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小言男主 第4章

作者:青冥高天 标签: 打脸 强强 穿越重生

  封不昼急道:“江兄,万万不可!”

  江灼回头,挑衅似地对封不昼眨眨眼,一挥手中缰绳,白马再次提速。

  二人你追我赶,路过不少城镇,封不昼日夜防范江灼犯下错事,一遇雨天,更是紧张,甚至连江灼出恭都恨不得贴身守着。期间他不知被江灼吃了多少豆腐,就差被吃干抹净。

  不过封不昼无暇他思,这一趟出行,他路上风景都未曾细看,全副身心都盯着江灼去了。

  “前面是碎叶城!”江灼见前方古朴眼熟的城楼,颇感兴奋,转头对骑在另一匹马上的封不昼欢呼。

  “我师父这几月在此地义诊,倒是许久没见那白胡子老头了。”

  封不昼闻言,眼中隐隐浮起暖意和期待,他道:“那我们快些去寻陆伯伯。”

  封不昼对这位名满天下的神医既敬重又喜爱。他年幼时,陆伯言时常出入血宴阁,无论伤者是什么身份都给治,因此封不昼受过陆伯言许多恩惠,后来又因为江灼是陆伯言徒弟的原因,便与陆神医熟识,被他亲切地唤为“小友”。

  江灼道:“不急,你忘了他喜好那杯中之物?要是不给他带,他怕是又要闹脾气。”

  封不昼头皮一紧,想起上上次出任务的时候,偶然遇见陆神医。封不昼正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要去杀人,本意不想和陆神医接触,却不料被他认了出来,结果因为没给见面礼,硬是被罚捣药草三天,吃口热饭就开始,从早到晚,片刻不停。此事被江灼知道后,嘲笑了他半个月。

  陆伯言义诊一向是在城门口摆义诊摊,这样无钱进城的穷苦人只需费些脚力,便可前来看病,同时也不妨碍城中商贾富豪前来诊治。

  江灼和封不昼寻了最偏的侧门,那门旁边就是狗洞。二人悄悄进了城,将城中酒楼最好的酒每样都拿了一坛,吩咐店小二使推车送给门口的陆神医。

  趁着店小二脚程慢,二人又奔赴拍卖行,买下两坛陈年佳酿。二人各执一坛,去往城门口,想来这回总能哄得那老头欢心了。

  碎叶城城门口热闹非凡,城门内外排了好长的队伍,衣着光鲜、环佩美玉者有之,衣衫褴褛、手捧破碗者亦有之,虽然地位身份一目了然,但眼下都是陆神医的病人,众人没有隔阂地攀谈,轻声说笑。

  江灼拎着酒坛与封不昼排到队尾,江灼道:“当世之中,能有此能力者,非我师父莫属。”

  封不昼赞同地点点头。

  陆神医医者仁心自不必说,而且他做事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必须得顺着他来,才给好脸色看,不然自罚剁药草都是轻的。

  比如这义诊就有三条规矩,第一条:病者需本人前来排队,违者不治;第二条:排队时不可喧哗,不可插队,违者不治;第三条:此乃义诊,不准付费送礼,违者不治。

  条条框框都是规矩,江灼不爱记这些,不过封不昼倒是样样都记在心里。

  二人虽然站得远,但个子高挑,在人群中极为出众,又是一红一黑的打扮,陆伯言眼尖,一望到就把人认出来了,随即让手下学徒去喊他们。

  江灼,封不昼对视一眼,无奈站到义诊摊旁,接受众人目光洗礼。江灼太好认了,一身红衣灼灼,几乎是站定的下一刻,人群中就传出一道声音:“毒医江灼,活的!”

  江灼抽出腰间折扇,想到身后是师傅,忍了又忍,才没把扇中银针撒出,点人哑穴。

  “他旁边那个是谁?人高马大的,倒是剑眉星目,模样俊俏。”

  “不认识,不过近朱者赤,近江灼者黑,这小哥怕是没少被江灼带坏。”

  江灼:···他就不该来。

  “两位,江灼是某至交好友,某受益良多。”封不昼挡在江灼身前,对说话那两位抱拳行礼。

  他语气太珍重,闲聊的几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摸摸鼻子聊起别的来。

  陆伯言在后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封不昼立马站直,回到原位上。

  陆伯言趁着诊治的间隙,询问道:“什么风把你俩混小子吹来了?”

