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苦艾 狂恋苦艾 第25章

作者:黄桃久 标签: 近代现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艾语扬心里糊糊涂涂地骂隋时傻逼,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抱着腿让你操!可他心里想着一套,手上又做了另一套,听话地把自己的左腿抱住,还是那样敞着,甚至比隋时掰开他的时候敞得更开。手好软,力气很努力花着,完全打开了身体,艳红的穴充着血,吸合着,埋在体内的粗热凶器退到逼口。

  “好乖。”

  隋时夸艾语扬,声音表明他很满意,满意合心意的听话玩具,手去抚摸艾语扬的眼角,把不停渗出来的泪给蹭掉。他心情像非常好,又磨蹭着去舔艾语扬的喉结,湿淋淋地留下痕迹。

  再把手撑在艾语扬脸颊两侧,俯着身亲吻艾语扬潮湿发烫的眼睛,尝到他咸涩的眼泪,下身干脆把他钉死在这张床上,夯打,戳顶。

  艾语扬已经过头了,麻木地接受着快感的折磨,搂着隋时的脖子唔哀乱叫,近乎要崩溃。

  艾语扬本以为隋时是冰,是海,现在栽进去了才明白他是是火,是焰,烈火燎原,烧到骨头,比冰更痛。

  最后隋时好难才肯射在他的身体里,滚烫的热精灌进去,混合着他的淫液裹在肚子里,艾语扬好像完全被拆卸开,力气耗尽,逃避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隋时醒过来,头还有宿醉遗留的痛,后脑凸凸涨麻。前一天没拉窗帘,窗外的光直接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眯着眼不肯睁开,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手按到旁边一片柔软的皮肤。

  看到艾语扬睡在边上,本来艾语扬枕着他的上臂,他毫无防备抽出来之后艾语扬嘴里发出一阵睡眠被打扰的抱怨性轻哼,找了找姿势,把半张脸埋进枕头。他被子盖到胸口,脖子上盖着红痕,很清楚表明是什么意思,混到到简直不堪入目,显然是昨天有人没有留情。

  操,隋时半边身子还是麻的,本能吞咽一下,喉咙干得像吞了十斤的刀,昨天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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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的不是隋时是我罢了,晚安各位

第36章 36

  耳鸣,头痛,宿醉后遗症,明明喝的也不多,没想到对隋时来说喝那一点也叫逞能,吃不消酒精的折磨,回忆一丁点也不剩。

  隋时花了一点时间回忆前一天的事,无果,只模糊记得自己最后被同学撺掇着唱歌,纯粹喝多了的表现。结果艾语扬根本连回应也欠奉,隋时当时还对自己生闷气,想歌是唱给他的,凭什么不为所动?

  傻透了,简直像一头花孔雀向对象展示自己的靓丽羽毛。

  后面又断了片,隋时不清楚自己还犯了什么蠢,但显然最后的结果是他和艾语扬再次滚到了床上,甚至做得非常狠。

  忍不住伸手去摸艾语扬细瘦脖子上那片斑斓的痕迹,浅嫩的红色,不知道他前一天是有多凶才能弄出这种效果,至少他以前从没有这样不加克制过。

  艾语扬眼梢也红着,隋时想,是不是又哭了。

  隋时的手指覆盖艾语扬的皮肤摸索,揉那片可怜的泛红边缘,体内好像的确有破坏因子作祟,不合理地认为这样也能称为美。艾语扬在半梦半醒里本能把隋时作乱的手撩开,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脸往枕头埋。

  这幅样子弄得隋时想笑,心里想艾语扬睡着了脾气就这么大,平时惯会张牙舞爪,十足的猫系动物。捏着艾语扬腕子想帮他把手塞回被子,又蓦地被艾语扬食指上套着的戒圈扎到眼睛。CHROME HEARTS,Forever,隋时选的戒指,自己也有一枚。

  呼吸一滞,手上的力气一下没控制住用得很重,再努力克制着卸力松开,安分地把艾语扬的手塞回去,守礼般把手收回来。

  对于这只戒指的印象隋时剩下艾语扬当时的冷嘲热讽,艾语扬说谁他妈稀罕,毫无回旋余地的奚落,然后他又不遑多让地回嘴,一点也不愿处于下风。

  那样吵过他以为艾语扬绝对丢掉,可现在却偏偏奇怪地再出现在艾语扬食指上,在他宿醉后的早晨,超级变变变也不是这么玩。

  隋时想抓艾语扬的手出来确认自己看错了没有,甚至觉得这很像在做梦,又因为是刚醒过来,思维还不很明朗,于是动作有些莽撞。

  艾语扬被隋时反复折腾弄得醒来,极不耐地把被子扯过去一大截,拉着盖过脑袋,哑着嗓子模糊地抱怨,“你他妈烦不烦,我还要睡。”

