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 第38章

作者:今州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周烬任他张牙舞爪了一会,再把跟个螃蟹一样的魔尊抱进怀里,痒痒肉一掐,魔尊那挥舞的钳子立马消停下来,整个人软成了块豆腐,哇啦哇啦笑个不停。

  周烬这才舒心地笑起,抱紧人低头啾了他一口,腻腻歪歪:“我怎舍得骂,分明是夸赞。”

  徐八遂笑得身体发软,眼角都湿润了。

  周烬亲走那湿润:“对了,再带魔尊去看一个别人没见过的地方,愿意和我去么?”

  “行啊。”徐八遂要起身,人忽然被周烬背到了后背:“我背你。”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从礁石上跳下来,踩着潮声,两个人一排脚印。

  徐八遂靠在他肩头半晌,忍不住调侃他:“周白渊,你花样真多。”

  “嗯。”周烬从善如流,“不能像师哥那么无趣,不然媳妇早跑了。”

  魔尊当即炸毛:“你才是媳妇!你才是老子的妞!”

  周烬舒坦了:“哦,我果然没听错。”

  徐八遂语塞:“……”

  他决定闭嘴。

  周烬不慌不忙地背着他走,时不时颠他两下,趁机拍两下魔尊的柯基臀,便也时不时引来他的呵斥,但魔尊体温会一直居高不下。

  “歪,这边海岸哪有什么好玩的,你是不是骗老子?”徐八遂在他背上不满地蹬着腿。

  周烬正好停住脚步:“到了。”

  徐八遂的目光越过他肩背看去,只见一艘破烂小船搁浅在天然海堤下,隐蔽又不起眼。

  魔尊感到匪夷所思:“你就带我看这个?一艘破船?”

  周烬笑了笑,背着他踏上了小船,徐八遂敏锐地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时已经被传送到一座疑似水晶造成的屋子里。

  “这儿,我爹在海中孤岛亲手造的小巢,他牵着我娘在这结的契。”周烬背着他到床榻上放下,起身去打开墙上窗,窗外是茫茫东海。海风把他的长发吹起来,飘飘乎如仙人坠世。

  “在这?”徐八遂回顾四周,房间收拾得整齐,像是常有来整理的,“这么刺激?”

  周烬转过身来,靠在窗前凝望他:“倒也不是为刺激。主要因上一代的沧澜长辈,他们不同意我爹娘的结合。他们觉得我娘美而不强,我爹强而不慧,因年少气盛,尽干荒唐事。”

  “说得好像谁年轻气盛时不干傻事似的。”

  “说得是。”周烬笑起来,他向徐八遂走去,捧起魔尊的脸亲吻,“旁人都不看好他们,都认定他们来日必将追悔莫及。他嫌世人吵闹,就自己建了个小避风港,带着我娘在沧澜和孤岛两地里辗转。他们在这里相知,结契,育我,也在这里向海镜出发,走向终结。这一路潮起潮落,至死不悔……魔尊,你后悔和我撕扯在一块么?”

  徐八遂陷在他的眼睛里,话题转得猝不及防,他被撕扯二字带得神志恍惚,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周烬坐在他身边,指尖微动,绯红的腰带缠在了指尖:“悔不悔?”

  “你说这么多……”不解风情的魔尊安静了半晌,选择了逃避,“不就是为了日我嘛。”

  周烬指尖凝滞,片刻后失笑:“是这个理。”

  他凑过去轻问:“给不给?”

  魔尊这回点头了:“成。”

  周烬磨了磨犬齿,不受控制地将人摁了下去,一瞬丧失了理智,徒留不甘的占有欲疯狂作祟。徐八遂也一反开头说的不给日,纵容地剥开了衣袍。

  谁也不敢把喜爱二字先宣之于口,都等着面前的人先坦白,一起曲折含蓄地试探,一起装糊涂。

  好在言语能迷惑人,身体不能。

  这孤岛笼室里的拉锯战维持了许久,海风吹进来拨动满室的喧嚣,屋里的人也忘了什么怯懦和不自在,里里外外通通交给对方。

  周烬按着他,将他翻来覆去:“魔尊有没有梦到我?”

