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迹之纪煦潮 情迹之纪煦潮 第28章
作者:空梦
“等等,我打个电话。”
纪煦潮又跑回卧室,给彭军去了电话。
他找彭军和龚渊华这两个人,喜欢只找彭军,和龚渊华的话就让彭军代转,而叫起人来,他叫彭军哥,但叫龚渊华就叫叔了。
他跟彭军老不对付,但却走得最近。
当初纪盛跟他说的那句“像你彭叔那样和我们一起过来的人就他一个,要珍惜,”一直印在纪煦潮的心里。
那边电话一接,纪煦潮就道:“哥,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到?”
“11点,怎么了?”
“早上11点?”
“对。”
“哦,知道了。”
“等等等等,”彭军在那头喊停了他的挂断,“什么意思啊?”
“我和爸爸今天要上山,要是你们下午到的话,我们就要在山上过夜了,不过看来不行,明早我和纪盛接你们去。”
“你过生日,就和你爸上个山啊?还是爬山,爬上去?”彭军在那边都不解了,“他都一身的老头子爱好了,你还带他爬山?他就不能带你去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一天?再不济,你带他去看个电影,去逛个街也行啊,你们能不能有点像个人的爱好?”
“你懂个屁。”
“我草!”彭军骂完娘,又道:“他未老先衰,你不怕再过几年,你就有个老头子一样的老爸了?”
“老子愿意,不说了。”
纪煦潮说完就挂了,彭军在那边气得翻白眼,气不过来又给龚渊华去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他就一阵劈里啪啦:“你知道纪盛每年不让我们今天过去非要和他宝贝儿子过两人世界结果这两人干啥了吗?今年牛逼大发了,爬山!他不是搁家里挖土,就是出去爬山,他这是没进土就活得像个已经进土的了,他想干什么?我不信他六根清净。”
清静个屁,对于纪盛,龚渊华心里门儿清,那位要把自己修成一条刀砍不断炮火轰不断的长线,有朝一日把想钓的大鱼钓起来,拥有当场就把人干死的力量。彭军只看到了纪盛眼前的静,没看到纪盛心里的魔,偏偏就是这么个糊涂人,纪盛父子却对他偏爱得很。
人傻一点,就会有点傻福,龚渊华一听他口气就知道他跟纪盛父子又对上话了,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
纪煦潮对他很客气,根本没有在彭军面前的肆无忌惮,纪盛则是他不联系纪盛,纪盛就不会联系他。
明明他是最懂纪盛的人,但他总被一道纪家父子立起来的无形的墙,拦在这父子门外一点的距离,不得靠近。
彭军能进家门,还老跟他说纪盛和那小霸王的种种不是,不知道是真烦恼,还是真炫耀,龚渊华心里对彭军有点看法,但嘴里还是很平静的和他道:“行了,要不是他关起门来看大局,还不忘帮着你出谋划策给你出主意,你这几年走得也不会这么顺。”
彭军嘟囔:“但他活得也太没有想法了,明天你过去就知道了,在家一搁就是一天,他就是呆得住,喝点酒,他连从头到尾一滴都不喝,老子都喝懵了,他面前的酒杯一滴都不会少。”
“你心疼他啊?”龚渊华开玩笑地道。
“能不心疼吗?我和他是同学,他和我一个年纪,我敢说,我玩过的所有的事情,他一样都没玩过,他又不没条件,他比我条件好多了!”
彭军在那头为他的老同学义愤填膺,龚渊华在这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敢说,彭军玩过的,纪盛可能都没玩过,可纪盛所拥有的,可能是彭军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难得。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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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盛的爱好都很静,养花开菜地,爬山喝茶,年纪轻轻一身老人的爱好,他们旁边也没别的人看见他们,但离得最近的彭军也老觉得老同学这些爱好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去年纪盛回古城给一些人拜年,就来到了他家,他看见纪盛混在他家老头子那堆老头子当中,悠悠闲闲,自自在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突兀,那也是大开了眼界。
纪盛外表那是相当出众,跟他家老头子那一挂老得皮都皱了的老人相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混在其中,就是不显山,也不露水,他要是不开口说话,彭军作为局外人,眼光都很难放在他身上。
但纪煦潮参与进去,就跟孙猴子闯入了众佛当中一样,一个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侵袭性,另一群人就像微笑着以不动应万变的佛,那相差甚大的效果就出来了。
所以自打去年,再听到家里老头子说他和纪盛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彭军就没那么不服气了。
眼见为实,纪盛的路是有点跟他走得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不妨碍彭军老要说纪盛几句。
他跟纪盛其实也因为纪煦潮的原因疏远过两年,彭军甚至想过他和纪盛最后可能会因为对纪煦潮的不同意见会闹掰走远,但结果并没有走到那一步,因为纪盛跟他儿子说,彭叔叔是我们家一辈子的朋友。
纪煦潮走过来跟他握手言和,彭军对小孩儿的那点芥蒂也就没了,他还能跟个小孩儿生气?
他和纪家父子表面上和好了,心里面的情义也因为这么段冲突实质上也加重了不少。
彭军这些年也因为混社会的原因,他本身又是个利益的载体,围绕着他身上发生的事太多,于是他吃过的亏太多,经历过太多的背叛,他早就没以前单纯了,但与之相反,在他对外面的所有人都升起提防的同时,他对纪盛无条件的信任越发的无条件。
所以到了飞机上,华仔一听他愤愤说纪盛没良心就翻白眼,冲他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跟他们感情好。”
彭军这下就不舒服了,也冲他嚷嚷:“什么口气?我跟他是老同学,你还是我介绍给他的,他跟我走得近一点怎么了?”
