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66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不。”我坚持说下去,说到赵钺,骊涅山庄,暴雨里的热血马,毒贩和狂奔,我遇见了路德维格,然后是白隽的强暴。说到最后,我们这排座椅在小幅度颤动,是凌歌攥紧扶手,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上面,手背青筋毕露,关节咯咯作响,“我要杀了他,我……”

  他的手机在震动,进影院之前我们就调了静音,现在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没看屏幕直接切断。

  随后我讲起怎样费劲心机逃离赵钺的控制,前往香港投靠聂甹悠,途中遇到示威游行被白隽解救,还有我跟聂甹悠的性交易,跟陈钟岳的性交易……

  故事很长,我们熬完了《甜蜜的生活》,熬过了《八部半》,熬到电影院关门逐客,我们一起走到大街上,他还在听我讲述往事,在令港大桥下的沙滩,我们席地而坐,在海风里沉默,我断断续续地回忆过去,想到哪里,就补充上去。

  肮脏的阴私和不懈的进取,我全部讲出来,不偏不倚,把我的人生摊开在凌歌面前。大桥上的车声由远及近再远,在耳边勾勒出凸型的刷刷声,车灯漏下来,收回去,沙滩明暗交替,黑夜下的海面,偶有汽笛呜鸣,辽阔而孤独。

  我们吹了一夜海风,看东方海面腾起淡淡乌青色,勾勒出岸边搁浅的船尸和嶙峋的礁石,天逐渐亮起来,腿上鞋面上蒙了层细腻的沙。

  凌歌很少说话,低头跟我走上大桥,我很饿,很清醒,我知道他也是,我们找了餐馆坐下,叫上两客面包碗盛着的奶油海鲜汤,外面天光大亮,晨跑者归家,上班族出门,车流行人来来往往。

  我透过玻璃看了一会儿,回头对上凌歌的眼,他新扎了好多胡子,下巴乌青,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三岁,但他的眼神和天地间的清光融成一片,我从未被这样凝视过,我没有父母了,竟然也能拥有这样不计得失的爱。

  “小净,跟我走吧,去中国。”

  我不能,因为任期未满,叛国违法;因为我牺牲自己换得今天的一切,如果一走了之,那我的付出毫无价值;还因为我已经深知,做人不能依附于任何人,我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他的爱人。

  “十年前,五年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会立刻跟你走。”我避开他的眼神,“现在,我放不下。”

  他凝望我,一旁的手机忽然在纸巾上震动,他向来是有洁癖的,不会让手机直接接触外面的餐桌,好像过去了很久,焦急震荡在空气里,我就要张口催促他,他垂眸看了眼屏幕。

  “是阿姨吗?你一夜没回去,该给她报个平安。”

  凌歌没有动。吃完饭他去付钱,我戴墨镜等在阴影处,早间新闻播报今天的天气,7月3号,晴,东北风三到四级……

  我想起来今天是椋梨源参加毕业典礼的日子,他很好,几乎不需要我担心,钟点工和补习班教师每周向我汇报他的近况,他作息规律,成绩优异,香川影织跟他建立了友谊,我从她那儿得知,椋梨源要报国立大学的戏剧和表演研究专业。

  真不错,我不会干涉他。凌歌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去酒店睡觉,或者上公园闲逛,都可以,最后我们决定去找椋梨源,带他吃大餐庆祝一番。

  我拨通他的电话,那边接起后,有那么三四秒阒然无声,然后才回应我:“有事吗?”

  他这样说话,我的热情消散了大半,转头看到凌歌温柔望我,不忍让他跟着我生气,我还是轻声对椋梨源说了请客的事,“……应该是南门吧,就是那个正对天鹅公园的校门,你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开车去接你。”

  片刻后椋梨源说:“宝泷路上的白象欢乐城知道吗?我跟同学约好在这儿聚餐……”我立刻挂断电话,个臭小子,跟我摆起谱来了。凌歌问怎么了,我说:“没事,他可能更喜欢跟同龄人一起玩。”

  在凌歌的追问之下,我还是说出了对椋梨源的芥蒂,没想到凌歌笑起来,“你呀,心里一直藏着个小孩子,任性又天真,才会跟其他小朋友闹脾气。”

  “我吗?你说我?你的意思是我幼稚?”

