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姑娘” 拇指“姑娘” 第4章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嫉妒使他面目全非：“从今天开始我要和克劳德一起睡！我会让他知道我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萨菲罗斯：“我不同意。”

　　不管怎样，从那天之后，克劳德总觉得杰内西斯有点怪怪的，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问萨菲罗斯怎么回事，萨菲罗斯告诉他说杰内西斯想和他睡，但萨菲罗斯不同意，所以现在杰内西斯很可能打算自己争取克劳德的好感。

　　！！！怎么回事？！这么变态的吗？

　　克劳德有点毛毛的，现在一看到杰内西斯靠近，就躲进萨菲罗斯的衣领里保护自己。

　　他想，怪不得萨菲罗斯之后发疯了，有个变态朋友和宝条那样的神经病监护人，不疯才怪呢！

　　一段时间之后，克劳德认为自己的铺垫已经足够了，就把萨菲罗斯领到了露克蕾西亚所在的水晶洞里。

　　他干巴巴地指着水晶里的露克蕾西亚：“哇，萨菲罗斯，你看她长得和你好像哦。”

　　萨菲罗斯似乎颇有兴趣，往前靠近了水晶。

　　克劳德觉得这一波稳了。

　　露克蕾西亚是醒着的，虽然她的身体被冰封了，但是她的意志以一种虚幻的方式出现在了萨菲罗斯的身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萨菲罗斯？你……你真的是萨菲罗斯吗？”

　　萨菲罗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但他也不需要回答，露克蕾西亚只需要看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的确是萨菲罗斯。紧接着，她就开始了独白，开始讲述自己的错误，流下悔恨的眼泪。

　　萨菲罗斯安静地听着，没什么表示。

　　克劳德在一边急得要死，恨不得开口提醒，让露克蕾西亚别说了，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抱抱萨菲罗斯，说她很爱萨菲罗斯这个儿子，然后讲好话哄哄萨菲罗斯。

　　€€€€母子久别重逢，为什么不先联络一下感情，反而要讲那些久远的阴谋呢？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萨菲罗斯一直保持礼貌的态度倾听，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克劳德也拿不准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反正等露克蕾西亚终于说完了，萨菲罗斯就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并且会回去查询资料，确定事实。

　　然后就走了。

　　走了？！

　　拒绝了露克蕾西亚的挽留，也没问露克蕾西亚好不好，甚至连态度和表情都没变一下，就这么走掉了？

　　好吧，至少他没疯，也提前知道真相了，虽然情况和克劳德想得不太一样，但也算是解决了吧？

　　但一等回到萨菲罗斯的公寓，萨菲罗斯就在桌前坐下来，语气平静地问：“克劳德，你到底是谁？”

　　克劳德有点懵。

　　你不是应该想你妈妈吗？关我什么事啊？

　　萨菲罗斯并不催他，而是继续开口：“你对神罗很熟悉，对世界各地都很熟悉，也知道一些物品都分别在哪里，除此之外，你对安吉尔，杰内西斯和我的态度都不一般，还能提前知道一些现在不应该被人所知的东西，克劳德，你……虽然一开始，这个猜想让我认为并不可靠，但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最终还是认可了这个猜想。”

　　他双手交叠，仿佛在说一些平常的事：“你治愈了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但对他们态度非常恶劣，并且引导我找到我生物学上的母亲，不是杰诺瓦，而是露克蕾西亚。克劳德，你……是否能够预知未来？”

　　克劳德：“……呃，这个……”

　　“或许在你知道的那个未来，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伤势无法痊愈，做出了某种恶劣的事情。而我也同样做出了恶劣的事，但他们是因为无法痊愈的伤，我是因为母亲，是吗？”

　　“你一开始就想杀了我，但却并不想杀了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合理推测，我做出的事情比他们的恶劣千百倍，这是可能的，凭借我的能力，如果我想要破坏，我能够造成巨大的损害。”

　　“综上所述，克劳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克劳德僵硬地动了动手脚，“我今天想和杰内西斯一起睡，再见。”

　　他忙不迭地向外冲，但半路被萨菲罗斯截住了，被抓在手心里挣脱不掉：“放开我！放开我！”

　　“除非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我不同意你和杰内西斯睡觉，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是包菜精灵，能预知未来，所以提前解决危机，就这样，没了！”

　　“我必须提醒你。”萨菲罗斯说：“你是从卷心菜里出生的。”

　　克劳德气急败坏：“啊，对，卷心菜精灵，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撒谎。”萨菲罗斯简单地判决：“你不想告诉我事实，克劳德，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克劳德不说话，拼命地咬他的手。

