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舟 第3章

作者:串串草草 标签: 近代现代

  手掌上粗糙的枪茧磨得傅十醒很舒服,眯起眼睛仰头躺倒周馥虞脖子上,双手抓住浴缸边缘,一连串的呻吟从唇间泄出。水面被扭腰摆臀的动作荡出波纹与涟漪,小幅度的浪拍到瓷壁上头。潮涌接连不断,后头的往前头钻,水与水融合到一起。

  周馥虞的手指剥开包皮钻进去抠铃口边缘的嫩肉,掌心微微用力挤压柱身,加了些力道使快感里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痛觉。傅十醒爱煞了这种感觉,喘叫得和春天发情的母猫一样,整个人要溶成一滩甜腻春水消失在周馥虞怀里,做一滴舔舐他肌理的沐浴水珠。

  出精时候身子一脱力软下去,丢脸地直接滑进水里。蓝汪汪颤巍巍的光影扭曲着,乳白色的精液粒子飘在水面上,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被自然折射赋予了温润晶莹的柔光。傅十醒的耳朵眼睛鼻孔嘴巴都被水堵灌啦,脑子里头都是哐哐的水声,坏了坏了,忍不住真的把脏精当成了珍珠,伸手要去捞。

  还没碰着呢,就被周馥虞拖了起来,卡着腰让他好好坐着,拧了一下左胸的乳头以示警告:“几岁。”傅十醒脸还没完全从水里出来呢,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吐了一串泡又被立刻乐碎,最后呛水了,真是不知道几岁。周馥虞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抹他咳水挤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无奈地结束了又淫又闹的早浴。

  傅十醒好累好累,搂着周馥虞的脖子不肯动,哼唧着要抱。周馥虞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去,一块大毛巾扔过去罩住,意思是自个料理。青年撇了撇嘴,披着毛巾看周馥虞擦身穿衣,灼热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粘在他的身体上。

  周馥虞的身材极其够看,近一米九的个头,宽肩蜂腰长直腿,横竖比例都极好,该有的线条都雕刻上了。西式格斗与佣兵生涯令他的肉体如同色雷斯神祇像一般,后肩胛骨的下方有一枚浅浅的白疤,不长,半截小拇指的长度。

  这个男人已经迈入了不惑的年纪,只是规律健康的生活让他看起来一点不显年纪。傅十醒知道周馥虞不怎么好烟酒,前者是只用来提神,后者是因为嘴叼,唯有色欲这上面一点不收敛。可是他就跟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样,外面彩旗飘飘了,回到家还能把傅十醒肏得下不来床。甚至每周例行作为健身的自由搏击,他对周馥虞都是赢少输多,真是见了老阎王精了。

  他盯着周馥虞想入非非呢,一旁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高胜美柔美婉转的声音响起来,在浴室里高唱“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这是傅十醒的手机,一个二十四岁好青年的手机铃声,经典流行歌曲,自己选的。他把手机拿出来,接通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十醒,女人肉块的结果出来了。但是……有点蹊跷,上头的编码不见了,一时说不清。你来市局一趟吧。”

第五章 鸡毛令箭

  傅十醒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不想自个开车去市局,搭上周馥虞走,车一来就钻进后排准备紧急补眠。周馥虞的手已经搭上了前排车门,又退回去坐到后头,拍拍傅十醒的脑袋叫他枕到大腿上,省得睡落枕。

  “小十子去哪儿啊?周厅,这是先送小十还是先送您?”

  “送他。去市局。”周馥虞捋了捋掌下的鸦羽,又补了一句:“慢慢开,收音机关上。”

  上司有听晨间新闻的习惯,就算要闭目养神也不会主动提静音。方卧雏自觉地把挡板升起来,摁下收音机的关闭键,再把空调换成睡眠风。

  到了市局门口,傅十醒还没醒,蜷在后排座睡得香。挡板移下来,方卧雏才转头,就收到吩咐。

  “绕几圈,十五分钟。”

  “要不……我先送您去了厅里,再把十醒送回来?”

