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34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是挺好看的,”桃花衬人面,是挺好看的。

  这春日景色还没欣赏的够本,就被一声大喊打断:“马车里的人,交出钱财否者就把命留下!”

  季诚:... ...

  张勋:... ...

  林悠被这一嗓子吓的一抖,手里的水袋险些没撒到了车里,杨槐更是紧张的想探出头去看,季诚一把摁住他的脑袋:“老实坐着,看好你嫂子。”

  他不出车厢还好,一出车厢看着眼前的一幕,差不点笑出声。他还以为遇到了电视里演的土匪劫道呢,结果就是十几个扛着锄头、镰刀的山民,更有甚者手里还拎着根扁担。

  领头的汉子三十岁上下,面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是不那个被抢不从的揍的。

  和他一样张勋也被弄的哭笑不得,这都是平头老百姓,他一个当兵还能怕他们不成。

  “几位大哥,我们也和各位一样都是普通的农家人,盘缠只将将够花用,”季诚施礼道:“还请各位大哥,给小弟行个方便。”

  “大...大哥,这人说他也是种地的,”一个比领头的年级稍轻些的男人道:“咱们放他们走吧,他车里还有家眷咱别吓着人家。”

  上午他们就打劫了一户人家,一粒米没抢到不说,还挨了好顿揍,连拉货的驴子都踹了他一脚。他看那个骑大马的大胡子长的就吓人,这样的人能让他们占便宜吗?

  再不弄来点吃的,全村的老小都要饿死了,领头大汗没搭理他继续凶狠道:“少废话,让你拿钱,你就赶紧把值钱的都掏出来。”

  这汉子还挺犟见沟通无效,季诚干巴巴道:“没有。”

  那劫道的经验也不专业,没啥经验,看他这样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气氛诡异的尴尬着。还是身后一个机灵的小子,忍不住磕巴道:“没有也得拿钱,拿...拿一两就行。”

  张勋:... ...

  季诚: ... ...

  这还能自动降价,还真是惊喜。

  领头汉子回头照着那孩子就呼了一把,转头有些恼羞地道:“赶紧拿钱,要不我们就动手了!”

  “动手吧,”季诚跳下马车。

  一群山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茫然的看向领头的,那领头的汉子咬牙道:“上!打他!”

  打他!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 ...

  片刻后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山民便挨了第二顿揍,鼻青脸肿的围成一圈,季诚招呼车上的杨槐把车厢里的板凳拿下来,他撩袍落座颇有一番官家老爷的架势。

  而一旁的张勋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劫匪,这会哭天抹泪的比黄花菜还委屈。他们就是附近山庄的村民,去年七月太子党圈地,把他们全村的地连带着马上要收割的庄稼全都圈了去。

  这去岁太子被废,原指望着抢走的地能换回来,可是左等右等,连县太爷都换了三,他们的地还是没回来。

第51章 经过一冬的饥寒……

  经过一冬的饥寒交迫, 山上的树皮都快要啃光了,实在是没有吃的了。情急之下这才出来想抢点钱财,换点粮食裹腹, 好叫一村子的老幼不至于饿死。

  季诚坐在那里久久不言,国家兴百姓苦,国家亡百姓更苦。这人世间的命运如疾风骤雨,人被裹挟其中半步动弹不得,从前他只想和林悠在大雁村偏安一隅, 倘若真的大厦将倾,那谁又能真的安稳度日。

  如今天下太平普通百姓就只想有口稀粥,填饱肚子而已竟也这么难。

  他叹了一口气, 对车厢里的林悠道:“夫郎,取五十两银票给这位大哥。”

  被揍怕了的山民面面相觑,都闹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领头的不敢相信的确认道:“你...真的愿意给拿钱给我们。”

  “愿意, ”不管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季诚都愿意赌一把,毕竟是关乎一个村子老幼的性命。

