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晚灯 第23章

作者:可是我好想說謊 标签: 近代现代

叫太易动情

——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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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得并不爽利。

宝州做了次检查,江窈处理突发情况没跟着。镇定剂不知道有没有代谢干净,小少爷扯了几个谎,能赖就赖,潦潦草草一通下来,发到他妈妈手里的报告只剩腺体比预期发育得快、激素分泌稳定之类的废话。

医生加了几样复方制剂,抑制用的药丸却没再给,姜照眠不敢开口要,Alpha的信息素如同鸦片,被短暂喂饱后能安稳一段时间,可随着临时标记一天天变淡,日益稀薄的效用顶多不让人饿死,撑过不适期的机体又开始食髓知味。

饶清婚约伴身,在长辈默许下来姜家的次数超了往常一大截,大概有所察觉,经常有意无意地守着人。他钻不了空子,难得发了几通脾气,一天到晚躲在房间,谁也不肯见。

大家全以为姜照眠迟到多年的青春期终于跟渐渐成熟的腺体同步,性子变坏也当好事,没人知道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张小脸埋进枕头,因为熬不过去,几根指头咬得通红,拿着手机一边小声哭一边叫老公。

牵手、拥抱甚至亲吻都已经救不了他了,灌入生殖腔的精液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毁了姜照眠,又或许陆辞操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想给怀里的Omega留一条活路。

年后没几天,二中火急火燎开了学,前一晚饶清特地到姜家找他,想好好说会话。

管家领他到偏厅,底下刚开饭,江窈约了几个姐妹在外头,诺大的长桌尽头单单坐了个姜绮,慢条斯理地切牛舌。

斜对面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收,圆齿的骨瓷盘摆着两个生菜卷,淋了红紫的虾酱,咬过两口扔在那儿。一旁的汤匙沾了乳白的奶油浮沫,往餐布上划了条大剌剌的渍迹。

“绮姐姐。”饶清垂眸,眼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语气不自觉沉了沉,“眠眠出去玩了?”

他一直相当尊重姜照眠的个人空间,可是对方的排斥就要写在脸上,事态脱离掌控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饶清难免焦躁,试探次数太多,一来二去反而惹得姜照眠更加反感。

姜绮呷了口青梅酒,也不拿正眼望他一望,等咽下去了,支着手肘拨了拨玻璃小碗里酒浸的梅子,冲残席努努嘴,似笑非笑的,“在家呢。坐下没几分钟,手机一响就走了,骂他赶着投胎都来不及。”

她揿铃让管家带客人上二楼。整栋别墅格局一致,房间里的小客厅摆了一桌子画,卧室的门虚掩着,姜照眠蜷在被窝,缩成又圆又小的一团,像只躲起来过冬的松鼠。

屋子没什么家具,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颜料管,饶清到阳台搬了把红棕的高背椅,坐下来,膝盖挨着床沿,叫了他一声:“钻出来透透气,捂里面不难受啊?”

“唔…”姜照眠动了下,隔一层东西,传出来的鼻音有些糯,闷闷的,良久才露出半个脑袋。乌黑的头发里冒俩白嫩的耳朵尖,隐隐还戴了耳机。扒拉着被角,魇在梦里反应不过来似的,又倦又恹,也不说话。

距离拉近饶清才看清他眼角霁红,以为对方发了烧,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试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快要扑到脸上,姜照眠像是突然回了神,偏过头避开,抽着气儿说:“没有不舒服。”

饶清怔忡,还想说什么,又被他生硬地打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先休息了。”

门啪一声合上,朋友的背影没入拐角,已经走远。姜照眠捂着眼睛,低低喘了喘,一掌心的黏黏的汗,渗进睫毛根部,咸涩的刺疼,他拿手背搓了搓,细声说:“哥哥。”

微烫的手机屏幕贴着脸颊,耳机里半晌没人应,静得他发毛,以为对方不要自己了,心口一下绞紧,眼泪大颗地涌,哭腔浓重地又唤:“老公。”

隔了几分钟,陆辞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在打游戏。”声音透着失真的少年感,大概刚睡醒,哑得厉害,也像觉得无聊——他的语气太容易在不经意间带出兴味索然。

姜照眠倏地放松下来,极小声地道歉:“他走了,对不起老公,我、我忘记关门。”

在家那么多天陆辞第一次回了条消息,他手脚热胀,步子都虚了,怎么忍得住。餐厅匆匆丢下喝了几口的汤,只想到房间撒娇撒痴,缠着自己的Alpha通电话,结果太急连锁都忘了落。

