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 第67章

作者:琴扶苏 标签: 穿越重生

  “咳咳咳……”谢如琢没想到突然就反客为主了,语声虚得就差飘着了,“我我我……不是我的!是是是伴伴给我的……”想了想,好像不能这么拉何小满下水,又补了一句,“宋青来给伴伴的!”

  沈辞憋着笑听他道出一本春宫图辗转三人之手的曲折历程,摸着他发烫的耳垂,轻笑道:“那本春宫图呢?放哪儿了?”

  早上出寝宫时未免旁人发现皇帝大半夜都看些什么,谢如琢把丢到软榻角落里的春宫图捞了出来揣走了,此时就放在他身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如琢问道。

  沈辞叹道:“陛下不是问臣有没有看过吗?臣没有看过啊,也想看看,不行吗?”

  谢如琢想不出“不行”的原因,而且面颊和耳朵都被沈辞时不时地碰一下,全身从内而外愈发燥热,脑子也跟着迟钝了,被沈辞一诱导,就从怀中取出了那本祸害了他一晚上的春宫图。

  沈辞怀着“到底是怎样的春宫图让陛下如此心荡神驰”的想法打开那本《礼记》,只看了第一页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图上两个男人。

  “这、这是宋青来的?”沈辞又往后翻了几页,双眼受到了一次比一次激烈地冲击,“不过确实像是他的东西……”

  谢如琢一个劲儿点头,对的对的,反正不是我的东西,也不是伴伴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辞弹了下他额头,道:“所以你昨晚看完了?虽然是宋青来的,但你看了,且现在就在你手上。”

  “我没想看的!”这时候谢如琢也顾不上拉不拉何小满下水了,“是伴伴想看!我这是做好事陪他看!”

  看了一晚上春宫图把自己折腾得吃不下饭还挺理直气壮,沈辞笑了一声,存心逗他玩,好整以暇地在他身边翻起了那本春宫,随便指了一页给他看:“所以陛下是想试试看哪个?这个?”

  昨晚的春/梦又浮上心头,谢如琢想着自己大概是被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妖孽上了身,不仅心思荡漾,还隐隐对某些事有说不出口的期待。

  春宫图又翻了一页,下面的那个男人双手被捆在一起缚在床架子上,双腿以不可思议的弯度向上折起,再向外打开,最隐蔽的地方“空门大开”,沈辞低沉的嗓音还在耳边给他下蛊:“或者这个?”

  谢如琢捂着脸烦躁地呜呜嗯嗯了几声,狐狸精想吸了眼前这男人的精魂,他一介凡人被妖孽上了身也没有办法。

  于是沈辞就听到谢如琢轻如蚊蚋的声音闷闷传来:“你、你、你晚上就、就留在宫里吧……”

  春宫图没拿稳,直直地往地上坠去,沈辞目瞪口呆,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手忙脚乱地捡起书把那页图怼到谢如琢眼前,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不少:“这个?你确定?”

  谢如琢其实根本就没仔细看到底沈辞指的是哪个,他只有一个想法,火灭不了,就只有干脆添一把柴烧得更旺点算了。

  “就这个!”谢如琢一拍桌子,“朕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辞再次把春宫图掉在了地上,想着看了一晚上的后劲确实是很大,这模样都要等不及了吧?还玩这么野?

  豁出去的感觉真好,谢如琢现在有点神清气爽,一扫压抑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躁郁感,甚至有心情坐下来看两本奏本。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快到晚饭的时间时,太后突然派了人来。

  柳燕儿从不会主动派人来自己这,谢如琢皱眉看着太后身边的宫女思烟,问道:“母后身体又不太好了?上次吃的药没什么用?”

  思烟没想到沈辞在这里,吞吐了几次才道:“陛下可否让沈将军回避一下。”

  “母后有什么要紧事?”谢如琢更为疑惑,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朝堂上那几个人,或者吴显荣,没什么大秘密,无所谓地摆手,“沈将军是自己人,不必回避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思烟表情尴尬:“这个事……沈将军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朕说不用就不用。”谢如琢拉住站起身想自觉回避一下的沈辞,“你说就是了。”

  见谢如琢坚持如此,思烟也没办法,只得低下头尴尬道:“昨夜陛下是不是遗精了?”

  谢如琢如果喝了水,此时一定全喷了出来,他没有想到柳燕儿是专程派人来问这个的,满脸通红地扶额无言。

  思烟见状也有些害臊,轻咳了一声,亲耳听到这件事的沈辞也跟着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回避一下,臣子在这听皇帝昨夜遗精的事也是够荒谬的。

  收拾床铺的内臣肯定跟太后的人说了,这也是出于好心,皇家子弟到了年纪都要有这方面的开蒙,他从前因为在冷宫而错过了,身边人怕他对此还一无所知,如今宫中又没有皇后,这些私事只能去找太后说一声了。

  而柳燕儿虽然并不太想关心他,但既然知道了,总得在宫人面前做做样子,就随便打发了个宫女来过问。

  谢如琢对这事是真的有些始料未及,宁愿柳燕儿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嗫嚅道:“嗯,就……一点吧……”

  思烟又咳了一声,道:“本来宫中皇子到了年纪会由宫里安排宫女来教习这些事,还会安排适龄的女孩儿去皇子身边,但陛下错过了那个年纪。娘娘听闻昨夜之事,也觉得陛下这年纪身边也该有几个人了,让奴婢来问一声,要不要挑几个女孩儿送过来。”

  谢如琢当即就差惊得掀翻桌子,腾地站起身,几乎是喊了出来:“朕不要!别送!千万别送!”

