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26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这是什么习俗, 那个丑不拉几的木盆,季诚真想给他换成旺旺大礼包, 他好笑道:“你这是在干嘛啊。”

  “我在接财神!”不大的小脸蛋上尽是严肃的表情。

  “接财神,你要接多久啊,”季诚拿了盘花生瓜子,坐在林哥儿旁边。

  “坐到丑时,”火炕烧的有点热, 他挪动了下道。

  “我爹娘去世的早,好些年的除夕夜都是我自己过的,”季诚回忆起前世自己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过年,一起守夜。”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林哥儿却在里面听见了一丝感伤,“在林家每年的三十晚上,姑丈都会喝多,姑姑也会抱着火盆接财神,只有这一天的姑丈喝多了不会打人。”

  其实林哥儿想说,以后都有他陪着季诚一起过年。但一想到季诚早晚都会成亲,那他的存在就会变得多余,他看着昏黄里英俊的侧脸,想诚哥能喜欢哥儿多好,那样他就有机会了。

  有机会不做他的弟弟,做他的夫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夫郎和妻子才能抱的火盆,坐在将来季诚妻子的位置上接财神。

  “以后不会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以后都有我来保护你。

  过了子时林哥儿就困得不行了,还没等丑时他就耷拉着脑袋睡着了,季诚悄咪咪的把人头拖到自己的肩膀上,美滋滋的偷着乐了好一会。

  大年初一,村民们都挨家挨户的拜年串门,季诚家亲戚少他们先去了杨槐家,杨阿婆已经完全可以下地行走,季诚说了几句拜年的吉利话就去了最近的族长家。

  许大山和许二奎出门早,去了别家拜年,林哥儿在族长家得了一兜子花生。田淑芬家季诚还是不想去,林哥儿已经送去了一小盆南瓜糕,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堂弟在他家帮忙,已经有了收入,将来的那小子要是开窍也考个功名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季诚和林哥儿直奔村长家。

  古代的农村的掌权人就是村长和族长,族长许克俭已经年逾六十,下一任族长的位置他是留给两个的儿子。大儿子不听管教,二十五六了还没去媳妇,连带着二儿子都没办法娶亲。

  村长家来拜年的已经有不少人,你进我出屋里面一片过年的喜气,屋里人多到已经快站不下了,几个有眼色的就提前走了。

  “许二叔过年好,季诚和夫郎来给您给你拜年了,”季诚一揖到底行礼道。在这个世界他对许克忠的敬重是实打实的。

  “许二叔过年好,”林哥儿随喝着道。

  “好好,看你们都懂事知道长进了,我就知足了,”许克忠笑得一脸慈祥。

  村长老婆许刘氏给林哥儿一个小红封,他捏了捏里面应该是装了几枚铜板,从来没收过压岁钱的林哥儿,笑眯了眼睛,道:“谢谢二婶。”

  “好孩子,涟哥儿在房里你去找他玩吧,”许刘氏拍了拍林哥儿肩膀道。

  辛苦劳作了一年的庄稼汉,都挤在村长家的堂屋里,季诚挨着许大山坐下,听着这些爷们们开着荤素参半的玩笑。

  农家人的玩笑也就是谁谁家年轻时候钻过高粱地,谁谁的老婆屁股大如盆,有些乐过头的说起了自己路过城里青楼时见到的姑娘。

  提起花楼屋里的老爷们都不约而同的羡慕地看向季诚,这个家伙可是村里爷们里唯一一个上城里烟花柳巷所见识过的,现在夫郎还那样好看。

  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季诚老神在在浑不在意,那是原主去的,他可没那个福气,自个媳妇还没着落呢,还花楼,花个屁。

  堂屋里喝茶水的抽烟袋的,不多会季诚就被这一群庄稼汉身上的蒸腾的男人味,给熏了的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再待会,就要睁不开眼睛了,他道:“大山哥,我出去透个气。”

  “一起,”许大山跟着他出了屋子。

  季诚的一只脚还没迈出堂屋门,就被林哥儿撞个正着:“怎么了这是。”

  林哥儿一脸焦急“许涟...”