  “不。”他抿嘴笑了,“我是说你有赤子之心。”

  为了学做一个宽容大度的成年人,我跟他驱车前往晴安区的宝泷路,车是租来的,本来想叫小徐开车接送我们,但是我更想享受和凌歌独处的每时每刻,所以干脆自己开车。

  白象欢乐城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处处潮流时尚,我行走在其中顿觉落伍,凌歌拎着礼品纸袋,那是十分钟前我们在万宝龙精品店内选的,拿钢笔做礼物,估计椋梨源不会喜欢,但我们两个大男人想象力匮乏,就让他将就一下吧,至少可以装逼用。

  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椋梨源同学聚会的餐厅,再明显不过了,餐馆名“飞机樱桃”,门口墙壁上绘满搞怪涂鸦,用胶带乱七八糟地贴着花束,野兽玩偶嘴里叼的横幅写有中学班级聚餐的字样。

  我原本想和凌歌在他们隔壁开一个包间,等椋梨源玩累了拉他过来聊聊天,问他今后的想法。但凌歌进去询问后,却得知椋梨源没有来,我立刻拨通他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的质问:“你在哪儿?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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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星星砂糖的催更,我更新与否全看心情,手里一般总有两万字的存稿,低于两万就会恐慌不想更。多多的留言和可爱的催更对我来说很有激励作用哒!

第120章 112 春山

  凌歌开车,在车流中渐渐驶离宝泷路,晴安区,离开闹市车速渐快,环境也越发静谧,两排笔直的香樟树通往尽头的公园和学校。

  椋梨源高二的时候我把他从13区的中学转到这里,这是我和凌歌的母校,临近中午时的公园空寂荒凉,椋梨源背着吉他站在树下,他看起来长高了不少,现在至少有一米八。

  凌歌慢慢减速,在街边停留片刻,椋梨源大步走来,直接打开后座的门,把吉他箱丢进来,屁股坐进来,砰一声关上车门。

  我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他居然染了红头发,辣眼睛,我忍了又忍才没说他,凌歌已经跟他聊了几个回合,原来他以前学过古典吉他,现在转民谣,在练唱歌,一直有经纪公司跟他联系。

  “宝泷路的飞机樱桃餐厅,对吗?我们送你过去。”我尽量放平语气。

  凌歌笑道:“来都来了,不如进学校参观一下,这里可是我们的母校,好久没回来了。”他转头问椋梨源:“小源介意吗?”

  椋梨源答应得很爽快,拿起吉他下车,他领我们到门卫处登记,校园内非常热闹,新入学的少年少女们参加社团迎新会,操场两边海报云集,“辞旧迎新”向来是母校的传统,送走毕业生立刻迎新,学长学姐们带领萌新入门。

  礼堂里正举办化妆舞会,我和凌歌在僻静处等待,椋梨源给我们带来面具,他自己戴着柯南,给凌歌的是一张海贼王路飞,给我拿的却是半张黑天鹅面具。

  “喂,这是女孩子戴的吧?”我记得电影黑天鹅里的主演戴过类似的,椋梨源躲避我的目光,含糊地说没别的了。

  凌歌给我绑上缎带,在脑后打了结,我有点紧张,问他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不会,很适合你。”面前的‘路飞’帮我把散发掖到耳后,温柔地告诉我:“你是天鹅王子。”

  有了面具遮挡,我们光明正大地在校园里漫步,十多年过去了,教学楼焕然一新,图书馆还是老样子,再次走在长长的梧桐林荫道下,满地稀碎阳光,仿佛年少时的无数个我与此刻重叠。

