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52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陈净摇摇头:“我可以租一间听音室朗读吗?因为你这里,隔声效果好,不会打扰到别人。”

  “当然可以。”李凌歌带他到最后一间听音室,里面有一架留声机,棉沙发,小木桌,陈净落座后向李凌歌道谢,而后低头翻开书,是无声的逐客之意。

  李凌歌没有走,把背后的门关上,锁死。向前一步挑起陈净的脸,吻下去。

  《苇间风》掉落在地,陈净挣脱开李凌歌,目光如他名,沉静,漆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弯腰拾起自己的《苇间风》。

  李凌歌蹲到他身前,视线与他低垂的睫毛持平,然后再次将嘴唇贴上他眼角,摩擦雪馍般的柔软,向下滑落至他唇边,陈净偏过头避开,面容安静。李凌歌熟悉那种神情,这是那一代读书人的脸,亲身经历过1967之后十年的都明白,吵闹哭喊,撕心裂肺,不如逆来顺受。

  于是李凌歌继续追逐他的唇,温柔嬉戏,一出默剧,终于尝到微涩的味道,是陈净的泪水,李凌歌沿着他的泪痕轻轻吮吸,小口小口啜饮:“给我念一首诗,好吗?”

  《苇间风》被随意翻到一页,陈净摇头又摇头:“我该走了。”

  “别走,求你。就一首,这一首,Suddenly I saw the cold and rook-delighting heaven,That seemed as though ice burned and was but the more ice.”

  我乍然看到那冰冷的鸦群的天空,

  如冰在烧,如无尽的冰在烧,

  于是心要疯魔了,以至于,

  散乱的思绪化归空无,只剩下,

  带伤的爱情的回忆——那过时的,

  青春的、热血的爱情的回忆,

  而我承担了一切伤害,无缘无故,

  我嚎啕、颤抖、瑟缩……

  “对不起,陈净,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但我从没忘记过小时候,学校里,你坐在我身旁,我买下这里,是因为知道你会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等得好苦。”

  陈净的目光很冷:“我不来,你不会去找我吗?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这样的人有牵连。”

  “不,如果我去找你,只会让你难堪,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有你的身与心完全能接纳我时,你才会来找我,这枚扣子,我太想给你解开了。”李凌歌解开陈净衬衫最顶上的白纽扣,含住他的喉结,用舌来回舔弄。

  陈净的身体在颤抖,却不敢大动,怕把书弄皱。李凌歌看着他的眼睛,拿开他手中的书,将他的白纽扣一粒粒解开,脱下他的灰长裤,还有白色平角内裤,在他的注视下吻他的性器,张口含住。

  春水一瞬间淹没头顶,陈净感觉自己死了,死得不能更死,尸体遗落在木卫三上,火山喷发出白色熔浆,落在凌歌嘴角、手上,凌歌舔弄嘴唇,笑着亲吻他,将白浊当作润滑液探入他的臀缝。

  “可以让我做你的伽倪墨得斯吗?你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我爱你,陈净。”凌歌脱光自己,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放在留声机上,是42年拜罗伊特乐团那版。

  陈净遮住眼,对着他,缓缓张开腿,一个雪白的大M。

  他们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激烈做爱。

  第一次正面入,陈净忍耐着,快要将下唇咬出血,李凌歌及时吻住他,把自己的嘴唇交给他咬,他似乎是怨,又似乎是心疼,时而咬得狠,时而松口,四片嘴唇,血迹斑斑,忽然他松开口,溢出一声呻吟。

  乐章进入主部,提琴部在B大调上齐鸣,千军万马,水珠飞溅,李凌歌将他的腿一条搭在臂弯里,一条扛在肩上,挺胯向他娇软的深处进发:“疼吗?”

