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翻身计划 第24章

作者:西柚木木 标签: 系统 强强 快穿 穿越重生

  皇帝陡然起身拉住萧弈的衣领,嘶吼道:“你告诉我,她没死对不对?那衣服,一定是她蒙蔽我的障眼法对不对?朕还没与她算清楚,她怎么可以死?”

  “她死了,便是没死,恐怕也不会来见您。”萧弈残酷道,他心里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后半辈子,他要让眼前这个男人在悔恨愧疚中度过。

  商砚见情况差不多了,对着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会意。

  跪下行礼道:“殿下恕罪,可否让小的说几句?您看起来似中了蛊。”

  “果真是这样,必是兰儿下的。”帝王眸光亮了,那是提起贵妃时才会有的光亮,“怒你无罪,说。”

  “此为情蛊,中蛊之人会对下蛊人产生钟情的错觉,但此蛊有一个弊端,当遇到真正倾心之人,此蛊就会被压制。”女子说道这里看了眼商砚,方才继续道:“皇后,曾与我族族长乌云图关系密切,族长,极善蛊。”

  “这不可能,不可能。”帝王脸上现出惊慌之色,如山崩地裂那般。

  商砚眸光沉了沉,自萧弈怀里拿出那瓶药,极其粗暴地让皇帝咽了下去。

  帝王呛的满脸通红,惊怒道:“你喂朕吃的什么?”

  “蛊的解药罢了,贵妃娘娘,从未曾对您下药。”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杀了他,而是颠覆他所有的认知,萧弈所体会过的痛苦,必要让这狗皇帝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许是药开始起效了,帝王眉头紧锁地捂住了额头,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眸中掀起惊涛骇浪,手抖的不像话。

  像个疯子一样扑向萧弈,抢夺那件衣服,“把它给朕,还给朕。”

  萧弈闪身避过,平静至极地吐出了几个字,给了帝王致命一击。

  “母妃,压根不会妖法。”

  若是真会狐媚之术,他当时也不会被商砚给,眸光飘忽地扫了一眼人,心里像卸了重担一般,说不出的轻松。

  他已可以平静接受所有事实,痛苦的记忆全被一个人覆盖,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未来几十年要如何与人度过了,嗯,现在有势力了,囚禁的想法可以启用了。

  他要在宫里,建一栋华丽至极的宫殿,把人藏进去,好好疼爱,一辈子。

  “怎么会?”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自然是皇帝,还有另一道来自......萧临。

  “七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萧临像疯了一样扯起萧弈的衣领,胸膛极速起伏。

  萧弈不躲也不避,静静道:“我母妃若是真会,何不直接迷惑父皇立我为太子?立她为后呢?”

  萧临瞳孔骤然一缩,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又跑去皇帝面前,急切道:“父皇,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帝王冷冷看着他,迁怒是每个帝王的特性,“你母后,骗的朕好苦,滚出去,朕不想看见你。”

  萧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怎会如此?

  母后留下的遗书明明写过,是那母子俩使了妖法,害他们好好的家就此破碎。

  母后用死亡,在他与萧弈间划下了不可逾越的裂痕,他对权利并没有那么大的向往,但以性命铺就的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如行尸走肉般按照遗书的指示行动着。

  现在竟告诉他,原来真正的恶人,竟是母后?为此他还让以云服蛊配合他,对了,以云,他踉踉跄跄地跑出皇宫,他要去救以云。

  萧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待人走出去后,方才抬步走到帝王面前,“父皇,退位吧,萧临已被我下了药,其他人不成气候,除了我,您别无选择。”

  “朕对不起你。”皇帝喃喃道,“朕立诏书,你把那件衣服还给朕好不好?”

  萧弈面无表情道:“您先立诏书?”

  帝王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是不是我立了诏书,衣服便会还给我?”

  “自然。”是不可能的,你也配?