  林悠躲在车厢里, 透过门帘缝隙看完了全程, 他听话的从包裹的袜子里面取了五十两的银票递到季诚手上, 然也没再上车,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曾几何时他也和这些人一样, 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整天的挨打,若不是有了诚哥,那他的日子还不知道怎样的煎熬。

  他忽然想是不是,之前他糟的所有罪, 都是为了攒运气只为遇见他。

  “这位大哥,我也是家境稍微好一些的普通书生,家中还有夫郎和小弟,”季诚道:“这些钱对于我家来说也很多,但若能渡你一村老幼一时之难,应该也是够的。”

  “这打家劫舍的买卖,你们干的也不咋样,还是就此收手吧,”季诚把银票拿给那为首的男人:“若是改日你们遇上了来往的官差,脑袋和脖子就要搬家了。”

  这道理地上瘫坐的爷们哪能不明白,只是这贫苦农民辛苦了几辈子,攒下了点田地一朝就被人夺取,生与死也就在一念之差。

  汉子拿着手中的银票,不敢用力,他身后的一干小伙子,有要立马磕头谢恩的,被季诚拦了下来,“不必如此,田种不得了,那就找活干,轻的伙计没有,咱们男人还没膀子力气!”

  “不行,就走出去,天地间这么大,只要肯付出辛苦总有咱们爷们安身立命的地方!”

  为首的汉子抹了一把眼泪带出来的鼻涕,郑重的谢道:“请问恩公姓名,等熬过了这一劫,我给恩公烧香祈福!”

  听这言语倒像是个知恩图报的,季诚道:“不用立我的,你要真存心感谢,那就记下我夫郎的名字吧。”

  “我夫郎,林悠,若是路过庙宇,方便的话给我夫郎祈个福就行,”季诚看着马车边上的人道。

  这哥儿眉目清秀长相极为干净,汉子在村里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儿,没忍住多了瞅了两眼。

  季诚看不过去了,这怎么还盯着他老婆瞧:“啧,别看了,再好看也是我老婆!”

  那汉子:... ...

  一直没出声看戏的张勋,不禁白眼,‘又开始散德行了。’

  打发走一干要饭花子一样的村民后,马车开始晃悠悠的上路。季诚怕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改之前没骨头的样子,和张勋一样在外面骑马前行。

  在路上晃荡了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大昭的都城,颍都城九门四门大开,他们从德胜门进。

  天子一条笔直的大道把颍都分为东西两城,东城住的都是是达官贵人官宦人家,西城住的是商贾还有酒楼旺铺都在这边。

  西北角就是一下九流,贩夫走卒们的聚集地。

  张勋领着季诚一家停到了西城不算偏僻的一处小院,“季兄弟,这便是殿下给你们安排的住所了。”

  眼下朝局不稳,齐王也不愿把季诚过早的牵扯其中。所以舍弃了空旷的齐王府,另给他们择这处小院。

  可算到了地方终于不用在路上飘了,季诚踩着脚下的地都感觉踏实,他扶着林悠下车,四个人把车里的行礼都搬进院子。

  青砖黑瓦的二进院子,前面是三间门房,过了照壁还有一个小抄手回廊,东西两处各有两间厢房,中间三间瓦房就是主人家住的正房。

  杨槐自己主动要去住厢房,让季诚给拦了下来,这房子住上二十口人都没问题,怎么地也轮不到他去住厢房。

  房子显然是事先准备过了,桌椅瓢盆俱全,就连被褥都是新的。林悠和杨槐没看过这么漂亮的院子,四只眼睛东瞅瞅西看看。

  “先别看了,赶紧收拾,烧上一锅热水,”季诚敲了下杨槐的脑门道:“咱洗洗睡一觉,醒了以后诚哥带你们下馆子去。”

  “张大哥,你先别着急走,这一路上车马劳累,”季诚道:“一起喝一杯放松放松。”

  “放松不了,我还得先去殿下那一趟,”总算到了地方,张勋心底总算把大石头放下了“出了门左转就是小西门,有早市米面蔬菜小吃,晚上还有夜市,没事可以出去逛逛。”

  等人走了以后,三个人两间房都同时的摊着,尽管都饿了但谁都不愿意动弹。

  不多时扣门声响起,季诚骂骂咧咧道:“这踏马的谁!”

