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夺妻 第13章
作者:酸奶和豆奶
他们公司常年在W酒店预留了一间套房,周盛直接刷手环带路唯进了房门。
一进去,路唯就毫不矜持地主动吻了上来,他被发情热烧得难受,周盛雪松一般清新冷冽的信息素宛如清凉的溪流,安抚着他灼热的腺体。
虽然刚开始是他主动的,但路唯很快就被alpha亲得发出哼嗯的声音。他裤子已经湿透了,又被揉软了腰。小声叫着让alpha快点进来。
可周盛还强行忍耐着欲望,反问他:“我是谁?”
路唯睁开沾湿的睫毛,可怜地叫他的名字。alpha这才义无反顾地将他压到大床上。
Elvis骑着辆单车回到W酒店时,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到位了。沈月眼神木然地被押解着坐上警车,由于发现及时,处理得当,炸弹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一个alpha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边喊疼边控诉着揍他的那个人。
Elvis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焦急地逆着人流往里走,似乎是在找人。
“卿卿!我在这里!”
宋卿回头,看见那个金发碧眼的alpha出现在人群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疾步奔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着脸去旁边的救护车上拿了消毒棉棒和创可贴。
“担心了吧?我没事。”
Elvis才说完就嗷嗷地叫起来,一根碘伏棉棒使劲地按在他脸上。
“谁管你!”宋卿忿忿地替人消毒,把alpha脸上混进伤口里的尘土都蹭出来。
“疼疼疼!”
Elvis呲牙咧嘴地喊疼,果然施在脸上的力道一下子又轻了。他就喜欢卿卿嘴硬心软的样子,其实对方手一点都不重。
开玩笑,他曾经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给取过钳进肩膀的子弹,就如今这点擦伤,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卿细心地给眼前人消毒,方才那种被人攥紧心脏,无法呼吸的感觉还未走远。
医院接到紧急通知,他跟随着救护车而来。幸而没有大规模爆炸的伤者,听说是一名特工开车转移了炸弹,来时听到的爆破声犹在耳边。
宋卿知道爱人的身份,却从不过问他的工作任务,但Elvis最近都在东郊这一块儿,宋卿能隐约感觉出来他在执行特殊任务。
电话无法接通,人们的议论声中提到的金色头发,都让宋卿无法不往最坏的情况去设想。好在最后人平安无事,还能撒娇卖惨。
Elvis捉住力道越来越轻柔的手,放在唇边快速地吻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来。
宋卿四顾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都脚步匆忙,沉浸在大难不死的惊惶中,没有人在意角落里两个吻在一起的alpha。
第19章 婚礼
等他们最后出去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期间周盛叫了几次客房服务,给omega喂饱肚子补充能量,其余时间两人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发情热基本退去之后,路唯才觉出羞耻来,本来想着从恋爱开始,结果这人一上来就把他给完全标记了。
现在回忆起来都还脸热,周盛抬起一双深陷情/欲中的眼,疑惑地问:“他没有标记过你?”