  后排没答话,是拒绝的意思,大概一面是不能宠太紧,一面又舍不得挪位惊醒梦中人。方卧雏叹了口气,刹车一松又打起方向盘来。

  说好的一刻钟过完,迈巴赫又停到市局门口。周馥虞这回没再纵容傅十醒,轻车熟路地往腰上一捏,听见沙哑的“嗷”声。青年坐起来的动作很快,但眼睛还是失焦的,睡眼朦胧地左右扭头。周馥虞也不管,直接开车门把傅十醒推下去,丝毫不见方才的存恤柔情。

  站在路上吃了大坨车尾气,傅十醒才清醒过来,冲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龇牙皱鼻,然后才走进了七局。

  “我找谢七……不是,谢无相队长。”

  匡州公安里风头最盛的人必然要算谢无相一个,由周厅长一手发掘提拔上来,胆大心细年轻有为,刑侦队伍里一匹黑马,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升了刑侦大队队长。不过这也同傅十醒脱不了干系,一些明面人不方便查的东西,还是得拜托这只周家的里子刀动手。

  傅十醒一局消消乐还没打完,制服革履的大队长就出现了。谢无相实打实的匡州本地人,却是南人北相,薄唇窄脸高鼻梁,北古羌人的丹凤眼,冷峻凌厉得很。

  “来啦?”

  “进去说。”

  谢无相把傅十醒带到里头的房间去,把资料摆开:死者叫做李菁,是G大音乐教育系大二的学生。尸体在三码头打捞后还捞起了几块,但大部分都已经消失水中。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傅十醒发现尸块的三个小时前。

  之所以得把傅十醒喊来,是因为尸块上面原先印有的条码消失了,但一手照片又只在他俩偷偷通信的两台手机里有储存。这条线索没法子上报到明面上来查,只能把这家伙拉下水一块破案了。

  现在那块肉还在法医处,傅十醒只能看见照片,确实干干净净,一点墨迹都见不着。他托着下巴,把手里的纸张翻得哗哗响。傅十醒用什么顾问专家的身份参与刑侦案件不是一次两次。谢无相知道这家伙虽然不正常,可是在侦案上敏锐得如同兽类本能,行动起来又像是精密的无情武器,搭档起来其实格外合拍——谁让谢无相本人也是个轻微偏执的冷淡主儿呢。

  他还是希望傅十醒能来一块查案的,但这件事谢队长没法说了算,谢七也没办法说了算。

  坐在对面的青年翻到最后一页,转手摊到谢无相面前,问:“这个是什么?”

  谢无相身子前倾去看,大概是手抖整理错了,夹进去一张其他案子的照片:一包五颜六色的小药丸,透明密封袋上印着高低不一的黑条条,组成方正的一款条形码。

  “上周抓夜总会的毒贩时候留下的证物图片,案子已经结了。”他伸手要去取照片,却被傅十醒摁着。一台手机被放到旁边,屏幕上显示着刚打捞上的肉块图片——两个条码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傅十醒把食指屈起来,咬着指关节凝视了一会儿两份联系到一块的证据,开口:“我去问问馥虞。”

  要让他参与查案,形式上要去跟上面打报告,但真走流程过于繁琐,况且傅十醒本质上是周馥虞养的私兵,就算谢无相和傅十醒达成了一致,最后点头拍板的人还是周馥虞。真正去请示的人不是谢无相,是傅十醒。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表明是愿意插手。谢无相把资料留给他,把傅十醒送出门,回去还得给这家伙准备报批材料,李菁的社会关系与近况也须加紧时间调查。

  傅十醒其实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每天死的人那么多,何况他见过的尸体大概比说过话的活人还多。但是五彩的毒品丸长得很眼熟……在他分裂又聚拢的破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些毒厂的记忆,其中就包含了这样弹跳的小玩意。

  小傅以为是糖丸,伸手要去抓来吃,结果被母亲严厉地掌嘴,大声地说这是要搵钱的,你个衰仔胆大。在毒厂里他吃得很糟糕,没有零食饮料,就连肉都很少见,母亲只会给他喂糠饭一样的东西。

  等他渐渐懂事一点以后,他才知道那种严厉和苦僧伙食都是保护。母亲是卧底缉毒警,而小傅是个意外,但无论如何任务还是得继续进行。为人母的高度紧张精神害怕孩子会年幼染毒,饭菜都是托付附近的老婆婆做好了送来。这一带本身就人迹罕至,又穷苦伶仃,自然只有粗茶淡饭,但好歹都是安全的。

  追溯小傅的记忆会让他头痛欲裂,并且产生自残的冲动,因此傅十醒并不会多去回想这段记忆。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抹不掉,关于母亲的一切东西他都记得很清楚:她是个英勇正义的警察卧底,也是个坚韧伟大的母亲。

