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舟 第4章

作者:串串草草 标签: 近代现代

  恰好他是要疼痛的人,在周馥虞粗暴放肆的性事风格里被调教出嗜好来了。

  一般来讲他都要比周馥虞早些高潮洩精,但这回被情趣内衣束缚着,两人同时登上欲海浪尖。周馥虞射精的模样在傅十醒眼中极其性感,烈性春药一般让他发姣。性器延伸上去的股线小腹一块上头都浮出轻微的青筋脉络,晶亮的汗珠缀在下颚上,滑落喉结锁骨,骼肌轮廓匀停,随着喘息起伏。

  傅十醒这只鸡巴肉套子就狼狈可怜,丢精都是委屈样,白浊直接透出黑纱外面,下身一片泥泞淫乱,乱七八糟的体液把皱巴巴的小布片弄得泅湿黏糊。

  周馥虞拉着他坐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后背,尤其是微陷下去的一条背沟:“疼不疼?”傅十醒把下巴放在周馥虞肩膀上,动物幼崽一样地舔,摇了摇头,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有些痒痒。

  他从寰柱骨往下一直到臀缝上方的地方有一条疤,颜色是暗沉的赭朱,约拇指宽,盖在中轴线的脊骨上,跟医学教科书上画的透视庖解图似得。

  那是六年前一场火灾留下来的伤疤。事故发生在公安市厅的旧址,傅十醒为了保护周馥虞让一根着火的梁子直直压到身上来,皮焦肉灼,但还是一直用身体护着周馥虞直到救援来到。

  还好火灾在周末发生,市厅除了他们回去查文件外只有少数几个加班的人。只是纵火犯似乎瞄准了目标,就周馥虞和傅十醒的情况严重——以及市厅里储存的大部分实体档案记录,都被付之一炬。

  后背的伤足足用了三个月才长好,期间都是周馥虞亲手伺候,饮食都要亲自洗手作羹汤。旁人面前不怒自威的周厅长到家后却是一面呵气问疼不疼,一面用热毛巾给傅十醒擦掉后背脏污的黄药红血。

  伤疤这种东西很难有观赏性的,愈合之后,好几个人都跟他提过一嘴去做个纹身遮住。傅十醒用看傻子的眼神回应这种建议:这是救周馥虞留下来的光辉痕迹,有血有命的,放在古代甚至还要入土前割下来风干,高悬在祠堂里光宗耀祖。

  不过这在常人判断里是夸张恶心的,傅十醒也不想说出来,省得相看两神经病。

  “不疼,几百年前就长好了。”

  男人用一个鼻音回复他,抱去隔间的小盥洗室简单冲澡。傅十醒动作很快,想起被自己扫乱的办公桌,先一步从周馥虞手里挣脱出去,草草擦身穿衣出去。果然上头的文件纸笔都散乱了一地,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浑浊的暧昧味道。

  傅十醒勤恳贴心地把办公室收拾好,喷上水生调的香水遮掉味,转头看见地上还落着黑红蕾丝的罪魁祸首。他勾起嘴角,唇线抿出一个猫嘴样的弧形,弯腰勾起这套情趣内衣,做个好收尾。

  周馥虞出来见着的就是整洁清新的办公室,一点没有刚刚颠鸾倒凤的荒唐踪迹,叫人从内到外的神清气爽。傅十醒的衬衫已经穿不得,只能换了周馥虞放在办公室里备用的,扣子没系全,整个人就显得休闲许多。

  “周馥虞,我有个案子想下场,跟谢无相一块。”

  “车上说。”

  刚想夸小崽子懂事,结果原来是另有企图,然而周馥虞吃饱喝足了正满意着,轻拍两下傅十醒的脸蛋,拉着他回家。傅十醒没能立刻得到允诺,从喉咙里不满地咕哝咕哝,但肉体上非常诚实地跟在周馥虞后头走。

  到了楼下才发现方卧雏已经等了多时,傅十醒有点不好意思,但周馥虞神色淡定,说今天不用送了,自己开傅十醒的车回去。阿斯顿马丁这种车不好停在公家地方,观感不好。

  路上把基本案情都说了,但隐去了小药丸跟毒厂的事,只提及到是凶杀分尸和毒品贩卖的案件。

  周馥虞没立刻接话,回到大宅了也不答复,慢悠悠地把车子停好熄火,食指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傅十醒不敢明晃晃地盯着他,眼观鼻鼻观心,时不时瞥一眼,惴惴不安地在心里掷色子。

