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10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短短几日的时间,狼牙棒就已经在军中广泛应用。

  “王爷!”张勋行礼道。

  “辎重轻点好了吗?”梁烨问。

  张勋道:“禀王爷,辎重都已轻点完毕。”

  梁烨看着地图并未抬头道:“嗯,知道了。”

  这场仗已经打完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是羌人的腹地,距离豫州城快马行军需要三天。此番又有俘虏和缴获的牛羊马匹,三天的时间根本回不去豫州城。

  说是大军其实只有不到两万的人马,未免徒生变故,郭霖与梁烨商议,大军即可开拔。

  “王爷,”张勋咧着嘴巴嘿嘿笑着说:“回去咱把季诚带着吧,这小子脑子够用,这狼牙棒太他娘的好使了。”

  “多言,”梁烨面色不虞道:“收归此人的事休要再提。”

  张勋瘪着嘴“哦”了一声,他旁边的吴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行了,都下去歇着吧,”梁烨看了眼二人,他们两个跟了自己十年。如果自己下了狱那他们两个...

  “郭大帅,本王此次回京前途难料,”齐王看着吴青和张勋的背影顿了下,说:“他们二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还望大帅看顾一二。”

  “齐王殿下,您严重了,此番大破敌军豫州知府楼荣临阵脱逃,”郭霖研究着手里的狼牙棒,道:“总督提督,没有一个出头的,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豫州的重要性?”

  “非也,他们之所以对豫州的求助却视而不见,就是因为西北的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京城,怕吃败仗丢了头顶上的纱帽而已。”

  郭家祖上是大昭开国之臣,出过好几代文学大儒,到了郭霖老爹这辈就开始弃文从武,祖上的青烟好像是冒歪了,孙子辈了还是没改回来。

  郭霖虽然为人极其凶悍,但长相却十分俊美漂亮,当年京城里为他梦绕香闺的姑娘不知凡几。可这人从小就挑,长得不好看的不与相交,脸上有麻子的不交,人品不好他就更不交了,要是难看点他连句整话一个正眼都带给的。

  京城的世家小姐让他挑了个遍,这一挑就挑到了年近四十,老侯爷也早几年也去了,就更没人能管得了他了。他索性就待在西北不回来了,用他本人的话讲‘懒得看,一群难看的杂毛乌眼鸡瞎斗。’

  昏黄的烛光映着立挺的轮廓,郭霖摸了摸青白的下巴继续道:“王爷此番仅靠着不足上万人马,就拖住了羌人铁蹄三天,此等忠义智勇,只要朝中还有明事理的、没瞎的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本王已经六年未见父皇了,”梁烨干笑道:“不知道他老人家圣体是否安康。”

  其他的皇子均已成年,个个依靠着母族铆足了劲的争取太子之位,对自己的血亲兄弟仿若世仇,对亲生老爹更是巴不得赶紧咽气。

  只有眼前这位,还惦记着自己老爹身体好坏。而他的皇帝老爹,能不能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都说不定,这位齐王还真是凉的彻底。

  郭霖道:“去年返京见过陛下一面,当时陛下的身体尚可,”现在可就说不定了。

  要不是快死了,这些人能跟火燎腚似的,这么不计后果的争夺皇位么?

  虽然郭霖的话没有挑明,但他们都明白,羌人安稳了数百年,虽说冬季有些小动作,但那也是为了生存,只要不过分都能理解一二。

  真正让羌人胆敢犯境的还是西北大军的空防,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刚刚上位的,梁烨的二哥“梁恒”。

  明德帝一共五个儿子均已成年,梁恒其人虚伪心窄德行一般,他之所以能做上太子宝座,就是因为他是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其实他兄弟几个在朝中都各有依仗,他怕屁股挪到太子位子上的时候横生枝节,让他的母舅兵部尚书强行调动西山驻军。

  却从未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此最好...”梁烨话刚说一半就被郭霖打断:“殿下,一直有件事想请教您。”

  “郭大帅,直言就是。”

  “咳,研究狼牙棒的人叫季诚是吧,”郭霖满脸堆笑道:“我听说豫州城下面的大坑都是他研究的东西炸的,我看殿下无意招揽此人...”

