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27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这两坛子酒先给你,”许大山坐下道:“昨天多亏了你,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昨天晚上他还爬了墙,见许涟和平时没有两样,才放心的回了自己家,就算这样他也一夜没怎么睡。

  “大山哥,小声些林哥儿还睡着呢,”季诚抹了下打哈欠挤出的眼泪:“族长和你娘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们早都知道我的心思,”许大山只一夜没睡,下巴上冒出来不少胡茬,他压低了声音道:“若不是当年他们拿礼教挡着我,涟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他们怎么说?”季诚问。

第40章 “那他们怎么说?”季诚……

  “那他们怎么说?”季诚问。

  “能怎么说, 我说了不同意我就出家当和尚,”这么多年的悔恨一直憋在心里,许大山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喷恨地道:“若是不能让涟儿风风光光的进门,我就一辈子打光棍,二奎也别想娶媳妇,而且我还要分家出去单过,总之不能让涟儿受一点委屈。”

  豁, 老兄你可真够可以的了,自己娶不着媳妇,亲弟弟也得跟着打光棍。季诚道:“有大山哥这话, 我初五就去趟府衙,合离的文书交给我了,我和那赵二根还有笔帐正好也要算算。”

  “许二叔那边你还是先让族长过去说一说,”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男方家的长辈如果这时候不出面,也实在是太难看了。

  许大山道:“我明白的,昨天我就准备好了六礼, 一会天亮了爹娘就上门说这事。”

  季诚心道你还知道现在天还没亮啊, 他早起有点渴, 古代又没有暖壶,季诚索性就把酒壶口子撕开, 当水喝。

  “我说,大山哥,你动作够快的了,”说了完正事,季诚不忘揶揄道:“你八月底才回来, 这才几个月啊,”就揣上孩子了。

  那头也喝酒驱寒的许大山怎么着也没料到他能这么说,一口酒差不点没喷出来,呛的直咳嗽,季诚赶紧道:“大山哥,你可赶紧捂着嘴,别吵着我夫郎睡觉。”

  ... ... 怕吵你夫郎睡觉,嘴上还没把门的。许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就你知道疼媳妇,咳嗽你能憋住吗?”

  所以让你捂着嘴,又没说让你憋着。

  过了好一会许大山才缓过来,他本来就被酒呛红了脸,现在更是分不清是呛的还是不好意思的,季诚瞧着他还有些害羞的意思,半晌后许大山低着头道:“是涟儿主动的。”

  ... ...没看出来啊,都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就说这哥儿什么的,不就是男的,这许涟就连脑子糊住了都不耽误和心上人造出个孩子,他差啥。

  到现在牵个手都得壮着胆子偷偷的,季诚心里可太苦了。

  这个年过的几家欢喜几家愁,许二叔家就不提了,杨槐和季堂那边到是每天都乐滋滋的。他们俩都在季诚家帮忙,十几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挣钱了,哪有不高兴的。

  杨阿婆能下地走上好久了,就连年夜饭也是娘俩自己做的,唯一让杨槐愁的就是他娘时不时的就念叨他哥。

  他年前倒是去清了清他哥和他老爹的坟头草,可这没法跟他娘说啊。季诚只能告诉他先瞒着等他娘,等他娘身体大好了到时候再说。

  到了初五林哥儿早早的送季诚出门,手炉装满了木炭放到人手里说:“打牢那个地方不干净,诚哥你早些回来。”

  “放心吧,我早去早回,”季诚紧了紧他身上的衣服道:“我的中衣,你别忘了做,二月院试的时候我可是要穿的。”

  林哥儿想起石大娘揶揄他的话,这年少夫妻就是不一样,变着花样的恩爱,连贴身的衣服都要夫郎来做。

  “嗯,”林哥儿低着头,粉红色的耳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到了城里季诚先按着张勋留下地址上门拜年,表明来意后,张勋比他还兴奋拉着季诚直奔大牢。

