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杨梅 第5章
作者:刀知道
周槐松了口气,孤独的缩在电梯的角落里。
廉价运动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块褐色污迹,仔细看,好像原罪与深渊。
他讨厌性,憎恨插入行为中作为女性获得快感。
只有臆想中的张庭深能为他可耻的罪恶注入些许美好。
在周槐经年的幻想中,十九岁的张庭深虽然对他作恶,却也会用清澈缠绵的声音说,周槐,我好喜欢你呀。
真实的人间没有人爱他,他只能依托假象,虚无缥缈的被喜欢。
太孤独了,周槐没有一点办法。
张庭深盯着周槐,看他发抖的黑睫毛。高大强壮的男人蜷缩着站在电梯一角,柔软孱弱,有种令人心动的违和。像只被抛弃、等待自生自灭的畸形幼兽,茫然又无助。
张庭深伸手摸摸周槐的头,顺便帮他整理好乱了的头发。
“开心点儿,晚上好好疼你。”
周槐迟钝的抬起眼睛,视线只敢落在张庭深勾起的弧度残忍的唇角。
这个人的温柔与恻隐是短暂的,比起怜悯,他更爱控制与顺从。
“嗯。”周槐轻轻应了一声,逼迫自己同意本就无法拒绝的提议。
张庭深喜欢让人听话。
对他来说,驯服的周槐与他腿间奇妙的器官同样可爱。
他说了一个酒店地址,让周槐结束之后去那里等他……
周槐还要送完剩下的两件货物。
搬彩电时,意外扭伤了脚,很疼,但似乎没有伤到骨头。做惯了力气活的人不在乎这种伤,他将货车开回公司,做好交接,然后缓慢的走进绵密的雨中。
雨下了一整天,周槐没有带伞,物流站又远离市区,到最近的地铁站需要乘坐公交。
他站在没有雨棚的简陋站牌下,沉默的等待车来。
没等多久,橙黄的公交拐过路口,朝他缓缓行驶,按部就班的在站牌前停下。
车门自动打开。
周槐上了车,坐到倒数第二排最不显眼的角落里。
车厢内充斥着雨刮摩擦玻璃的噪音,零星坐着的三五名乘客,都有一张同周槐一样疲惫无神的脸。
第11章
周槐茫然站在酒店门口,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
这里是张庭深的世界。高档而富有、令人恐惧的纸醉金迷。
他胆怯了,想要逃走,逃回自己的出租屋里,好好洗个澡,然后睡觉。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嘶哑的铃声,在微薄绵密的雨中变了调的聒噪。
听筒里张庭深的声音却悦耳清晰。
“跑什么?来都来了。”带着点意义不明的笑,似乎全然掌握了他的一切。
周槐惊慌的朝四周张望,小声问:“你看得见我吗?”
“回头。”张庭深说。
周槐迟钝的转身。
沉闷阴暗的雨幕里透出青年高大的身影,站在一辆黑色跑车前,轮廓嶙峋又锋利,白而长的手指握着雨伞弯曲的手柄。
“走吧,跟我进去。”
周槐茫然的被纳入伞下,黑色伞面隔开了不断侵蚀他的雨。张庭深的气味随着湿润的水汽,缓慢劫夺了他的呼吸。
烟草混合玫瑰的味道。
苦而甜蜜。
好像周槐臆想出的恋情。
他默默跟在张庭深身后,上了电梯,又进入房间。落锁的瞬间,他被张庭深按在墙上,狠狠的啃咬嘴唇。
“怎么不带伞,衣服都湿了。”
张庭深贴着他的唇齿开口,黑色的眼睛轻轻抬起。
四目相撞,周槐羞涩得说不出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乱了的呼吸。
张庭深笑,腾出一只手,脱掉周槐湿透的单薄外衣。
白如牛乳的强壮躯体温顺的袒露在他面前。
周槐迷茫的看着张庭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沉默的等待有人告诉他。
“这就不会了吗?要怎样让男人高兴,我教过你的。”张庭深拉过周槐被雨水泡到发白的粗糙手指,用力按在胯下,声音温柔,如同耳语情话,“拿出来,舔湿它。”
周槐太容易被柔情蛊惑。张庭深牵着他的手,教他如何解开自己的裤子。
坚硬粗长的阴茎从内裤中弹出来,落在周槐冰冷的指尖上,烫得灼人。
周槐曲缩着,不敢去碰,可手被张庭深牢牢捉住,强制的让他握紧青筋盘结的茎身。
“怕什么?我十九岁的时候你就舔过了。“张庭深摸摸他的喉结,勾起嘴角,”你还会深喉,喉咙很紧,可以把鸡巴吞到这里。好了,别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骚点儿才能讨人喜欢。“
