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师Ⅲ 第11章

　　“那好！”赫曼突然目露凶光，“就从今天开始吧！”

　　“可是今天是你表妹的生日，你打算在宴会上什么食物都不碰让格蕾丝公主难堪吗？”

　　当然不是，所谓宴会，虽然会摆出食物，但一般人都不会当众吃的，只会拿着酒杯到处装逼而已。不过经沈言这么一提醒，赫曼到时候怎么也会分心去注意这些食物，越是在意，意志就越是受到折磨，到时候就……

　　“那从明天开始吧。”

　　好吧，这意志可真够薄弱的……同理可证减肥也是要从明天开始的，故减肥一般都不能成功。

　　“也好，”沈言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你先试着吃一周的素食吧，一点也不能沾到和动物相关的食材，否则前功尽弃！”

　　“知道了，师父！”

　　谁是你师父啊！

　　好不容易摆脱赫曼的纠缠，沈言跟顾雷汇合并找到了查里。查里正和两个商界大佬在棋牌室里打桥牌，沈言和顾雷也去开了一桌来玩21点。沈言选的座位正好让他面对查里，暗中观察了一会之后，大概知道了些查里的一些性格特征。

　　查里对周围人的谈话内容十分敏感，即使是闲聊，他在回答别人的问题时也会慢那么一小拍，时刻都在思考着如何说话最妥当，跟想到哪说到哪的赫曼逗比正相反。要说他心机深沉倒也谈不上，他毕竟还没毕业，接触威尔亲王名下产业也不多，现在可能正处于试水阶段。

　　打了一会，查里身边的一个人出去打电话了，另外一个也去了洗手间。查里正无聊地四处张望时，却听见临桌的人在说，“不玩了，老是我赢，太没意思。”

　　说话的人是沈言，查里打量了下这个东方男子，长相倒是挺出色，就是身材太瘦小。他的牌友倒是很魁梧，但看起来人很严肃，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沈言又说要喝茶，顾雷就跑去吧台了，于是查里判断沈言为主顾雷为仆，虽然从没见过这人，但能带着随从来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会，身份应该不低。威尔亲王也跟东方人有合作，看沈言的样子不像是政界的，倒像是哪家富商的小少爷。

　　这么一琢磨，查里倒是自动起身来到了沈言身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见他过来，沈言也没表现出惊讶，礼貌中带着疏离，不咸不淡地跟查里寒暄了几句，说自己是C国沈家的人。查里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看沈言的衣着和举止，家世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听说沈言是来度假的，查里还稍微说起了附近可供观光的地方，于是沈言非常凑巧地告诉查里，他父亲跟诺顿庄园的主人是朋友，前些日子还在诺顿庄园住了几天。

　　听到诺顿庄园的时候，查里脸上有了动静，但很快便强制压了下去。不过沈言没再提，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但过了一小会儿，反而是查里自己把话题扯了回来。

　　“前段时间我和父亲也去过诺顿庄园，我父亲和诺顿先生谈了一笔葡萄酒生意，沈先生也对葡萄酒感兴趣吗？”

　　“我并不参与家里的生意，我父亲是房地产商，诺顿先生想在C国置办一座度假别墅，这才认识了我父亲。这次听说我来B国，诺顿先生只是作为朋友招待我住了几天，并不是来谈生意的。”

　　“原来是这样，”查里故作轻松地说，“诺顿庄园我也去过，庄园被主人布置得非常美丽，我想他在C国置办的别墅也一定很漂亮吧？”

　　“诺顿先生的艺术品味不俗，C国的别墅整体设计还未完工，不过从诺顿先生前期沟通的一些想法里便知道建成后一定是一座非常漂亮的花园。诺顿先生还很喜欢各种小玩意儿，跟我说有空帮他淘点古玩或者手工艺品。我还特意在诺顿庄园里仔细看了诺顿先生的那些小摆件，他还真是个追求细节完美的人，哪怕是一个笔插一个纸盒都显得精美非凡，报价想必也很高吧。”

　　查里边听边摆出淡淡的微笑，就好像这个话题只不过是闲谈之一，但他眼球却止不住地开始闪烁，就像是在琢磨一件抓心挠肝的事一样。沈言再次把话题扯开，查里脸上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的牌友也回来了，查里作为中间人给沈言介绍了两位富商，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散了开。