  陈净摇头,忍受下身一下下被贯穿的痛和激爽,艰难挺起上身,伸臂勾住李凌歌的后颈,手指扣入他汗湿的黑发里,与他濡沫相交。

  “多说一些话给我听,好吗?”李凌歌抚摸他的裸背。

  陈净睁开眼,洁白的脸,漆黑的眼,染了情欲后还是填不满那股寂静感,他努力附到他耳边,说一句:“凌哥哥,操死我。”

  李凌歌后入他,两坨臀肉快要从视野里溢出来,因为入得太急迫,他腰腹深深凹下,臀肉被挤成大雪团子,几乎触及背上两片蝴蝶骨,婉娈的山脉线条,流动潺潺雨水,是汗。

  陈净摇摆腰肢,跟随李凌歌抽插的频率向后送屁股,笨拙地讨好大鸡巴,突然被翻了个面,李凌歌捧住他的脸与他深吻,把他抱到腿上,对准自己的性器一坐到底,陈净仰头呻吟,沙发上乘骑位再合适不过,一阵狂颠疯颤,他在音乐高潮中放纵叫出来,沙哑妩媚,甩脱了苍白的寂静感。

  “你好性感。”李凌歌吻他的胸脯,吃吃那两个小红乳珠,他竭力向前挺胸,攀住李凌歌脑后的沙发靠背,忽然全身肌肉紧绷,腰与臀之间弯出圆润弧度,感受体内激涌的温凉喷泉,射过这一次后,他们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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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立于正文之外,主要写时代感

第96章 89 陈总上任

  周一下午我提前离开政府,让司机小徐开车去萨陀茉区,这里是中部第七区,距离令港挺远,CAE艺术公司位于区中心的金融街内。

  我在上周五通知过人事部门,他们知道我要来。今天穿的是一身米兰版型的珠光白西服,戴着墨镜。进入公司大门后直接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以如今的身份从商即使不违法,也有诸多避讳,所以必须低调。

  办公室内干净明亮,我让艺术总监和项目经理进来,他们都是资深的艺术团顾问,之前我把小福宫西区主殿的布局发给过他们,那里计划打造成博物馆,至少需要1500件展品。

  艺术总监是日本裔女子,名叫香川影织,衣着前卫,穿着大卫鲍温同款的闪电壶形裤,相当辣眼睛。

  另一位项目经理王羽喆看起来正常许多,像个有妻有子的居家男人,他来自中国台湾。

  香川影织向我展示她做的策划书,引进德化瓷、东南亚高棉雕塑、缅甸泰国越南地区的佛教艺术品、尼泊尔藏人的青铜雕塑、穆斯林人的星盘等等。

  我看了十来分钟,问她:“你以前做过亚洲记忆博物馆的策划?”

  亚洲记忆博物馆,位于中部第八区皇后区,是新国藏品量最丰富的博物馆,客流量也居于南亚前列。

  “是的,毕业后第一年,曾参与布置次大陆印度展馆。”

  我点头:“亚洲记忆博物馆,里面分四个展区,我没记错的话是中国、东南亚、次大陆印度和伊斯兰古国,它把新国本土的多元文明展现到极致了,我们不可能跟它做同类竞争。

  所以,尽管我欣赏你的坦诚,我明白你提供的卖家都是你经营多年才拿到的客户资源,但是努力的前提必须是目标正确——我们的小福宫,只能走小而精的路线,不惜重金,也要买到足以做镇馆之宝的艺术品。”

  我向王羽喆笑一下:“你的策划案呢?”

  他递上来,我翻看两页就退回去:“重做。”

  他当然很疑惑,我告诉他:“我看不惯台版繁体字,以后你的文件用中文简体字写。”

  王羽喆露出一点不忒:“第二页是英文版,难道您也看不懂吗?”

  “当然,我不剥夺你写英文的权利,但涉及到中国人名的部分还是打中国字,以前有个女学者把蒋介石翻译成英文,再翻译成中文后成了‘常申凯’,这些低级错误不要让我看到,比如傅抱石,不要再英译成‘diamond fu’,什么意思?付宝石吗?”

  我从老板椅中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从二十九楼往下看,万物渺小,“中国嘉德的春拍昨天开始,你们明天就出差去现场看看,帮我打头阵。”

  回去时小徐开上另一条路,载我去玫伦区的医院。聂甹悠给我找了个有名的医生,Tietjens,精神创伤治疗领域的权威人士。

  我感到无比厌烦,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八分是假,两分是真,我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医生。

  正无聊地摆弄手机,一条短信跳进来,来自池茜:

  “可以见你一面吗?”