陆辞没答他。天色暗下来,洋洋洒洒飘着的是雪,像一蓬蓬柳絮,姜照眠在指缝里看了看,跟人乖乖报告:“下雪了。”又阖上眼,小脸潮红,长卷的睫毛乱糟糟糊成一片,可怜得要命,“湿了,哥哥,好难受。”

饶清来的时候他正被陆辞哄骗着自渎,被打断的性高潮堵在小腹,情欲杀得人牙软,可现在对方不开口他压根不敢去碰。

“湿了就脱了。”

姜照眠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补了句‘嗯’。爪子伸到裤子里,一点点扯掉黏哒哒的内裤。敏感的顶端蹭过布料,刺激得他绷紧腰,足弓都绞出一个弧,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撑不住了,哀哀地求他:“我想、想碰,我可不可以射。”

“想射啊。”陆辞顿了顿,起了什么兴趣似的,“不摸的话,贝贝能射出来吗?试试好不好?”

姜照眠懵了懵,旋即狠命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又哭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的,哆哆嗦嗦地说:“不要试,弄不出来的,我怕。”

他笑了下,没管Omega的拒绝,发过来一个视频请求。

姜照眠抽咽着按了接通,陆辞关了摄像头,他只在屏幕里看见了无措的自己。

“衣服耸上去,自己揉揉后面,怕什么,又坏不了。”

臀缝让性器的清液涂得一片粘腻,他委屈地咬着唇,眼泪糊了一脸。穴口太紧,姜照眠压住羞耻感,慢慢地戳了戳,软肉吃了个头就再也不给他往里。

好难,之前怎么能吞下那么大的东西,他泪眼迷朦,猫儿似的,本能地求救,“陆辞,痛。”

“乖,揉软了再插。”

一股股热流汇到小腹,姜照眠下身硬得生疼,“不要了,进不去,嗯…玩别的给你看好不好老公?”

陆辞没说话,他就迷迷糊糊去抠弄粉嫩的乳粒,哭得一抽一抽,指尖轻轻抵着翕动的穴口,居然也捅入了一截。

被子底下的光景淫乱到不能看。宽松的睡裤垂下来,埋住赤裸的足踝,湿淋淋的内裤褪到膝盖窝,毛绒玩偶紧紧夹在腿心,一下下蹭着难耐的性器。他的手在衣服里掐着硬如石子的乳头,小小一粒早被玩到烂红,不知道是肉嫩还是磨得太久,皮破了,灼灼的痛。

快感什么时候来的姜照眠全然无意识,他胃里阵阵泛酸水,几根手指在小穴麻木地模仿性交的肏干,生理高潮如同烈火浇油,直直烧到心窝里。

理智早就没有了,他却还是痒,薄薄一层皮肉底下像有无数只蠕动的幼虫,纾解不了的渴望。

“想开学。”Omega过度使用的细弱嗓音哑得听不清,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讨厌姓姜,讨厌这里。我、我好想你。”

公寓每个星期有保姆过来打扫,姜照眠没见过她,也犯不着,只知道那一百多平米地方永远纤尘不染,像藏了个田螺姑娘。

他回去把几样课本丢进行李箱,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早被王姨收拾妥当。开学之后住校,江窈碍于原先答应过,不好反悔,另一个当爹的一月里回不了几次家,没让琐事磨掉满心宠溺,自然什么都肯。

整理完已经晚了,江窈不肯小儿子留在公寓——她总喜欢走这些虚假的表面程序,回到宅子快要十一点,乌漆嘛黑一栋别墅,一路上没见着人。管家带了歉意说夫人在偏厅,姜照眠没什么情绪波动,过去晃一眼,尽完礼数就上了楼。

他睡不熟,醒的时候天刚麻麻亮,赤着足下床,磕开浴室的门,嘴里叼着两张药板,把当日份的冲剂粉末倒进洗漱台。

管家细心,每日都要查药剂的量,姜照眠没办法一次性处理掉。断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人工合成物在95%契合度的信息素前完全不够看,除了治标不治本的抑制剂,别的东西早就没有任何用处。

附中要求上午八点报道,过一个假期,班上的同学重新长了张陌生的脸。他衔着吸管,一手虚握酸奶盒,一手拿湿巾擦干净整张桌面和两条椅子。几个学生隔大半个班级,抻长脖子张望过来,大概想不到第二学期还能见到这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