  蓝色走廊中有一个流淌的时钟,摘自达利的画,我对凌歌说:“那里原来是一个自动贩卖机,有一次体育课后,我看到你买了雪碧,单手插兜靠在墙壁上,腿好长,你仰头喝雪碧的时候喉结凸起,被染了一点绿的光,我在梦里总是想起来,后来画了一幅水粉,叫《春山》。”

  “你还没有给我看过。”凌歌的手背蹭过我的,很轻的一下。

  只恨春光太短,他没有看完我的画,我没有闻遍他的香水,我想我们总是迟到,总是太晚,连此刻展示给对方的平静,也是暗中背负重担换来的。

  凌歌的手机又在震动,椋梨源从后面追过来,“要不要试试?”他推了一辆双人自行车,后面是黑泱泱的自行车大潮,我跟凌歌对视一眼立刻骑上车,在二轮赛车队里奋勇争先。

  十多辆山地车超过我们,少年少女们的衣摆像鼓起的风帆,树影狂啸后撤,热风裹挟茵坪浓绿扑打进感知里,我不用看前路,把头埋在凌歌的衬衫里尽情嗅他的气息,想象这是我们的十七岁。

  “加油小净!用力踩!”凌歌斗志满满,男人的好胜心很容易被激起,我好想笑,配合他猛踩踏板,接连超了好几个面颊红得像番茄的小孩。

  “哟呵——”椋梨源从后面超上来,他骑的竟然是独轮车,轮胎直径极大,他张开双臂控制平衡,对空气大声唱歌,带起看台上女孩们的尖叫。

  在天鹅公园绕完一圈回到校园内,我双手发麻出汗,似乎弥漫着硝烟味,和凌歌一起洗了手擦过汗,像两个刚上完体育课的男孩,在树荫下慢慢吹风,椋梨源走在操场内,与我们相隔一道围栏,他背着吉他,行走时跟腱弹跳力十足,依旧活力满满。

  “你平时弹什么曲子?”我问。

  “那可多了。”他回答。

  穿过网球场,走到游泳池边,青蓝的水鲜艳浮动,味道有些刺鼻,应该是刚加过硫酸铜除藻,所以没有人下水,岸边倒是有一个长发女孩在作画,她看一眼泳池,低头在画架后涂抹。

  “嗨,介意我们看一看吗?”我轻声细语,怕吓到她,但椋梨源猛地翻过围栏,摘了柯南面具,叫那女孩“安娜”。

  安娜跟他聊起来,她的声音很有磁性,像男孩子,我看见她的画布正面,是大片沙滩,沙滩中央插着一具海鸥的尸体,没有半点蓝色。

  “你的画,名字叫《游泳池》?”

  她看向我,目光坦率得让人心头一颤,“对。”

  椋梨源和她聊到贝斯手,他们在同一家乐队,凌歌适时插话,请椋梨源表演一个。

  水蓝风静,我们坐在游泳池台阶上,椋梨源怀抱吉他,用变音夹调出C大调,他的手很美,洁白修长,鲜活地映在褐红木纹面板上,指尖拨动金色的四弦和两根银色细弦,跳跃奔跑舞蹈,学过指弹,转民谣真的很容易。

  当他唱起来时,池水仿佛褪了色,蓝得好悠静,我与凌歌对视,那异国语言我听不懂,凌歌用口型告诉我,是西班牙语,他也听不懂。

  少年的音质很清澈,椋梨源的清澈中,像是缺乏活气,有种沉沦后的安静,该怎么形容?是日本文学的死亡美,那么深情,周围沙尘飞舞,玫瑰悄然绽放,一根银紫色绸带绑住脖颈,越收越紧。

  安娜一直注视我,直白坦率的目光对准面具后我的眼,或许她认出我了,我抱膝微笑,椋梨源微微偏头,露出红发下洁白的侧脸,长睫毛掀起,忽然也看向我,嘴唇轻轻张合。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唱的那两句是“ Quiero respirar,Tu aliento de rosas”,我想呼吸,在你玫瑰色的气息里。