  此时已是二月,春水回暖,江灼展扇轻摇,笑着回:“东风。”

  陆伯言:“就知道贫嘴,什么时候能像不昼那样好学勤恳?不昼,去把后面药草捣碎。”

  封不昼解开缠绕刀柄的布条,用刀柄捣药去了。这也是他头皮一紧的原因,这把未名刀见血无数,未曾想过有一日,刀柄会用作捣药之途。封不昼边捣药边想,神医果然一视同仁,物尽其用。

  江灼在他身后笑,然后就听到陆伯言一声暴呵:“混小子把紫云子和露水心放下,那两样混起来是剧毒!”

  一时间,义诊摊前的队伍安静下来,排到跟前的病人犹豫了好几息,才颤颤巍巍地小声叫:“神医?”

  陆伯言看见病人,立刻进入诊治的状态,江灼也因此逃过一劫,他绕到后面去找封不昼。

  江灼凑过去对封不昼小声道:“师父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不是说老年人都千帆过尽,心如止水吗?”

  “心如止水,那是死人。”陆伯言的声音在二人背后悠悠响起。

  封不昼刚准备要回答,措不及防间听到陆伯伯的声音,手一抖,把捣药的桌子捣出一个大洞。

  他愣愣地抬起头,和江灼对视,两人又动作相同地低头去看那拳头大的洞。

  江灼:“逃吧。”

  封不昼:“嗯。”

  绝世轻功用在这时候,十分的功力使出了十二分,等陆伯言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飞掠到城墙上。

  陆伯言大吼:“混小子们,就只会捣乱!”

  有好奇的病人询问那黑衣的是什么人,陆伯言怒气未消,大声道:“算我半个徒弟,都是不省心的。”

  江灼倚在城楼上大笑,封不昼也唇角微勾,叫江灼瞧了个稀奇,疑惑地看了封不昼一眼。

  封不昼解释道:“我敬陆神医如父如长,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他承认。”

  江灼闻言又是笑,红衣薄纱,如玉美人,封不昼不自觉看到发愣,被江灼逮到机会,倾身吻去,纠纠缠缠,直至口水勾丝。

  旁边看守城楼的士兵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举着武器不敢动弹。开什么玩笑,毒医江灼在此,上去围捕不就是自找死路吗?

  再说,人家就是带个男人来调情而已,等等,调情?男人?士兵们默默把收回去的视线又放回到那搂抱亲吻的两人身上。

  士兵们心中泛起疑问:大人物都是这般不拘一格的吗?

  江灼将封不昼的嘴巴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才满足地将唇分开。

  封不昼被亲的腿软,他强撑着后撤一步,欲盖弥彰地撇开视线,那双望向远处的眼睛里满是情动。

  江灼没揭穿他,他可有的是时间让封不昼明白,他们二人只会属于彼此。

  离师父义诊结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江灼带着封不昼寻了处茶楼闲坐喝茶等待。

  台上说书人声音洪亮,不过比之陆伯言还是差了一截,他抑扬顿挫地讲着前天下第一杀手的成名史,说到恐惧处,缩着肩膀发抖,好似那遮天蔽日封不昼在眼前似的,不过也确实就在眼前。

  开封府那段讲完了,说书人将案上鬼面具带起,阴沉沉地问道:“在座诸位可知上一位天下第一杀手是何模样?”

  江灼摇着扇子站起来,扇上雪中落梅已是美极,却不及他容十分之一。在场听书如痴如醉的人瞬间被他吸引,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那说书人话到嘴边,猝然间忘记了。

  江灼道:“天下第一杀手,当然生了副天下第一的容貌。”

  众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书人往常流利的嘴皮子此刻不受控制,竟结巴起来:“这位···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位···杀手常年鬼脸覆面,只因貌丑。”

  封不昼正举杯饮茶,闻言微顿,他怀里的青面獠牙是丑了些,但面容模样刚刚还被人夸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放飞自我了

第5章

  “我可不是诓你们,你们说,我长得如何”江灼将折扇在手中挽了个花,末了,一合折扇,扇骨反指向自己的脸。

  众人连连称赞道:“公子甚美矣。”

