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 第2章

作者:流亡贝壳 标签: 古代架空

  “您、您能从小的身上,找到、找到乐子…也是小人的荣幸。”

  头顶的发丝被扯得更紧,贺诚像是打算就直接这么把他提起来。

  疼得要命,但是话没说完,他硬撑着不肯撒手。

  “但、但小人这条贱命也是命…求少爷给我用一点膏脂吧!”说完了于迟扁扁嘴巴,心里感叹自己提得起放得下,能伸能屈也是个人物。

  他听见贺诚在笑,笑够了才松开他的头发,放轻了声音说:“好啊,你起来,自己趴到床边。不用上去。”

  于迟把手和额都抵在床边上,咬咬牙,撅起屁股。

  背后是箱匣翻动的声音,大概为了便于行动,贺诚还燃了一盏油灯。

  于迟借着灯光回头偷看,贺四敞怀披着一件袍子,倒真像在睡梦中就匆忙出门一样。他用的橘子膏,就真有那么大的味道吗?

  他贴着自己的肩膀去闻,却什么也闻不到。灯芯忽然抵上来,差点燎了他的睫毛。

  “道长要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于迟脱口而出,觑见贺诚嘴角一丝笑,也觉得这话抢得太积极了些,好像是自己食髓知味,迫不及待了一般。

  但说都说了。

  他接过贺诚手里的盒子。

  膏体是淡红色的,一闻,果然是一股橘子香。

  唉,算他倒霉。

  人家用于房中术的物件,他拿来擦脖子了,这怪谁?

  先前在假山那里,贺诚并未出精,倒是他自己射了一回。指尖探进去,只有一点点湿,却还不够软。他狠心去按,把自己按得腰上一酸。

  “道长很熟练嚒。”

  油灯的光是从身后来的,贺诚一直举着灯在看。

  于迟不敢回头,把膝盖往前蹭了蹭。

  “以前常做这种事?”

  “没有!”

  “那怎么一操就射,一摸就硬?还是摸后面…你自己摸的…”

  这下于迟百口莫辩。

  他涨红了脸,重复着贫乏的辩解,念叨了几次“没有”,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反正到了这步田地,说不说清楚又有什么关系。于是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身后的光打上来,仿佛贺诚的目光凝为实质,让他怎么样都无法放松。膏脂用了许多,大半融化了淌在他腿间,自上而下地攀爬,又痒又热。

  “还没好?”贺诚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于迟停下手,身后却没有停下水声。

  他鬼使神差地朝后一看,吓得他一屁股坐住自己的手指。

  贺诚在自渎。

  笔直的一条,匿在衣摆里,只露出一点尖。已经是油灯照不到的地方。

  于迟凭想象就烧得满脸通红,身体里的两根指头失控地蠕动。他越并紧两条腿,指尖进出的侵入感便越清晰。

  贺诚蕴满情欲的一双眼睛和他对视。

  于迟忽然抬起胳膊遮住脸。

  “啧…口是心非。”

第4章

  膏脂的幽香溢出来,融在腿根处。

  先前已经进去过一次,于是贺诚便压着他的腰进得极深。

  本以为是与初次一般无二的寻常纾解,在细枝末节处却渐渐显露出危险的气息。

  穴口绷出细密的血丝,可二人全都毫无察觉。

  于迟隐约觉得疼,可越疼越舒爽。颈子上几乎被咬下了一块皮肉,血珠滚下来,染了半只手掌,才记得害怕。

  “流…流血了!”

  在他的提醒之下,贺诚终于睁眼,有些诧异地打量四周,仿佛刚刚记起自己身处何地。

  眼前的一小团红色与记忆相接,阴郁瞬间便爬了满脸。

  “看来道长也不顶用…最后还是,非要见血才行…”

  分不清贺诚究竟是在生谁的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久不能泄的现实使他的五官渐渐扭曲。

  扳过于迟的下巴,几乎与他贴上一个吻。但毕竟不是一个吻,只是间隔极近地告诉他,“小道长,你运气不好,我怕是真的要把你干死了。”

  语气中散发着仓皇又绝望的恶毒。

  于迟没能挣脱,最后勉强保下一条命,在贺府养了一个多月的伤。

  这件事情贺家没有声张,但“降得住”的谎却再也圆不下去。贺老爷要把于迟丢出门,却被贺夫人拦下来,说她“自有安排”。

  能下床以后,于迟喜欢趴在栏杆上看小厮喂鸟。

  这名小厮便是以前来他房里清扫的小厮,两人讲过几句闲话,有些额外的亲近。见于迟恹恹的,小厮便拿话给他解闷。

  “于道长,你别瞧这鸟灰扑扑的不起眼。这还是司长大人在四少爷中秀才那天,亲自送到府上来的呢!”

