生的Omega,还用精液射满了他的生殖腔。

  所以……他可能已经怀孕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郑飞鸾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无意识地扬眉笑了。他不动声色地把睡袍撩开一些,看向了Omega平坦的肚子。

  再过几个月,这儿就会慢慢鼓起来,为他孕育一个可爱的、头发也有点儿卷的孩子。

  或者两个、三个……

  郑飞鸾被美好的想象蛊惑了,想拿一床被子兜住这只迷人的小夜莺,扛回去好好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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