  凌歌揽住我肩膀,飞快吻我一下,我有些不自然,之前说好的,在椋梨源面前尽量不做亲密举动,我怕对他的影响不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女孩子。

  但亲了就亲了,还能怎么办,我低着头不再看他们,一曲毕,我不知该鼓掌还是该喝彩,凌歌大大方方地赞美他,我抬起手装作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你不是还要聚餐吗?我送你过去。你唱得很好听。”

  坐到车上,谈起椋梨源的乐队,他提到一句安娜是跨性别者,我后知后觉地震惊着,回忆刚才那女孩堪称美丽的脸,还有“她”绿色的棉麻裙,几点黄颜料滴上去,中和出蓝色圆点,是很纯粹的蓝。

  椋梨源神情坦然,就好像这些都再正常不过,我暗暗惊异于他交友的广泛,他有如此自由的思想,我欣慰并佩服。

  他的眼神忽然一转,与我在后视镜中对视,我先移开目光。

  送走他后我和凌歌开车随便转了转,中午实在很热,我们都想洗澡,商量后驱车前往令港区的公寓。我有两三个月没有来公寓了,开门时迎面扑来灰尘味道,拉开窗帘,换气通风,打开热水器,在谁先洗的问题上我们认真拉锯了一番。

  石头剪子布,从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凌歌的运气总是比我好,每次都是我输,我怀疑他掌握了绝密技巧,最后他宽宏大量地嘿嘿笑道:“一起洗一起洗,来吧!”

  我被他拽着走向浴室,装出不情愿的样子,但快到达时往前一窜闪身进门,把他锁在外面,耍赖大叫:“我先洗!你去打扫卫生!”

  他在磨砂玻璃外愤怒踱步,“为什么啊?你不想洗鸳鸯浴吗?你这个小坏蛋,居然嫌弃我……”水雾升起来,我调大水流忘情哼歌,盖住他的唠叨声,我知道如果跟他一起洗,这个澡两三个小时也洗不完,而且会洗得到处都是水,墙上,桌上,床上……屋子里水漫金山。

  我洗澡有点磨蹭,半个小时洗完,换上长袖睡衣睡裤,打开浴室门,外面分外清凉,空调温度正好,凌歌已经除去卧室家具上的防尘罩,把吹风机递到我手里,“自己会吹吗?”

  我白他一眼,嘟嘴说不会,他帮我吹了五六分钟,我昏昏欲睡,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热风的声音渐消,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

  等我再次睁开眼,他在我身边躺着,鼻梁高挺,像明信片上的雪山,我翻身抱住他,他半睡半醒,很配合地歪头亲一亲我,他洗过澡,身上穿了我的睡衣,袖子裤腿都有些短,无端的可爱着,我咬唇憋笑,他睁开眼,懵懵地看我,忽然说:“我好像,是第一次在这个家里亲你。”

  没错,我们去年开始同居,在这间公寓内同进同出,一直以朋友之礼相待。但很难说有什么可惜的,我们都已经错过了十多年,那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我对准他耳朵吹气,“你可以把没做的,统统补回来。”

  他轻笑着,亲我的眼睛,“我要在小净的家里,亲小净的眼睛,小净的嘴巴,小净的耳朵,小净的……小奶子。”他用嘴叼起我的衣摆,向上拉拽,两个乳头各被吻一口,然后轮流被深深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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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人节快乐啊!