  郭霖笑着挑眉看向梁烨,意思很明显,你不招揽这人我就要下手了。

  开玩笑,这宝贝疙瘩还能放弃,就算是齐王的人他也得想法子弄过来,就算是借也得把东西都学会了再还回去。

  “季诚此人确实是个人才,”梁烨眼前闪过城墙上那个浴血凶煞的身影,对于这样的人才不能收归麾下,梁烨很是遗憾他道:“但他曾说过,只想安稳度日似乎对从军不感兴趣。”

第16章 “季诚此人确实是……

  “季诚此人确实是个人才,”梁烨眼前闪过城墙上,那个浴血凶煞的身影,对于这样的人才不能收归麾下,梁烨很是遗憾他道:“但他曾说过,只想安稳度日似乎对从军不感兴趣。”

  “那...”

  梁烨淡淡道:“王爷,自行招揽便是。”

  季诚他感不感兴趣不重要,只要他有用郭霖就对他感兴趣。其实郭霖很是欣赏齐王,有智慧有胆魄临危不惧,最关键的是有一颗仁善之心。

  关键这人还长的不丑,只可惜出身太不好,那个没脑子还丑不拉几的老皇帝,竟然还能生出这样的种,还给发配到西北来,郭霖毫不怀疑他眼睛里应该是有水泡。

  和他那几个丑八怪儿子简直是一路货色。

  天还未亮之时大军步兵在前骑兵在后,辎重夹在步兵和骑兵中间,此战最重要的就是俘获的几个倒霉王子,郭霖和梁烨还指望这几个小子能给大昭边境多换几年太平。

  有了骑兵在后面撵着,行军速度要比骑兵在前快多了。骑兵反应快机动性强,如有突袭在后方还能照顾全军。

  另一边季诚刚刚起身的时候就发现林哥儿不见了,他穿戴好到堂屋的时候,热乎的饭菜已经摆好了。

  林哥儿热了昨天的黍米饼,做了一碗野菜汤,只不过今天的汤里,那点单薄的蛋花也没了。

  季诚三两下解决完早饭道:“我跟杨槐约好今天要到山上看看去,院子里的草你不用拔,下午我回来用锄头还能快些。”

  “如果在家里无聊,咱家后院子有颗大枣树,摘枣子玩,”季诚不放心嘱咐道:“隔壁就是族长家,要是有人来找麻烦,先去找族长,知道不?”

  林哥儿看他罗里吧嗦的,哪里还有昨天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阿诚哥。我都晓得啦,深山里面野兽多你千万别往里面走。”

  “有分寸,没事的。”季诚从小就在山脚下长大,从小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就没有他不会的。不过这边的山明显的要比他家的大多了。

  “那我先把碗筷撤下去,”林哥儿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

  这家里有个人真好啊,要是今天能打个山鸡野兔什么的就好了,他高低要给小孩露一手!

  “阿诚哥!起了吗?”杨槐背着背篓已经站在季诚家门。

  “就来!”季诚快步往门口走去,脚下却踢到个东西,他弯腰捡起一看,是林哥儿的铁簪子。

  这个小糊涂鬼。

  之前用他刮鱼鳞的时候没细看,这铁簪子做工还挺精细,上面雕着个鸟头,线条流畅翅羽颇有振翅欲飞之态。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鸟,凤凰?朱雀?还是鸡?

  林哥儿在厨房,杨槐等在门口,他鬼使神差的把簪子揣进了怀里,没有给林哥儿。

  出了村子往东走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雁鸣山余脉,一条小路在林间蜿蜒而上,松叶沙沙作响,朝雾尚未散去二人走了不多时裤腿就已经被打湿。

  咕咕,咕咕。

  “阿诚哥,是野鸡的叫声,”杨槐兴奋地喊道。

  这大嗓门,生怕野鸡不跑,季诚扶额笑着说:“你可小点声吧,别吓跑了。”

  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想要徒手抓猎物纯属扯淡,季诚道:“砍刀和锄头带了没?”

  “带了”杨槐道。

  季诚左右看看挑了个位置开始刨坑,没有铁锹只能用锄头,这个时代每家每户拥有的铁器不能超过一个,而且全都要备案。

  这么做主要就是为了防止用铁炼兵器造反。

  季诚挖了两个个坑,他把昨天仅剩的两个野鸡蛋捏碎均匀撒在坑里,又把羊奶放到坑底,坑底埋好了削尖了的树枝,而杨槐在一边割藤条。

  把藤条编好之后放在坑顶,铺了些青草盖好,简易的陷阱就算完成了。

  “阿诚哥,这样就能抓到野鸡吗?”杨槐上山只打过柴,还没抓过野物,他两眼冒光地说。

  “工具不全,只能先这样了,”对于这样的陷阱能引来什么动物,他也没有把握。

  “山上有不少草药,我记得你娘得的是肺病,”这山上的草药不少,季诚能记住的药性的也就两三样,他道:“鱼腥草和大青叶咱们多挖些,晒干了给你娘煮水喝。”

  “这些都管娘的病吗?”杨槐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阿诚哥,这些都是书上的吗?”

