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9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哦...哦。”

  杨槐送来的饼子一共有十二个,而且个头不小,虽然是黍米面的,但他吃的口舌生津。

  他吃了两个,这可是他从穿越过来之后,吃的第一顿安稳饭。一直蹲到腿有些发麻,季诚道:“我蹲不住了,你也先回吧,你起的早,明天你来叫我,记得带上搂草的砍刀。”

  杨槐起来的时候也感觉,小腿一下像是有蚂蚁啃似的,他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季诚倚着门口,看他的背影直想笑。

  他也好不到哪去,落地的每一脚都十分酸爽。

  回屋的时候林哥儿正坐在堂屋,拿针线不知道在缝些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瞧清楚,这不正是他扔掉的那团破被吗?

  “你缝它干啥?”季诚上手想抢,却被林哥儿扭着身子躲了过去。

  “缝一缝还能用,”日落橙色的光斜着照进屋里,落在少年的脸上。很难想象一个少年手执针线,脸上的表情竟然能这么柔和。

  这样林哥儿让季诚楞了一瞬,在他的印象里,部队上的社会上的兄弟、哥们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先别缝了,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篮子里的饼子他原本只想吃两个,可架不住实在是太饿了,没忍住多吃了一个。

  明明是家家都有的小篮子,有什么稀奇的。看季诚的笑嘻嘻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了肉呢。

  林哥儿低头一看,落成一摞的黍米饼子,还有一碗羊奶,林哥儿惊喜道:“饼子!羊奶!你从哪弄来的?”

  季诚颇为得意地说:“前院杨槐送来的,在豫州城我帮了他一把,他刚刚送来的时候还是烫的,现在温度正好,你快吃快吃。”

  如果放在几天之前,有人告诉林哥儿,大雁村最爱逛花楼的季诚能从战场上救人,他肯定是不能信的。

  季诚其人他虽然没见过,但盛名已久,这事说给谁估计都不能信。现在林哥儿却深信不疑,他饿极了,刚才的野菜汤根本不管饱,身上唯一的两个野鸡蛋也给季诚。

  “你吃慢点,”这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的,季诚怕他噎到,他说:“还有这么多呢,管够,你别吃太饱,我先去把羊奶热了。”

  等他热好羊奶的时候,林哥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季诚夺下他手里的饼子说:“先喝奶,要是剩下明天该坏了。”

  林哥儿还是小的时候喝过羊奶,他也不嫌烫一口气闷了大半碗,放下碗的时候林哥儿打了个饱嗝,上嘴唇挂着奶圈噘嘴道:“这羊奶,好腥呀。”

  “家里没有糖,放了糖就香了,”季诚把剥好的野鸡蛋递给林哥儿,“再吃俩蛋。”

  “嗝,吃不下了,”林哥儿是真的饱了,黍米饼他吃了两个半,连他最爱吃的鸡蛋都吃不下了。

  野鸡蛋本来他就等着林哥儿饿的时候给他的吃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从小孩嘴里抢食吃。

  季诚把野鸡蛋放到一边的碗里,道:“再把最后这点羊奶喝了。”

  “喝不下了。”林哥儿摇头。

  “再喝点,长个。”

  饭碗都快怼到他脸上了,林哥儿只能在硬着头皮往下灌,就听季诚说:“你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想回家?”

  只顾着喝羊奶的林哥儿,被问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一口奶喷了出去,随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你说说你,找哪门子急,”季诚连忙给他倒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吐奶。”

  咳嗽中的林哥儿:... ...

  他是呛着了,不是吐奶!