  毒厂爆炸案最终也没能抓到真正的幕后巨头,但一拳狠狠打击的确让匡州的毒贩子不敢多造次,后来苏周和交以后大宗毒线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傅十醒其人精神分裂心胸狭窄,无仁无义无大脑,只不过是看见了这袋子毒品,想到可能牵扯到十几年前的一桩沉案,才愿意加入到查案之中来。不过这事他不必要跟谢无相说就是了,说了也没意思,一把工具有了想法,那就可能是凶器了。

  早上才讨好完周馥虞,这下又有一件事要请示,傅十醒的双手抱在胸前,头疼地叹了口气。先不管着这事情,回家补个觉再说,反正厅长也得晚上下班后才能见着,不急这一会儿。

  这一堆鸡零狗碎的,总算能放松会,连饭也懒得吃,一挨床就睡得昏天黑地。眼睛一睁一闭就下午了,明明 没人叫他,结果还能跟空气赖床,把被子卷成一团糟糊,耍着耍着脸颊突然被一个硬角戳上,一摸发现是上回被周馥虞藏起来的内衣杂志。

  喔——

  一双圆眼仁骨碌骨碌一转,突然就有了主意,从床上跳起来,颠儿颠儿地跑到车库去取了车往电视台开去了。

  他要去找一个序号是四的人。这是个非常聪明美丽的女人,傅十醒第一回 见就觉得她很特别。首先,她罕有地对周馥虞一点兴趣都没有,其次,她差点把傅十醒睡了,或者说,她确实有这个意向。

  但傅十醒那次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分别的时候傻愣愣地问,姐姐,四这个数字不太吉利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姓氏后头天天跟个死字的谐音呢。

  她狡黠地笑,说,小十,我姓步,名字叫双双,双双加起来就是四,跟步字连起来,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辣椒蘸莲藕

  电视台是一栋波光粼粼的蚁塔,伫立在匡州的CBD中央。

  傅十醒是穿行在蚁群里的一只蜂,亮眼又自由,仗皮囊给人以一种嘉宾明星来了的错觉,就算遇上查,兜里还揣着当家花旦走关系开给他的免死铁券。

  步双双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每一场正式的晚会上,甜美的嗓音与姣好的容貌令她成为当今国民度最高的女主持人。她要是就是个花瓶,那周馥虞也不愿意捧。步双双常驻的还有一档社会节目《看见匡州》,主心骨是她,不仅主持还亲自操刀制片,上周这不还专程报道上了周厅长体恤农民工兄弟的事情。

  人红是非多,花边新闻就没断过,最神秘又最信服的当然还是周厅长与大花旦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龌龊——

  这套流言形式上的破除是在去年,步双双同副台长的儿子结了婚,于是众人又开始啧啧感叹,不简单的女人直接父子双飞上了。然而步双双实际上还是周厅长榜首床伴说法依然长久存在,毕竟传媒娱乐圈,要不是不红还赶不上热乎的瞎编呢。

  傅十醒知道得清楚,步双双和周馥虞真的是清清白白,因为她喜欢的款……是自己这类的。至于和副台长父子是什么,就不是他关心的范畴了。

  熟门熟路地摸到棚里,赶巧录完一档采访,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拍气垫。傅十醒凑过去,亲热地喊一声:“双双姐,你今天提早下班好不好?”

  “侬个小赤佬又淘糨糊!”步双双被吓一跳,直接蹦出老家方言来,笑骂着拍他的肩膀,“去干嘛?去楼下大门口等我,换套衣服我就下去。”

  “哎,等等。那个,那个女的怎么上你的节目啊。这是同一个人吧?”傅十醒眼尖,看到棚里另一个女人眼熟,摸摸公文包拿出来那本内衣杂志翻开,对比对比,就是同一个人。步双双这么精明的人,喊一个艳星模特来砸牌子掉价?