  1.我是九级大佬;2.不给留言我就咕咕

  这两句话一句真一句假,自行辨别吧宝贝们

第121章 烟波泛滥

  好刺激,这里无疑是我的敏感点,每次前戏凌歌都会光顾,我舒展身体,头颅后仰,垂眸看见自己隆起的胸脯,白腻敷粉的小丘上浅红点点,是前几天他嘬出来的痕迹,“哥哥……慢点吃,都是你的……”

  “小骚货,再吃就掉皮了。”他轻轻搧打我的右乳,那瞬间的凌虐快感非同寻常,我咬住衣摆,泪汪汪地喊他哥哥,他又赏了我左乳一掌,火热颤动,酥麻感流遍身体。他低下头,将乳珠含到唇舌间轻撩慢捻,忽然要命地一吸,我魂没了。凌歌厉声训我:“快,翻面,我要吃你的大屁股。”

  我在抽屉里存了套和润滑剂,还没有过期,凌歌悉心给我做了润滑,但俯身趴在床上时,我突然想起来这床单好久没洗,也没晒,可能有螨虫,不能脱光躺在上面。

  打开衣橱,遗憾地发现里面一条替换床单也没有,上上个月我全打包送到干洗店了,但因为忙一直忘记取回。

  “要不,我们去客厅做……”

  客厅内的椅子容易清理,我把十八世纪的法国古董椅擦干净,又担心闹出的动静太大会扰民,于是拉好窗帘,先洒水拖地,把之前一直没开封的毛毯铺在地上,凌歌控诉我速度太慢,让他唧唧硬得要爆炸,难道我夹着一屁股黏腻的润滑剂就好受吗?

  拌了几句嘴,他忍无可忍,抢过我手里的拖把扔到一边,大马金刀地坐进古董椅,脸对脸,棒对孔,他掐着我的腰掰着我的腿,噗一声让我坐到底,快速抽插大发了好一会威风,我小声呻吟,扯他两只耳朵,故意提肛夹他。

  墙角的穿衣镜映出我半条小腿,上下晃动脚不沾地,脚脖子忽然被他一手握住,他皮肤更白,手背上绷着浅蓝血管,暴力地攥紧我泛粉的腿,动作激烈昂扬,椅子逐渐被震得挪位,镜子里出现我颤动的黑发,大幅度跳跃着,他疯狂颠弄我,我在腾空和坠落中生死交替,和他同时释放。

  下一场用后入式,我背对他扭动屁股慢慢坐下,面前是满墙壁的书,没有镜子,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有多色情,他揉弄我大腿根的皮肤,撸动我的性器,我扭头隔着发丝与他忘情舌吻,做了几分钟总觉得吃力,于是我一脚撑地,另一条腿踩住书架做支力点,方便他顶弄我后穴,肉体拍打声更加清脆密集,简直震耳欲聋,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随便吧,邻居听见,整栋楼的人听见,全小区的人听见,都没关系,我要做爱,我想死。

  “你叫得太骚了,骚货……”凌歌拿领带封住我的嘴,我们站着做,扶墙,扶书架,扶镜子,我看见凌乱黑发后酡红的脸,眼神迷醉如丝,两唇无法合拢,被蒂芙尼蓝和樱花粉的条纹贯穿,中央被涎水洇出圆形湿痕,好淫荡,像我下身的骚洞。

  凌歌也看到了,他拨开领带,迫不及待地伸舌进来操我的口腔,我们上下相连,水乳交融,晕头转向地行进几步,撞倒镜子扑向音响,防尘罩还没除,不知道按到哪里,音乐突然震响,凌歌立刻捂住我的耳朵,我反手去捂住他的,等心跳渐平,才慢慢松开手。

  勃拉姆斯,有点无聊。不过正好能遮掩我们冲向高潮时的喘息和呻吟。

  洗完今天的第二个澡,感觉饥肠辘辘,冰箱里没有菜没有蛋,只有一瓶中国进口的老干妈,密封箱里的米还散发着清香,我洗涮餐具,凌歌淘米,我们烧出一锅水泡饭,就着老干妈辣酱填饱了肚子,特别美味。

  太阳已经落下,露台上凉风徐动,我们搬了椅子并排坐着,不说话,看夕阳逐渐变色,赤橙黄被青蓝紫温柔吞噬,最终,无边无际的淡紫色湖泊漫过彼岸,我们在湖水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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