  他的养父在某些方面有一些过度保护的倾向,譬如明明读的是全日制高中却不让住校,天天开车接送上下学。上大学以后还动关系就让他挂个名,傅舟这个人在课堂上就见不着几次。傅十醒的世界就是周馥虞创造控制的,交际圈子里仅有的几个人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周馥虞让他做的都是见血的事情,可是一旦要正大光明地去查案又卡得死紧。不过里子的义务就是藏在黑暗里,实际上逾越的人应该还是自己才对。

  “让谢无相明天把材料拿过来市厅吧,批个顾问身份给你。”

  作者有话说:

  晚上十点左右大概在飞机上 提早先更了

第八章 四季奶青

  “谢谢周厅。”

  谢无相实际上不用去见周馥虞,但为表敬意还是去打了个招呼。周馥虞点头表示知会,然而下属脚步踌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鼓起勇气指了指窗边的衣帽架,脸上有点泛红,憋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馥虞蹙眉,站起身去看有什么不妥,一翻才发现原来西服下头藏了一件黑红色的女人胸罩,还是现在流量人物Lily的同款。别人可能不一定注意得上,但是谢无相作为一线队长格外眼尖,把这有碍观瞻的东西挑了出来。

  周馥虞背对着谢无相笑了一下,把这件过于轻薄的胸衣叠好放进西服口袋里,咳嗽两声表示该退场。

  昨天是谁穿了这玩意,又是谁收拾的办公室,答案不言而喻。合着就是特意要在办公室里做,还明晃晃用这种方式闹脾气宣告主权。周馥虞也不生气,找到了一件,还有另一件呢。

  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先拉开抽屉,里头没有,然后起身去把门关上,果然在门后头,塞缝隙里垂下来,别提有多淫乱。周馥虞把内裤勾下来,上头还粘了精斑,不过傅十醒还不是那么邋遢,用香水喷了个透,至少不会散发出怪味,只是看上去观感色情。

  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把这套昂贵抢手且只穿了一次的奢侈品扔进了垃圾桶里。

  谢无相回局,傅十醒已经跟着几个队员们盘查了一遍已知的线索。死亡情况只通知了直系家属,以及嫌疑最大,正处于审讯室里的死者男友。

  “李菁的死亡时间是昨天的凌晨三点左右,天眼系统中最后拍到她出现的地方是在南湾码头附近。当晚跟她待在一起的是男朋友赵居诚。”

  “他说了什么?李菁当晚的动态呢?”

  “根据赵居诚的口供,他周六晚上跟李菁约会,并且随着女友去家里做客,后两人去了宾馆。入住宾馆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但在凌晨一点,赵居诚和李菁爆发了争吵。李菁接到一个电话就跑了出去,赵居诚追出去找她,无果后就回到宾馆里睡到了次日。”

  傅十醒跟谢无相走到审讯室门口,透着玻璃看见坐在里头的青年,人高马大的人坐在椅子上,却佝偻萎靡像背着一座山似得。

  “南湾码头……那应该没什么监控资料能调取吧?”

  “是。目前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李菁和赵居诚应该是去了南湾码头那儿的红灯区,苏老头的地方。天眼系统用不上,今晚亲自去一趟吧。”

  谢无相看了两眼赵居诚的档案,还是警校的学生,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就现有信息看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一场因冲动产生的情杀案件。

  “对了,我准备去李菁的学校里调查一下。我总觉得……那个药丸不简单,校园流通的可能性很大。”傅十醒凑到谢无相耳边小声嘀咕,双手插到背带裤的口袋里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审讯不出来的社会关系。”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大学是十分独特的一座花园,鱼龙混杂群芳荟萃花团锦簇,花朵们不再像中学一样只散发着洗衣粉和汗腺液的气味,增加了更多人工调制的香水气味,也增加了更多荷尔蒙多巴胺的大集合物。

  这些学生们明白一些道理,但也只是一些道理,想要撬开他们的嘴,还得走着他们的路。大学生这个年纪的人,有时候陷进去了,亦或者已经掌握上了关键信息,当局的还不明白,需要旁人提点开问。毕竟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还好傅十醒根本就没踏入过这些个大花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只填满了一种馥郁。

  他借了一个助教的身份到G大去接近李菁身边的同学,谢无相在明他在暗。音乐教育系这种专业阴盛阳衰,戏曲艺术课上来了个年轻帅气的男助教,女学生都兴奋得交头接耳。

  课后,胆大的直接凑过去跟傅十醒搭话,笑盈盈地拿着课本过来请教戏腔。傅十醒应付一个还成,扎堆过来就有些头疼,拖拖拉拉二十多分钟,人群才散去。

  “傅老师!”