　　“既然如此，在你说出真相之前，我看你只好一直穿裙子了，杰内西斯之前给你买了很多，我一直没拆。”

　　克劳德寒毛直竖，但穿裙子顶多丧失一下他个人的尊严，可要是把事实告诉萨菲罗斯，那整个星球都可能完蛋。好吧，他愿意为了盖亚牺牲一下自尊。

　　然后，他看到萨菲罗斯从杰内西斯的裙子大礼包里拿出了一件蜜蜂之馆里那种蜜蜂女郎的服装，只是没那么露骨，下面加了一个短裙设计。

　　但是……克劳德吓坏了：

　　“放开我，你这混蛋！萨菲罗斯，住手！你敢！我要……！”

　　但他现在的体型和萨菲罗斯相差实在太大，即便克劳德已经奋力反抗，但还是被硬生生套上了裙子。裙子很短，克劳德觉得凉飕飕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看来你很不喜欢这种裙子。”萨菲罗斯若有所思：“克劳德，我也不想违背你的心愿，如果你愿意告诉我……”

　　克劳德打断他，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摇头，头上的蜜蜂触须跟着动。

　　萨菲罗斯遗憾地摇摇头，“既然你这么坚定，我也没办法了。”

　　克劳德原本计划要一直坚持，他可是个硬汉，绝不轻易屈服。但敌人实在太变态，硬汉也扛不住。

　　第一天是蜜蜂女郎装，他忍了；第二天是兔女郎超短裙，他忍了；第三天是陆行鸟短打连体衣，他……忍了；第四天是侧边一直开到大腿的短旗袍，他……忍……忍不下去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克劳德气疯了，“你以后会看到假资料，认为杰诺瓦是你亲爱的妈妈，然后你就疯掉了，想骑着这颗星球到太空去找应许之地，怎么样，满意了吗？！”

　　萨菲罗斯放下手上的论文，注视着克劳德，点点头：“我明白了，根据宝条留下的资料，那里应该是尼布尔海姆，我们三天后去那里。”

　　克劳德马上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后悔，他抓着萨菲罗斯的一根手指：“别，别去，我是胡说的，我在撒谎，呃……昨天那不是有条蓝裙子吗，你给我穿那个吧，我喜欢那个，真的。”

　　萨菲罗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优秀的战略家，喜欢一箭双雕。事实已经基本掌握，克劳德也越来越听话了。

　　克劳德，这属于他的小人偶，多么天真，可爱啊。

第4章

　　尽管克劳德努力争取，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让萨菲罗斯改变主意。但萨菲罗斯一贯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克劳德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尼布尔海姆？”

　　萨菲罗斯直白地提问：“你曾经提过我会‘疯掉’，是否尼布尔海姆就是那个地点？”

　　克劳德立刻不愿意讲话了。

　　他瞅着萨菲罗斯，在心里估摸着，他觉得这个萨菲罗斯很可能不会发疯，因为他已经找出了所有的资料，弄清楚了自己的出身，也明白了“杰诺瓦”只是一个宝条从地底挖出来的尸体，并不是他亲爱的妈妈。他的妈妈是露克蕾西娅。

　　但萨菲罗斯好像对露克蕾西娅也不怎么关心，自从那次在克劳德的故意引导下和她见了一面之后，萨菲罗斯就没再见过她，而且似乎对她也不感兴趣。

　　他的表现就很奇怪，克劳德很担心。

　　这和克劳德印象中的萨菲罗斯完全不一样，在他的记忆里，萨菲罗斯总是说要为他的母亲做些什么什么，例如为他母亲夺回这个星球啦，贯彻他母亲的意志以星球为舟啦，但现在，他对自己真正的母亲没什么兴趣，甚至懒得再去看她。会不会萨菲罗斯就是和杰诺瓦比较来电？

　　虽然现在萨菲罗斯表现地很稳定，但假如他一见到杰诺瓦，就立刻觉得杰诺瓦真是个好妈妈，比露克蕾西娅好多了，果断选择杰诺瓦，然后重蹈覆辙，那该怎么办？

　　凭借克劳德现在太小的体型，很难阻止萨菲罗斯。

　　他有点焦虑，担心悲剧重演，尽管尼布尔海姆没有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但他依然不愿意看见它被火焰焚烧成灰烬。

