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夺妻 第53章

作者:酸奶和豆奶 标签: 近代现代

  他的声音不小,查尔斯还没动怒,威廉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下令:“还不动手!”再拖下去,不知道这老畜牲还要口吐什么恶言。

  行刑的不是专门的刽子手,是军队里临时找来的士兵。他抬头眼神询问国王的意见,只见他们俊美的国王丝毫没有被冒犯的神情,只是抬抬手应允了,转身离开免得污了眼。

  手起刀落,伦巴顿的头颅滚进尘土中。

第19章 利兹行宫

  查尔斯因为扭伤了脚踝,在爱丁堡小住了五日,然后他们上路返回利兹。

  这段时间,威廉对他毕恭毕敬,和之前在查克拉的时候判若两人。查尔斯明白他们如今不用再伪装成一对情人,他是国王查尔斯不是威廉的查理。虽然道理他懂,但是心里仍然难受,被困的时候他想过,如果还能再见到威廉,一定要紧紧拥抱他,好好地亲吻他。可真的从昏睡中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心心念念的威廉守在一旁恭敬地对他说:“国王陛下,您终于醒了。”,他又怎么都做不出主动的亲密动作来。

  查尔斯精神恹恹地独自坐在马车里,他脚踝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威廉仍然不允许他骑马。因为考虑到国王的伤,队伍行得缓慢,又过了两日,他们才终于抵达利兹。

  这天,威廉正在自己的房间整理书信,侍从来报,说国王陛下请他过去。威廉放下手里的东西,在侍从的引领下前去查尔斯的房间。

  侍从在身后低头替他们关上门议事,威廉面向空无一人的会客厅,他有一些预感,他的预感通常都很准。他顿在原地几息,还是抬脚迈进了查尔斯的寝殿内。

  不同于圣詹姆士华丽庄严的布局,利兹城堡里的装饰延续了罗曼式建筑风格的清新,蓝白色的窗纱和帷幔交织,随着窗外清风飘动。过分宽大的睡床上铺满了针脚细密柔软的丝绸被单和软枕。查尔斯此刻就躺在上面,他看起来有一些拘谨,但仍然鼓起勇气,朝来人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在生气。”面对威廉的无动于衷,查尔斯艰难地开口:“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他这几天想了很多,威廉与他退回了君臣距离,不仅仅是因为爱丁堡公爵案的告破,他一定也是在生自己的气,气他不听从安排擅自行动。

  “你知道错了?”威廉终于开口。查尔斯点点头,只要对方肯再抱一抱他,别说是道歉,他什么都愿意做。

  “不,你不知道。”威廉抓住他受伤的那只脚踝,抬起来查看。经过这么些天,肿胀已经消散。他脱掉查尔斯的鞋,捏住他的脚缓慢转动了一小圈,筋骨也已经恢复。

  不,查尔斯不知道他错在了哪里,他错在让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心神,尝到了灵魂被掏空的痛苦。他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威廉不会让他知道。这种感觉令威廉恐惧,他不会允许查尔斯像拽住一条狗一样控制自己。如果说他已逃不脱戴上的枷锁,那么他绝不会主动把牵引绳递到对方手里。

  “怎么今天穿了腿袜?”威廉沿着查尔斯小腿的线条往上抚摸。查尔斯惯于穿长裤,这还是威廉第一次看他尝试丝袜和束口中裤的搭配。

  “你喜欢吗?”查尔斯有一点受不了对方这样若有若无的挑逗,他不愿承认,他是受了兰开斯特侯爵的影响。亨利.兰开斯特和威廉言行之间透露着熟稔,令那段时日饱受冷落的查尔斯嫉妒非常。

  兰开斯特侯爵总是爱穿着白色的长丝袜,查尔斯觉得自己或许也该试一试。

  “想勾引我?”威廉顺着他的小腿抚上了查尔斯大腿根的位置。查尔斯呼吸急促,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不自知的纯欲模样。

  “你成功了。”威廉吻上了那张欲求不满的脸。查尔斯总是这样,能游刃有余地把纯真和放荡糅杂在同一具身体上。威廉并不否认自己的欲望,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碰过查尔斯,更别说是重逢之后,他迫切地想要身体力行地再确认一遍,查尔斯还活着。

  他褪下查尔斯华美的衣服和裤子,只留下那双纯白的过膝长袜。

  “你吃醋了,是不是?”这个认知让威廉感到心情好上了一些。

  查尔斯偏过头去,咬着嘴唇不说话。威廉小声地笑了一下,爱怜地亲他扬起的下巴。想起自己午后收到的信件,亨利向他抱怨,作为此次救驾功臣,国王陛下对兰开斯特家连一句褒奖都没有更别说赏赐了,简直小气。算起来,他们祖上还算是血亲呢。

  褪去衣衫的查尔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威廉的面前,他还是同以往一样,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易地软了身体。威廉满意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像拆一件礼物一样,抚过查尔斯敏感无比的几个地方。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威廉诱惑着查尔斯说出令人羞耻的话语。

  “想要你。”查尔斯快要受不了了,就如同一尾缺水的鱼迫切地需要靠近赖以生存的水源。

  威廉攻城略地,毫不留情,手上却温柔地抚摸查尔斯的右脸。红指印早就散了,但他仍然不解恨,斩立决不足以抵消那个恶魔犯下的罪孽。

  他捞起查尔斯的腿,那双修长的腿包裹在白丝袜里,勾勒出更加醉人的线条。查尔斯无意识地夹着他的腰,似在撒娇又似在催促。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宛如上帝造人时原本的同一块泥土。