  步双双拉着他往外走,凑到耳边小声说:“嗨呀,现在把她往bodyshame和反网络暴力、反物化女性方向包装呢!方三塞过来的人,你懂哪个意思的吧?啧啧啧,是不是又呷醋了?姐姐同你港啦,男人,靠不住啦……”

  傅十醒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步双双,送她上电梯然后去大门口等他。步双双说得又对,又不对。周馥虞爱睡哪个睡哪个,三妻四妾后宫万千,哪里轮得到傅十醒这么一个小垃圾发烂渣——可是情绪控制不了,何况还是病上加病,入了膏肓没法子。

  可是呢,倒也没有步双双想得那么诚挚,就好像她嫁给副台长儿子只是为了前途与钱途一样,傅十醒爬到周馥虞的床上也有别的一番目的。

  他开车带着步双双去了太古汇,直接拉着她走进一间奢侈内衣店。店员热络地凑上去招呼步双双:“哎呀,这位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亲自跟你一起来买。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款……”

  傅十醒露出一个礼貌而神秘的微笑,主动楼上他双双姐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女人憋住翻十个大白眼的欲望,笑盈盈地对店员说,我是新晋女星Lily的粉丝,请问贵店是不是有她的同款出售。

  店员小姐上下扫视一眼步双双,用高度专业的职业素养估算出了尺寸,走进里头拿出一衣架精美的内衣:“您真有眼光,这款现在都断货了。不过幸运的是,您这个尺寸的还有这么一两件,请问您需要什么颜色的?是杂志上同款的蓝紫色,还是更加百搭的黑红色?”

  步双双嘴角抽搐了一下,挽上傅十醒的手甜腻腻地靠过去,趁机狠狠地拧了一下这家伙的手臂,指甲都不留情掐进去:“亲爱的,你说哪个更合适?”

  青年吞声忍气地继续保持微笑,指了指右边那件黑红的。他很喜欢步双双,姐弟好友之间那种,但是他不怎么适应肢体接触,尤其是跟女性。犹记与佳人初见,步双双已经把他拐到了床上,预备女霸王硬上弓,傅十醒坦诚又冷漠地说,姐姐,我恐逼。

  但是他不敢自己来买情趣内衣,拉步双双来当挡箭牌,并且还踩着她和男人无异的一马平川痛脚,确实不地道,等会给她多买点别的,反正……刷的是周馥虞的卡。

  还好步双双不是那种逛起来没个完的人,分别以后傅十醒还赶得及去一趟市厅。他其实原本是准备乖乖在家等周馥虞回来的,可是听了Lily的事情以后又换了主意,在车里头拆了包装,悄悄干坏事。

  赶巧是下班时间,人都往外涌,进到单位里人已经不多了。他直接去了周馥虞的办公室,反手把门锁上,倚在上头望着周馥虞,拖长了尾音叫他。

  大爹。

  大爹这个称呼十分玄妙,包含着中华民族从黄土地红土地黑土地蓝海水清湖水浊河水之中根植也不知道多少年文明的特色,同时指代的对象既包含有血缘关系的大伯父大姨夫大舅父大姥爷大祖父等等等,又包含没有血缘关系的糖爹长辈上司靠山等等等。总而言之,大爹一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爹,但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象征着我国灿烂腐朽的父权主义,体现出完全的乖顺与服从。

  傅十醒虽然是周馥虞的养子,但是他从来不叫他父亲或者爸爸,从会说话开始就是直呼其名。可是偶尔呢,还是会叫叫大爹的,场合不定没有规律,但可以确定的是周馥虞非常受用这点,毕竟不能常吃的东西总是鲜美勾人,愈品愈妙。

  早上因为要去警局,所以穿得还是正式些:剪裁合身的衬衫伏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流畅的线条,整齐地束入西服裤中勒出一截窄腰,硬料子上起了几条褶显得更紧瘦,腿直臀翘的,一步步走过来裤脚与皮鞋直接还有时不时露出一段袜一段肉。

  开门时周馥虞已经预备好要走了,起身收着桌子呢,结果傅十醒来了。于是动作就停了下来,看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小祖宗又准备玩什么花样,脸上面无表情心里饶有趣味。这衣冠革履的青年站在办公桌前,一颗一颗地解掉扣子,露出下头覆着金属红缚带缀黑蕾丝的胸口。

  他一条腿跪上桌子,弓腰低头往周馥虞耳边吹气,正经地展现骚与浪。最后一颗扣子离了扣口,裸露地奉出自己找肏。周馥虞一手掐住傅十醒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凑过去,唇间距离一公分,氧气都要抢着呼吸,可是就是不吻下去。

  傅十醒急了,可是下颚被拿在手里,自己对不上周馥虞,只能开口催,要亲,快点,小兽一样难耐挣扎,就算就那么一点点活动空间也要用鼻尖去拱。

  周馥虞松了手,可动作极快地拉住傅十醒地手臂一抽,在接吻前把他整个人从桌子上扯过来藏到怀里,让他大开双腿跨坐着。傅十醒热情地环住周馥虞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唇齿交缠地啧啧响,银丝都挂到喉结上。