　　“怎么样？”

　　“这位王子殿下估计是头一回做贼，比克里斯被揭穿的时候还紧张，”沈言轻声说道，“肯定是他没跑了，而且我估计东西还在他手上，不过要想套到详细藏脏地点怕还是下点功夫。”

　　沈言给宋麒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正好宋麒那边也查到了对监控对手脚的人，那人在八音盒事件后不久就离开了庄园，季雨阳已经跟上了人，打算晚一点就动手抓人问话。按沈言所说，克里斯是初犯，又不敢把东西扔掉，所以不会藏在家里，也不会藏在他那些不靠谱的女朋友那。宋麒等人现在正好在首都，沈言就让他们先去查里在学校经常活动的一些地方找。

　　“他会藏在学校里？”顾雷不信，“学校可是公共场所，就算是学生的柜子也保不准会被什么人打开，应该很容易被发现才对吧？”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上面又没贴着他的标签，谁知道是他的？再说了，克里斯跟他同校，就算被发现了，有之前监控录像的证据在那里，也会被认为是克里斯藏的。所以这种公共场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较大的猜测，反正宋麒他们也不介意活动活动手脚，就让他们去把学校翻个底朝天吧。”

　　“你是不是准备催眠查里问出八音盒的下落？”

　　沈言哈哈一笑，“怎么可能啊，你当看电影呢，想催眠就催眠。要深度催眠一个人，外部环境条件可是很苛刻的，而且需要被催眠者对医生十分信赖。我即不能把查里带到一个适合催眠的环境里，又不能让他短时间内对我产生信任，所以现在我是没办法催眠他的。”

　　顾雷有些失望，他见过沈言对克里斯的催眠，当时看起来就真像演电影似的，问什么答什么，醒来之后还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

　　“那有办法去套他的话吗？”

　　“也不可能，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是克里斯的客人，而且他警惕性很高，不会那么容易被套话的。”

　　连沈言这么自恋的家伙都说没办法，顾雷也只好认为没办法了。

　　“不过，倒是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啥？”

　　没办法催眠，没办法套话，却能让他自己说出来？这么不科学的事顾雷能信才怪了。

　　“在克里斯、赫曼和查里这三个人中，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查里最稳重，其实不然。一年前的查里会为了逃避父亲的责备而撒谎，两个月前查里为了报复克里斯而不惜让自己成为小偷，这些行为都在说明着他这一年来毫无长进，外表看上去倒是各种贵族做派，但内心里就是个幼稚的小鬼。当然了赫曼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心都是个小鬼，相比之下，克里斯倒是最老成持重的一个。毕竟他当了一年多的小偷都偷出经验和心理素质来了，虽然现在解决了他的偷窃癖问题，不过他在这一年经过这些事的磨练，倒也算是让他的心理成熟了不少。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准备怎么办？”

　　“查里两个月前陷害克里斯不成，这回一定会在公主的生日宴会上搞点小动作。你继续跟好他，发现什么及时告诉我。如果今晚他没动静，那就轮到我们先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晚上宴会开始后，沈言和克里斯都一直待在角落里。沈言是另有目标，克里斯却是不喜欢这种场合，这二人在一边闲聊倒也其乐融融。不过就算克里斯再怎么小透明也是王室的一员，依然有不少人过来跟他客套一下，连带沈言也沾了光。沈言只说自己是C国沈家的人，没说自己是干嘛的，还是有一些商界人士知道C国沈家，反倒过来跟沈言套近乎。

　　这些人套近乎倒也罢了，过了一会儿，赫曼居然跑过来了。克里斯一见赫曼就皱了眉头，不过赫曼看都不看他一眼，跑过来跟沈言说话，还一口一个师父，沈言头都大了。就在他应付着赫曼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人堆里的查里也在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威尔亲王叫了之后才转回身去。

　　沈言不经意地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没发现顾雷，他倒也觉得神奇，顾雷一米九的个子，块头也不小，就算在天生高个子多的欧美人里也算出挑的了，既然要方便监视查里，他这会肯定在宴会厅里，但沈言居然没找到人，这隐藏得也太好了吧？还是说他会缩骨功，把自己变小了？