  过年的牢里可没有外面的喜庆劲,从前啥样现在还啥样,想要年夜饭加上一根菜都不可能,张勋扔了一壶酒给了当班的牢头,顺利就进了关着赵二根那间牢房。

  “呦赵老爷,过年好啊,”季诚也不嫌脏跟牢头借了两把凳子,和张勋就那么坐下了。

  赵二根被张勋踹断了一条腿,年前挨的揍现在脸上还挂着彩,他裹着破烂被子窝在墙角好像还坐着赵老爷的美梦。

  可能是梦里太过真切,连从他脚底下跑过去的老鼠都没能惊醒他,季诚正常的音量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嘴角挂着笑,真是梦里贪欢不愿醒来。

  来得太冲忙季诚忘了赵二根还是个生化武器,他赶紧把林哥儿给缝制的手帕拿出来捂住鼻子。这味实在太冲脑门了,张勋朝他招招手。

  “干嘛?”季诚捂着帕子道。

  “给我一个啊。”合着就你一个人的鼻子好使似的。

  “这是我夫郎给我做的,就一块。”季诚自豪道。

  张勋翻了他几眼没爱搭理,他抬脚踹到赵二根屁股上,地上的人嘟囔着:“谁踏马踢我,”显然还在梦里没醒。

  “你踏马醒醒了嘿,”张勋下一脚力气更大,直接把香梦中的人踹的嗷一声。

  赵二根看清了来人彻底清醒了“你干嘛?”他使劲往墙边缩。这个络腮胡的大汗,前段时间进了牢房就开始暴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怎么又来了。

  “赵老爷,过的还好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想起,赵二根瞳孔震裂的看着季诚,就是这个家伙把他害成现在这幅样的,如果当初直接在牢里把他打死就好了。

  赵二根眼神阴毒猛地冲向季诚,虽然冲的猛可是他显然忘了自己的断腿,一个踉跄就跌在地上,扑起了满地的尘土。

  “赵老爷,过年好啊,”季诚挥了挥土灰慢慢地说:“这大过年的,也不说给赵老爷整个取暖的炭盆,张大哥劳驾给弄一个来。”

  “你也是来打我出气的吗?”赵二根明白他现在身处劣势,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索性坐在地上,整理整理那块要烂成布条的衣襟:“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两者都有吧,”眼前这人还哪有一丝老爷模样,从前的一身肥膘也都在牢里消耗殆尽,季诚道:“不过还有件事想让赵老爷帮个忙。”

  “帮忙,呵,你如今也有要求我的事情?我想想啊...”赵二根嗤笑一声道:“难不成是许涟那个贱人?”

  “我以为你们忘了呢,”赵二根抖着肩膀,一张本就丑的跟祸从天降一样的脸上,轻蔑着笑着道:“怎么想要我休了他?”

  “是合离。”季诚皱着眉,他想不通就算是指腹为婚,这玩意长大了也不可能是个好苗子,许二叔怎么能眼瞎把孩子许配给他。

  “合离?哈哈哈哈,”他仿佛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你想让我给那个嫌弃我的贱人出合离书?你们是踏马的还没睡醒吧。”

  “我告诉你,他进了我赵家门,这辈子就别想出去,”赵二根的阴鸷的眼神都快化成实质,他对季诚道:“怎么看我倒台了不行了,我那老丈人坐不住了?做梦!我就要拖死他们。”

  “何仇何怨啊,”季诚忍不住感叹,夫妻一场做不成最亲近的人,又何必这么仇恨彼此呢。

  “何仇何怨?他嫌弃我!他竟然敢嫌弃我,”赵二根恨恨地说:“我是他丈夫,别人嫌弃我也就罢了,他怎么能皱眉怎么能捂鼻子。”

  “我有什么味道,他不应该说好闻吗?他不应该受着吗?,”赵二根回忆起新婚之夜许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起初只是捂着鼻子,到后来竟然脸色煞白吐了出来。

