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迹之纪煦潮 情迹之纪煦潮 第32章
作者:空梦
“就一个嗯?”徐正渊有些失望。
纪盛这次没有先回答他,他回过头去把门关了,找了把椅子提到床边放下坐下,然后直视他外孙道:“我想先解决好我儿子的家仇,他的仇人位置最高的那一位就在我们的眼前,我走三步就能就能解决他,现在我已经走在了第二步,这次圆满回去,我就走到了第三步,也就是对决这一步,他已经在害怕了,我能感觉到他每天的提心吊胆,外公,我和你站的位置不一样,我有很直接的目标,我有要达到目标必须完成的事情,对我来说,除了目标,目标之外的事情,我不会去纠缠那些细微末节,那些事情只会导致我的主要目标的失败。”
“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选择了我最重要的那个目标。”对全局有益,跟局部为敌,那全局就会帮助他,要是他选择跟包括局部的全局为敌,他或许有成功的可能,但走不了太远。
他纪盛还有儿子要顾,他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他想活下去。
“哪怕你会成为你妈妈的叛徒?”徐正渊失望道。
“我不是我妈妈的叛徒,”纪盛双眼直视着他,淡淡道:“我是她生命的延续,我的快乐幸福,就是她快乐幸福的延续,我没死,就是她没死,就像现在,你看着我,就知道我是她的儿子,正如她是你生命的延续一样,这就是您一直选择帮助我,就算对我失望,也还允许我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他站起,过去抱了下他的外公,道:“请相信我做出的选择。”
说完他转身就走,当他走到门,要拉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听他外公在身后道:“要是没有你那个不是你生的小儿子,你会不会就算一辈子都回不去那个地方,也会不计代价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你知道你有那个能耐!”
纪盛拉着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他外公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有,拉开门大步坚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他走后,徐正渊把手中的烟斗砸向了门,大骂了一句,“叛徒,我白救了你。”
第39章
纪盛谈判回来,家里的佣人告知他小少陪老先生在休闲室那边下棋,纪盛转道就去了休闲室。
他一进去,纪煦潮就朝他招手,“爸爸快来。”
小公子等着他爸过去。
纪盛到他身边坐下,就看他外公黑着脸道:“干什么,下棋呢。”
他嫌纪盛打扰到他了,纪盛看了看棋面,过了几秒,帮着他走了一步棋。
被纪煦潮堵得死死的黑棋活了。
徐正渊哼了一声,看纪煦潮抓着下巴在想下一步怎么走,他问纪盛:“谈妥了?”
“嗯。”
“嗯个屁,哑巴了?”徐正渊骂道。
纪盛多看了他一眼。
他外公这气性跟平时不一样,应该说是完全两个样,以前他外公从外表是看不出喜怒来的,这两天好像变了点。
他们这趟来,他外公看到他们不满,但也只是板着脸,骂是没骂人的。
纪盛还在想,就见儿子把伤到的那只腿挂在他腿上,大咧咧道:“曾外公挂我一下午脸了,爸爸,我觉得儿子也好,孙子也好,都是越大越不吃香的。”
徐正渊黑脸瞬间对准了他,“顽劣!分不清大小,还分不清轻重,我看你爸爸是不会教人,这次你留下来,我好好教你几天。”
纪煦潮又下了一招杀棋,下完就朝他扮鬼脸,“老头儿别闹,我还得跟我爸回去打江山呢,要不您老回去养老都找不到人靠。”
“谁说我要回去的?”徐正渊气得嚷嚷。
“那还是得回去的,我爸在呢,你要是不回,他给谁尽孝去?”
“我回去干什么?回去看你们碍我的眼?”徐正渊阴阳怪气道。
“碍眼就碍眼呗,谁家不磕磕碰碰吵吵闹闹的?您一个人在外头已经享了很多年的清福了,到老了还能不回归家庭不成?”纪煦潮说完还嫌刺激老人刺激得不过瘾,“老祖你快下,这步就别让我爸爸帮你了,你脑瓜子还好着呢,咱不需要人喂饭嗷!”