omega的腺体里没有一丝其他alpha的气息,周盛一咬下去就察觉到了。
路唯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于是气喘呼呼地简短告诉了他自己的工作,以及他和Elvis伪装夫夫执行任务的事。
路唯虽然身为omega,也熟知生理构造知识,让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全部,接纳对方给的所有,这仍然让路唯踌躇不安。
可路唯的心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发情热使得他必须和alpha结合,他喜欢周盛,这一点他不会后悔。
可是这样就意味着有怀孕的可能,万一周盛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想过要负起责任,只当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欢。
那么,这样的情况下贸然地迎来一个生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alpha可以不考虑那么多,他却不得不想得更加长远。
“不要。”
路唯艰难地发出抗争。
“听话。”
周盛蛊惑的嗓音就在耳边,alpha舔吻着他的耳垂,还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
最终理智还是败下阵来,在身上人甜蜜不知羞的情话中,路唯坚守的最后底线被彻底攻破。
之后他晕了过去,等昏睡醒来,alpha却直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手里托着一个黑色的丝绒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造型简洁,线条流畅的铂金戒指。
“昨天就想跟你求婚,没想到反而耽误了你的任务。”
周盛伸手过来把路唯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就算你是别人的,我也要想办法把你给抢过来。”
说到这里,alpha笑了一下,“没想到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说完周盛又吻上了路唯的唇。
接下来的两天,发情期遇上易感期,过程可想而知。而结局就是,路唯这个空手道黑带连去卫生间都是被抱着去的。
期间路唯拉不下脸面,非要自己下地走,结果没迈两步……羞得他还是老老实实让人给抱着算了。
三个月过后,东郊一家礼堂。
路唯穿着一身纯白的西装,化妆师正在给他整理白色的蝴蝶领结,稍不注意牵动了一下领口,露出了脖子上嫣红的一个吻痕。
俊俏的omega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露出幸福又无奈的神色。这种神情身为婚礼化妆师的小姐姐并不陌生,她虽然见过太多公事公办的商业联姻,但也遇到过不少两情相悦的真爱结合。
化妆师姐姐虽然是个局外人,但alpha对omega的宠溺和占有欲她见过不少,今天这对新人是真心相爱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身高订黑西装的新郎就悄悄推门进来了。
“干什么,不是说仪式前不能见面的么?”
omega伸手去捶alpha的胸口。人家小两口甜蜜互动,化妆师很有眼色地主动退了出去。临关门前见着alpha搂着人抱怨说:
“昨晚你开单身party,说是最后的狂欢,不让我跟着。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就该是我的了,怎么还不许我看看。”
小姐姐从门缝里瞧见两个人快要亲上了,赶紧地把门给关好。夭寿了,这份工作!她一个beta单身狗,屡屡受到秀恩爱暴击。
仪式正式开始,路唯在父亲的牵引下,缓缓朝着礼堂正中的alpha走去。白色的小苍兰将教堂布置成了一片花海,而路唯手里则握着一束今早刚空运过来的缅栀子。
Elvis和宋卿坐在席下,看着这一幕,高壮的alpha发出了少女一般羡慕的感叹。
“噢,我也想要这样。”
说罢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男友。宋卿懒得搭理,冷冷丢给他一句:“明儿你去找个omega,也能这样。”
Elvis立马拉住他袖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和你也举行一个仪式,邀请点亲友见证。”
Elvis说完没等来回应,低落地又望回台上,嘴里胡乱说着打破这沉默。
“难怪以前每次见到这位邻居,他都用愤恨的眼神看我,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好上了。”
宋卿也看着台上般配的两人,想起了几个月前,炸弹事件刚解决。当时他陪着轻伤的Elvis,这木头给搭档打电话,确认对方的位置。
通话被接通,对面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叫人面红耳赤,一听就知道是在做什么。而Elvis竟然还一本正经地问:“Deer,你是在做俯卧撑吗?”
宋卿抬手帮他按了挂断,这人还眨着一双清澈的蓝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Elvis看来,他一向讲礼貌的亲亲小男友是不会去挂别人电话的。直到晚上,对方和他亲身上演了一次“俯卧撑”的过程,他这才明白过来。
从此以后Elvis就把“俯卧撑”当成了做那种事的代称。
“卿卿,我想要做俯卧撑。”
“卿卿,我们好久都没做俯卧撑了。”
“卿卿,再来一次俯卧撑行不行?”