  “我要是说了,那你能不把我撵回去吗?”林哥儿的喉咙还没平复。

  季诚道:“那得看是什么原因,要是你干了什么缺德事,那我可不能留你。”

  “...我...我,”头一宿什么的,林哥儿实在羞于启齿,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他把在家里的处境和被骗到岛上的经历,还有怎么骗吴青自己是季诚的夫郎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林哥儿说了完了之后,季诚半晌没说话。他终于想明白在小鹿岛,为什么林哥儿宁愿放弃逃生唯一机会,也不愿意向那伙人呼救了。

  就在他以为季诚要反悔了,那人却正色道:“一会咱俩去趟村长家,把婚书签了。”

  这如果是别人的事,那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理,但林哥儿不行。毕竟没有这孩子把他从死人堆刨出来,现在他就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婚书?”林哥儿一愣。

  “对婚书,如果没有婚书,那赵二根和你姑丈找上门来,”季诚认真道:“咱们有理也是没理。”

  毕竟他们只是挂名夫夫,如果没有个正式的文书,说好听的是情投意合,说难听点就是无媒苟合。

  签了婚书村长再去官府报备,那他们就是受律法保护的正经夫夫,他赵二根再强横,也别想从他手里把人抢走。

  “但是林哥儿,”季诚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小孩交代清楚,他不能帮了人,还让人觉得他在占便宜。

  “签了这婚书,咱俩在外人眼里就是夫妻了,”季诚顿了顿道:“但是你我都清楚,这只是无奈之举,如果日后你有了心仪之人,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把你当当亲弟弟,自是不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你未来的夫婿,我会跟他讲清楚,你我只是不得已为之的假夫妻。”

  “你先想想,如果不愿意,那就当刚刚的我没说过,”季诚把自己想的一口气全都说完,剩下的就看林哥儿自己的了。

  林哥儿低头盯着脚面,半天没有声音。季诚都以为他不同意呢,毕竟在古代对于女子哥儿没有比婚配更大的事了,他一只脚都踏进卧室了。

  “我...我愿意的”林哥儿担心道:“可是这样,你就没办法说亲了。”

  还以为他在那低头半天是想什么呢,这小孩不大心思可真多。季诚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我你就别管了,将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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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书一式三份,男女双方一份,官府留档一份。他们俩都没了爹娘,这婚书就自己保存了。季诚看了看古代的结婚证,也就那么回事,比普通的纸张厚一点,村长在家翻箱倒柜好半天,才把东西找出来。

  没办法,这东西已经好几年没人签了。

  刚刚季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村长脸上的表情堪比便秘。

  这一手字勉强能看出来,写的是啥。村长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盼着村里唯一的读书人考出去好像是个错误。

  不过季诚很庆幸,这个时代的文字不就他们世界的繁体字吗?就是笔画多点,仔细看看都认识。

  程序很快走完,季诚和村长在门口拜别,季诚叮嘱道:“许二叔,还请明天一早,就把这婚书送到官府。”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村长不耐烦道:“不是和你说了,明天我也有事要到衙门去,忘不了。”

  本来季诚就没想好托词,怎么让村长特意的跑这一趟,正好村长明天早要到衙门,整合他意。

  他反复叮嘱是因为不放心,这个社会要想托人办事,怎么地不得拿上半斤猪肉。他们家别说猪肉了,半个铜板都没有,耗子肉倒是能划拉出来半斤。

  ——————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季诚对着家里唯一的一张床发愣,就一张床两个人要怎么睡?

  林哥儿抱着他下午刚缝好的被,刚要迈出门口,就听季诚道:“你去哪?”

  “睡觉啊,”柴草垛又不是没睡过。季诚能收留他,他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能跟人家争唯一的一张床。

  季诚在屋里闹心地转了几圈,骂了句:“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等他到厨房的时候,林哥儿已经在柴草垛上躺着了,“怎么了?”

  “起来回屋睡,”季诚拉着林哥儿就卧室里走,“看!就这样你我各睡一边,怎么样!”

第十五章 开玩笑,这种小问题……

  开玩笑,这种小问题怎么能难住他。就算是真的要睡柴草垛,也是他来睡,让那么小的孩子睡厨房,那跟欺负人有什么区别。

  被褥拆分开,放在床的两端,这样他们就可以各睡各的了。要不是家里只有一套被褥,其实也不用这样,两个被窝就行了。

  林哥儿看着季诚得意洋洋的样子,跟个小孩似的。人家都已经为他做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好意思顾及一些别的了。

  他相信季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季诚手长脚长,他的衣服穿在林哥儿身上长出一大截,就算了袖口裤腿挽了几圈,穿着也还是不合身。