  许涟跟他讲在家里闷得慌想去他家看小鹿,刚要出门,他便脸色苍白的扶着门口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村长老婆许刘氏也不知道去了那家串门。

  林哥儿话音还没落地许大山就已经冲进了许涟的卧室,地上的人三步两步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阿诚,你去找一下大夫,悄悄跟二叔说涟儿晕倒了。”

  许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只能照着许大山说的来做。许克忠知道以后登时脸色煞白,季诚找个了由头把村长家里扯闲篇的老爷们全都撵了出去。

  自己则去了村头的赤脚大夫家请人,好在是大年初一,年老的赤脚大夫没有辈分大没出去在家待着,老爷子年纪大的就差牙都掉光了,季诚看他颤颤巍巍的走的直心急,索性把老大夫直接背着走。

  “老族叔,我家涟儿怎么了,”许克忠坐在床脚催促着白胡子老头。

  许刘氏出去拜年还没回来,屋里两个外男在,老大夫看了圈慢悠悠道:“你这哥儿,身体没大碍。”

  “那是怎么了,没大碍怎么能突然就晕了,”还没等许克忠发话,许大山就一脸急切地问了。

  季诚看着立在床头神情专注的人,这许大山好像不大对味,他对这许涟好像是关心了过了头。

  “许涟就是有气血虚亏而已,好好调养就成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大夫一直给村长递信号,眼睛来回瞟着季诚和许大山,暗示村长现在不方便把实际病情说出来。

  可这许克忠心里边好像是浇了油,一心只想儿子的安危,他那点微弱的信号根本没收到:“老族叔你就别抻着,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你说他没事那怎么还昏迷着,”他这苦命的儿子,已经在赵家遭了一茬罪,眼见着最近见好了许多,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了。

  老大夫像看智障一样看他,还是不放弃地挣扎道:“要不等你家婆娘回来的再说吧。”

  他不说还好,到底是什么毛病还不告诉亲爹,还得等孩子娘回来了才能说。这屋里的意识清醒的四个人,有四个是大男人,剩下一个林哥儿未经人事,谁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几个人心下都暗自埋怨这老头,有话赶紧说吞吞吐吐作甚,许克忠坐不住了道:“我的亲叔叔,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啊,你是要急死我。”

  “哎,”老大夫叹了口气,放弃道:“你家许涟怀孕了,大概有两个月了,”这可是你火燎腚似的非要让我说的。

  怀孕了?只三个字就镇住了屋里的所有人。林哥儿想起了许涟脖子上的红色印记,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人在跟他接触。

  “...怀...怀孕了?”许克忠瞬间如遭雷击,他很想骂老族叔你放什么屁,他儿子在家里好好的,已经从赵家接回来两年多了,他怀的哪门子孕。

  可老族叔看了一辈子病怎么可能连怀个孕都能诊错,他给儿子掖了掖被角,疼惜的看着许涟。他儿子肯定是让熟人欺负了,要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孩子他娘日日看着怎么可能出这事。

  他猛地抬头扫视这屋里的所有人,最后眼睛想是飞刀子一样的落在了季诚身上。他这么怀疑是有依据的,平日里就林哥儿和许涟走的最近,那最有机会欺负许涟的就是季诚。

  季诚被他看的立马像后退了一步,他赶紧道:“二叔,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人可不是我。”他还想知道是谁呢。

  “不是你,那是谁,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家许涟,”许克忠声音冷的好像吞了一把房檐上的雪。嫁为人妇的哥儿女子,若是不守妇道跟人家珠胎暗结,就算不浸猪笼把孽种打了之后也要送上山到庙里当姑子的。