  帝王却信了,如打了鸡血一般去立诏书,立好后如献宝一般捧了过来,“朕立好了,你快还给朕。”

  萧弈接过那诏书,平静地扫了一眼,突然对外大声道:“来人!”

  立刻就有数十人应声到了殿内。

  “太上皇已传位于本王,从今以后,我便是新皇,太上皇身体不适,朕命令你们,将他送去静养,记住,一定要静。”这就是囚禁的意思,他要让这个人后半辈子悔恨潦倒地度过。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养心殿,那件衣服,自然也带走了。

  身后有叹息声传来,“朕不怪你,临儿并无大错,你或囚禁或发放,留他一命。”

  萧弈脚步顿了顿,坚定地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一出殿门,他立刻拉过商砚拥在怀里,脸埋了进去,不欲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对方在发抖,商砚眸光柔了柔,轻拍着人,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都是新的开始了。”

  “嗯。”闷闷的声音传来。

  萧弈狠狠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再给他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终于过去了,明天会是超级大肥章,嗯,也是这个世界完结章,前面的糖都补回来,么么哒感谢在2019-11-29 20:22:58~2019-11-30 12:12: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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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完)

  远处枝条已抽出绿芽, 晨雾在清晨微光的照射下,渗透到泥土里, 冒起阵阵湿意, 又滋养着地上的嫩芽, 春回大地,一派生机勃勃。

  商砚嘴角勾起一抹淡如云雾的笑容,拉开了怀里的人,细细凝视对方的眉眼,眉不很粗,但锋利如刀。

  一双凤眸似蒙了云雾, 叫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 但在看到他时,云雾消散,发酵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如烈酒,初品呛喉,但越回味就越能品出其中的醇香,和那一丝丝……甜, 虽不太多, 但却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晨光打在那眸子里, 反射出的光芒是那样荡漾人心, 他不禁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生出一颗心,再来凝视这双眼眸, 是何感觉?

  轻轻的吻落在眼眸上,既没有心,那便用唇来感受,于他而言,此刻便是真实。

  视线再下滑至那精致的鼻,最终定格在那淡色的唇上,因着情绪的起伏,那色泽比往常要浓郁一些。

  “你中邪……”萧弈蹙眉,剩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中。

  当一生的认知瞬间被颠覆,那经历商砚未曾有过,但却绝非朝夕就可以释怀的,萧弈此刻不过在强撑,无法感同身受,那便选择分担。

  喉结滚动,轻柔地将对方所有的难过,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含入唇中,咽入心底,存放起来,再将所有的珍重,所有喜爱的情绪反哺过去,渡入对方唇中,汇入对方心底。

  你所有的苦,我替你分担一半。

  萧弈微愣,商砚这个人,不论怎样伪装,但心里总像有一层坚冰隔着,游离于世界之外,但若是能被对方认可,那无声的温柔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无比熨帖。他缓缓阖上眼眸,开始回应起来。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浅尝辄止,却让两人的内心无限的贴近。

  爱情突然显得无关紧要,于他们而言,彼此,既是唯一。

  登基之后事情是繁琐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很忙碌,萧临最后还是被流放到了边远地区,且被禁止入京都,他们两兄弟这一生,再不会有相见的时候。

  出发时萧临也未曾来告别,反倒是穆以云来求见,递给了萧弈一封信,萧弈看完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将其丢到炭盆里烧掉了,有些事,有些人,随风而去就好。

  商砚也未曾询问信里的内容,因为不重要。

  搬进皇宫头几日,萧弈几乎夜不能寐,仅商砚偶尔陪他时才能睡个好觉,但萧弈却很坚持,极少寻商砚陪他,除非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好像在等着些什么。

  商砚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他说:“陛下,寻个机会,让娘娘入土为安吧。”贵妃当时操办丧事时,两人还在平陵,萧弈必是遗憾的,而且那件衣服,总不能一直留在大殿里。