  虽然原主只比林哥儿大了一岁,但芯子却是三十岁的灵魂。他看着林哥儿跟看自己的亲弟弟没什么差别,这孩子头发枯黄下巴尖尖的,瘦的浑身上下就差皮包骨头了,瞧着挺让人心疼,看来把孩子养好是个大工程啊。

  这边两个人各自面壁,在不尴不尬中渐渐进入梦乡。

  另一边,梁烨在和郭霖成功接头之后,迅速乘胜追击。

  羌人们还在大帐里商议是继续攻城,还是撤退回老家。还没等商议出个结果,就被人包了饺子。

  郭霖作为大昭王朝最优秀的将领,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砍人。他一马当先,冲进羌军慌乱中结成的阵型,左击又突挥舞长刀砍杀羌族士兵。

  对于砍人这项运动,郭霖十分热爱并且极其熟练,所到之处只有他砍别人没有别人砍他的份。

  这些对大昭有着无限憧憬的羌人,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几天之前他们还是软绵绵的羊,几天之后就变成了凶狠的恶狼。

  羌人们逃了一宿,大昭军队就追了一宿,郭霖和梁烨一直到追到大昭的边境。

  梁烨本以为把羌人们赶出大昭边境,这场战争就算是结束了。可郭霖偏不,他本着凡是做绝的理念,硬拉着梁烨追击羌人。

  时值皇位竞争最激烈的时刻,不论哪一个对皇位有幻想的皇子,都不会轻易得罪郭霖。

  梁烨心里明白,这是在为他找出路。他自己擅自调动大军,那他下半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宗人府待着了。

  毕竟已经成年的皇子都是取得皇帝宝座路上的威胁,弄死一个是一个。

  他们一路追击,一直打到了羌人的腹地。

  这回羌人的首领明白了,他们这回算是摸了老虎屁股。在被郭霖和梁烨一通暴揍之后,羌族可汗收到消息着一众老婆孩子连夜逃跑,游牧民族的骑兵机动性强速度快,同样的逃跑也快。

  最后他们擒获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王子六人,大臣十余人,牛羊马匹无数。这一丈可谓是大获全胜。

  这一丈打的无比痛快,张勋他们镇守边疆十余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时候,他□□的战马上栓了十多个羌人士兵的头颅。

  “都把这些脑袋收好了,老子这次可要靠着这些痰盂升官呐,”张勋手里拎着狼牙棒,对着手下人呼呼喝喝。

  “呦,张副将!王爷的属下里面属你人头收的最多,”一个老兵痞坐在地上笑着说:“分咱们兄弟几个,给我们也多拿赏钱打酒喝。”

  “喝你娘个西皮,老子还要那这些脑袋串糖葫芦呢,”张勋笑骂道:“你个老小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抢死人头。”

  这些在西北当了十几年兵的人,就算返乡也就只有五两银子的安家费,发出来的军饷大部分也都进了城里老鸨的腰包,再就是喝酒赌钱,没办法如果不享受指不定哪天就脑袋脖子分家了,想要多捞点赏钱也就是靠拿命博来的敌军人头。

  在敌军尸体上砍人头的不在少数,上官们都在西北十分理解这些背井离乡的苦命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人头比我多那么多,”吴青用肩膀顶了顶张勋道:“分我几个,我老婆快生了,我想给他寻个好点的奶妈。”

  “行,那就分你五个吧,”张勋思忖道:“不能再多了,我弟弟明年院试也需要用钱。”

  “那我儿子生下来,第一个管你叫干爹。”

  “叫亲爹也成啊,”张勋笑嘻嘻地道。

  “滚你娘的,”吴青笑骂道:“想要儿子自己生去。”

  这些当了多年兵的人,手里面个个都拎着和他一样的东西,就是巨木滚钉改良的缩小版,他们热切的给这个出奇好用的武器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狼牙棒。”

  这种武器四面带钉,它不同于单刃的长刀长矛,在高速对冲的时候能给敌人和战马带来极强的杀伤力。一些脑子活络的士兵,还往上面装上了倒刺,每挥舞一下都能带下来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