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第57章

作者:大珍珠 标签: 灵魂转换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孩儿知道了父亲,”林悠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郭霖走后林悠久久的站在原地,季诚给他加了件外衣披上后,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好一会林悠恍然回神道:“诚哥,要打仗了,你是不是也要去。”

  面对这么脆弱的眼神,什么男儿保家卫国、责任都稍显苍白,季诚拥他入怀轻声道:“宝贝,不怕。”

  值此战时西南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这个时候有折子要没折子强,哪怕只是例如往常的请安折子。

  久经沙场的直觉告诉梁烨西南绝对有异况。三日后户部粮草已经筹措出了三成,这三成全部运往西南,梁烨当机立断任命郭啸风为西南总兵,季诚为前军参将,带上京城三大营一万兵马,由渠都开道路过兖州,在和兖州的十万兵马汇合,加上西南守备二十万兵马。

  一共三十一万大军他不信西南守不住。

  若是徐剑朝守不住北疆,南渝再攻打进来,两路敌军在直隶汇合,届时镇守直隶的郭霖将腹背受敌。

  若是直隶被破那大昭朝廷将不复存在,梁烨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

  大军出征的前一夜,林悠缠着季诚做了一次又一次,家国危难他阻止不了即将上战场的丈夫,只能把自己一腔深情化作抵死的纠缠。

  天还未明季诚就已经收拾好行装,刚踏出房门就见不知何时守在那的许大山。

  “这是咱们庄里最好的酒,拿来给你送行,”许大山道:“此去凶险要记挂着家中,全须全尾的回来。”

  季诚接过酒壶灌下一大口,回望一眼紧闭的房门,他说:“家里有大山哥在我放心。”

  晴空万里之下,一万人马整装待发,皇帝站在城墙给数万军士送行。鲜红色的郭字帅旗立在猎猎风中舒展,梁烨的目光始终定睛在那一人身上,那人身披战甲头带红缨,就算距离尚远梁烨也能描摹出那人的眉眼轮廓。

  天地之间梁烨只能看见这一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郭啸风对着城门的方向下跪,身后的一万人跟着齐齐跪下,“万岁万万岁!”

  郭啸风抬头与城墙上的梁烨遥遥相望,彼此心中坚定,他们为国为家,更为了自己。

  梁烨:朕的将军平安归来可好。

  郭啸风:陛下等臣回来,让臣以偿夙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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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悠醒过来的时候,城外大军早已离去,床帐内的温暖犹在,可他却没来得及给他送行。林悠像是失了魂一样,抱着膝盖木然的盯着季诚躺过的位置。

  他就这一直做到天黑,最后还是许涟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做什么?”

  “阿诚,再出门不到一天,你就这样失了魂,”许涟气道:“你这样如何能让你父亲、阿诚放心。”

  林悠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让许涟骂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齐齐滚落。许涟看他这样,顿觉自己语气不好,他软下声音安慰道:“林哥儿,知道你舍不得,可你这么难过不仅没有作用,还容易把自己熬坏了。”

  “阿诚他们一去,少说三五个月,多了一年能回来也是有可能的,”许涟说:“你想想一年以后,你就这样萎靡的去接阿诚吗?”

  林悠垂头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才闷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心里就是忍不住的难受,你说咱们就回大雁村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我知道父亲诚哥,去打仗都是为了我们,”林悠哽咽道:“可我们也是男人啊,就这么被扔在他们身后...”

  “涟哥儿,我也想...”林悠抬起头泪珠挂在睫羽上,他道:“我也想站在他们身边,哪怕刀剑无眼的时候,我能替他挡上一刀。”

  “你竟是比我还痴傻,”许涟抱着林悠肩膀安慰道:“咱们哥儿虽是男身,可样样不如男子,想要站在他们身边上阵杀敌,那和登天有什么区别。”

  “你替阿诚挡刀,他那里能舍得。”

  大军疾行三日至兖州顺利和兖州的十万大军汇合,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南。没命一样的赶路,使得不乱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一样的灰尘暴土。

  “阿诚,你能不能跟郭将军商量一下,”吴青讨好的笑着:“要是开打了,让我先冲到前面呗。”

  梁烨刚刚登基那会,季诚就带着他们一起感受过火铳的威力。而吴青和张勋正是统领这一直神秘之旅的守将。

  大战在即,梁烨又刚刚继位,能信得过的武将不多。西北虽然暂时安全,但以防万一张勋和吴青只能拆伙。

  张勋去了西北盯着羌人的一举一动,而吴青则带着神机营两千士兵,跟着季诚他们去往西南。

  “吴大哥!”这人缠了他一路了,非要第一个冲锋陷阵,季诚无奈道:“张大哥不在你是神机营唯一的将领,你上阵杀敌,他们呢?在后头看着啊。”

  “再则你要是有个好歹,神机营怎么办?”