  一吻毕后,周馥虞预备要把他抱到里头的休息隔间去,却被傅十醒摁住裆部。他一手柔若无骨一般地挑逗男人胯间,另一手解开自己的西服裤链往下褪。两条细细的幼带勒着股沟下去,蕾丝镂空处填着能透出肌色黑薄纱,窄小的女式内裤边压得白皙的皮肤上头出现红痕,显得更为色情。

  傅十醒在整齐的衬衫西服下面穿着就是这样一套放荡淫欲的女性内衣,走在大街上,还跟人交谈,迈进市厅来到周馥虞的办公室里。

  “我锁好门了,周馥虞。”

  作者有话说:

  写黄万岁.jpg

第七章 苏眉鱼

  傅十醒的裤子被扯掉,上半身躺在玻璃压面桌上,两腿大开搭在周馥虞腿上。这姿势让腰悬了一段出来,非常累人,也就他这样的身板能被老变态这么拧来扭去。周馥虞甚至不脱他的那条内裤,直接掰扯到一边去露出穴口,两指九浅一深地抽插扩张。

  勃发的肉茎被束缚在巴掌大的布料里,鼓囊囊得涨出一包,仔细看还能瞅见湿迹。傅十醒觉得跟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有下面这个洞可有性作用的,上面的鸡巴只能给自己附加点快感,此外就是排泄用了。周馥虞没有要关注他难受不难受的意思,因此傅十醒也不关注,让周馥虞舒服更重要。

  办公桌的硬木边缘硌在后腰上,有点疼,贴在背后的玻璃还很冷。他知道周馥虞的性器是滚烫的,能灌满他的腹腔,从里烧起来取暖。追着这个年头,傅十醒主动抬起了一条大腿,掰着臀内侧,催促周馥虞快些插进来。

  周馥虞的手指已经加到了四根,紧涩的穴眼儿也已经开始出水泛潮。“啵”一声地抽出来,上头还粘连了成丝的液体。这只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伸到傅十醒面前,并拢又张开,接着转到男人唇边,将那些淫水都吃了进去。

  这时候傅十醒又有点耳臊脸热,仿佛这么天赋异禀是个错误似得。俗话说得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术业有专攻,人才要适用。周馥虞在用人上头很有见地,且不论黑白两道的事业,光是在床上就夸过傅十醒好多次,男人不如他水腻柔韧,女人不如他紧窒耐操。傅十醒知道了,我不仅是把好刀,还是只名器。

  龟头抵上壶口打着转儿,一寸寸慢慢地挺进去。穴肉紧贴上来,茎身上头每根青筋都含吮讨好到。傅十醒仰起脖子,一口气从腹到胸,仙鹤一般挟着吟哦逸出来,填得这明堂里尽是春色。全根嵌入了体内,小幅度打圈儿,柱头棱子搔刮着痒处周遭,硬是不给个爽快。

  弄得傅十醒大汗淋漓眼眶发红,乳猫崽一样地挠周馥虞,喊“大爹”都带哭腔。这才愿意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两颗饱满的肉囊拍击在臀上,肉器精确又急切碾压内里的骚点,搅得傅十醒成了一枚软湿可口的肉屄。

  周馥虞把那丝内裤往旁边拉开更多一点,指腹游弋掐捏会阴的嫩肉,得了绞紧与急喘,但依然不肯去碰上头的阴茎。傅十醒被奸得透彻,脑子里除了追求快感别无他想,可潜意识里对周馥虞的服从让他不敢去摸一下自己的男性象征。

  他用一手从胯骨往上抚摸,抓着平坦胸口按揉,用蕾丝料摩擦着乳首,很快两粒勃起的轮廓便显示在胸衣上。食指与拇指并在一起轻轻勾起落下,从前面打开了乳罩,露出一对殷红的奶尖。

  蓓头戳凹进去又拉扯出来,甲缘往乳孔里头戳刺,乳晕连带着平坦的胸肉一起被捏起摁压。傅十醒自亵得忘情又愉悦,将两颗小软粒玩得涨大好几倍。周馥虞捅肏得激烈,让他整个人同入蛟河的扁舟一般颠簸起伏,后背顶在桌上已经不冷,但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