  他刚走到门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 ...

  “醒了,”郭霖坐在火炉子对面烤着手说。

  季诚晃了晃眼前,郭大帅那白面皮渐渐清晰... ... 他简直无语。

  “别那么看我,之前你说考秀才,让你考,”郭霖的笑跟抢来个压寨夫人似的,他道:“考完秀才,你还跑去书院报名,我等你都考完了得啥时候,没法子只能这么请你过来了。”

  要不是京城局势混乱得时时盯着,他用得着整这出吗?

  还跟齐王费了那么多口舌。

  ... ... 这是请吗?套麻袋、蒙汗药,就为了地雷?这郭大帅损到家了。

  季诚缓了缓道:“郭大帅,这么大动干戈的就为了绑我个无用的秀才?我夫郎还在,就这么出来他会心急,还是让我回家交代一声。”

  张勋那小子说的一点没错,这小子一个心眼装的全是媳妇。郭霖道:“先回家?那不用,你媳妇那头我吩咐人交代了,你就在这好好待两天。”

  “顺便把地雷的法子写一下。”

  ... ... 连名字都知道了,去问齐王就好了。

  仿佛就是他想什么似的,郭霖道:“齐王那没嘴葫芦,不肯说。”

  “那大帅就挑我这软柿子捏?”

  “有软柿子不捏那不傻么,”郭霖颇为二皮脸地道:“我这军营里什么都有,酒、肉...你要想整个新鲜的女人来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悄悄的。”

  “啊不对,你好像喜欢哥儿,哥儿也行,整俩好看的也不难。”

  ... ...季诚心道,你特么好像有啥病。弄来这些他就能说?

  他就那么像酒囊饭袋?

  “反正你不把地雷交出来之前,是别想走喽,”郭霖站起身道:“我还有公务晚上再来。”

  季诚被他气的心口直疼,瞪着眼珠子目送他离开。

  这郭大帅把他弄来,时间一点不差,显然是计划好的,并且和齐王打过招呼,他就说光一个白酒不可能,这么折腾。

  既来之,则安之。之前车马劳顿那么多天,反正都是待着,在哪都一样,就是不知道林悠在家怎么样,有没有着急。人生地不熟的别遇上什么麻烦。

  他叫了卫兵,整了个大浴桶蓄满热水洗干净之后倒头大睡。

  郭霖说他晚上还会过来,等季诚梦都做了二茬了,也没看见人影,应该是被什么事给拖住了。

  之后的两天都没看见郭大帅其人。这是存心要磨着他,季诚该吃吃该睡睡,没事还让卫兵整点京城土特产,大酒楼的酒菜什么的。

  美滋滋的好不自在。

  到了第五天,消失了的郭大帅终于沉不住气,推开了压寨夫人的房门。

  他原想着就关着这小子,有个几天该说的也就说了。哪知道这小子,跑他这来享福来了,什么福兴楼的乳鸽宴,什么发簪玉佩,还找了裁缝给他夫郎定制衣裳。

  这才几天啊,这小子就败家了五百多两,这是拿他当大户薅啊!

  虽然这点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能任由他再继续这么嚣张下去,郭霖一改之前没正型的模样,冷脸道:“季秀才,你这几天过的不错啊。”

  季诚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晃悠这二郎腿,欠揍地答道:“托郭大帅的福,过的还不错,在这方寸之间就能领略京城风光。”

  郭霖鼻子都快气冒烟了,恨不得把他扔出二里地,冷飕飕地道:“你吃了用了这么多,该把帐结结了。”

  季诚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轻慢的晃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