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 第6章

作者:流亡贝壳 标签: 古代架空

  只是这于迟从前在道观时便学艺不精,见着纸笔就要走神。墨盘在手底下画着圈地走,眼睛就盯着贺诚纤长白皙的五指反复打量。

  贺四的指尖是圆润的,白里透粉,养得滋润精致,若不是骨节明晰,几乎不太看得出来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又在看什么?”贺诚写完了一帖字,正对上他一脸怔忪的神情,摸不准像于迟这样整日无所事事的人脑子里都喜欢盘算什么。

  “看手,贺少爷,你的手可真好看。”

  “手?”贺诚照了照自己的手心,又翻过来看了一眼手背,是自己见惯了的双手,辨不出美丑。去把于迟的手拉住,握在一起才见出差别。

  “怎么这么多伤口?”

  “不多呀,观里的师兄弟都是这样的。只有师姐的手才和你一样,要养着才漂亮。”

  “哦?那小道长可曾求过那位师姐,用她漂亮的手,抚弄你这具不知餍足的身体呢?像这样…或者这样…”

  “我没有!”贺诚的手指说话间已经攀到他的嘴角,被于迟皱眉厌恶地躲开。贺四总是话里话外地影射他行为不端,说他就算了,好好地拉上师姐干什么?把贺诚攥住的那只手也抽回来,整个人架出防备的姿态。

  贺诚大概没料到一句调笑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弹,错愕地顿了一下,问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没有和师姐…也没有和别人…”

  贺诚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只有我,只同我有过肌肤之亲?”

  于迟犹豫着点点头,又觉得自己想的和贺诚的解读有些偏差,差在哪他又说不上,可贺诚的话也挑不出错。

  贺诚短促地笑了一声,对他勾手,“过来。”

  于迟光眨眼,脚不动。

  一吊钱轻轻放在贺诚手侧。

  于迟慢吞吞地走过去。

  贺诚站起身,替他把钱串收入怀中,细心地掩好衣襟,没有停顿地吻住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像是构想和演练过无数遍了一样。

  侵入温柔得于迟忍不住发抖,腰和腿一起软了,手指攀住对方的腰,还是一直慢慢地下滑。滑了一段,又被贺诚托起来,想到贺诚正是用那双精致修长的手来揽着自己,喉间便溢出闷闷的呻吟。

  “诚儿!”房门开启时二人都未曾留意,贺夫人一抬头便撞见他们拥吻的画面,面沉如水。

  “母亲。”贺诚睁眼,替于迟擦净了嘴角之后才回身,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把人挡在身后。

  “送于道长回房。”第二次被人架着走,已少了许多惊惶,只是经过贺夫人身侧时,于迟还是忍不住觉得如芒在背。心里纳闷,这个贺夫人怎么就又看他不顺眼了呢?他不是一直照着吩咐办事的吗?

  莫不是贺家还有只能干不能亲的规矩?

  夜里是冯欣一个人去见贺诚。

  于迟没睡,趴在窗户缝上巴巴地看着对面的灯光。贺诚给他的钱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他从来没这么富过,抱着一堆钱,却没心思再做一个关于雕梁画栋的梦。

  贺诚喜欢抱着他,把他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咬他的脖子。

  并不急切,慢慢地操他,等他自己耐不住,主动蹭起来。

  耳鬓厮磨,想着就叫人脸红。

  还有吻。

  试过一次之后便总有亲吻,他叫也要亲他,不叫也要亲他,罚他的时候亲,奖他的时候也亲。哪来那么多缠绵的劲头?

  于迟把手伸进胯下,低一声又高一声软绵绵地叫,喊的内容乱七八糟,习惯性地堵住前端积蓄快感,忽然发现这本来是贺诚爱做的事情。

  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于迟不敢再看向窗外。

  贺诚把他教坏了。

  教坏了又不理他。

  射的时候哭起来。耳根和脖子一起发红。

  他不想撸射,他想看着贺诚的眼睛,被他操射。

第13章

  冯欣拎着裙子朝前走,这次是她一个人来,说不怕也是怕的。但富贵险中求,若是此时不动,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便只能付诸东流。她原本只是荒年里贺家从乡下买来的丫头之一,获得如今的地位,又取得贺夫人的信任,步步为营,又岂是一件容易事?当年一起进来的姑娘,伤重了便会销声匿迹,数来数去,已经剩不下几个。

  现在就是最适合她出场的时机。

  如果能趁这青黄不接的时候生下一个姓贺的孩子,那她的后半生便能彻底高枕无忧了。

  “吱呀呀”地推开门去,贺诚坐在烛台一旁等她。一只巴掌大的锦盒立在桌上。

  “诚少爷。”上次她与贺诚不欢而散,这次见面的机会也来之不易,为了避免招致反感,她干脆低眉顺眼地跪了下去。借弱势的姿态以守为攻。

  “到屏风后面去自己涂上。”贺诚把锦盒丢到她的脚边。

  打开看,淡红色的膏脂溢出一股甜香。

  冯欣脸上的笑凝了,露出慌乱之色,“少、少爷要给我用这个?”