  “真的,许二叔这半年我天天在你跟前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你真的心里不清楚吗?”就算是原主人品烂成渣,也没说去调戏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更何况他最近半年天天在许克忠眼皮子底下,被人这么冤枉饶是泥人也知道生气。

第39章 “不可能是诚哥……

  “不可能是诚哥的, 二叔,”季诚被人这么误会,林哥儿自然是看不下去:“等许涟醒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问问就知道了。”

  老大夫心道,我就说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许克忠挺大一把岁数了,这点事合计不明白,老头道:“你家许涟晕倒是因为忧思过度才气血虚亏, 肚子里有个小的,一时血气供不上才晕倒的。”

  “我开些安胎药,调养调养个三五日就好了。”

  “不能开安胎药, ”许克忠沉沉地道:“开滑胎的吧。”

  “不行!”一直立在床头的许大山猛地提高嗓门,他三步并作两步撩起衣袍下摆,就扑通跪到了许克忠跟前:“二叔,二叔涟儿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勒个去, 我勒个大去!季诚和林哥儿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这孩子竟然是许大山的。这平时许大山是对许涟很好,可这许涟每日不是爹娘看护着, 就是跟林哥儿一起玩。

  他们是什么时候弄出人命的, 这作案时间掌握的还真是巧妙, 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二叔,你别怪涟儿, 我爱慕他许久从小就喜欢,若不是...若不是他也喜欢我,我断不能做这背德的事,”许大山重重的磕下一头:“二叔让涟儿嫁与我吧,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他好, ”

  许克忠现在才明白,这大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娶妻。自打他家许涟成亲之后,这人就去了外地跑商,再也没回来过。

  也是因为许大山近半年回村,他家许涟才渐渐有了好转。就算是这样,许克忠还是怒不可揭,他一脚就踹到许大山肩膀上:“你喜欢,你爱慕就要来招惹我家涟哥儿吗?他脑子糊涂你也糊涂!他是已经成亲的人,你们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让我的儿子以后如何见人,你让他怎么办。”

  许克忠越说越气,在许大山身上连着补了好几脚。季诚赶紧上前拉着,“二叔,二叔消消气,这事已经出了,咱们先想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许涟本就是赵家送回来的,再背地里和别人珠胎暗结,如果让心思歹毒的人宣扬出去,那他家涟哥儿后半辈子该怎么活。

  许大山苦求着许克忠道:“二叔,不能让涟儿打孩子,涟儿刚好一点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他该多难过。”

  “二叔,你就让涟儿嫁给我吧,以后只要我有口气,那我就是为了许涟活着,”七尺高的汉子,为了自己心上的人,苦苦哀求。

  “你说的好听,你要为了他好,为何还要让他有了孽种,”许克忠整张脸已经气的变形。

  其实许克忠说的正是季诚想说的,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许涟现在还没合离,他想要求娶也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一个女子或者哥儿,尤其是在这个礼教过于严谨的时代,如果未婚先孕再嫁到夫家,那地位日子还要怎么过,谁又能瞧得起。

  “二叔,是我错了,我的错,”许大山不停的认错,许克忠一言不发,纵使是这样许大山眼睛里的坚定也没有动摇半分。

  再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这么大动静许涟还躺在那没醒,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晕。季诚拉着许大山起来:“大山哥,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若是你真的对许涟痴心一片,那你现在就应该回家去,跟族长和你娘商量好了,日后怎么办,”季诚道:“许涟虽是身体不好,可那是二叔的眼珠子心头肉,如果真的嫁给你家,还是得先过了族长那一关。”

  季诚拉着许大山到了门口:“大山哥,赵二根现在在牢里,想合离或者是怎么样都要比从前好办,你要真的喜欢许涟,就要拿出态度,你先冷静冷静想好了以后,明天再来我家商量。”

  “阿诚,你要帮我?”许大山眼眶都红了,他死攥着季诚的胳臂道:“阿诚,这事你要帮了我,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大山哥,现在说这些还早些,不若你先回家,让二叔也冷静冷静,”季诚道:“咱们男人做了就要担起责任,既然肚子里都有了一个,现在你说什么都是空话,”你悄默声把人儿子睡了,不拿实际行动谁信你。