徐正渊一巴掌呼到了他头上,“老子不回去,气都被你们气死了。”
纪盛被打了,他爸坐他身边看着他的头,评估力道的大小,有没有打疼他,他倒是乐不可支笑得欢,“怎样都得回,不过你还有几年清福可以享,等我和爸爸把家里的事理一理,理得差不多了,就来接你回家去。”
徐正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酸了,他捂着鼻子看着棋面,还没理清楚心里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他外孙就又帮他下了一步棋。
纪煦潮在旁边拖长了声音软软道:“爸爸……”
纪盛开了口,话是对着徐正渊说的:“东西买回去了,用的是吴公那边的交情,也是看的您的面,价钱和预期的差不多,省了一点,我这段时间找了点路子,又买了点东西,一块儿装船,船明天就开始装,我要过去守两天,还得让您在家里帮我带两天小潮……”
小潮打断了他,不满地嗷:“我又不是残废,推着轮椅带我去,我要去看装船,我都没看过,花了我那么多钱,我连个影子都没瞄过。”
“那又不是你的东西。”徐正渊瞥了他一眼。
“路费路费!他们没给我们报销机票钱,这住宿啊,餐费啊,误工费啊,什么都没给。”纪煦潮算得门儿清。
徐正渊懒得跟他扯,和纪盛道:“你老想着跟他们交好,什么都帮他们省,也不知道他们领不领这个情。”
“有领的,您放心。”
徐正渊没说话了。
父子俩要走那天,徐正渊在送别的机场和纪盛道:“过两天,小宋会带着他几个兄弟过去投奔你……”
他见纪盛要说话,打断了他,“你不是说要给我养老?我让他过去先给我踩踩底,我不可能老了到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养老吧?”
纪盛就没说话了,纪煦潮这还杵着拐柱呢,这下挥了挥杵着他的单拐,和徐正渊道:“欢迎老祖监视我和爸爸!”
徐正渊也有这个意思,但被他的话梗得难受,这小兔崽子不会说话还非要说话,就跟指出皇帝的新衣的小孩一样讨厌。
他瞪了纪煦潮一眼,道:“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爸爸是我亲外孙。”
“是啊……”纪煦潮也是拿这个没办法,叹气道:“要不然呢?要是不是,我纪天霸能在您面前装孙子?我从小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去国内问问,有几个人不怕我的?我蛮起来我爸爸都不拦的。”
他爸爸拦过吗?
这父子俩,一个不像当爸爸的,另一个也不像当儿子的,徐正渊都无力去说他们了。
已经形成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无法用常理去规束这两个人。
纪盛也用实力赤裸裸的告知他,他没有改变他们的力量。
小儿子是浑,四处张牙舞爪,但因为他有个刀枪不入的父亲,他的张牙舞爪也就变得有了强大的杀伤力。
“就让他们来吧,谢谢外公。”纪盛接了话,让谈话正常了起来。
他们不排斥,徐正渊心中也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不过有一点他也很清楚,可能最终他会按外孙的计划走。
他讨厌纪煦潮,但也喜欢纪煦潮,如果老了他不得不看开,他是接受这个愿意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所谓小曾外孙的。
因为在一开始,这小子就明明白白的放低了姿态,告诉他不管他怎么做,他都会和纪盛一起照顾他老年。
要说父子俩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霸道,我做了这个决定,那你就得按我的意思执行。
这两个他一个都没办法,徐正渊苦笑,面临临别,他不得不对孩子妥协,张开双臂道:“照顾好自己。”
抱完,旁边小的那个已经笑嘻嘻打开了双臂,单拐都扔到他爸身上支着了,徐正渊叹着气也抱住了他。
小兔子崽子重重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和他保证道:“曾外公你放心,我会像保护你一样保护我爸爸的。”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徐正渊叹息,“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再来一次,你爸就得废了。”
纪煦潮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嚣张得意,他松开手接过他爸送过来的拐,朝徐正渊挤弄着眼睛道:“看来外公知道的。”
