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翻身计划 第25章

作者:西柚木木 标签: 系统 强强 快穿 穿越重生

  商砚顿了顿,抬起头来,发现那人微阖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中兴味盎然,方才那般灼热的目光,若是毫无察觉,那他就是个死人了。

  垂眸敛去那丝玩味,再抬起头时,已是温顺极了,勾起的眼尾溢出缱绻的弧度,“陛下,好了。”

  萧弈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眼尾,以前就惯会阳奉阴违,还想来以此迷惑自己吗?虽然知道对方在装,但心还是不自觉快了些许,似羽毛在轻拂心间,丝丝入魂。

  “嗯,陪我出去走走。”声音又恢复了如山泉般的清冽,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冷,叫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但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商砚失笑,或许是预感到将会有一场争夺主权的战争,两人都不自知拿出了初见的态度,企图以此迷惑对方,却双双露了马脚。

  此时正是播种的季节,有农人在稻田里插秧,丈夫劳作,妻子在一旁照顾小孩替丈夫擦汗,一切都是那么安宁祥和。

  “若是。”萧弈睫毛微颤,叹了口气道:“那一年,没有灾荒,母妃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也许她会在这里寻一个村夫,平淡却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那样,就没有您了,于我而言,您是上天送我最好的礼物。”商砚直视着人的眼睛,“娘娘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过去的无法改变,但我们,却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指着那劳作的农人,一字一顿道:“您看那些农人,收成好的季节大家尚可以安乐度日,倘若闹旱灾水灾呢?”

  “娘娘一定不希望您一直为她难过,如今这四海都是您的子民,何不将这份难过化为力量,为他们做些什么?您无法挽回娘娘的悲剧,但却可以挽回将要发生的千千万万的悲剧,也许那正是娘娘希望的。”商砚眸中似有火光跳跃,人总需要有寄托,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让萧弈将对母亲的哀思,寄托在爱民上。

  似一柄利剑直击天灵盖,劈散了近来所有的郁结愁闷,萧弈目光前所未有的轻快,“你说的对,朕要令江山平,四海清,百姓安居乐业,再无流离失所,亲人离散之事发生。”

  商砚扬了扬嘴角,“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插个秧吧。”

  萧弈眉梢微挑,意味深长道:“我来插,你替我擦汗吗?”

  “……遵命。”商砚面不改色,口头便宜谁不会占?真枪实弹时才算数。

  天并不很热,但持续地劳作依然让人汗如雨下,萧弈在辛勤耕耘,而商砚拿着一块布站在一旁。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有一些出于生物本能的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许是太热了,萧弈直起身来,除去了一层衣物,剩下一层薄薄的衣衫已被汗水染透,勾勒出那好身材。

  一滴汗珠,调皮地自那形状美好的下颌,滑至那如劲弓般蓄势待发的肩膀。

  商砚的呼吸忽然放的极轻,似担心惊动猎物的猎人,目光被那汗珠冲刷着一路往下,腰背线条流畅有力,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背后那浅浅的腰窝性感至极,里面盈满了汗水。

  如琼浆玉液,引诱着饥.渴的人去品尝它。

  商砚口干舌燥,却又不得不苦苦压抑,生怕被人察觉不妥,而在此时,那人忽然弯下腰去,那琼浆玉液没了容器,忽的散开,滑至那绝妙地带。

  那里的滋味,他记得。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前世人们总爱调侃捡肥皂这个梗,那的确很妙。

  粗重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关,眸中泛起点点猩红,剥开所有温柔的表象,露出内里那可怕的侵占欲和征服欲。

  这一丝失控,终究是惊动了萧弈,他起身,定定看了过来,向来如深潭般的眸子,此刻是毫无掩饰的掌控欲,他在挑衅,薄唇轻启:“过来。”

  “是。”很快调整好了那丝失控,执起绢布,细细为那人拭去汗珠。

  动作守礼又克制,隔着绢布轻触人的脸颊,反倒更让人想入非非,荷尔蒙的气息在空中弥漫,最后汗珠未拭干净,反而两人都满头大汗。

  周围的农人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这两个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小伙子,明明只是普通的擦汗,怎么看着那么令人脸红心跳呢?到最后,大家动作出奇一致地撇过头,视线绝不再往那边移一下。

  煎熬又美妙的白日终是过去了,到了晚上,问题随之而来,这屋子只有两间房,但有三个人。

  “年纪大了,在外面待一天就腰酸背痛的。”祥叔边说边自觉地进了一间屋子,而后把门锁好,看也不看两人。

  商砚、萧弈:“……”

  事实上二人为避免打草惊蛇,劳作完后都默契的选择了去溪里浸冷水降温,且错开了时间。

  而此刻,尽管各自心怀鬼胎,但还是不得不同宿一屋,尴尬之余,又带着一丝隐秘的刺激。

  商砚背对着人,往日里同床共枕也有过不少次,却从未有一次,这般的令人……难耐。

  心跳的极快,好似能通过床板传至另一人,而后又被加倍地反弹回来,身后的呼吸虽被极力压制,但他能感受到并不平稳,好不容易被溪水降下的温,又汹涌升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起身,与此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

  “过两招?”