  思烟也被皇帝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想再说什么,谢如琢忙打断道:“替朕多谢母后好意,朕现在没有那个心思,江山残破,故都未还,朕绝不可……嗯,沉湎声色。”

  谢如琢从齿缝间艰难挤出“沉湎声色”四个字,不客气地吩咐内臣快快送客,恨不得原地踏出一个十丈深的洞直接消失。

  沈辞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安慰一下快臊死的陛下,最后还是没忍住,撑着桌子笑了出来,谢如琢气急败坏扑到他身上揪他的脸:“你还敢笑!”

  “陛下说绝不可沉湎声色,那臣晚上是不是该回去?”沈辞也捏捏他的脸,“毕竟陛下前面的语气当真是位明君,可不能说完就忘了。”

  谢如琢红着脸埋到他肩上,小声嘟囔:“偶尔沉湎一次也不能就是昏君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术太忙,学期论文进度感人,这章的小剧场暂时就不写了,以后有时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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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缱绻清晨

  第二日来上早朝的官员们等到卯时也不见皇帝的身影, 又等了一刻,来了个内臣同他们说, 陛下身体微恙,刚刚才传了太医,今日早朝就先散了,午后若陛下身体好些了,会传内阁去宫里议事。

  众臣心里想着陛下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看着不太好呢,这身体抱恙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了, 还真是多灾多病,但近来朝中除了京察也没什么大事,众臣散去后也就各干各的活了。

  又一次身体微恙的谢如琢躺在床上睁眼看浅黄色的帐顶,没办法,除了生病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可借,只能继续稳固自己在众臣心里体所多病的形象了。

  而此时的他自觉和抱恙无异, 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腰酸得厉害, 根本坐不起来,腰上大概还有一圈青紫的掐痕,连腿根都有难以言喻的痛感, 某个地方更是微微红肿。

  那本春宫图不仅要对他前天晚上的辗转难眠负责, 还要对他昨天晚上被狠狠欺负了一场负责。

  沈辞已经起床了,洗漱完回来,看他睁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笑道:“陛下又在想怎么杀了臣?”

  谢如琢咬着牙:“朕一定要杀了你!”

  只可惜嗓子沙哑, 不仅毫无威势,还颇像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可怜虫。

  沈辞见他想坐起来,但又疼得抽气, 把手递给他,拉他坐起身,道:“臣都说了不能影响陛下做明君,是陛下非要臣留下的啊。而且那本春宫也是陛下给臣的,还非要用那个姿势。”

  谢如琢靠在床头适应身体的酸软和微疼,瞪了眼沈辞,又招手让他也上床来,往里挪了点,给沈辞留了个位置。

  “我给你上点药?”沈辞坐过去想撩开谢如琢的衣服看一下,谢如琢却忽然扒开了他的里衣,停了下,又干脆把他整件里衣都脱下来了,他深深看着谢如琢,“陛下又打算做什么?不是疼吗?怎么感觉是又想做点什么。”

  谢如琢把他的里衣团了又团,折腾成皱巴巴没法再穿的样子才解气地扔开,而后按住沈辞开始在他身上检视着什么东西,看到肩上有两道淡红的牙印,背后更是精彩,交错着好几道他指甲细细的抓痕,也泛着红,但那颜色却看着就有几许暧.昧之色。

  不知道那像猫爪子挠了一样的抓痕疼不疼,谢如琢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看到后心情变好了,并打算下回再多抓几道。

  看谢如琢表情舒快地坐了回去,还偷偷笑了起来,沈辞无奈道:“我又不疼,有什么好高兴的?”

  谢如琢还有些想法难以启齿,绮丽的夜里,互相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是一种隐秘的甜味,他清了清嗓子:“你管我?”

  沈辞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线条都匀称到了赏心悦目的地步,深浅不一的疤痕在偏白的肤色上添了野性的美感,谢如琢转开眼,怕自己再看下去又要心猿意马,道:“快把衣服穿上。”

  “啧,陛下把臣的衣服脱了还揉皱了,让臣穿什么?”沈辞笑问道。

  谢如琢哼了一声,把毯子丢他身上:“那你先披着吧。”

  反正别再让我看到你赤.裸的身体就行。

  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多时辰,谢如琢终于起床了,还是被沈辞催的,怕他醒了却不吃早饭要胃疼。

  沈辞摸了摸他手腕上一圈红痕,有点心疼地笑道:“下次还敢不敢看了?”