  嘴角抽了抽,傅十醒在心中默念莫急莫躁,小丫头片子都只是屁话多,总比双双姐这样弓要硬拉霸王臂的好。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眼里写满苍凉:“同学,怎么了?”

  女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把手里的书放回背包里,有些不忍地改口:“没事,老师……您辛苦了。”

  傅十醒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又想起这会儿人少,刚好问问:“你们班那个叫李菁的同学呢,怎么没来上课?”

  “她请假好几天了呀。老师你要去吃饭吗?要我带你去饭堂吗?不过我们学校的饭堂不好吃,要不要去外面的步行街呀……”

  十五分钟后,傅十醒和这名叫做许思扬的女孩站在了大马路牙子边,人手一杯三分糖去冰四季奶青,望着来往不息的青春大学生浪潮,一搭没一搭聊天。其实傅十醒并不是非常想聊天,毕竟他没有习得不留痕迹套取信息的话术。但是许思扬十分开朗,明明该分别了,看见傅十醒还待在原地,又折回去。

  “我等人。”

  “喔……没事,我陪你一起等吧,老师。”

  一陪就是陪到许思扬不得不去上课,傅十醒叹了口气,看一眼被自己啃得惨不忍睹的吸管,把奶茶杯子捏成一坨丢进垃圾桶里。现在下午两点半,谢无相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警局,李菁的父母来了。

  他没想到一来是这么个鸡飞狗跳的情景: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脸红脖子粗的青年尖声打骂,中间夹着一个颓废憔悴的中年男子,警员们一边拉人一边苦口婆心地劝。

  谢无相这内心臭屁的假清高双手抱在胸前维持形象,叫自己的队员去处理这种烂摊子。他曾经由于龟毛洁癖的习惯和精致秀气的长相得了个“警花”的绰号,只是升了队长以后也没人敢皮这个名字——除了傅十醒。

  傅十醒损完了谢无相,也没兴趣插手去当拉架和稀泥的。这种情况总是要冷静的嘛,加上赵居诚被李菁的母亲骂成这样,竟然也一句不驳,就是憋得皮红筋爆的。他是不是心虚且不说,但是这种冷回复肯定比吵起来要好。

  李菁的爸妈一到警局就咬死了是赵居诚杀掉了女儿,还用这种极其残忍的方法,叫自己的亲骨肉连尸体都找不到。

  最后总算歇停了,赵居诚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痛哭的二老,从牙缝里挤出喑哑一句:“我要是真的杀了菁菁,你们怎么不跪下来叩头谢恩呢?”

  作者有话说:

  打怪了打怪了打怪了

第九章 秃黄油

  就好像肛口和港口是谐音一样,南湾码头实际上格外腌臜。走私杀人嫖妓等等,各种糜乱玩意是带毒海葵扎这儿柔美招摇。

  只是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主。李菁的父母李平与胡春红是吃海饭的小渔民,只有一个女儿。根据他们的描述,周六晚上女儿带着男朋友一起回家吃饭,吃完后说还得回学校找教授,就没留在家里睡。女儿离开家的时间是十点半左右,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想到有赵居诚,便觉得问题不大。

  结果再听到女儿的讯息,就是公安发来的死亡通知。

  南湾码头这种红灯区为主的地方,谢无相是不怎么熟悉的,必须得有傅十醒带路。这家伙从娘胎里就受着荼毒,从小耳闻目染,在此处如鱼得水般顺滑,当是入了阴沟的非洲鲫。

  赵居诚交代的宾馆藏在乌七八糟的霓虹灯里,招牌也没一个,入夜了才会开始营业。坐在前台的风尘女把一对填胶乳放在吧台上,贴着水钻的长指甲勾着门牌圈百无聊赖地转。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溜儿的钥匙和牌子,十二乘三的排列,赤橙黄绿的塑料牌上一层塑料皮斑驳剥落。旁边贴着的是价目表,只有双人间,均一价格一晚一百送冈本。

  傅十醒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粉红纸拍在桌子上,把赵居诚和李菁的照片递过去给老板娘。

  要413房,三个晚上。

  老板娘妩媚一笑,把照片和钱挪走,放进领口里哧溜滑下去,丰胸效果比什么医院都好,三只手指举起来,等着傅十醒开口问话。

  依两个人,识唔识的?

  哦?周六夜果阵来过,一男一女,住噶房号系203。我翻下……晚上11:07入住,然后差唔多凌晨一点阵咾住咾住甘落楼了。女跑男追,三个钟先翻,但系就果男仔一人,女仔冇佐。佢就奋到了第二天早省啦,退房时间系8:05。

  203房间里有冇留下地咩野?