  75.

  丽洲咖啡馆,还是丝丝缕缕的浅黄千鸟花里,我跟池茜面对面坐着。

  她拿金色小勺搅动咖啡,迟疑不安地问:“您……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那个东西,我带了……”她瞄一眼身侧的座位。

  那里搁着一只普拉达的包,想必陈栖雪跟赵钺上床的证据就在包里。

  我淡淡道:“忘了这件事,回去照常工作,保护好自己。”

  池茜的手停下来,片刻后,她说:“我能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也问过自己,赵钺坐到了人民党总理公署部长的位置,曝光他跟知名钢琴家的同性性行为,可谓是重锤一击,为什么不做?

  因为陈栖雪爱着凌歌。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暧昧,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凌歌是不是也对他有情。仅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动他,我不想伤害凌歌。

  全心全意保护情敌,是不是很贱?

  我在心里冷笑,面摆出虚情假意的温柔:“因为我不想狭恩图报,我知道,被人利用的滋味很不好受。谢谢你,池茜,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把它当作一个秘密,以后不必再提。”

  正要起身走人,池茜拉住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她脸上涨着激动的光,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出于即将泄密的兴奋。

  “陈露夕刚弄到一笔钱,她想收购CEA艺术公司的股份,正秘密联系其他股东。”

  我立刻坐回原位:“什么?现在她手里有多少钱?”

  “大概2000万美元,上周刚从凌歌先生的海外账户汇过来。”

  似乎有簇花叶擦过耳畔,冰而凉。好一会儿,我轻声问:“他们,在经济上经常往来,是吗?”

  池茜点头。

  我不愿再问什么,现在事情很棘手,如果陈钟岳把股权转让给我,那法律上算是是对外转让,《公司法》对此有限制,必须要过半数的股东同意才可以转让。不同意的股东则可以购买该转让的股权。

  也就是说陈露夕只要鼓动大半的小股东反对我,就能阻止交易进行,并且吞掉陈钟岳的全部股份。

  这坏女人真比春天的蚂蚱还能蹦跶。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第二天下午我赶到趟灵顿路上的帕慕拉男装馆,把先前给陈钟岳定制的西装取出来。早该拿了,礼盒外都积了灰。

  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碰见了安云菲,她披头散发,抱着双臂在街上闲逛,看见我,手一张:“有烟吗?”

  我掏出烟,给她点上,发现她脸侧的掌印,“你怎么?被人打了?”

  她嘿嘿嗤笑:“跟公司小妹妹聊骚,被丽萨发现了,闯进办公室跟我揍了一架。”

  那种彪悍角色,确实干得出来,我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安云菲满不在乎地在街头长椅上坐下,两脚蹬在椅子边上,狠狠吸口烟,又徐徐吐出,像个可爱的流浪汉。

  我心里很怜爱这个犟丫头:“跟着我干吧,我现在正接手一个艺术公司,你来做我的财务总监好不好?”

  “你不是政治明星吗?改行了?”

  “现任美国总统不就是商人从政吗?有人脉,有钱,我就是风口上的猪,不飞都不可能。”

  安云菲哈哈笑起来,一掌拍上我后背:“行!以后就跟你混了!有你一口饭吃就得有我一口汤喝!”

  就算只是为了让她不饿瘪肚子,我也一定要把股权牢牢攥到手中。

  到达香菲迪尼区陈钟岳的豪宅,我神情肃穆,跟着管家走进会客厅。

  聂甹悠也在,还有Tietjens医生和他的助手,他们似乎是特意来这里狙击我。

  陈钟岳渊渟岳峙地坐于上首那尊鎏金沙发椅中,闭着眼沉声道:“过来。”

  我挺直腰背,庄重地走过去。上午刚参加完国会议员就任仪式,还穿着很正式的Black Tie,黑色无尾晚礼服,带丝质翻领,里面是珠地棉硬领白衬衫,领口打一个端正的黑色领结。

  “坐。”

  我在他旁边坐下,距他十几厘米,陈钟岳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直接解开我胸口两个扣子,一手长驱直入抓住我的左乳。

第97章 番外 白隽 古代 巴基斯坦

  《烈日骄阳与晚夜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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