　　这一眼虽然没找到顾雷，沈言却发现已经有好些相机在对着他拍了。原因自然是身边这个二货王子，身为新闻制造者，赫曼无论去哪里都有人跟打鸡血似的尾随，现在看见赫曼跟一个生面孔打得火热（？），媒体自然也不会放过沈言。

　　沈言可不想吸引媒体的注意，找了个借口跑去洗手间躲一会儿。为了图个清静他特意去了三楼，正躲在隔间里刷微博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低声的说话声。

　　“……我怎么会知道……不是已经给钱让他走了吗？……东西当然藏好了，我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这周我表妹生日，根本脱不了身……你在这？你来做什么？！……跟你说了我没把东西带在身上……”

　　接着沉默了许久，那个声音又说，“好吧，你自己找人去拿，但你得帮我解决克里斯……在学校音乐室的储物间里，左边那排柜子最里面那个，我放在最下面了……晚些时候再找你，你住蝴蝶园？……不，你别过来，宴会后我到蝴蝶园后面的喷泉等你，到了电话。”

　　说完之后，那个声音重重地叹了口气，洗了个手就出去了。沈言无语地出了隔间，这人来厕所打这种秘密电话都不先看看厕所里有没有人吗？

　　这个声音正是查里，虽然一开始的对话中沈言无法判断他在说些什么，但后面就越听越清楚了。白天的时候听说他几天前住过诺顿庄园，查里就有意无意地提起，宴会上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沈言三人，再加上刚才的那通秘密电话，想猜不出来都难。

　　查里说的那个东西八成就是沈言他们正在找的八音盒，但从他的话中却又发现这个八音盒不止是他用来陷害克里斯这么简单，应该是要拿来给电话里那个人的，而且那个人现在就在庄园里，并且跟沈言一样住在蝴蝶园，而且二人约了晚上在蝴蝶园后面的喷泉见面。

　　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就是之前怀疑中的那个想要得到八音盒的第三方势力？查里跟那个人有什么交易？他们要对克里斯做什么？

　　沈言沉住气，打电话给宋麒，把刚才查里说的那个藏东西的地点告诉了已经潜入学校的宋麒，这才回到大厅内。克里斯不知道跑去哪了，赫曼被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沈言打了电话问到克里斯的去处，然后在二楼的露台上找到了他。

　　“刚才我不在，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有人来找你吗？”

　　克里斯摇摇头，“你一离开我就到这里来了，没人来过。怎么了？”

　　“我听到查里打电话，貌似要找你麻烦，”沈言屏蔽了关于八音盒的消息，“他还有帮手，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那人也住在蝴蝶园，我得想办法找出那个人。”

　　“宾客名单都在管家那里，我去找他拿……”

　　“不用，”沈言拉住就要往外冲的克里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能打草惊蛇。我去想办法拿名单，你今晚别落单，回到宴会大厅去，跟格蕾丝待在一起……哦别这副表情克里斯，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现在你的安全最重要，你必需待在最显眼的地方，去跟格蕾丝说说话，或者去找女王、王储，甚至赫曼都行。记住，一定要待在最显眼的地方，直到我回来找你为止，不要跟任何人离开宴会厅，知道吗？”

　　在得到克里斯的保证后沈言才离开，白天的时候沈言就已经暗中找好了庄园内三座建筑摄像头的位置，这边的摄像头不多，大多数安装在庄园内的一些公共场所和主要道路上，建筑内部只有一楼大厅有装摄像头，其他地方是完全的盲区。

　　沈言只身一人回到了蝴蝶园，此时蝴蝶园里冷冷清清，除了一楼候着的几个佣人外没见人影。今晚会在蝴蝶园居住的主要是远道而来的商界人士，此时都在宴会厅里各种联络感情，也正是沈言行动的大好时机。

　　他当然不会去找管家拿什么名单，且不说管家肯定不会给，就算拿到了也只能看个名字而已，对于沈言来说毫无价值。

　　喷泉在蝴蝶园后面，旁边还有个小花棚，只要从窗户往外望就能看见，所以就算查里和人约了在喷泉见，应该也不会真的就站在喷泉那里。花棚里倒是能避人耳目，但反侦察效果不好，晚上进去了之后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要是这时有人突然过来，或者藏在花棚外偷听，棚里的人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沈言去喷泉周围看了看，穿过喷泉旁边的矮灌木，沿着小路过去是一片小林子，这条小路上没有监控，小树林足够隐蔽但又四通八达，是个密谋的好地方。不过喷泉另一侧，也就是建筑的墙根底下也还不错，有较高的植物遮挡，就是空间窄了点，估计这位王子殿下不会委屈自己挤到灌木里侧去。