宋卿收回思绪,专心看着台上的仪式。新人交换了戒指,在牧师的指引下念出誓言。
“我愿与路唯,共度此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愿与周盛,共度此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艰难险阻,都携手面对,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宋卿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他们虽然同为alpha,但彼此相爱,忠诚于对方的心是一样的。
后来,除了结婚仪式宋卿没能如Elvis的愿,新婚夜该有的甜蜜,以及他特意跟医院请了年假陪Elvis去海岛度假充作蜜月,一切其实都和其他合法夫夫一样。
他们吵架拌嘴,却也深深相爱。
第1章
端华二十六年,睿王韩君夜平定西方鞑靼,率两万精兵回朝。京城人头攒动,民众都挤在街边想要一睹睿王的风采。原因除了这位年轻的王爷打赢了作乱多年的野蛮人外,炎朝的百姓心里都明白,这将是他们下一任帝王。
因为当今的皇帝已年逾花甲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如今缠绵病榻,想来时日无多了。
柳书言站在高高的宫墙上望着睿王的军队穿过朱红的宫门。他本是江南水乡一户商人家的少爷,一个月前却被一纸诏书强行带进宫,成了当朝皇后。
入宫之后从闲言碎语中他才拼凑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当今皇帝韩君栋三十即位,二十多年来坐拥帝位,却不知因何,一直未有子嗣。
太后挑选朝廷重臣之后替他组建了三宫六院,内务府每年为皇帝广采秀女信男,可所有妃嫔肚子都静悄悄的,宫里这么多年仍然是一个孩子都没有降生。
年初皇帝突然重病不起,眼看江山就要后继无人,只能让位给睿王。太后恨得牙痒痒,寻了一位常年隐居的天师,命人起卦算这化解之法。
天师沉吟许久,称皇室早年夺江山杀戮过重,后又未广积善缘,伤了祖荫福泽,韩氏一脉将最终凋零,无后承袭。
太后大惊,赐天师黄金百两求解,可那位天师丝毫不为所动,仍是摇头。年逾古稀,头发花白的老太后声泪俱下,拉着天师的袖子哭诉,就差给他跪下了。
最后,天师给了一纸写有生辰八字及方位的墨书,称有此命格之人才能化解皇室血债的暴戾之气,为其诞下子嗣。
太后马不停蹄地派人去寻,而那墨书上的生辰八字和纵横方位指向的正是远在江南水乡的柳家兄妹。
柳书言是二少爷,有一个胞妹柳舒玉,二人一同降生,是双生子,都符合那位命定皇后的生辰八字。
柳老爷和夫人十分为难,他们不是贪慕荣华之辈,其实并不想自己的儿女入宫去做什么皇后,可皇命难违,他们一介布衣哪敢不遵从。
就在爹娘难以取舍的时候,柳书言主动站出来,说自己愿意入宫。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舒玉丢掉本可以有的幸福,去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伺候一个将死的老头。
反正他没有情郎,走到哪里,有口饭吃就行。
太阳明晃晃的,军士们的铠甲反射出一片鳞鳞银光,像夏日波光潋滟的湖面。士兵们在宫门外列队站定,只队伍最前头身着银色铠甲的睿王翻身下马。他肩上的绛红披风随风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带着战场回来的肃杀之气。
宫墙下的睿王忽有所感,侧头望上来,锐利的眼神捕捉到了偷窥的柳书言。四目相接,柳书言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得心脏砰砰直跳,赶忙一闪身躲在了宫墙的凸起处。
墙下的韩君夜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他这一笑,身上就少了些边疆战场上固有的冷硬,多了两分玩世不恭的京城贵族气。
柳书言捂了捂心口,赶紧往自己的宫里跑。他是悄悄溜出来瞧热闹的,得赶着时间回去。不然到点了,伺候他的小桃红见他午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醒,说不定会进屋察看的。
进宫这么久,其实日子也并不难捱,锦衣玉食,仆从成群,尤甚以往。只是每日都必须抄经礼佛,伺候卧病在床的皇帝而已。除了那满室的药味有些难闻,老太后又老是盯着他肚子以外,其余的柳书言倒觉着还行。
傍晚时分,柳书言照例去到皇上的寝殿,他得伺候皇帝喝药,替他擦身,一直守到亥时,如果龙床上的人没有吩咐,他就可以离开。
皇帝大部分时间仍然昏迷不醒,但比他刚进宫时好上了些许,至少能够喝得进汤药。柳书言伺候他老人家躺下,转身去换香炉里燃尽的熏香。
其实这些事唤一声就会有宫女来做,但柳书言并非出生在官宦之家,没那么多尊卑规矩。他从小就自在惯了,能自己随手做的事,他就不想再去劳烦别人。
恰巧这时候,屋门被推开,他下午刚见过的睿王韩君夜没有通传,直接就进来了。他此时换下了铠甲,一身银灰色的软稠衬得他眉目愈发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