  从小时候起许涟就日日的长在他的眼睛里,从牙牙学语的小肉团,再长到俊俏的青葱少年,可以说他认识了许涟多少年,就喜欢了多少年。

  许涟嫁给赵二根,那是娘胎里就定下的婚事,他没办法反抗。他爹也因为这事跟他闹翻了脸,万念俱灰之下他一走就是好几年。去年回来还是因为二奎偷偷寄信给他,告诉了他许涟已经回家好久,他才马不停蹄的从江南赶了回来。

  可这赵二根竟伤害许涟至此,若不是赵二根和季诚有冲突进了牢里,他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许大山感激的看着季诚道:“阿诚,你说的我懂了,我这就回家,二叔这边你帮我照应着,可千万别让二叔动手打了涟儿。”

  “知晓的,二叔这有我在出不了岔子,”可快回去吧,季诚被他一口一个涟儿弄的头皮都麻了。

  刚送走了一个,季诚头疼的转身回了许涟的屋子。许克忠颓丧的坐在床边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季诚道:“叔爷爷,您先给许涟正常开药就行,至于今天的事还请叔爷爷保密,莫要叫其他人知道。”

  老大夫活了半辈子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他呼了一口浊气道:“那我先开药,若是需要另一副药到时候再来知会我。”

  许克忠在那盯着自己儿子的睡颜沉默,季诚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安慰他。

  出来村长家的时候林哥儿神情奄奄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季诚捏了捏他小鼻尖乐道:“怎么了吓到了?”

  “嗯,有一点,”林哥儿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诚哥,你说涟哥儿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哎,古代的教条太严苛了,这要是在现代未婚先孕算什么呀,就算是离八百次婚也没人管你。可惜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要真跟林哥儿说了,他不得把自己当成精神病。

  “不会的,二叔对咱们这么好,”在他心里始终拿许克忠当自己的父辈,他认真的说:“本来那姓赵的癞□□就跟咱们有仇,他和许涟的婚事也早晚要有个说法。”

  “整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麻烦事一起了结了,”临近中午村路上没人,季诚走到林哥儿前面半蹲着说:“上来,哥带你领略一下速度与激情。”

  啊?嗯?林哥儿看他像个老母鸡一样,撅着屁股对着自己,捂着嘴笑:“诚哥,你这样好像下蛋的母鸡哦。”

  “啧,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上来哥背你回家。”

  林哥儿左右瞧了瞧,只犹豫了片刻,便一个俯冲趴到了宽阔结实的背上,季诚喊道:“回家喽!”其实心里放的BGM是猪八戒背媳妇。

  他可算是知道了,猪老哥为什么宁愿留在高老庄刨地,也不愿意和唐僧去西天取经。桃花开满三千年,青鸟飞来也白头,人间有了挚爱,大罗神仙又如何。

  虽说是大年初一,季诚也没停下学习的脚步,他拿着书本对着窗外呼了呼气,清清刚才乱糟糟的脑子。继续开始研究试题。

  林哥儿看季诚又开始用功,本来心里就装着姑姑的事,怕季诚看出端倪更是不敢在他面前瞎晃,自己跑到石大娘家串门子去了。

  古代科举的策论主要就是以国家大事为背景,策论的题目基本都是具体的国计民生。季诚初出茅庐经史子集还未读透读全。

  辞藻华丽的文章肯定是做不出来,他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掌权者,都喜欢能拿出解决办法的文章,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光是引经据典歌功颂德,也无甚大用。

  以务实之心做文章,这是季诚能想到的最适合自己的路子。

  第二天清早季诚还没起床就被许大山堵了被窝,季诚无奈的披着棉袄给他开门,这要娶老婆的人就是积极,往常来收菜都没这么早过,估摸着这会子鸡都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