  隋时尚且愣着,讷讷又听话地答,“好。”

  对话恍惚又很像是同居状态,新婚夫妇的摩擦,纯粹是无厘头的异想天开。

  艾语扬仅露出半张无防备的脸,头发散乱,隋时感觉到更加渴,干燥得像一把火快烧起来。对着艾语扬试图回忆昨晚丢失的片段,除了做爱、戒指到底还忘记了别的什么,可大脑完全是空白的,记忆被截断开,好像从来没有在隋时的脑子里停留过。

  该死的酒精,隋时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会喝酒。

  舔舐自己澡涸的嘴唇,隋时推推艾语扬肩膀,“我怎么在你家?”

  艾语扬文不对题地“嗯”了一声,好像完全没听见隋时说的,因为被隋时搡了,又再往被子里缩几分。

  “你为什么戴着戒指?”

  隋时全然不在乎艾语扬的不清醒又问起别的。

  艾语扬含混地再发出几个无意义音节,没有参考价值地回应隋时,好像在躲避提问,又像是完全睡了。

  隋时知道艾语扬没醒,自己无非是无理取闹要求一个答案,被艾语扬这番胡乱的轻哼泡得心又软下来,像个傻瓜一样对这段鸡同鸭讲发笑。

  又说,“我借一下浴室。”

  “嗯。”艾语扬再应一声。

  隋时便站起来不见外地翻艾语扬的衣柜,衣柜也有一股辛香,隋时最熟悉的味道。

  选了件换洗的T恤,艾语扬在学校穿过几遍的Undefeated,黑色,偏大码,穿在艾语扬身上时让隋时很想把他的衣摆拨开,亲亲他的肋骨和小腹,再含着他的乳头吮,咬得他再哭。

  性幻想太多的男高中生。

  互换衣服表达亲密,隋时想。虽然是单方面的,但隋时不在乎。

  听到水声响,艾语扬掀开被子坐起来,揉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剥了食指上的戒指丢回床头柜。

  操,尴尬的早晨。

  隋时醒的时候艾语扬就被吵醒了。因为昨晚太过头,艾语扬很累,根本连动弹也不想,也不想给隋时任何反应,只想再回去梦中。

  听隋时的问话就知道他全忘了,艾语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可惜,肚子里也完全没有一句解释,竟然就干脆装睡逃避。

  当然不可能是可惜,艾语扬难道还应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为隋时忘记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像个女人一样伤心地哭吗?他根本他妈的不在乎隋时记不记得,一点也不。拿醉话当真太蠢,艾语扬不至于要做一个笨人。

  隋时也算是可耻,叫别人趁他醉酒偷听到他那些该死的狗屁心事,自己醒来全忘了,放任别人困扰,又露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好像很无辜,事不关己,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可笑。

  艾语扬在心里翻来覆去找理由指责隋时,因为缺水,口腔干涸,嘴唇干燥,像被丢在艳阳天走沙漠的人,耳朵里又灌进水声,很难集中精神。

  靠在枕头上想解释,可以说是因为觉得戒指丢掉浪费才留下来,是因为隋时昨天发酒疯才戴上,反正是因为隋时发酒疯才回来他家,这个解释很合理。现在摘下来,再把它还给隋时,两讫。

  可过了几秒艾语扬又开始后悔自己这样做了一个逃兵,为什么这么蠢,要这样花费时间思考对策不如吹个口哨对自己说“follow your heart”,对隋时说“你他妈昨天说喜欢我”,是调侃也好,质问也罢,随便用什么语气,至少要把尴尬全推给隋时,何必让自己纠结在无关紧要的醉话里,想相信又不想,想责怪又不能。

  承认自己在乎就他妈的这么难?明明太想听答案。

  面对这个问题艾语扬又很想冷笑,的确他妈的太难,除非隋时先说出喜欢。

  拿起手机看时间,不早,过了十一点,都怪昨天闹得那么晚,屏幕上还有朋友发的一串信息,全部清除。

  正好隋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他真的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用起来都像是房间主人。

  艾语扬放了手机看隋时,那件黑T恤穿在隋时身上也很适合,按照隋时以前的习惯,头发又没有好好擦,仍湿漉漉的,发丝上滴下水洇湿胸口和肩头的布料,脸颊也沾了水珠。

  什么啊,艾语扬想,干嘛乱穿别人的衣服。

  “醒了?”