  许涟他从小就认识,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娶别的人。可他竟然嫌弃他至此,新婚之夜赵二根积压多年的自卑,全部从心里涌出来,一顿拳打脚踢,打的许涟回门的那天都没能下去床。

  听见了许涟夫妻失和竟然是因为腋臭,季诚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人世间夫妻离心的原因千千万,没听说那一对是因为腋臭难忍的。

  “你不同意?”季诚问道。

  “我同意?我凭什么同意?”赵二根抬眼看着季诚,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枯黄的发丝后面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如果眼神能化作实质,那他现在能把季诚从头到脚捅了个遍。

  “本来呢,我就是想跟你好好商量的,你同意呢,皆大欢喜都各自过个好年,”季诚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咱们有不同意的法子,只不过赵老爷你可要遭些罪了。”

  “你要干嘛,”赵二根向后瑟缩了一下,顿了顿竟笑着说:“打我啊,你看我还怕你们啊,要不你让那个大胡子打死我,试试看我能不能答应你。”

  “人之口,伤心愤怒之时述尽世间冷漠之言,甜蜜幸福之时三春暖阳热不过它,”季诚拿着火钳子慢慢拨弄炭盆里灼热的火炭。

  “炽烈之时比这火炭还要热上三分,这火炭贴在皮肤之上,转瞬之间便会烫起燎泡无数,”季诚夹起一块烧的通体透红的火炭,目光灼灼盯着他道:“赵老爷,你说这火炭从入口再到吞进肚子里需要多久,那你能说会道的舌头会不会烫化了。”

  一旁看热闹的张勋收到季诚的眼神,立马摁住挣动不已的赵二根,赵二根骇然失色,撕喊道:“你干什么!救命!救命!”

  刚刚还一身肝胆叫嚣的人,这会却胆小如鼠顺着裤管竟淌下了黄汤,季诚嫌弃地说:“啧,还以为你有多能,就这?你竟然吓尿了,可真不咋地。”

  赵二根魂不附体惊恐的看着这个谈笑风生一般让他吞火炭的男人,身上却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丝都动弹不得。

第41章 “赵老爷,我再问你一边……

  “赵老爷, 我再问你一边,这合离书,”季诚从怀里把事先准备好的合离书, 拍到他脸上:“你签是不签。”

  季诚想起之前赵二根逼迫他签休书时的场景:“不过赵老爷,我可比不得你财大气粗,没有十两银子给你拿。”就这怂货还敢惦记他老婆,妈的想想就来气。

  想是被季诚的话所激,赵二根吓跑的三分血性又回来了半分:“我不签, 想让我放了那个贱人,你休想。”

  张勋一个巴掌扇过去,赵二根立马就吐出了两颗门牙, “好好说话,你听不懂是怎么的,非得逼我打你。”

  “张大哥,既然他不同意, 那他这条活蹦乱跳的舌头也不用要了,”季诚道:“张大哥,把他的嘴巴掰开。”

  火钳子夹着的火炭, 戏弄一般从他的小腹滑到前胸, 灼热的温度从外袍透到衣襟里, 最后停留在他的下巴,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向后退, 下巴被卸下来眼泪夹着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他含糊地喊着:“不要,不...不,”赵二根的眼睛紧盯着那快随时能要他命的通红火炭。

  “赵老爷,你真该说点别的, 毕竟你这条舌头一会就用不上了,”季诚夹着火钳的手毫不留情的,往他的嘴唇上贴。

  火炭刚接触上皮肤“哧”的一声,冒起一股白烟,空气中立马就有了皮肤烧焦的特有味道,赵二根剧烈的嚎叫着。

  “你他妈喊什么啊,”那嗓门震的张勋耳膜直疼,“一共还没指甲盖那么大,嚎的跟捅你心窝子了似的。”什么玩意。

  “怎么样,赵老爷舌头还要不要,”季诚又做回了凳子上:“我时间多的是,不着急你慢慢想,这盆炭烧没了,再换一盆反正你这屋子也挺冷,给你暖暖屋子也挺好。”

  张勋松开赵二根,他活像一滩软肉一般,一点支撑都没有的躺到了地上,抖如筛糠似的说:“我要,要舌头,合离书签,我签。”

  “你想签啊...”季诚俯下身道:“我现在不想让你签了。”

  赵二根不可置信面色僵硬的看着他,这踏马也能反悔?

