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51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大厅内的光线暧昧不明。

  “过来。”

  我冲聂甹悠勾手指,他立刻靠近,直接贴住我的身体,手从后背一路溜到臀尖:“净净,我想吃你。”

  “乖狗狗,你想吃我……的什么?”

  聂甹悠把手伸进莨绸,慢慢向后推开,露出我光裸的肩头,他吻我的肩膀,张开嘴又舔又裹:“吃这里。”

  他的嘴又要向下游走,我推开他,后退一步,一把掀了身上的黑莨绸,叉腰站在他面前。

  “你想吃遍我的全身,嘴,脖子,肩膀,尤其是……”我拨下半边胸罩带子,艳美的深红色,边上缝了黑色波浪花边,衬在乳白的胸脯肉上,性感极了。

  一手探进空虚的胸罩,我握住自己的左乳情色地揉了揉,张开嘴,舌尖挑逗性地舔过牙齿,我烟视媚行:“想吃吗?”

  聂甹悠盯着我在乳罩内搅弄的手,点头。

  “说‘乖狗狗想吃’,我就赏给你。”

  74.

  聂甹悠用力咽下唾液,喉咙上下动了几动,还是没张开口,只是求情:“净净……”

  我向后仰,两手撑住餐桌的面,一屁股坐上去,两腿大大咧咧叉开,踩在两个果盆的边沿上,裆底那点艳红蕾丝布料正对着他。

  解开胸口正中央的搭扣,紧缚胸围的布料轻轻一弹,我拿含媚的眼凝视他,嘟着红唇,自己慢悠悠地揭开乳罩。

  两个鲜红的草莓尖翘翘的,盖在我的乳头上,先前被挖空了芯,汁水挤出来,乳晕周围一圈都漫着粉甜津液,有种乖巧的淫靡感。

  鲜甜的气息甚至飘到了空气里。

  “最后一次机会,想吃吗?”

  聂甹悠又坚持几秒钟,到底还是败下阵来,嘟囔着:“乖狗狗想吃。”

  “我不喜欢不叫的狗。”

  他拿我没办法般,低着头说:“汪。”然后迅速抬头,急切地走过来:“可以了吗?”

  我一脚止住他,红高跟鞋的尖喙踩在他的裆部,摩擦着。

  “我不喜欢穿衣服的狗狗。”

  聂甹悠立刻开始脱衣服,竖起衣领,抽掉领带扔在地上,解下两个袖扣,也往地上一抛,然后解皮带,脱了衬衣和裤子,只剩被撑得要爆炸的内裤,他勃起了,马眼在布料上洇出深色一点。

  我合拢两条腿,矜持地翘个二郎腿,他眼中燃烧欲色,急哄哄冲上来,却只抓住我一只脚上的高跟鞋,臀上丝绸布料在抛光过的桌面上滑动,拿屁股溜冰似的,我笑着躲他。

  聂甹悠也爬上餐桌,像蓄势待发的兽,随时都能扑上来。另一只高跟鞋在我脚上晃晃悠悠,我娇懒地踢到他胸口,他稳稳接住鞋,放到一旁的圆碟里,两眼紧盯着我。

  “别躲了,净净。”

  我羞涩垂眸,扭过腰身拿屁股对着他,聂甹悠扑上来,我又猛然一甩手,把胸罩丢到他头上,一下就盖住他的眼。

  他抽抽鼻子嗅了嗅:“好香,向人微露丁香颗,暂引樱桃破。净净送给我的小奶罩,我一定收好。现在,来吧!”

  我肆意欢笑,躲避他胡乱亲啃的嘴,两手捂住胸口:“改主意了,不给吃。”

  “为什么?”聂甹悠扣住我两个臀瓣把我拉到他怀中。我贴在他耳边造作轻语:“人家好不容易套上的,那么可爱,多留一会儿嘛。”

  他宠溺地笑起来:“可以暂时放过它,那这里呢?”他的手指隔着布料碰我后穴:“小骚洞里装着什么水果?”

  “你猜。”

  聂甹悠的孽根抵住我的臀缝,青筋一跳一跳,灼烫那里,他的声音因欲望混浊:“我猜不中。”

  我天真烂漫道:“要装……你的烂黄瓜啊。”

  他敏感地一顿:“你不高兴?为什么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吗?你在外不嫖?除我以外不养其他小情儿?”