  “还是你懂我。”萧弈放下手上的奏折,行至那衣服面前,拿过梳子绢布细细地打理,怀念道:“母妃必不愿葬入皇陵,她自小被一户农家收养,那年闹了饥荒,有人瞧中了她的美貌,想送她进宫,她就这么去了,这一去,就没能再回去。”

  “小时候,她常常念叨,农忙时在水田里打闹捉泥鳅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带她回那里。”

  “那就去那里。”商砚一锤定音。

  兰贵妃所提的地方的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民风淳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么多年过去,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仅留下一座老旧的土屋,那是旧时光最后的见证。

  “您稍等,我去收拾一下。”祥叔的目光有些怀念,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道:“当年我还无法变人,碰巧被娘娘救了,她带着我,一带就是这么多年,后来您出生了,我就跟着您了,谁能想到……”

  气氛有些沉闷起来,有些人,不经意间回想起来,总是那样痛。

  商砚抿了抿唇,心里的槛,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这次带人来,并非想要对方忘却这个人,而是想要用些美好回忆,覆盖它。

  “祥叔,娘娘从前最爱哪处地方?”这次出来,并未带其他人,仅他们三人。

  “我想想。”祥叔虽是年轻的面容,但神态动作却极似长者,低头沉思片刻,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后面山上有一片野生杜鹃花,开的时候极美,每年花开,娘娘都喜欢在那儿起舞,算算现在正是花期。”

  商砚看了眼萧弈,眸中流淌着醉人的柔情,“陛下,您看?”

  “爱……”萧弈险险将那个‘妃’吞了回去,现在还未准备好,将人吓跑就不好了。

  “嗯?”商砚马达竖起。

  “爱花,那就那里吧。”面色冷静,说完便抬步走出屋子,“祥叔,带路。”

  商砚眸中精光一闪而过,这几个月萧弈极为守礼,虽总会刻意有一些暧昧的小动作,但却未曾越雷池一步,本以为是没心情,如今看来,是在策划着什么吗?

  嘴角勾了勾,一辈子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陪对方玩。

  杜鹃花此时开的正好,漫山遍野的红,长眠于此,定然十分美好。

  选了一片花开的最艳的地方,未假手他人,商砚以剑来削坑,萧弈砍来树根,将其磨平。

  剑尖飞舞,在上刻下,‘母兰之墓。’

  气氛静谧,宁静且美好,不经意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

  那是一种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的氛围,祥叔忽然如坐针毡,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直到后来次数多了,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机智地遁了,以免承受不知名暴击。

  一切准备就绪了,萧弈最后摸了摸那衣服,而后庄重地叠好,轻轻的,将其置于精致的红木箱里。

  埋土的时候,用手一把一把撒上去,指甲全沾上泥土,细碎的砂石划破手指,他却全然不顾,只是专注地、仔细地做着这件事情。

  “陛下,一起吧。”萧弈准备跪下磕头时,商砚叫住了人。

  他执起人的手,带着人一起,缓缓跪了下去。

  祥叔站在两人身后,神色有些发愣,当年他就觉得王爷喜欢这个小男宠,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不仅未曾疏远,感情反倒越发好了,如今这一拜,倒有几分拜高堂的意思,极好!极好!

  离去时,商砚刻意回头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正在飞舞的花瓣中翩翩起舞,她回眸,眼如秋水,好似在说,照顾好他。

  无声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小屋内。

  商砚执过人的手,细细擦去上面的灰尘,又慢条斯理地一一上药,明明很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无端地让人脸红心跳。

  “我去周围农家弄些吃食来。”祥叔实在待不下去了。

  清凉的药膏抹在手上,划伤的灼痛减轻了不少,但身体却无端有些发热,对方微垂着眸子,如第一次见面那般无害,这般模样,还挺……贤良淑德。

  萧弈眸中暗光闪烁,如挑选猎物的狼,死死盯着猎物,只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就将人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