  江灼的美,艳而近妖,却不染俗尘,让人欣赏沉醉的同时,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江灼自信他们会这样回答,他喝了口茶扔下一个惊雷:“那遮天蔽日封不昼,比我生得还要俊气。”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不信:“断然不可能!”有人问:“公子如何得知”也有人想起无名氏一掷千金赎人的传闻,拍着大腿叹道:“竟是如此!”……

  说书人这番是讲不下去了,堂内乱哄哄一团,那始作俑者却扔下茶碗和赏钱消失不见,说书人带着鬼面奔到窗前,长街上,那一红一黑的身影相携渐远。

  “哈哈哈,不昼如何俊,自然我最知道。”江灼挥着扇子走在大街上,打趣身旁的封不昼。

  封不昼好半晌才回:“莫要胡闹。”

  江灼收起折扇,揽过封不昼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不昼难道不是最爱被夸奖师傅差遣你之前,都要夸上一句,他如此吩咐你,从不见你拒绝。”

  封不昼抿唇不语,但小麦色的耳垂悄然变红。

  江灼瞧见他那模样,顿时心痒,他折扇一展,挡在两人面前,趁此机会偷吻了一下封不昼可爱的耳垂。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封不昼体会过多次,自然知道是什么 ,心下一惊:周围人来人往,江灼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 但他身体却如过电一般酥麻,只能任人施为。

  这欲拒还迎、含羞带怯的样子,江灼如何能忍耐二人路过一处窄长的巷口,他立即把封不昼半拖半拽带了进去,亲了个够。

  江灼边亲边想:“我心上人自然比我好看千倍万倍,旁人如何能懂?”

  傍晚时分,陆伯言的义诊收摊,江灼与封不昼提早一刻钟去帮师傅收拾。店家送酒增推车,那垒得高高的酒罐子摆在木推车上,木推车停在义诊摊旁边,十足的吸引人。

  看诊了一下午病人,陆伯言依旧精神抖擞,不见劳累,不过他气也消了。只瞥了二人一眼,便赶他们到边上自己玩儿去。

  江灼眼珠一转,伸手去拿紫云子和露水心,早前被吼了一句,没拿成,此时师傅心情好了,便有了机会。

  果然,陆伯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拿走了。

  封不昼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和一小叠油纸,江灼爱琢磨这些,他便习惯带着些便携的工具。

  二人果真到一旁玩起来,无论经历过怎样的事,回到陆伯言身边,他们俩都只是爱玩爱闹的小孩子。

  江灼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油纸上紫云子和露水心融合的过程,气都喘的很小声。

  封不昼也如临大敌,严肃地看着那纸上一紫一白的粉末。

  如陆伯言所说,二者混合,不过片刻,便开始冒烟,继而燃烧起来,最后成了一小堆黑炭状物。

  江灼与封不昼对视一眼,二人皆点头,一人拿起瓷瓶揭开盖子,一人小心翼翼地将油纸拿起,合力将毒粉装入瓶中。

  江灼问:“这是第多少种了”

  封不昼答:“第一百三十四种,有色有味,使用不便,品质下等。”

  江灼小时候便爱玩这种游戏,那时候还爱给这些毒起名,什么“见血封喉”、“一笑癫”、“蚀骨”……越狠越好,叫人一听就觉得脑门一凉。

  虽然这些毒没用出去过,但江灼的毒医之名也因此越传越广,毕竟哪个医者没事研究这些,除非以此为谋生之道。

  如今已做出了第一百三十四种,江灼脑海里的狠词都用尽了,便把这等重要的大事让给封不昼。

  封不昼严肃地抱臂细思,取出一个名字来,他道:“暗杀。”

  江灼拍桌大笑,赞道:“取得好,取得好!”

  封不昼得到肯定,舒了口气,将“暗杀”谨慎地收入怀中。

  天色擦黑,陆伯言收摊领徒弟们去吃饭,他年近耳顺,走起路来却丝毫不见老态,龙行虎步,大步走在最前方。

  封不昼被陆伯伯夸了一句身体壮,耳朵发红地去推载满酒的车,江灼抱着一堆娇弱不能受碰撞的干草药走在他旁边。

  一行人在没散去的众多看诊病人目送下,穿过幽暗城门,走至灯火通明处。

  街市上熙熙攘攘,热闹不已,随口一吸,皆是人间烟火气。

上一篇:我变成了大佬的小龙蛋

下一篇: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