这小子,邪得让人说不话来了,徐正渊转身他表现正常的外孙,冷着脸道:“你教他点好,他都邪透了。”
纪盛看了纪煦潮一眼,回过头朝徐正渊淡淡道:“也没有,他很好的。”
徐正渊突然觉得这离别也不伤感了,回过头就走,耳边还能听到身边传来那邪门小子噗噗直乐的笑声。
等走远了,快出机场了,外面的太阳射到了他的脸上一阵温暖,徐正渊感伤地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好好活着就不错了,如果还有人陪着舐犊情深,让千疮百孔的心有喘息的地方,还拥有能感知喜怒哀乐的能力,拥有丰富的情绪,这就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慈悲了。
不要去难得的幸福上面浇油了,一起烧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第40章
纪盛有事要在古城呆几天,父子俩飞回了古城,回到了他们的家。
司马成马上混了进来。
纪煦潮这两天盯着他爸,纪盛去哪他就去哪,哪怕要见的人不见他,他也会在车上等人,这成天盯梢也是挺累人的,纪公子虽然等他没爸没脾气,但回家了那可真是只想好好休息,碰到司马成这么个打扰他好好睡觉的混不吝,人一进门,他脚就往人身上踹了。
司马成抱着肚子不敢反抗,主要是纪盛坐在正对面的主客厅里,大魔王在,他不敢放肆,苦着脸上前,凑纪煦潮跟前道:“我来报信的,好多事电话里不方便和你说,你回来了我跟你说一说。”
“滚!”纪煦潮回头就喊,“我去洗澡了,爸爸你别搞你那些工作了,咱俩都在外头猫一天了,困死我了。”
纪盛去见神秘人物,纪煦潮就在车里等了他爸将近六个小时,纪煦潮是等他爸回来了才知道他们车子只停在人家住的山下,他爸要步行一个半小时上去,回来还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车前。
纪煦潮听完就一个感觉,和纪盛道:“爸爸,以后我们家路修宽点,修到大门前,人家一下车就能进咱家。”
小霸王愤愤不平,浑然忘了,他们在夷城的家门前的路是挺平的,但门总是敲不开,也有人在他家门口愤愤不平嚎过诸如“老子迟早有天把这破门给轰了”的话。
不过大家能记住的都是自己所缺失的,回来路上纪煦潮心疼纪盛走了长路,他开的车,路上还跟他爸说他要去跟彭爷爷混,被他爸敲了下脑扶壳。
当然纪煦潮也只是顺嘴一说。
他们去夷城,相当于拿钱去救济夷城的,就算如此,他爸也没少被刁难,这几年他们父子算不上九死一生,但困难远远多于顺利的时候,尤其是头期,路边一个流浪汉都能去相关机构办好的事,他们纪家就办不成。
头两年,他们就把时间都用在了跟人耗时间这摊子事上,气得纪煦潮天天在家里走来走去,要不是还爸帮着他消耗精力,他又得出去干架惹是生非了。
他这气不平,人又累心又躁,只想干点啥消耗精力的事情就睡个大觉,回来就瞄到蹲守大门边的司马成,简直没好气,嫌司马成碍他的眼,喊完就气冲冲往卧室那边走。
司马成急急忙忙跟在他身边,“是路小伟和鲁明的事,他们混在一起了,这事我不是提醒过你?鲁明他爸爸又要高升了,我听说要进那啥委了,你他妈的不急我急,停下停下,哎呀!别关门……”
司马成挡住纪煦潮要砸到他脸上的那扇门,“你听我说完!”
纪煦潮冷冷看着他:“滚,不要老子说第三次。”
“可是,鲁明他……”
“砰!”
门关了,司马成不敢置信地盯着被砸上的门,愕然过后朝内吼:“路小伟恨死你了,他说要迟早要搞死你的,你他妈上点心不行啊?”
门内没人回答他,甚至没声响,司马成恨恨骂了一句“败家子,”转过头要走,不过这头刚一转,他就僵住了。
他是手僵腿僵眼睛僵,嘴巴也僵了,半张着嘴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他想扇自己一耳光都觉得手动不了。
更没法问出纪盛“您什么时候来的,您有没有听到我骂您儿子”的话来。
前面的人扫了他一眼,就一眼,司马成就想哭。
等纪盛在他身边伸出手,司马成闭上眼睛鬼哭狼嚎:“纪爸爸,我没骂纪煦潮,他什么都好,他全世界最棒,他是全地球上最优秀最听话的好儿子。”
纪盛推开卧室的门,回头看了眼闭着眼睛没睁开的司马成,回头顺手把卧室门关了。
司马成这次听到了拴门的声音,等了片刻,他在没听到任何动静后,颤颤巍巍扶着腿走出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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