  冇啊,甚至送的冈本也才拆了一个。果男仔睇紧几正经,房都其他额外消费品都没掂过,甚至被都干干净净,就系留佐几个烟头。

  佢地吵嘅你听到未?吵佐地咩?

  甘男的不想让女的走咯!好似果女仔要去搵别的男人还是怎么样,总之大晚上去是是非非的地方,搞得不高兴了!夜深了都冇吵候大声,听唔到几多啦,拉拉扯扯甘就出去佐。好了,问圆了问圆了,使不使加码?

  傅十醒瞥了一眼谢无相,他的搭档表示想上去看一眼203房间。老板娘眨眨眼,暧昧地往两个男人手背上各揩一把油:“五百不议价。其实本来我不想收帅哥的钱的,但估摸着你们是条子,那送上来宰的,我就得收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在桃色兰房里转悠了一圈,倒还真没发现什么打斗损坏的痕迹,也没有遗落下任何可疑的,就算有,可能也已经被清洁全都扫干净了。谢无相有些失望,不死心地又多转几圈。傅十醒就懒了,又塞一百块跟老板娘打听别的:“姐姐,那两个人看起来像不像溜冰飞草的啊?”

  “男的肯定不是。女的……妆画得好浓,看不出来呢。”老板娘心情颇好地又赚了情报费,掐了一把傅十醒的脸颊,从腰包里抓出一把冈本丢给他,“我做生意很诚信的啦,后生仔,四盒,尺寸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喔,那个不是我男朋友。我还要大一个号的,多谢啊,螺纹和凸点的有没有?”

  老板娘大概是少遇到这样堂而皇之讨价还价的,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接回傅十醒递来的套子。谢无相一出来就看见交接场景,嘴角颤了颤,伸手捅了一下傅十醒的腰。

  “哎呀,帅哥多笑笑嘛。下次再来,拜拜哦!”老板娘带着二人下楼,照着傅十醒要的尺寸给了他四盒安全套,又抖着豪乳坐回吧台后面,柔媚地挥手送别。

  谢无相觉得烦躁,站在蔚蓝大海边想抽烟,口袋里没有,还是傅十醒友情资助来一根棒棒糖暂缓情绪。赵居诚对李菁父母的指认很奇怪,但是在后续的审问里他并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只是坚持表示自己不是凶手。

  只是对应宾馆这头的说辞,赵居诚依旧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矛头仍定在他身上。傅十醒耸了耸肩,礼节性地陪谢无相烦躁一下,毕竟关于毒品的事情,他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是白白捡了四盒冈本还不错。

  但话说回来,当下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挑明,赵居诚就是杀害李菁的凶手,只是整套逻辑较为畅通的。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加紧审讯,并且扩大对于受害者社会关系的调查和问询。傅十醒这几天不用去G大的时候,就在南湾码头处使劲转悠,看看能不能追踪到一点两人跑出去那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

  刑侦大队进了校园,同学的死讯同一枚掺硫磺的泡腾片一样,炸到学校里不断讨论扩散。傅十醒搭了一趟谢无相的顺风车去“上班”,结果当天下班的时候就得来一条有趣的线索。在提及之前,还需描述一下子当下大学的一件有趣现象。

  把时间拨回到大约十几个小时前,小傅老师正跟自来熟少女一块畅饮植脂末奶精茶碱等添加剂大集成者,捎带着观察这青春洋溢的校园。大学门口车水马龙,停车的区域也尤其宽广,但似乎流连得格外踌躇的都是些豪车,车外还要放一瓶水。

  傅十醒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眼神从这一台瞟到那一台,闷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找着共同点呢——喔!好像都是女学生才会去关注一下这些顶水的车,男学生根本一个眼神也不给。

  “傅老师?看车呢?”

  “没。但是那个,车上放个水是什么”傅十醒想破脑袋,融会贯通不出这个接头暗号了,毕竟他真的没有什么校园生活,只好指了指那些车上的水,主动询问许思扬。

  “啊……就是……你凑过来一点,我跟你说。”

  “影响不好吧。我是老师。”

  “嘁,那你听仔细点哦。就是啊,那些车子里头都是想找女大学生包养或者一夜情的,拿了水拧开来喝,就是‘喝我水’,谐音就是‘和我睡’。然后那个那个,我听说的啊。价格就是车子顶上的的水价,后面加两个零。”

  傅十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当自己又长了点新见识,却没想到这个靠年轻亲和力得回来的闲谈信息会能派上用场,给案件带来了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