  “神机营不是还有你吗?我和老张都是你训练出来的,”吴青嘿嘿笑着说:“那帮崽子哪敢不听你的话。”

  吴青这么要求,其实是想把季诚换下来。季诚贵为王府哥婿,陛下爱重的人才,哪能轻易让他手上丧命,最主要的是,吴青厉兵秣马这一年,手上的刀都要生锈了,这要是打起来不让他上,那不干等手痒痒吗?

  “不行,要说你自己说去,”季诚强硬道。

第85章 十多日没有雨落,就算是……

  十多日没有雨落, 就算是渭水城这样依水环抱的水乡,空气里也泛着干燥,呼吸间一点湿呼气都没有, 只剩下干热,一个老兵疲累的倚在墙根,喝着不知道从那个嘎啦里偷来的酒。

  “你踏马的少喝点,”另一个人笑骂着说:“给我留一口。”

  老兵猛灌完一递过酒壶骂道:“慢点喝吧,喝完这一口弄不好再喝就要下辈子喽。”

  “就是喝不到了才要饮个痛快, 这些王八操的南渝野种攻了一天了,”他道:“要是再来一场,咱哥俩就来生再见。”

  城外断臂残骸连城一片, 黑血凝聚成浅水窝,映衬着白的发慎的月亮。牛角声嗡鸣,士兵站在墙头上死命的大喊道:“敌袭!敌袭!”

  牛角声震醒四方,刚眯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徐晨连忙爬上城头, 他大喊道:“上城头!都上来!”

  脚下的城墙震动,南渝士兵抬着重木悍然攻城,徐晨喊着:“顶住城门顶住!”

  南渝早已与十日前发动进攻, 几日来西南国土基本沦陷, 渭城作为南北粮草最重要的一站, 绝对不能有失。

  樊老儿一死徐晨就没有了绑束,渭城守军三千若南渝大军连夜攻城奔袭, 只要南渝兵马立到城外,破城犹如破纸一般。

  徐晨没和任何人请示,只带着能听他调遣的五千兵马,奔袭两日刚到渭城就和攻城的南渝遭遇上。

  这几日来南渝攻势猛烈,一共八千人马坚持到现在, 只剩下三千不到,若没有他带来的五千人,那南渝早已在直隶兵临城下。

  “将军!没有箭了!”

  “上巨木!石块!”徐晨堵住城墙上的缺口,南渝士兵像是不知死是何物,个个勇猛无匹,这南渝兵就像是捅了臭虫窝,他杀了一个又一个。

  “巨木没有了,拆房梁,砸!能砸死几个就几个!”徐晨歇斯底里的嘶吼。

  城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南渝士兵,一眼望不到头,攻城用的长梯巨木像是不要钱一样堆在哪。

  “嗡”裂空之声响起,徐晨一刀砍在南渝兵的肩膀,他躲闪不及箭矢穿透铠甲,直接钉在他的肩膀上,手下的刀滞了一瞬,复又坚定的把还在南渝兵肩膀的刀一砍到底。

  腥红的血蹦了他一脸,徐晨的面容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城下的南渝兵继续猛烈的撞击城门,那残破的城门几经修补,也不知道能顶到几时。

  忽地喊杀声震天,马蹄声脚步声掩盖住天地间的一切动静。一个士兵跑到徐晨跟前哭喊道:“将军!城破了!”

  徐晨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骂道:“哭你娘个西皮!大不了就是个死!你踏马就是死了也得给我砍死几个。”

  “这些狗娘养,王八操的!”

  京城久负盛名才貌俱全的安宁侯世子,在生死面前犹如骂街一般,出口成章。

  对面的弓射手还在不停的往城墙上射箭,徐晨大喊着:“护盾!上护盾,把城楼守住!”