　　沈言又抬头看了看建筑这一侧的窗户，这栋建筑一共四层，2-4楼都是客房，每层朝向这面的有四个房间。查里所说的在喷泉等，意思应该是说他到了喷泉给那人打电话，在确认了查里到达喷泉后那人再出来跟他汇合，毕竟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宴会要拖到几点。有什么方法确认查里到了喷泉呢？自然是那人的房间能直接看到喷泉，所以嫌疑人应该就是住在这一侧2-4楼的这12个房间里的某人。

　　沈言选了个好位置装上微型夜视摄像头，又在小树林里的一个长椅下埋了个窃听器。做完之后，他开始去那12间房间一间间地查看。这一侧的房间不是套间，都是独立的单人房，四楼只有一间有人入住，嫌疑人共计9位。沈言在房间里翻到了一些人的护照和驾照，记好了9个嫌疑人的身份，又在这些房间里装好摄像头和窃听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电脑连接信号。

　　这时宋麒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八音盒找到了，他们正准备收工。

　　“别啊，现在可不是收工的时候，”沈言急忙阻止他，“那个对监控动手脚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他说有人给他钱让他办事，听他形容，那人是个又高又瘦的美国人，跟他联系的那个号码已经作废，应该是个无法追踪的临时号码。他只负责在那个时间段把监控进行调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跟查里和克里斯有什么关系。完事之后他就拿钱走人了，本来是想回去老家，但他女朋友在首都，他就也跟着到了首都。”

　　“美国人？”那9个房间里倒是有7个美国人，出面跟监控人员联系的不一定是本人，他还有手下，外貌描述也没办法派上用场。

　　沈言对宋麒说，“你们现在开车过来要多久？把那人和八音盒一起带到庄园来。”

　　“现在？！”宋麒要疯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从这里开车去庄园要五个小时好吧！”

　　“那就马上过来吧，别让那人跑了。还有，注意学校里有没有可疑的人，别让人发现你们。”

　　说完也不等宋麒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没多久电话又响了，是顾雷。

　　“查里有动静了，他在宴会厅里找克里斯的麻烦，赫曼也卷进去了。”

　　在宴会厅里找麻烦？是意外？预谋？还是太沉不住气？不对，有赫曼在，说不定情况更复杂。

　　沈言只得重新回到宴会厅，等他到的时候风波已经过去了，但克里斯并没有走开，而是按沈言所说的继续待在宴会厅里显眼的地方。沈言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跟格蕾丝公主在一起，但脸色却不是很好。

　　沈言过去闲聊了几句，然后跟克里斯和顾雷一起去了宴会厅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问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原来沈言走后，克里斯就去找格蕾丝说话，难得克里斯会主动找人说话，本来就挺喜欢克里斯的格蕾丝公主就给他介绍了几个自己的同学。克里斯虽然是小透明，也不太爱说话，但人长得帅，几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女孩都挺喜欢他，倒也算是聊得其乐融融。

　　聊了一会儿之后，查里就走过来了，装出一副跟克里斯说话的样子，暗地里却不厚道地来勾搭这些未成年少女。查里的风流可是出了名的，几个女生都喜欢跟查里说话，也就渐渐冷落了克里斯。不过其中有个叫菲比的小姑娘，也不知为什么对查里没啥好感，就跟克里斯一起离查里那堆人远了些，两个人单独在一边吃点心聊聊天。

　　不过这个时候赫曼却急匆匆地走过来找克里斯问沈言去哪了，查里也凑了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问他们在聊什么。只可惜赫曼不给他面子，无意中推了查里一把，查里就装作没站稳，身子一倒，手里一杯酒就朝克里斯的方向泼了过去。

　　只是克里斯之前有沈言给他打预防针，早就对查里有防备，见查里朝自己泼酒，身子一偏就躲过去了。这杯酒大半都喂了地毯，还有一小部分溅到了菲比身上，小姑娘惊呼一声也往旁边退了一步，却踩了赫曼的脚。