  “这和我看了那个……有什么关系?”谢如琢害臊归害臊,但思路清晰,“我看了是我的事,可是最后这些都是你弄的!”

  沈辞依然说不过他,只能点头道:“是,我错了。”

  “快帮我上药!”谢如琢把手腕伸到他面前,小声道,“腰上和后面也要……”

  这副模样的谢如琢当然不敢让别人进来伺候,而且他一点都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起床时沈将军正在旁边这种有点无法解释的事,于是穿衣洗漱的活儿理所应当要让昨晚欺负了他的沈辞干。

  沈将军比之前有了不少进步,至少今天腰带在第十次尝试后成功扣上了,衣袍上也没有褶皱,谢如琢很满意,决定原谅他昨晚做过的事。

  外臣自然是不能留宿宫中的,谢如琢昨天在宫门落钥前,让东厂的人假模假样送了“沈将军”出宫去,至于沈辞本人,当然被他藏在寝宫里哪也不准去。

  何小满约摸已经全都知道了他和沈辞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多说什么,遣散了那些不知内情的内臣,选了可靠的人守在寝宫外,早上等他起床了才散去,等那些伺候的内臣来时,还以为沈辞是一大早又入宫了,不禁感叹陛下真是勤政,都身体抱恙了还强撑病体接见臣子,商谈大事。

  此非明君,孰是明君?

  和沈辞一道吃了早饭,派人去通传内阁午后来永宁宫议事,借着仅剩的放松时间,谢如琢打了个哈欠,道:“你也午后再回三大营吧,昨夜我就跟伴伴说过给你早上请了假了。”

  不知道三大营的人会怎么想自己消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陛下派人去帮他请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沈辞也不并不想知道,只能点头道:“都听你的。”

  谢如琢侧眸看他,看着看着忽然又情绪低落下去,道:“许自慎已经筹备好粮草,看样子下个月是打算开战了。”

  此时已到了四月下旬,三月初就听闻大昭在筹备粮草,想在入夏前开战,但显然筹备粮草的过程并不太顺利,一拖就拖到了芒种将至,等开战定然是要要六月了。

  三大营早就接到了朝廷的消息,沈辞颔首道:“你放心,这次一定把整个衡川都拿回来,如果到时还没入冬,还来得及的话就再去江北。”

  江北是许自慎起兵的地方,虽然现在江北军都去了坪都,但其地位还是非同一般,他们要是攻到江北地界,对许自慎来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这对大虞来说是好事,作为皇帝,谢如琢觉得自己应该开心,但他试了好几次也没能笑出来,垂下眼低声道:“可是你又要走了,半年都要见不到你。”

  沈辞去拉他的手:“舍不得我走?”

  “难道你舍得离开我?”谢如琢说话带着点鼻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为什么重来一次,你还是总要离开我……”

  说到后面鼻音愈重,还带上了哭腔,沈辞赶忙把他抱过来,一看果然双眼通红,轻叹口气,道:“别哭,你这么喜欢哭,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在京城?”

  谢如琢自认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从冷宫走到帝位,他早已把内心磨得坚硬,但他在沈辞面前好像总能那么轻易地褪去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脆弱的嫩肉,随便被什么事一激就要委屈地掉眼泪。

  他吸吸鼻子,红着眼眶搂住沈辞,贴在温暖的胸口静静听有力的心跳声,攫取一点慰藉,重生一世依然还是聚少离多,似是和前世无甚区别,沈辞还是要去危险的地方,可能一去就不再回来。

  “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不会有事的。”沈辞去托他的下巴想给他擦眼泪,柔声道,“这次我们有经验了,会更快地结束战事,而后回到坪都。”

  谢如琢在他衣襟上蹭干眼泪,轻声道:“不需要很快,还是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好。”沈辞亲了亲他的鼻尖,“听你的。”

  中午沈辞又被留下一起吃饭,正好谢明庭早上下学听闻皇叔抱恙前来请安,谢如琢便留谢明庭一道吃饭。

  沈辞起身向谢明庭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谢明庭看到他还挺开心,笑着问:“沈将军怎么在这里?”

  沈辞面无表情道:“和陛下有事要说。”

  谢明庭发觉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嫌弃了,明明从前沈辞对自己很好的嘛,有求必应,还和自己愉快地谈论皇叔是个美人,怎么现在这么凶呢,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皇叔,您哪里不舒服呀?”谢明庭转而又去看谢如琢,看了半晌似乎也没看出来皇叔有生病的迹象,但还是一脸颇为担忧的模样问道,“太医怎么说呀?”

  谢如琢淡然扯谎:“昨天有点吃坏了肚子,休息会就好了,没什么事。”

  “那皇叔多吃些清淡的东西。”谢明庭一看桌上有道飘着辣椒的鱼,立马吩咐内臣,“快把这道菜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