  “行了,不逗你了,我怕再逗你一会你再拉了,”季诚扇了扇鼻子前面道:“本来你就够味的了,再加上屎尿屁,二里地的苍蝇蛆都得让你招来。”

  “张大哥,赶紧让他签了吧,签完咱们好回家,我请你喝酒去,”季诚的语气仿佛刚刚一直磨蹭的不是他。

  过年城里的酒馆全都放了假,他们俩就到了张勋城里的住所,小酌了两杯。有了林哥儿那句不要喝酒的,季诚还哪里敢敞开了喝。

  上辈子在酒桌上练就的乾坤大挪移,只发挥了两层就把张勋灌的五迷三道。张勋给了季诚五百两的银票,并告诉他卖菜和火炕已经在京里刮起了一阵热潮,眼下蔬菜才刚刚开始,利润少了些以后还能更多。

  齐王把收入的净利分给了他两层,以后若有新的法子照旧,还是两层的净利。

  季诚赶着村长家的牛车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囱已经开始冒烟了,他送完了牛车,赶紧跑回家,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他特别想林哥儿。

  自己家的大门紧闭,季诚推开院门林哥儿正站在院子里,给母鹿刷毛,“小林子,”季诚一个健步冲到人跟前,想抱着人打个转,见到了却只能生生刹闸。

  “小林子,我饿了,”我想你了。

  “诚哥,”林哥儿把手里的刷子扔到一边,拉着季诚急切的问:“诚哥,怎么样?”

  “你诚哥出马,那有不成的道理,”他拍了拍手里的文书道:“你看!”

  林哥儿现在也认识些字,季诚的字已经不像从前,虽不像其他人那样洋洋洒洒,却也遒劲有力颇有自己的风骨,“合、离、书。”

  “那天杀的王八蛋他答应啦?”林哥儿眼睛霎时间亮起来,这下许涟就能彻底摆脱了。

  “不光是合离书,还有这个,”季诚掸了掸手里的银票,得意道。

  文书上的字林哥儿要仔细看,可这银票最近他可是熟悉的很,毛茸茸的大眼睛,上下扫了扫惊喜道:“诚哥!五百两!”

  “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怎么这人出去一趟,就能拿回来这么多钱。

  季诚跟林哥儿讲了,是火炕火墙还有种菜的分利,他揉了揉小财迷的脑袋瓜,一缕缕的皂荚香味飘进鼻子,他忍着不去把这人死死抱在怀里的冲动道:“小林子,我饿了家里有饭吗?”

  世界上最幸福的不是山珍海味,是你在饿的时候,随时有个人能等着你,陪着你吃这最普通的家常便饭。

  合离书交给许大山,他自然喜不自胜,看那神情若不是季诚和他一样都是男的,高兴的都快要抱着季诚亲上两口。

  许大山倔强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要娶妻的念头,虽然事情难办且不那么好看,但大孙子却是实打实的已经在肚子里了,族长两口子只能把脸面放低,把面子做足。

  许克忠虽然不太乐意却也只能随着自家孩子的心意,许涟和许大山的婚事定的很快,就定在了正月十六。怕日子久了肚子显型就不好看了。

  赵二根这个缠绕他们全家多年的噩梦终于散了,许克忠最近是人逢喜事,容光焕发,手上的烟袋敲季诚的次数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