  隋时赤脚,走过去时潮湿的脚心踩在深色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湿痕,走路像动物一样无声,再踩进柔软的烟灰色长毛地毯,走过去,在艾语扬的床沿坐下来。

  “嗯。”艾语扬说,心里有点怕在这思维乱麻的时候隋时就要提问。

  隋时却只是撩了一把头发,有一滴水珠溅到艾语扬的脸颊上。

  “你也去洗吧。”

  居然没有先追问,艾语扬松了口气,有种被缓刑的错觉,趿着拖鞋去浴室,恨不得可以洗十年,逃避到永远。

  隋时却在想,刷了牙才能接吻。

  又看到被脱在床头柜上的戒指,迷茫地把戒指拿起来,隋时现在已知信息太少,完全不知道艾语扬到底怎么戴上的它,于是想不通艾语扬为什么戴了还要摘,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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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的标题被和谐了 其实是Caravan

第37章 37

  艾语扬洗完澡换了件宽大的鼠灰色背心,臂膀完全露出来,整个人潮敷敷的,像是裹着水汽的甜蜜软糖,盘着腿坐在床上,很专心地和自己的湿头发搏斗。

  隋时也坐在床边擦头发,穿了条艾语扬随便替他找的运动短裤,没有追问刚才问过的话,闷声不发。这种对峙一般的沉默太难捱,最后还是艾语扬比不上隋时能熬,先一步受不了。

  “你昨天,”艾语扬的嗓子涩了一下,顿了顿,清了清嗓才继续说,“你昨天喝多了不肯说你家在哪里,所以才把你带回我家的。”

  “哦,”隋时还在擦头,点头回应他,“然后呢?”

  “你等会儿穿好了自己回家吧,”艾语扬敷衍地答,“衣服不用还给我。”

  隋时才不想什么狗屁回去,更觉得艾语扬可笑至极,居然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也没有说清,就这么避开不谈,草草打发了事。

  操,断片的感觉太该死,去他的一无所知。

  头发粗略地擦到不会滴水,隋时随手把毛巾丢到床上,偏过头看艾语扬,“我昨天干了什么?”

  “你觉得还能干什么?”艾语扬借着擦头发躲避隋时的眼神,脸遮在毛巾里,含糊其辞,“你发酒疯,做了而已。”又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隋时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心想,去你的不在意,追问,“为什么戴了戒指。”他说话总太冷,问句也像陈述。

  艾语扬想过要面对这个问题,就像刚才想的,他打算把所有尴尬都留给隋时,于是也把毛巾丢开,面上似笑非笑,略过所有紧张,揶揄地看隋时,眼神又像嘲弄。

  “你昨天说喜欢我,非要给我戴戒指。”

  隋时一愣,从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变成口无遮拦那一类,什么都敢说出口。

  隋时本来是怎么想的?如果艾语扬不说喜欢,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傻乎乎地把感情当做比赛,隋时绝不愿意输的。

  于是大脑空白间本能地替自己开脱,“……我昨天喝多了。”

  “哦,”艾语扬没什么情绪地应,早知道隋时不会认,因此刚才也只当笑话说,“我知道,我没当真。”

  听到艾语扬的话隋时又没道理地后悔了,后悔那样回答,反问艾语扬,“那你呢?”

  “我?”

  “戒指。”隋时示意丢在一边的指环,“为什么没扔掉?”又笑道,“等着我亲手给你戴吗?”

  “你傻逼吗?”艾语扬冷笑,“我稀罕吗?”

  “不稀罕吗?”隋时也呛声,又很突然爬上床,整个身子把艾语扬压在身下,控制住艾语扬的双手,用一个类同于逼供的姿势,“艾语扬,你很不擅长装睡。”

  艾语扬太怕隋时的突然袭击,偏偏又总是在隋时这里吃这个亏,整个人被撞进被窝,呼吸急促起来,却还犹自嘴硬,“谁装睡了?”

  “没装睡,”隋时挑衅地俯视艾语扬,“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说?”荒谬的一句问话,嘴角也轻蔑地上翘。

  艾语扬被隋时逼迫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便是再平静的眼神在此刻也显得尖锐,像一潭深沉湖水,又给人利刃的错觉。有时候艾语扬真的觉得在隋时的眼神下很多人没法撒谎,撒谎会让他们紧张甚至羞愧,谎言好像是摊开的纸一样无处遁形。

  哪怕隋时这个结论得出得再荒谬,艾语扬仍旧觉得心虚了,嘴唇颤抖着,“谁他妈喜欢你。”

  隋时却低头亲他垂下来的眼睑,贴着他的睫毛一吻,“你睫毛在颤,为什么说谎?”

  艾语扬咬了咬牙,“我没有说谎。”不敢往隋时的眼睛看,只能朝下看自己胸口软灰的布料,缓慢又艰难地呼吸,努力找回自己的频率,“你别他妈靠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