龚渊华气笑,“你再跟我叨一句,你信不信我给你使绊子?”
“你能使什么绊子?”
“我能让纪煦潮抽你。”
华仔还真有这本事,这阴险仔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行使挑拨离间计,彭军气势瞬间猛降一截,“懒得跟你讲。”
“说真的,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带过来?”龚渊华说起了让他好奇的事,“你不是说纪煦潮还挺喜欢你家那两个崽的?还挺有大哥样。”
“纪盛不让喽。”
“怎么不让了?”这下龚渊华更好奇了。
“纪盛说以后让小潮给他们当叔,管他们,但不想让小潮当小哥哥,小爸爸,他不让小潮带小孩儿。”彭军耸肩。
“我擦,什么歪理?”龚渊华还是头一次听彭军提起这茬。
兄弟之间大了,各有心思,他没纪盛的本事,把彭军的心收得服服贴贴,彭军可不是什么话都跟他讲,什么事都跟他商量。
“就是不让带。”彭军回道。
“你没问为什么?”
“管它呢。”
“那你对他有那么多牢骚干什么?”
“该发牢骚我为什么不发?他确实没良心啊。”
“那你问一句为什么会死啊?”
“我就爱骂,不爱问为什么,怎么地?”
“你他妈的怎么不这样对我?”龚渊华按住他就抽他背。
“滚滚滚,你能像纪盛那样对我?”
“我擦你妈。”这下龚渊华是真生气了。
真话不好听,能不说就不说,说出来不干一架都对不起心头这怒火。
“两位先生,你们怎么了?”这时,空姐朝他们急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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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盛和纪煦潮在接机口接到了两位各不理睬对方的伙伴。
等到了车上,纪盛开车,纪煦潮坐在他身边,后面则坐着两位还没吵完架的老朋友。
纪煦潮一路是这个瞄瞄,那个瞄瞄,也不多说话,但车一开,他就冷不丁的转过头去,一手扒着座椅,眼睛发亮,“怎么了?两位叔。”
“叫哥。”彭军瞪他。
“哥。”
让他叫啥就叫啥。
纪煦潮现在滑溜得很,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他是你让他从什么他就从什么,在外面圆滑得跟条万年成精的老狐狸一样,彭军嫌弃他太油滑,跟纪盛一点也不像,忍不住说他道:“你怎么就不学你爸点好?你爸跟仙一样,你能不能学着点,不说像他吧,学着他点不管闲事不行?”
“那不行,”纪煦潮不以为然,“我就是我爸那点世俗的欲望了,咱家不能有两个仙儿。”
“噗……”
龚渊华笑出声来。
纪煦潮忙看向他,“对不对,华叔?”
龚渊华摘下鼻子上的墨镜,笑眼看他,“说的也对,你就是你爸身边的那点活气了,你这点活气要是没了,你爸得跟这算账了。”
牛……
难怪他爸老说华叔这人心里明镜似的,太聪明。
纪煦潮朝他比出大拇指,道:“还是您会说话。”
会说话又如何?防他跟防贼似的,龚渊华笑笑不语。
一路有纪煦潮插科打诨,三个人都说起了话,纪盛开车不语,偶尔话带到他身上,都是纪煦潮帮他回的。
到了别院,纪盛帮他们的行李放到客房,又要去厨房给他们做饭,龚渊华也是叹为观止,挽起衣袖叹道:“我来帮你。”
时不时要飞夷城一趟的彭军跟没看见一样,招呼纪煦潮:“走,带哥去遛一下你们的新家。”
龚渊华喜欢跟纪盛谈心,彭军是谈都懒得跟纪盛谈,两个人跟纪盛的情分不一样,相处方式也不一样。
彭军有时候是真心大,以前龚渊华当着他的面在纪盛面前上他的眼药,当时纪煦潮都听出不对来了,唯独彭军本人没听出来。
纪煦潮看他彭叔这心是更大了,哈哈笑,临走前抓了一包花生,“走。”
出了门,彭军问:“这地方更大了,不请个煮饭打扫卫生的阿姨?”
“纪盛不愿意。”
“那你也帮着干着点……”彭军往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剥开取出花生仁往嘴里扔。
还没说下一句,就听纪煦潮道:“你也帮着干一点,把壳往袋里放,等一下回去再扔垃圾桶。”
彭军乖乖把壳往他昂贵的西装裤袋里塞。
纪煦潮笑道:“跟华叔吵什么呢?”
“还不那点破事,他觉得你爸对我比对他好,他觉得你爸防着他。”
“是防着他。”纪煦潮点头。
彭军撇过头来,看向他。
“华叔太聪明。人聪明不是坏事,但聪明到万物都被我所用,但老子我一点亏也不想吃就不好了。”纪煦潮淡淡道:“我爸说他连你的便宜都会占一占,这种朋友可以当朋友,但无须处成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像你,我爸说要是有一天因为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们反目成仇,你会跟断臂一样痛苦,华叔不,华叔会跟没事人一样,我们家不具备拥有这样的家人朋友的能力。”
彭军什么话都没说了,揽过已经跟他同样高的纪煦潮的肩,转过话题,看向别处,另说起了他事,“园子都收拾好了?有没有没干完的?我这几天空的时候帮你爸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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