  徐八遂被箍得如搁浅的鱼,哼哼唧唧地点头。

  周烬便抱起他给予一点奖励,徐八遂失神地张口由着掠夺,一口一口地任其啃咬。

  周烬爱极了他每每此时的柔顺,便也想更温柔地待他,却忽然在这时看见了魔尊的梦。

  由荒芜变桃源的魔界,师哥周曜光在石榴树下微笑。

  ——这才是徐八遂在梦里见到的。

  周烬愣住,停了下来。

  徐八遂正舒爽着,忽然不动了,当即让他感觉又痛又难受。

  “你、你发什么呆呢你?”

  周烬低头看他,欲和迷惑、动气糅合在眉眼,讳莫如深如窗外月光下看不见深浅的海。

  徐八遂等了半晌,忍不住了,伸手拍了拍他:“你不干就出去……老子不玩了。”

  周烬果断生气,按住口是心非的野猫一阵狂风暴雨,卡得极深,哐嗤哐嗤一顿爆炒。

  魔尊很快哭起来:“腿要抽筋了,起开,起开……”

  周烬只好收了手劲,但把柄扎进最深处小幅度玩弄,把魔尊折磨得哭声愈来愈响。

  他磨牙吮血地想,他确实是晚来的,阴差阳错才认识魔尊的。原以为那疯狂的半个月能给魔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现在看来,太天真了。

  头一次感到这样挫败的周烬将每一下都凿进深处,魔尊为此嗷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你干什么,好狠,好狠……”

  “让你更深刻地铭记我。”

  周烬扯起他头发,封住哽咽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野猫(惨兮兮):喵呜喵呜喵呜

  布偶(醋溜溜):嗯哼

  最近天气变冷了,手指梆硬,大家注意保暖哇!

  另外魔尊这个让他在那什么上受苦头的梦在第二卷 开头就有,至于为啥会梦见以后就叽道啦~( ̄▽ ̄~)~

第43章

  花开花落,人世恒长。魔尊徐八遂见过很多黑夜的月亮,譬如朝露中,譬如天灾中,譬如空旷中。月比金乌温柔,夜比白天空寂,仙界的月夜似乎比魔界的夜晚更显恬淡,安谧。

  徐八遂眯着眼睛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思绪很是混乱。海上明月共潮生,此夜没有一叶扁舟,此身退于一隅孤岛。

  前人所遗孤岛,隔绝人世,孤寂飘渺,与繁花似锦的仙界沧澜恍若隔世。他忽然错觉明月是天尽头,前人放逐至此,于人世至疏,于彼此至亲。

  话说白天说过了什么?说只待一天,天黑就回魔界。可现在天都黑透了,他还身置一捧名为周白渊的寒潭,随着海潮拍岸,如烈火为冰水浇灭。

  胡思乱想的魔尊自这漫长拍岸里轻声抱怨:“你较什么劲啊……”出口,方知自己嗓音哑如磨砂。

  周白渊抬眼看了他,低下来耳鬓厮磨:“没听清,说的什么?”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天籁,何时何地都好听得可怕。不仅是因音色悦耳,也随着听者心境,越听越动听。

  徐八遂借着月光端详这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漫无边际地想,他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一副惊心动魄的模样。

  “说不来了。”他艰难地推推他,忽而觉得不真实,只觉得他的眼睛如汪洋深渊,“就抱着,说说话,你唱个歌也好啊。”

  周白渊的神情从疯狂变成了错愕和茫然,眉目微微撇成八字,顶着这么一副模样喘息,又显得稚气和无辜。

  徐八遂见状觉得好笑与心软,咳了咳,指了指底下,服软了:“魔尊腿麻啦。”

  话音方罢,眼前的桃花眼发了颤,面容也如灼灼桃花绯红,底下把柄不受控制地又往深处攻克。徐八遂如小兽一般痛嗷一声,自颠簸中不住发抖,哭笑不得:“留口气吧,搞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周烬似是大梦初醒,方觉此海日月夜漫长,自己又在名为徐八遂的红尘里迷失。他低头安安静静地一味将红尘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藉此环拥人世间所剩不多亦接触不多的温热。

  温热红尘此时才松了口气,好笑地和他说话:“你像只野兽似的。”

  周烬靠过来轻蹭,语气如虔诚信徒,喃喃道:“这只野兽追逐你,非你不可。”

  这话叫徐八遂感觉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迷迷糊糊地想,这人泡在黄连罐里苦着长大,怎么一张嘴还能这样甜。果然,周白渊是危险又叫人上瘾的小黑花。

  “怎么又不说话?”小黑花紧张兮兮,不住安抚着他,语气似乎有些懊恼,神神叨叨地追问:“不适了?”