  “来练练?”

  黑暗中无法视物,仅两双眼睛是如此的明亮,这是试探,摸清对手的底牌,方便最终的进攻。

  年轻时精力总是无穷的,两人你一拳我一脚,试探着对方的底牌,这一架,竟是一直打到了天明,身体越发疲惫,但精神却极度亢奋,如此强大的对手,到底该如何征服他?

  祥叔顶着个大黑眼圈起来,看着精神奕奕的两人,默然半晌,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节制。”昨夜隔壁那动静响了一夜,他沉思,回去后,许该叮嘱内务府多炖些补汤?

  有些事,最近很不对劲,此刻已然盛夏,自几月前回来后,萧弈似乎总在默默策划着什么,商砚托着一碗冰镇绿豆汤,自然是他亲手熬的,“陛下,天气炎热,用些汤消消暑。”

  萧弈不着痕迹地阖上手上的奏折,含笑接过,“有劳。”爱妃了。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商砚,眉梢微动,“您最近,是否有烦心事?”前阵子,萧弈疯了一般的处理政务,改善民生,一条条细则已制定下去,正在有序实施,也取得了不菲的政绩。

  按理说,不应如此忙,且处理政务,从不会避开他的,在耍什么花样?

  萧弈手微顿,面不改色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些大臣奏请纳妃罢了,无须理会。”

  “那子嗣?”其实对方若真要,那他也并非不能理解,只是与以往的毫不在意不同,心里莫名发堵。

  空气凝固了,窒息一般的寂静,有轻叹声划破这寂静。

  “我不想,母妃的悲剧再上演,这血脉,便断在我这里吧。”狐,并非每个人都能轻易接受,他何其有幸,遇上了这么一个全然不在意的人,怎能辜负?

  那未尽之言,商砚读出来了,唇角扬起醉人的柔情,指,捻过对方嘴角的绿豆粒,而后以舌勾去,殷红的舌划过莹白的指,无端地带了一丝妖冶之气,“真甜。”

  汤匙在碗上重重一敲,发出‘乒乓’响声,商砚回神时,人已经完全藏在碗后,仅露出一双微红的耳垂。

  就是现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过那奏折,看了眼,原来如此。趁人发觉前又火速放了回去,很完美。

  “还要吗?”萧弈故意在唇角边又黏了一粒绿豆,问。

  商砚:“……”

  又大半年过去了,京都,最近相当热闹。

  “听说了吗?圣上最近又要封禅,祈求国泰民安。”

  “是该如此,自圣上继位来,励精图治,大伙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我还听说啊,圣上继位前一直寻的女子回来了,圣上放言,要立她为唯一的妃子,空置后位。”

  “不止如此啊,圣上向来勤俭,但为了她,在宫里建了一座大宫殿,那用的木都是金丝楠木。”

  众人拍手称奇,到底是何方妖孽,竟将帝王迷的神魂颠倒?不过帝王未曾因此影响政事,此等小事,可忽略不计。

  被谈论的当事人此刻正处于泰山,为了封禅仪式做准备,再次回到这里,商砚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滋味,当时许愿的事,如今终于实现了。

  这一次,他不再隐在暗处看着人,而是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陪对方一起见证这至关重要的时刻。

  又到了登降禅坛的时候了,商砚替萧弈穿戴好繁琐的龙袍,亲自为人带上冠冕,这段日子以来,这些琐事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从不假手于宫人,他心甘情愿,只为让人再无后顾之忧。

  冠冕上的玉珠是那样熠熠生光,伴随着微颤,透露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商砚凝视着那张比玉珠还要璀璨的面容,安抚道:“别怕,这次,我陪您。”