  季诚一边走一边顺嘴胡诌道:“对,在书上看过。”

  “读书人真好,能识字还能知道啥草药治病,”杨槐家境贫寒,从小他就羡慕那些读书人,他也在夫子家门口偷听过,可是夫子心眼小的很,院子外面栓了好大一条黄狗见人就咬,他就再也不敢去了。

  “有机会我教你,”这个时代的孩子可真苦,虽然季诚对这个时代的字不熟悉,但用来叫杨槐肯定是够了。

  日头已经完全上来了,日光透过树梢影影绰绰的落在地上。俩人一边挖草药一边走,都出来满头的汗。

  “先别动!”季诚压低了声音道:“杨槐把绳子递给我,动作轻一点。”

  不远处一只落单的麋鹿,正在低头悠闲的吃着青草,听人家说麋鹿的身体各部位都能卖不少钱,杨槐激动难掩,双手颤抖着从背篓里拿出绳子,动作慢放一样递给季诚。

  季诚把绳子系了个套,把身形隐到极致,藏在草丛里悄悄接近麋鹿,“嗖”的一声,绳套牢牢的套在麋鹿脖子上。

  受惊的麋鹿开始用力奔跑,绳子的一端在麋鹿脖子上,另一端系在季诚的腰上。年轻的雌性麋鹿力气大得很,季诚拽不住塌被麋鹿拖着跑。

  他大喊:“杨槐快跑,拉着我!”

  两条腿的人哪里能跑过四条腿的动物,杨槐在后面死命追赶,可距离却是越落越远。

  季诚被拖在草丛里,腰上的绳子越来越紧勒的他喘过气,地上的石块磕他的后背上,肋骨都快断了,草刃哗哗哗的割在他的脖子上脸上。

  这么下去野鹿猎不到,他会被活活拖死。季诚双腿使出全力往右使劲一蹬,绳子随即变换了角度,他当机立断抱住了里他最近的一颗大树。

  “杨槐!杨槐!”季诚死死保住大树,麋鹿还在发着力,腰间的绳子快要把他勒成两截。

  他的手臂因为使出了全力开始发麻,指甲使劲的扣在树上全部出血,麋鹿一边鸣叫一边奋力挣脱,一人一鹿开始了艰难的拉锯。

  季诚艰难的收回双腿盘在树上,他整个人死死的抱住大树,并尝试着挪动屁股用绳子在树干上绕圈。

  卸了一部分力之后腰上的压力就小多了,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被勒死了,杨槐也跑了过来。

  “用力拉!”季诚脖颈上青筋毕露。

  最后这只麋鹿还是被他们抓住,栓在了树上。兄弟俩累的魂都没有了,各自摊在一旁。

  “阿诚哥,你没事吧,”他见季诚后背的衣裳全部被刮破了,脖子上还淌着血。

  季诚浑身脱力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胳膊像是脱臼一样,软绵绵地晃了晃示意自己还活着。

  俩人不知道躺了多久,阳光直直的照在季诚的脸上暖暖的,他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活动了咔咔直响的胳膊,对杨槐道:“我好多了,你怎么样?”

  “我也好多了”杨槐从地上爬起来坐着指着麋鹿道:“阿诚哥,这鹿还踢人顶人呢,咋拉回家啊。”

  “你把他眼睛蒙上就行了。”

  “啊?我去啊!”杨槐怂道:“诚哥这鹿踢人。”

  “那你看我还能禁得起他踢吗,”季诚小命都快搭里了,他没好气道:“别废话赶紧去。”

  季诚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槐和麋鹿斗法,杨槐手里拿着从衣服下摆撕下来的布条,试探着往麋鹿头上蒙,只要他过去一点麋鹿就往前顶一下。

  最后季诚看不下去了,他脱下外衫整个罩住麋鹿的头,骂了句:“笨蛋!”

  还好这是只没有角的母鹿,要是公鹿就得拿棉被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