  这倒也不至于。而且说来中二,痛感这东西,于他们的成长途中不过是家常便饭,不适不为这家常便饭,只是跟不上小黑花抽风时的体悟。

  徐八遂靠后磕碰他侧脸,正色道:“那还用问?可你好像很得意忘形,是吗?”

  周白渊的呼吸忽然又沉了些,向前悸动两分,过后似是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他颈窝里:“魔尊,下次别这么说。”

  “什么怎么说?”

  “别把你的难处……和我的所得连在一起。”

  这么说完,徐八遂又被按得移位,自脱力里喘息半晌才缓了过来,悚然地问他:“不是吧,你因为这个激动了?”

  小黑花不答,只是呼吸粗重。

  徐八遂顿觉头皮发麻,哦,这混蛋,会因为想到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难受上而兴奋——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么?

  “我不是不疼你……”小黑花紧紧抱着他辩解起来,竟然嘴拙了,“我心里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个怎么讲好……”

  徐八遂赶紧握住他的手制止,生怕说多错多,想了想,准备说个沉重话题:“先前、先前周冥说海镜出现缺口,怎么回事?”

  周白渊反扣他的手,也在克制着这纵享红尘的念与欲:“对……海镜裂了。”

  徐八遂鼓励他:“说说看?”

  “海镜……”周烬深呼一口气,直接从头讲起,“海镜是一道隔绝了仙界和妖界的屏障,魔尊这个知道的,对么?海镜在东海之心,据传是洪荒大战后,天神亲手将东海一分为二安下的上古神器。以海镜为隔,妖族无法入侵仙界分毫,千万年来一直如此。”

  徐八遂疲倦地笑起来:“感觉你们仙修很怕妖族,对么?”

  “洪荒时代大战,仙修被打怕了。”周白渊细细地吻他,“这份恐惧仿佛根深蒂固地植入了仙修的后代心里,仙界敢与魔界开战,但不敢和妖族直面。仙界门派虽不少,但最后只有沧澜敢背靠东海立门,海镜出问题时,莫说沧澜,整个仙界都害怕了。”

  “听语气你不害怕。”

  “我小时候那会什么都不怕。”

  徐八遂感到他平静下来了,语气逐渐冷淡化。

  “那时的大能们见到我都赞不绝口,门派里的长辈认为以我资质,来日有望振兴沧澜甚至仙界,至少能充当一名打跑来骚扰的魔修的守护者——因那时仙魔两界的通道还没有封闭,魔修时不时就跑来抢劫捣乱,整得人焦头烂额。”

  “小孩被夸得多了,都会萌生一股吾辈天下无敌的狂妄来。我脸上写着矜持,心里实则对人世间的一切抱以藐视,其中包括穷凶极恶的魔修们,也包括看似不可战胜的海外妖族。这个坏习惯,延续到我失去灵核的如今,有一部分还保留在我骨子里。”

  徐八遂听他说着自己的过去,这样剖析着自己的蜕变,只觉心酸:“看出来了,我的妞骨子里高傲的。”

  “不合时宜的高傲。”周烬贴着他笑,“然而我也卑微如尘。尤其面对魔尊,特以在床上最甚,总是控制不住就想反过来欺压你,往你的最深处草,看你为我失神啜泣,那比一切所得都让人战栗……”

  “打住、打住。”徐八遂脸通红,“怎么又讲到这个,说正事去。”

  周烬啾他侧脸:“正事是什么来着?”

  徐八遂又感觉到他底下又涨了,只得保持镇定:“说海镜破裂。”

  “对,海镜裂了。”周烬抱紧他,“但不是最近才破裂的,最迟十二年前就开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