  萧弈眸光飘忽了一瞬,事实上,他的确很紧张,却不是因为封禅的事,准备了那么久,那件事,不容有失。

  降禅坛依旧高耸入云,今日也是难得的晴天,九十九层汉白玉阶直上青天。

  重臣在礼乐中齐齐叩下头去,萧弈就这样在众人跪拜中举步缓缓往封禅坛而去,商砚则手捧着玉策等物紧随其后。

  即将登顶时,萧弈偏头,勾了勾唇,不似之前那个华美至极的笑容,这笑容淡如云雾,如经过铅华洗礼,却更加直击人心。

  商砚微愣,回以一个笑容,我陪您,去吧。

  玉珠微垂,身着龙袍的人缓慢却坚定地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两人站在降禅坛顶,萧弈置身于云海中,向上天和大地诵读祭文,而坛下跪伏着文武百官。

  仪式完,两人的目光在在空中交汇。

  商砚眸光悠远,多年沉浮,终在今日,让你再次登顶。

  仪式结束后,萧弈推了一切政务,所有大臣一律不见,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此刻心中有一团火,亟待倾泻,未在泰山停留,带着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回皇宫。

  压下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你先去收拾,朕有东西要给你看。”这一年来做的布置总算要派上用途了,只是临到事前,他竟如个毛头小子一般,无法淡定。

  “遵命!”

  商砚死命压制着那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目光,等待了一年,他也快要忍不下去了。这一年来,两人各种各样的暧昧举动层出不穷,但真正动真格的,却一次都没有,他们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以都在忍耐。

  而现在,这场封禅仪式,终于打破了最后的平衡,那些澎湃的情绪需要宣泄,唯有,酣畅淋漓的与人斗一场,方能平复。

  宫女先是引着商砚去了一间屋子,而后递给他一身红袍,繁复的金龙图案几乎布满全部,衣袖旁点缀的金珠不住发出冷冷的声音,华丽至极!

  他沉默地看了几许,对着宫女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指尖拂过那红袍,不禁低低笑了起来,以为将凤换成龙,自己就不明白这是凤袍吗?静坐良久,终是缓缓取过那件衣服,换上了。

  宫女又引着他到了一座宫殿,这是近来新修的宫殿,他知道萧弈近一年来就在瞒着他办这件事,但连外面的百姓都知道了,他怎可能不知?只是故作糊涂罢了。

  脸色有些无奈,为他修宫殿,封他为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等昏君做法亏萧弈想的出来?若他是女子,此刻约莫要感动哭了,但他只感觉到了深深的胃疼。

  至于为什么不是封后?他也有所猜测,‘皇后’这个名词,终究是伤萧弈太深。

  殿内处处挂着红纱,地上铺着大片大片的白色的毛绒毯,在暖色烛光的晕染下,欲极了。

  “还喜欢吗?”清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暗哑,那是欲的味道。

  伴随这声音一道而来的,还有殿门窗户落锁声,对方竟是派人在门窗外都落了锁,这是要让他插翅难飞的意思?

  商砚转头,萧弈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烛光打在那人如玉的肌肤上,华丽的大厅霎时失了颜色,目光意味深长起来,“喜欢。”送上门来的人,谁锁谁还不一定呢。

  气氛沉默下来,烛火燃烧的声音是那样的动摇人心,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都企图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目光碰撞间,暗流涌动。

  “不如先用饭?”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毫不差。

  商砚摸了摸衣衫里的药瓶,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紧张,自小到大,他事事都在掌控中,唯有面对这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热血开始沸腾,又是那种灵魂都开始起舞的感觉。

  这个男人,宛如毒.品,危险至极,却又让人上瘾。

  莹白如玉的手执起酒壶,酒水入杯的声音都仿佛在**,出卖了执壶人的心情,“封禅成功我们还未曾庆祝过,不如就现在?”

  商砚的目光在那酒壶上顿了顿,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酒壶,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听您的。”

  嗅了嗅,果真是情.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磁性的轻笑自胸口震荡而出,想要拿下眼前这个人,就必须让对方失了冷静,最好的方法就是,迷惑他。

  他要让眼前的人为他痴迷,对他欲罢不能,那就势必每一个动作神态都得控制到极致。

  “酒,自然要喝,但,得换种方式喝。”眼尾掀起,目光似带着钩子一般。

  “哦?什么方式?”萧弈来了兴致。

  “自然是,交杯酒。”商砚起身走到人面前,贴着人的耳垂,轻声道:“您之所以布置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变相娶我吗?既如此,怎能不喝交杯酒?”

  呼吸顿时一窒,尽管知道对方是在迷惑他,但这个提议是如此的令他心动,他富有天下,但高处不胜寒,唯一能抓在手里的,仅这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