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晚灯 第25章

作者:可是我好想說謊 标签: 近代现代

姜照眠瞳孔猛地收缩,短暂的理智让他想把嘴里的东西先吐出来,然而陆辞按着他的脑袋,反抗更像徒劳。

他不住的哆嗦,酸涩的嘴巴含不住口水,从唇角淌下来,糟糕到不能看。

下面好用多了。陆辞眼里有些好笑的神气,把人拽起来,三两下扒掉裤子,手指摸进内裤边缘,揉了几下慢慢捅到底。

扩张得太粗糙,长指一根根地加。姜照眠缩在他怀里,太疼了,眼泪像一槽水决了口,止也止不了。一张小脸煞白,喉咙口火辣辣的,啜泣也破碎得不成样子,“老公,好胀,轻一点。”

陆辞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人抱起来一点,硬胀的性器插了进去。

甬道还没被操开,肠壁紧窄,软肉死死咬着,寸步难移的意思。他被吸得没了分寸,捣弄得频率太快,姜照眠一下哑了声,颤得厉害,半点声儿都哭不出来了。

陆辞舔舐他没有血色的唇,指尖蹭着黏腻的股缝。穴口撑到极限,褶皱平了,怎么样都容不进别的东西,像是有些可惜,他慢慢亲去他的眼角的泪,分散对方注意力似的问:“之前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嗯?”

大概慢慢适应了,姜照眠眼里有一瞬的清明,很快又被插得意识模糊。身子颠得没了知觉,腺体的痒意却慢慢平复下去。他埋进陆辞的肩膀,孱弱的手臂松松地抱住他,像马上就要环不住,好一会才能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唔…在书包,呜、哥哥,慢一点,太重了,痛。”

是一张卡和一张画,卡里是另外两幅拍卖到的钱,画的都是他。

第十六章

午后三点,闹钟响起来,姜照眠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冲墙,到枕头旁边摸到手机,迷迷糊糊关了,又阖着眼睡回去。

暖气开得重,他一条腿搭在被面,松垮的寝衣耸到肩胛骨,瓷白的脊背满是青紫的掐痕吻痕。不节制的性爱让人终日昏沉,身体败得很快,但过程相比腺体的折磨要温和得多。

躺得太久容易头疼,姜照眠半梦半醒地蹭了蹭枕头,懵了一会才揉着惺忪的眼睛慢慢爬起来。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床底,东一只西一只,他光着脚踩到洁净的地上,慢吞吞走到靠窗的书桌旁,拉开外层的窗帘。

冬季的阳光软塌无力,透过米白的薄纱,投在红得发黑的实木板,一浪浪的波纹浮动,整间屋子像埋进了深海。

姜照眠被白亮的光线刺出了零星的泪,抬手搓了搓,睫毛沾湿了,眼白有些血丝,一条条横着,像新生的小蛇。他低着头朝门口走,那里立着一人高的金属储物柜,第二层里头是个小冰箱,弯腰拿一份冰格和半个柠檬,返身回到书桌,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桌面干干净净,笔筒挨墙摆,几沓试卷册上压着游戏机。姜照眠垂着眼,拿一柄小水果刀把柠檬切片,丢进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拎起桌角的冷水壶,冲了大半杯水。

供暖太足,冰格一共二十四个凹槽,大多化出了水,他仔细地沿着边缘凿开,挖了四五块放到杯子里。冰块坠下去又浮上来,棱角被稍高的室温融平了,泡在水中像一颗颗圆润的珠子。

姜照眠站起来,抽了纸巾清理桌面,把用剩的材料放回冰箱,又打开零食柜,拿了一盒糖渍橙皮饼干。

椅面宽大,他两条腿盘在一起,如同打坐的小道士。裤管空了一截,布料松软,姜照眠侧过脸望向窗外出神,一只手搭在上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另一只手握着那杯加冰的柠檬水,偶尔想起来了才送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啜。

附中为高一高二的学生保留了双休,哪怕他缠得紧,陆辞待在寝室的时间依旧不长。楼下没几个人,寝室楼修缮时又额外加了隔音板,更加寂静。

门嘎吱响了下,姜照眠有些迟钝,呆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回过头,认清来人,把杯子轻轻放到桌面,张开两条嫩白的胳膊,“哥哥抱。”