　　这一连串都只是小动作，但它带来的蝴蝶效应却远不止这点。查里见酒没泼到克里斯身上，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看了，赫曼却认为查里是想泼自己，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菲比刚才的一声惊呼让围着查里转的那些女孩子们都向这边看了过来，见两位王子间气氛紧张，女孩们急忙拉走了菲比，把查里和赫曼两人单独留在那里。而这时小透明克里斯却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见拉自己的人是顾雷，克里斯就默不做声地跟着顾雷退出了被媒体和周围人们围观的视线圈，回到了格蕾丝身边。

　　见气氛尴尬，媒体的镜头都已经对准了自己，查里就想装作没事一样蒙混过去。只可惜他对上的人是赫曼，赫曼可不管是不是有人围观，立即就对查里说了不客气的话，还说他老牛想吃嫩草，居然想勾搭小表妹的同学。不过他也没机会多说几句，威尔亲王就过来了。赫曼还算有点脑子，没跟这个厉害的伯父对着干，给查里甩了两个眼色就自行退散了。

　　这场小事故前后也就不到三分钟，但在一边旁观的顾雷却看得清楚。在别人看来像是赫曼先动手推了查里一把，害得查里泼了酒，二人口角了几句。事实上查里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克里斯，从他那个角度再怎么跌倒泼酒都不该朝着克里斯去，明显是故意的。

　　“他是想让克里斯落单，”沈言听完之后解释说，“一开始他过来找克里斯说话就是为了让被女生们围住的克里斯受到冷落，按克里斯以往的性格，受到冷落后肯定会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去待着。不过今天克里斯没这么做，查里的目的不但没达成，反而招来了赫曼。查里一开始可能是想分开克里斯和赫曼，不过赫曼正好推了他一把，他就想把酒泼到克里斯身上，这样一来克里斯就不得不去换衣服，也就有机会落单了。”

　　顾雷问，“他为什么要让克里斯落单？还想来一次诺顿庄园的把戏吗？”

　　“应该不至于，这次他有帮手，他在电话里说要让那个帮手来解决克里斯，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克里斯落单后让那个帮手来找克里斯的麻烦。”

　　“那我们要先动手吗？”

　　“不用，至少宴会结束前他们还没准备做点什么，”沈言对克里斯说，“宴会结束后你就回房间去，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谁叫你都不要出了蔷薇园的范围。最好想点办法让你身边留个人，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宴会到夜里9点时，一部分宾客陆续离去，而当天住在庄园里的客人则留到了10点左右。女王自然是早早地回去休息了，格蕾丝公主和她的小伙伴们到花园里玩了一会儿也回了房间，剩下的全都是些精力旺盛的男人们，还在继续联络感情。

　　到10点半的时候，查里陪着威尔亲王回了房间，沈言和克里斯也各自回屋。顾雷一回去看见沈言居然跑去装了摄像头，倒是刷新了对沈言的好感，虽然没有龙耀装得专业，不过只是作为寻找嫌疑人的话倒已经足够了。

　　监控中9个房间的人都回来了，其中还有三位女士，一回屋就开始脱衣服，顾雷有点尴尬地别开眼。龙耀这个老油条每次都看着监控傻乐，有时还会猥琐地下点评语，沈言却看得一本正经，顾雷真不知道该说他正人君子好还是衣冠禽兽好。

　　查里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怎么也得待到夜深人静才好行动。宋麒他们看时间会在凌晨2点前到达，说不定能赶得上查里行动之前。

　　到12点前，9个房间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了，也看不出有谁专门在等人。沈言就把监控交给顾雷，自己去小睡了一会儿。到1点半的时候手机响了，宋麒等人已经带着抓来的人潜入了庄园，得知沈言的房间位置后陆续过来，套间里顿时变热闹，不过大家都没出声，说话也很轻，被抓的那人被宋麒用药弄晕过去了，嘴巴上也封着胶布。

　　“这就是对监控动手脚的人？”沈言问，“你们抓他的时候有被他看到脸吗？”

　　“没有，”抓人的季雨阳回答说，“一直给他戴着眼罩，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隔着口罩，他认不出我们。”

　　“八音盒呢？”

　　“在这，”龙耀把东西从包里翻出来递给沈言，“这玩意儿上面镶着好几颗宝石呢，看起来挺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