  聂甹悠抵住我额头:“看着我,陈净,真没有,我只有你。”

  我只是笑,摇头表示不信。

  他叹气,改了口吻:“好,其实,是有。但我对他们没多大性趣,不像对你这样饥渴,我想操你,天天都想,我想娶你,跟你代孕生孩子,我想死后跟你葬在一起。”

  “对我饥渴?”

  “是,我想要你想要的疯了,净净,看见你,我就想撕开你的衣服操哭你。”他突然发力,刺啦一声脆响撕破丝绸三角裤。

  我攥紧他的双臂,大吼大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聂甹悠愣住了:“这……我不是故意……这只是一点小情趣,净净?净净你……”

  我手脚并用地推他,逃离他,蜷缩身体抱住自己,小声恳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强奸我。”

  “我没有,怎么可能呢?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聂甹悠想抱我,但只是碰触的一霎那我就浑身颤抖,尖叫着躲闪:“不要,走开!走开!”

  “怎么会这样?”

  我抱紧自己,恐惧地望着他,身体不时痉挛:“那天就是这样,二月十七号……他,他打伤我的头,好多血,我要晕过去了,可是听得特别、特别清楚——内裤被撕裂了,他从后腰那里向上拽,我的肚子很疼……”

  我像魔怔了一样,手指颤抖着,比划出一个长度:“红的像血,用刀切过一样,被皮筋勒出来的印子,然后他抓住内裤两边向外撕开,布里的线噼里啪啦排着队断掉了,我听的特别清晰,每一根线断裂的声音……”

  聂甹悠终于觉出不忍:“不要再说了。我不对你粗暴了好不好?陈净,看着我,我会温柔地抚摸你,爱你,让你舒服,好吗?”

  我瑟瑟发抖,拼命摇头:“不要,不要,我,我好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我不能,不能再有性行为了,我宁愿死……”

  “创伤后…应激障碍?”

  聂甹悠立刻打电话联系心理医生,他单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皱眉盯着我,裤裆那里还鼓着。

  我像怯懦的小动物一样挪到桌子边上,慢腾腾踩住椅子,再踩上地面,抱住自己的衣服走向浴室。

  一进浴室关上门,我的脸霎时沉下来,低头看见两个烂草莓,揪掉扔进马桶,猛按冲水键,两点莓红立刻随水流漩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智能马桶开始播放音乐,呵,还是柴可夫斯基的悲怆奏鸣曲。我坐在马桶盖上翻出衣服堆里的手机,拨打一个之前从未用过的号码。

  “盖若森先生?冒昧打扰了,我是陈净。”

  他似乎还没起床,翻个身,旁边还有女人的撒娇声。“哦,抱歉,我养了只猫咪,有事请说。”

  “下半年易淘要在香港上市,IPO承销商有花旗、中金、摩根大通,没有你的美银美林。”

  盖若森的声音清醒了点:“已经确定了?”

  “去年你们帮腾明系旗下企业的公开募股,易淘高层很介意。我知道你不想错过易淘港股这么大的IPO,我有一个方案,可以帮你把钱赚到手,只是,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网银前两年收购了Phearl生物制药公司,他们想进军医药行业,请你帮我劝说网银高层,收购globe de verre公司,记住,globe de verre,他们绝对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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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有没有兴趣看番外,目前我写了两个,独立于正文之外,发生在不同的时代和国度

第95章 番外《木卫三》 1984 上海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

  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

  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

  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

  隔壁家的收音机里,于淑珍的唱腔悠悠荡荡,少有革命歌曲这般甜腻,在1984年是人们心照不宣的那抹奶油,和静安区的音乐会、香山路的西饼屋一样。文革走了,上海是逐渐苏醒的女人。

  陈净扣上白衬衣最顶上的纽,想了想,又解开,领口豁出一个小V,托住白皙的喉结,蛮舒畅,他对镜子端详自己,还是把那颗纽扣上了,整个人板板正正,挑不出半点错。

  他拿起桌上的叶芝诗集,开门出去,这里是普陀区,曹杨新村,1950年仿苏联集体农庄式样盖了许多格子间,文化大革命时期,很多黑五类从市区的大洋房搬到这里,陈净家是其中之一。