  “不喜欢?这可是按你们自己递上来的方子制的,其中几味香料罕见至极,即使穷贺府之力,得这样一盒膏,也很不易。此等好物,难道还配不上欣姑娘嚒?”

  冯欣一味摇头,“太贵重了,我、我不能用!”

  “再贵重,不过就是个物件。本来也是专门给你们用的,欣姑娘何必推辞?难道别人都用得,偏你用不得?”

  “不、不、不!我不用!我不用!”

  贺诚背着手踩过冯欣膝前的一块毯子,用脚尖踢了踢被掷在一旁的锦盒。

  “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怕成了这个样子?一盒膏而已,又不是蛇蝎猛兽,难道它还能取你性命不成?”

  冯欣不说话。

  贺诚绕着她转了一圈,打量够了,把锦盒踩在脚下碾得稀碎,泛着油光的膏体淌出来,在地毯上晕出一团红。

  “还是说,欣姑娘对这膏脂真正的效用,心知肚明呢?”

  冯欣一下子软倒在地,对着贺诚拼命磕头,“诚少爷饶命!诚少爷饶命!我…我也只是听人说…这个东西用不得…用了…少爷便会狂性大发,比之寻常,还要…骇人。方子不是我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少爷!”

  “不是你,又是谁呢?你又是从哪听说?怎么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拒绝过?”

  “因为…因为告诉我这件事的人…她…她不见了…是陈晓荷,是一个叫陈晓荷的人告诉我的!”

  “她说你就信了?方子是她写的?”

  “我、奴婢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但…但…奴婢验证过。方子…是大家商量好了交上来的。至于是谁牵的头…已经过去太久…奴婢也不记得了…”

  “我凭什么信你?”

  冯欣发狠,将前额向地上重重一磕,血迹顺着她的眉骨蜿蜒而下。

  “求少爷明察。”

  贺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开了以死明志的头,冯欣便只能把戏做下去,又狠命磕了几下,血滴溅出来,便顺势躺下去,把重伤昏迷的姿态摆了个足。

  贺诚盯着自己鞋尖染上的血迹,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第14章

  子时落雨,潮气从未关紧的门窗蹿入。

  于迟把额头靠在胳膊上,压抑着呻吟。

  他忆起贺诚平时对他做的事,卷着钱串尾端的细绳频繁戳弄,却因气力不足,总也泄不出来。

  沮丧而倦怠地停住了。

  没留意房门的开启。

  跌跌撞撞地晃进来一道黑影。

  “呀!”发愣时,有人拉住他的手,把那沾了水后变得极为柔韧的绳子绕住他的小指。铜钱是终于取出,但又坠在了他的指节处,扯得生疼。

  想回头,脑袋却被按在原处,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

  来人不说话,把一条柔软湿润的软肉顶在他的穴口。等到周围的臀肉刮到了对方的牙,于迟才意识到对方正在…

  舔他。

  他从没受过这种刺激,只闻水声啧啧作响,舌尖过处,软得像失去了知觉,浅近的位置被轻而易举地拓开了,内部便泛出更为酸涩的渴求。

  “小道长出了好多水…”

  知道身后的是贺诚,于迟先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大窘:刚刚…刚刚贺诚全都看到了?

  看到他是怎么呻吟着渴求的…

  用着他放在自己怀里的钱…

  于迟的脸红得滴血。

  想回头解释,却发现压在脑后的手指,并未在表露身份后放松。

  有些不同寻常。

  “贺少爷…啊!啊呃…”舌头换了手指,忽然顶得极深。

  “别…那么快…唔…等一下、等等…唔…”快感累积,于迟却总有些不安。他去摸着贺诚的手,趁他不注意,扭过头。

  “啊——”血滴几乎溅满了贺诚的一整张脸,在夜里看去,仿佛地下钻出来的修罗恶鬼。

  贺诚把头一偏,见藏不住了便贴上来,血腥气也一同逼近,“嘘…别怕。”

  他舔了一下于迟软红的耳垂,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抚,眼角不再抽搐,用梦呓似的低声勉强解释道:“别怕,不是我的血。”

  于迟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安慰。

  腥气与夜雨的肃杀之气笼着他,他记起贺诚上一次失控时的后果。

  “不要!”双腿乱蹬,怕得紧了,面皮白了又红。

  “别动…我慢慢的…”热烘烘的呼吸打在于迟的后颈,伤愈后留下的印记凹凸不平,一低头就能看得见。清醒时的贺诚也素爱于此处流连。

  于迟却觉得贺诚像在舔他的骨头。

  嘴里说着慢,实际的情况却全然相反。忍不住疼得向前爬,后腰便被立即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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