　　直升机越来越接近尼布尔海姆，克劳德也越来越紧张。

　　爱丽丝送他来之前告诉他，这个世界没有克劳德的存在，所以为了让这个盖亚免于毁灭，她才不得不把克劳德送来。有时候，克劳德会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他妈妈在村子里的处境应该会好得多。保守的村庄不愿意接纳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和她的私生子，他一直是她妈妈的污点。现在他这个污点消失了，他妈妈一定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萨菲罗斯接了任务前来尼布尔海姆，剿灭尼布尔海姆山上泛滥成灾的尼布尔龙，那些凶猛的龙已经对山下的村庄造成了危害，所以他们向神罗发出了求助。

　　像这样的求助神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一次，但神罗通常的做法就是置之不理，因为村庄本身无法给出高昂的回报，得不到利益。神罗没兴趣做慈善事业，除非它们威胁到魔€€炉，那么为了保护公司财产，神罗才会派人来处理。

　　但这也给了萨菲罗斯一个很好的借口离开，他是神罗的将军，所以只要不出格，神罗不会过多地限制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大步走进村子，蒂法的父亲诚惶诚恐地迎接。克劳德待在萨菲罗斯的肩上，看见了穿着牛仔装的蒂法。这个蒂法比他认识的蒂法要年轻的多，也无忧无虑的多。她一见到萨菲罗斯肩上的克劳德就移不开目光了，显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克劳德很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蒂法渴望地问萨菲罗斯。

　　克劳德很想立刻跳进蒂法的手心里，没办法，在接受了蒂法那么多的照顾之后，他有义务在自己能力范围让蒂法开心。

　　“我拒绝。”萨菲罗斯，正如克劳德了解的那样，占有欲非常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蒂法的请求。

　　虽然这次的任务是个前往尼布尔海姆的借口，但萨菲罗斯还是敬业地准备上山对付尼布尔龙。

　　他没像克劳德记忆里那样接受蒂法作为导游，自己独自上了山。

　　尼布尔海姆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所有的建筑基本上都在一条街道的两边，当萨菲罗斯往山上走去的时候，待在他肩上的克劳德跟着他路过了自己曾经的家。

　　但这幢房子比他记忆中的家要更整洁，更漂亮。

　　透过窗户，他看见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正在烹饪，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在家门口，还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通过他自在的肢体语言来看，他显然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克劳德呆呆地看着。

　　他本以为他不存在，他的母亲会过上自在的独身生活；但现在看来，他不存在，意味着他的母亲能够过上幸福的常规生活，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再受到村里人的排挤，也不用忍受贫穷拮据的生活。

　　她很幸福，有一个丈夫，一个女儿。

　　……他没有妈妈了。

　　克劳德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钻进萨菲罗斯长长的银发帘帐，躲进了他高高的衣领里。

　　萨菲罗斯察觉到了克劳德的不高兴，但他认为，这是因为克劳德预知的未来让克劳德觉得焦虑，不过很快他就会用行动来打消克劳德的顾虑。

　　使普通人束手无策的尼布尔龙在萨菲罗斯面前不堪一击，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过于泛滥的尼布尔龙全部解决，踏上了返程。

　　克劳德没有在悲伤中沉迷太久，巴雷特曾经告诉他，为打翻的牛奶哭泣是不行的。所以他深吸口气，从萨菲罗斯的衣领里跳出来，宣布他又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了。

　　在来之前，他就有了一个备用计划。

　　不管怎么样，地下室的资料那么多，萨菲罗斯肯定要花很长一段时间看，克劳德就能趁着这段时间，趁机解决杰诺瓦。

　　这个计划的唯一一个问题在于，萨菲罗斯能够通过他身体里的 S 细胞感应到克劳德的动向，如果克劳德离他太远，他肯定会追。

　　但这没有关系，文森特身体里的混沌能够帮上忙，混沌是这个星球的一部分，能够帮他屏蔽一会这种感应，等时限过了，他估计也已经把杰诺瓦消灭了，到时候萨菲罗斯找到他也没关系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文森特去消灭杰诺瓦，呃，刚刚苏醒的文森特对这个世界不太积极，解释也不是克劳德的强项，如果非要解释，一定会浪费很多时间，与其浪费时间增加危险，还不如先把事情做了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在萨菲罗斯进入地下室，准备开始查阅各种资料的时候，克劳德就悄悄地溜了。

　　萨菲罗斯能够感应到他的动向，克劳德没有离开这座公馆，所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

　　他清楚，要在适当地情况给克劳德一点“自由”，这样克劳德才不会产生逆反心理。

　　地下室的资料让萨菲罗斯轻松地拼凑出自己是如何“诞生”的，他的成长是一串冰冷的数据，每一个数字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