  轰隆一色巨响南渝兵已然破城,在城内和大昭士兵开始了巷战,徐晨一马当先冲到最前面,一路斩杀直奔骑着大马的南渝将领。

  擒贼先擒王。

  看小爷今天不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徐晨急奔而至借着腿上的力道,双脚回旋直接踢上那将领的面门,生生把那将领踢到马下。那南渝将领也不吃吃素的,立马举刀格挡,而后刀锋直奔徐晨腰腹,徐晨侧腰战袍刀剑到擦身而过。

  渭城的守军连续作战疲累至极,战力远远比不上南渝,目之所及的士兵全都被南渝斩于刀下。

  “你爷爷的!拿命来!”就算是城破、身死他也要把眼前这个将领杀了。

  肩膀上的箭矢随着徐晨的动作来回晃动,热血涓涓从手臂流到虎口,徐晨使出全力出刀,可刀柄却险些滑出手。

  南渝将领的刀闪着寒光就在他头顶。

  “我命将至么。”徐晨闭上酸涩的双眼后又极快的睁开,他喊道:“生我大昭魂,死我大昭鬼,我徐家儿郎不怕死!来啊!”

  徐晨的刀被挑到半空中,寒光挟着腥风眼看就要落下。

  忽地一阵破空之声响起,距离他不远处的南渝军旗,咔嚓一声后,从当中断裂。

  那来射箭之人安做马上,不嫌事大的俯身笑着喊道:“徐晨!你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跟在身后的季诚翻着白眼心道:你这嘴可真欠,人都那样了你还逼逼。

  “少他娘的废话,”徐晨趁势躲开刀锋,滚落到一旁骂道:“姓郭的,你厉害还不赶紧过来宰了他!”

  郭啸风大喝一声:“杀!”

  有了援军的加入,渭城瞬间扭转战局。

  徐晨靠着墙壁大口的喘着粗气,揉着早已经裂开的虎口,眼睁睁的看着郭啸风只用了五招就把那南渝将领斩杀。

  大昭□□自马上得天下,□□皇帝的一把大刀供奉在太庙里,因此大昭军中多数以长刀为兵器。奔袭了这么些时日,吴青也军中也没闲着。

  他以一己之力把狼牙棒推销到了全军上下,那些南渝的骑兵遇上狼牙棒简直苦不堪言,那玩意四面带钉,只要刮上一下就能带下来一片肉。

  徐晨在一旁高兴的都快哭了出来,他抢过一人的狼牙棒大声道:“这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借爷爷使使。”

  他纵情的挥舞着刚到手的新鲜宝贝,乱军之中之间一人,身法诡异所到之处,胳膊脑袋齐飞。徐晨自由习武,却从未见过如此刁钻的刀法。

  季诚紧抿着双唇,面对着骇人的景象,冷峻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只全力向前拼杀。

  有了援军的加入从巷子里的人挤人,再到南渝大军退至城楼下,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郭啸风喊道:“上城楼!”

  南渝大军在渭城死磕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城破就能在大昭腹地长驱直入,却突遇拦路猛虎,这么关键的时刻哪里肯轻易撤退。

  季诚道:“大哥!把他们顶出去!”

  两方士兵混战到一起,全凭着军服来辨认该砍谁。这种情况之下,火铳根本不能发挥作用。

  “用遁甲,”郭啸风到城楼的当中道:“用遁甲把他们顶出去。”

  城里的步兵好好解决,难的就是把这些骑兵赶出去。两方兵马挤在城门口那狭小的地方,大昭士兵两人为一组,一人举盾牌阻挡上方骑兵的刀剑,另一人用带木次的遁甲把战马和人一齐顶出去。

  人和马匹相比力量何其悬殊,要不是身后有大批的士兵,恐怕举盾牌的早就死于马蹄下。

  “稳住脚下!”吴青头顶盾牌喊着:“千万别摔了!摔了就死了!”

  这一场打仗的不易天亮都了,南渝士兵才堪堪撤退。徐晨瘫坐在城楼的屋内,以布巾垫口,一声痛苦的闷声过后,扔掉了手里带血的箭。

  “有大夫,你着的哪门子急,”郭啸风昳丽的脸上布着血点,整个人说不出的妖异。

  “少废话,”失血过多的徐晨脸色煞白,他道:“你他娘的怎么不早点来。”再晚来一刻,他就得去见阎王了。

  “南边的情况京里并无消息,”郭啸风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帕子,胡噜了一把整张脸终于是干净了,“你不是在直隶吗?”

  “我要不在这,你们就得站在九门上守城,”徐晨没好气道:“樊老贼也不知道收了南边多少金子,我的求救信到了直隶没有一封能发出去的。”

  “这老东西死了还能作妖,”郭啸风骂道:“还好圣上英明,我这数十万兵马还怕撵不出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