  司长一职,算不上多大的官,大约只是某县某道的管理者,为了便于统辖,常与地方乡绅交好。贺诚这样的出身,送一只小玩意儿来做拉拢,不应当作一件稀罕事来讲。

  除非…

  从那以后,便风光不再。

  栏杆之下有一方池塘,小厮喂了鸟以后还要喂鱼。这些消遣的东西,平日里几乎无人惦记。养来浪费。但也许显示着浪费的资格,才称得上尊贵。

  于迟抓了一把鱼食,一粒一粒地当水漂丢,想着自己将来发迹,绝不做这种无聊事!

  发泄似的把剩下半握鱼食一同倾洒,雨滴一样的坠落,惊扰了池中倒影。

  对面的人循声看过来。

  那是于迟第一次见到阳光下的贺诚。凤眼细眉,金冠红衣,不嗔不怒时,倒有几分玉人之资。

  养得真精贵呀。

  于迟冲他点点头,没想到会把人直接招过来。

  见到贺诚朝这边走,小厮无声无息地带着鱼食与鸟食率先溜了,留下腿脚不便的于迟愣在原处。

  红衣渐近,于迟攥了攥衣摆。

  非他故作女儿情态,只是直觉地紧张。他点头可能就是想招人来的,怎么人来了,他又怕呢?

  可贺诚原来并不是朝他来的,走到近前,直接越过了他,提起一根签子,去逗那笼中的灰鸟。

  “贺少爷…”于迟不自在地去摸自己脖子上的伤。

  贺诚把签子放下,轻佻地转过身来打量他:“青天白日的,小道长就想着要来求欢了嚒?”

  “…没、没有啊…”于迟觉得莫名其妙。这贺诚不说话还像个人样,一开口便原形毕露。

  “没有还不快滚?”

  于迟一抖,连忙一瘸一拐地走远。

  贺诚望着他的背影,摩挲着手中一枚纽扣。

第5章

  枯夜长,更漏短。

  于迟抓着竹片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窗外一个人影映上来,叩着窗棂:“于道长,睡了吗?”

  抓起被子蹿到床上,把药味盖住。

  外面的人见房内并没有熄灯,轻轻推门进来。

  “于道长?”拍了拍铺盖卷,试图把装睡的于迟唤醒。

  “于道长?”又喊了一声,见仍然没有回应,便转身带上了房门。

  “夫人,那道士睡得很沉。”

  一道纤柔的女声响起,在外等候的居然是一向寡言的贺夫人:“睡了?睡了叫诚儿来也是一样的。”

  “四少爷怕是不肯来。”

  “这次,不是他自己挑的嚒,怎么会不肯来?”

  下人语焉不详。

  “说清楚!”贺夫人在私下里的行径并不如表面温柔。纤眉微皱,就叫对方吓得跪倒在青石砖上。

  “…回夫人…四、四少爷说…‘不过是用别人的命来换我的命,不见血便停不下,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巴掌刮在小厮的脸上,候在一旁默不作声两名杂役直接破门而入,把于迟连人带被子一起架了出来。

  于迟不敢装睡了,夹着腿回避贺夫人针一样的目光。

  “道长睡得还好吗?”

  于迟不敢说不好。

  “道长睡得好,我的诚儿却睡不好…诚儿睡不好,我贺家上下,全都日夜煎熬啊…”

  “贺、贺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度过此劫,必、必有…啊!”

  这次是杂役动的手,于迟的脑袋被扇向一边,牙齿咬破了舌头,唇间滚出一点血。

  “道长既主动上门,应承消灾之事,怎么又将应下来的事情,托给上天?”

  于迟一直没赶上秋后算账的场面,还以为整个贺府都把他忘了,谁知道清算起来,连辩解的余地都不给他,上来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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