  今天他要到“那儿”去,“那儿”是哪儿?他不曾跟人说过,太多被时代剥夺了青春的人,心里有说不出口的跃跃欲试。

  去那儿要经过中山公园,法国梧桐绿影斑驳,他左绕右绕,过了桥后走上小山,小山样子戆,圆头圆脑,一条环形路九曲十八弯地朝上,据说是仿旧金山那条著名的九曲花园路。

  路不长,鹅卵石硌他薄薄的皮鞋底,有点舒服,又有点羞耻,他插着兜走到坡顶,看到他的终点,“那儿”,一家叫“木卫三”的唱片店。

  店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少男少女,音乐是他们的时尚,披头士、卡朋特兄妹、Boney M的迪斯科,他们如数家珍,陈净低头走进去,看到入口处椭圆桌上,摆着木卫三的水晶球模型。

  米白、浅棕、咖啡黄交织,球体像水墨画,闪动稀碎的荧光,应该是镶嵌了螺钿贝母,做工精致非常。

  “嗨。”有人站在陈净身后。

  陈净回头,看清那人后,匆忙垂下眼皮,低声说:“嗨,我……”

  李凌歌背光站在他面前,把银灰色头戴式耳机摘下来,低头靠近他嘴唇:“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陈净后退一步,稍微提高声音:“我说,木卫三很漂亮。”

  “谢谢,我也觉得木卫三很漂亮,木星的七十九颗卫星中,它是最大的,比水星还大,是太阳系第九大行星,Ganymede。”

  陈净低头微笑:“Ganymede.”

  李凌歌说:“对,伽利略以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伽倪墨得斯(Ganymede)给木卫三命名,你,知道他?”

  陈净的心怦怦快跳,他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十四岁时,我坐在家里的书架之间,看完了整套希腊神话,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巫山云雨,李煜南唐,红楼梦,金瓶梅……它们是我的欲望,塞满我的四肢五骸,敲断我的骨,你会发现片片红蝶漫天飞舞,然而此时我站在这儿,白衬衣是我的皮。他摇头说不知。

  “凌歌哥,我们来白相啦,侬在聊什么呐?”两个女孩挽手走上来,像两束花卉鲜妍,这年头流行的确良布料,说话这个就穿的确良衫子,下面一条粉色考板裤。

  “在聊伽倪墨得斯。”

  “洋人啊?哪个国的?”

  另一个女孩捂嘴笑了,眼望李凌歌,柔声为女伴解惑:“伽倪墨得斯,是希腊神话里,宙斯的情人。”她说完,自己就红了脸。的确良再好,终究是化纤品,她身穿布拉吉,蓝底绣小鸟的丝绸料子,样式简洁,懂的人自然懂,谁是上海真正的小家碧玉。

  的确良女孩拿胳膊肘捣她:“敢说那两个字啦,不怕人家来逮你。”

  去年十大元帅的孙子被枪毙,轰动全国,到处严打,以流氓罪逮捕了许多人,一时间人人顾忌男女大防。丝绸女孩道:“哪里,左不过是概括得笼统罢了,侬且听我娓娓道来,这伽倪墨得斯本是特洛伊的王子,脸蛋美,宙斯又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瞧上了他后,便化为一只鹰,将他叼上了奥林匹斯山,作自己的侍酒童。侬听听,这分明是旧社会的逼良为娼,哪里是男女……”

  “要死了哦,竟然是两个男的,真有病啊,凌歌哥,你说是不是?”

  陈净感觉心被踢了一脚,鼓起勇气抬眼看李凌歌,看到他笑着点一下头,问她们:“你们来我店里听什么?我请客。”

  心骤然沉下去,陈净忽然感觉身上轻了,像这些年的猜测、彷徨、期待全部消失,原来他不是,他不可能爱自己。也难怪,自己算个什么,大资本家的后代,无家无业黑五类,而他生在军人之家,自幼受人尊敬,学业优异,兴趣广泛,轻松买下曾属于陈家的这一爿店,改名作木卫三。

  丝绸女孩说:“想听听印象派,德彪西。”

  李凌歌轻车熟路地从架子上抽下一张:“ 《Children's Corner》,尤其是第二首,Jimbo's Lullaby,富有哲思。”

  “你呢?要听什么?”他看向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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