周槐低下头,沉默驯良的握住张庭深的阴茎,不算熟练的撸动。他的手掌粗糙,迥异的触感令张庭深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舒适。不是女人滑腻柔软的手指,周槐的手同他的外貌一样,充满了男性表征。
冰凉的指节,只有掌心有点微微热气。手背上皮肤白而透明,青色血管微微凸起,有种很脆弱的漂亮。
张庭深拉起他另一只手,从指尖亲到血脉。
嘴唇滚烫,像焰火,也像朱砂。
“你好冷啊,我们先洗澡。”
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周槐的寒冷,然后施舍出一点高傲的怜悯,牵着无措发抖的男人走进浴室。
浴缸很大,可要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又稍显逼仄。
张庭深觉得没有关系,他可以抱着周槐,把他圈在怀里,玩他漂亮的奶。
第12章
周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瓷白光滑的浴缸。
浴室吊顶的灯光透过磨砂灯罩,稀释过的蜂蜜一样落在水面,氤氲出热的雾,烫得周槐不知如何是好。
张庭深像牵小朋友一样牵过他的手,帮他脱掉湿而沉重的长裤,隔着内裤薄旧的布料,玩弄他突起的阴核。
周槐的身体很敏感。这点张庭深十九岁时就知道。藏在两片阴唇间的小鸡巴是他身体的性爱开关,稍微揉捻便会春潮滥涌,被淫液滋润的甬道软滑,是最迷人温柔乡。
张庭深轻笑,垂下眼睛去看周槐颤抖的睫毛。
男人的睫毛柔软,垂下去,阴影遮住浅色瞳仁。他眼睛很美,虹膜上带着点不明显的灰,仿佛不谙人事又有淫乱风情。
张庭深知道周槐浪起来的样子。
他会扒开湿透了的逼肉,朝自己可怜兮兮喊:“张庭深,求求你,肏我。”也会跪下来含他贲张坚硬的男性器官,伸出柔软红舌缓慢细致的舔吸。
这才是风情,是善于款客的妓女。
张庭深褪下周槐最后的遮蔽,搂着他强硕冰冷的身体跨进浴缸。
注满的热水急涌出容器,坠落在地中海风格的瓷砖上,猛烈激起一层又一层白浪。
张庭深分开双腿,将周槐牢牢圈禁在自己腿间。
“泡一泡就热了。”
张庭深笑,贴着周槐的耳朵轻轻说。佻薄的声音沉而含情,仿佛当下的温柔并非作假。
“嗯。”周槐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晃荡的水面上发呆。
作为玩物和娼妓的部分正在复苏,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面目与身份来面对张庭深了。
所以,当白胸脯被手掌攥住时,周槐轻声求:“张庭深,掐、掐我奶头。”
这些话是张庭深教的,他或许会喜欢听。
“想要痛吗?”张庭深啃着周槐脖子上的细致皮肉,闷声笑,“奶头要掐,那龟头要吗?”
周槐握住张庭深的手,引他从胸口摸到下体,小声回答说:“也要。”
张庭深推开半裹着阴蒂的包皮,手指灵活又色情的捏弄,指甲用了力,掐得周槐发出沉闷的声音。
“总算有点骚动静了。”
张庭深说。
周槐看不到他的脸,无法猜测他的表情。但听口气该是满意的,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笑,尾音懒而色情。
折磨完下体的嶙峋指节回到胸口,用力握住饱满的肌群,玩弄女人胸脯一样揉捏。有些体脂的胸肉被捏出各种形状,手指夹着乳尖,指缝里溢出乳晕情浓甜蜜的粉。
周槐叫着,喘着,想起张庭深的话——
骚点儿才能讨人喜欢。
胸口的白皮肤被用力捏出了指印,淡淡的粉,错乱的痕迹。情潮不可遏制,在张庭深的淫弄中勃发,周槐颤着手指,无助地摸向自己的下体。
他前天才打过激素,维持着他男性表征的东西也令他性欲亢奋。
周槐没有办法,他似乎永远无法对抗生理,同样也无法对抗张庭深。
因为掐弄而勃起的畸形器官被他捏在手中,沉默粗鲁的撸动,好像那里真的生长着男性阴茎,可以通过手淫喷出白色浓精。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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