陆辞咬着半支烟在玩手机,单手把人捞进怀里,自己坐到椅子上。

他在篮球馆洗过澡,身上有很淡的冷香,像加了薄荷叶的冰镇橘子水,黑色的护腕还没摘,隔了薄薄一层寝衣,抵在Omega腰间的软肉上。

白雾般的烟气刺鼻,姜照眠呛得难受,歪歪脑袋,黏到他肩窝动了动,不说话。

陆辞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Omega起伏的单薄脊背,直到这具孱弱身体平复下来。他笑了笑,微凉的手指掐了掐姜照眠的后颈,迫使人仰起濡红的小脸,半低下头,舔着姜照眠温热的唇瓣,将那口烟渡了进去。

姜照眠蓦地僵住,本能地抗拒,软舌伸了伸,想把口腔里作乱的舌头弄出去,却被他搅着含弄,这回连眼睛都红了大片,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老公,不要了。”

好不容易分开,他无力地想去抓陆辞精瘦的手臂,白细的手指搭在黑色护腕上,慢慢摸了摸,觉得触感不对,又垂下脑袋,唔了声,轻轻替人解了下来。

陆辞瞥了眼没拆封的饼干,掐灭烟头,隔空丢进墙角的垃圾桶。桌上有干净的长把匙勺,他搅几下柠檬水,自己呷了两口,又喂他,“中午吃了什么?”

姜照眠乖顺地喝掉大半杯,两腮圆鼓鼓,摇摇头,含混地说:“没有吃。”顿了顿,咕噜一声把最后一点咽下去,补充说:“我不饿的。”

“嗯。”陆辞语气很淡,漫不经心地开了盘游戏,没再说话。

姜照眠被养得娇了些,不像从前怯懦。在他腿上移了移,倾身把橙皮饼干拿起来,刺啦一声撕开包装,捻了半块递上去,“哥哥。”

陆辞没看他,微微张开嘴,吃掉后连带亲了亲他匀净的指尖。

“它说是甜的…”姜照眠抿住唇,耳朵尖泛起红,把手指抽出来,盯着配料表研究,“好不好吃?”

“还行。”

他心满意足地蜷回他怀里,湿漉漉的指头塞到自己嘴里,眯起眼舔干净,又吞吞地尝了半盒,一嘴的饼干屑,想到什么,细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教室啊?”今天星期天,晚上有一节晚读三节自修。

“不去了,有点事。”

“好。”姜照眠含着勺子,点头,笑出两颗白糯的小虎牙,“这样可以晚点去食堂,不然人好多。”他讨厌拥挤,闷热腥臭,让人喘不过气。

陆辞睨了眼,说:“你别跟着我。”

“我…”他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拒绝的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掉,喉结滚了滚,到底没敢说。好不容易冒出来的那点精神一下瘪了,像被针戳破了的气球,蔫了吧唧的,“那晚上在不在?晚上回来好不好?我害怕,老公。”

学期刚过一个月,陆辞去川台的次数少了许多,偶尔几次通宵也是在酒吧。姜照眠大部分时间都听话地待在学校,有一回不知道怎么倔起来,仗着他顺毛哄过一次,死活要一起,结果玩了没一会,就在高台碰到逃课的饶清。

那晚荒唐太过,姜照眠先一步看到了他,心脏仿佛都停了几拍,小脸纸一样的白。

他吓得说不出话,直往陆辞怀里躲,被Alpha安抚半天才冷静下来。后来对方刻意引导,他哆哆嗦嗦地,本来就没什么防备,一问一答,没几分钟就把几段朋友关系全盘托出。

“贝贝,”陆辞最后说,眼底有些怜悯,“他在监视你。”

只有学校是安全的,那之后,姜照眠再也没有出去过。

晚读没有老师坐班,他买了份三明治,坐在位置上吃了三分之一,牛奶热过,捂在手里微微发烫。

沈浩趴在桌子上,抱着一摞书,脸颊抵在顶层,整个人入定了似的,光动嘴皮子:“陆陆呢,打完球就跟失踪了一样,问他来不来上夜自习也不回。”

“他有事。”姜照眠吞下牛奶,“我还以为你们一起。”

项茜垂着头打字,像是没留意,手肘横上桌子,一支自动铅笔啪一下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