  夏日的午后,即便是修建在伦河河谷中的利兹城堡也难逃暑热,威廉和查尔斯满身是汗地抱在一起,他们互相亲吻,享受着美妙性爱带来的余韵。查尔斯怕热,起身去将窗户推得更开一些,好让湖面的凉风能透进房间。

  他未着寸缕,一身的欢爱痕迹,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令窗边的人看起来像是一尊白玉石塑成的雕像,圣洁却又淫靡。威廉看得眼神发暗,他走过去复又拉上纱帘,没等查尔斯发问,他就将人压回了被面上。

  “我们能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吗?”等再一次结束,已经是日落时分。威廉和查尔斯靠坐在床上依偎着说话。

  威廉一贯是冷静理智的性格,他不像查尔斯怀有那么多浪漫的幻想。尽管他原本的想法是尽快返回伦敦,因为爱丁堡公爵的案子还有许多善后需要处理。但此时此刻,他也不愿说出拒绝的话来。

  “你喜欢这里吗?”查尔斯不敢再随意说出送对方宅邸的话来,尽管他十分地想将利兹城堡归到威廉的名下。因为历代,利兹行宫又被称为王后行宫,许多任国王都选择了将利兹城堡送给自己心爱的王后。

  喜欢这里吗?威廉想,他是喜欢这里的。利兹城堡座落在湖水中央,景色秀美,宁静宜人,重要的是这里远离纷争,像个泡泡里的梦幻之地。他倚在窗边,看楼下湖水里交颈的黑天鹅。

  尽管威廉没有回答,查尔斯还是决定说:“我们住到夏天结束再回去吧。”

  然而夏天还没结束,他们就必须踏上返回伦敦的路。因为皇宫里来信,说王城近来民意沸腾,民众不满王后奢靡的生活作风,纷纷走上街头自发聚集抗议,要求王后为自己的失德谢罪,否则将不再承认她英格兰王后的尊贵身份。

  作者有话说:

  最近如此勤奋,可否求一波海星~

第20章 惩罚

  查尔斯和威廉匆忙返程,期间皇室的智囊团献计安排慈善活动让王后出席,以扭转民意挽回声誉。查尔斯考虑之后回信同意了,但他隐隐有一种担心,背后是否有什么势力在暗中操控民意。王后安娜虽然算不上多么贤良,但也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应当突然激起这么大的民愤。

  在他们接近伦敦的前一天,王后捐出了自己的珠宝首饰共三箱交予教会,用于变卖之后为贫苦百姓发放面包和奶酪。她还出席了一场替伦敦城中孤儿举办的慈善会,号召贵族夫人们捐出自家孩子的旧衣旧物,分发给这些可怜的孤儿。

  王后安娜当天身着一身宽松的纱裙,腰线和下摆的地方却收得很好,围观的民众都一眼瞧见了王后隆起的腹部。于是,王后怀有皇嗣的消息就这么在城中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人尽皆知。

  王后的慈善义举和怀孕的消息替她博得了不少民众的好感,之前一些反对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毕竟在君主国家,君权神授的观念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只要还有口饭吃,民众对于皇室的不满就在可控的范围内。如果王后能诞下皇嗣,他们不介意这个法国来的女人继续担任英格兰的王后。

  等查尔斯回到圣詹姆士宫,其实此次的危机已经算是解除,但他还是召来侍从官瑞恩。

  “你秘密去调查一下,对于王后不满的呼声最早是从哪里开始散播的。”

  瑞恩领命去办,查尔斯又叫住他,本来是想问谁给王后出的主意让她挺着大肚子出现在民众面前。因为王后怀孕不到五个月,真要藏也能藏得住。但查尔斯想了想,安娜有她的私心,况且这件事迟早也要暴露出去,于是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查尔斯离开快两个月,宫里积攒了一堆的政务等着他处理,等终于忙完,他才发觉自伦敦城中分别,他已经一周没有见到过威廉。

  查尔斯想念他,可是威廉不来圣詹姆士找他。威廉有着御前议会成员的身份,进宫来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找。查尔斯惆怅地放下纯金的羽毛笔,思索着自己乔装改扮出宫的可行性。

  下午,威廉位于斯隆大街的公寓楼下,一辆白色的马车缓缓停下,查尔斯身着一身纯白的绸缎衬衣,紫色的对襟丝质马甲,穿着长丝袜和束口裤从马车上步下来。他修长的腿首先迈出马车厢,威廉仅凭那一眼便能分辨来人是谁。他挽着袖子在窗口抽烟,将楼下意欲明显的查尔斯尽收眼底。

  他灭掉香烟,等待着门被扣响。查尔斯进来之后,威廉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甚至连从前的倒水也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打量查尔斯,直把查尔斯看得心如鼓捶。

  “来干什么?求*?”那令人思念的嘴唇轻易吐出了叫人难过的话来。

  虽然查尔斯今天是特意打扮过,威廉喜欢他这样穿,他知道。但对方已经好久没有用讽刺的话语令他难堪了。查尔斯不明白,他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威廉深吸一口气,查尔斯做错什么了?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令自己的王后怀孕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全国的民众都乐见其成。况且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这是一个国王的义务,一个丈夫的权利。

  可是这样一件喜事,全国都在庆贺,唯独自己如鲠在喉,每晚辗转难眠。威廉生查尔斯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忘了恭喜国王,要当父亲了。”威廉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上,他此前在查尔斯面前从不抽烟。

  查尔斯楞在原地,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无法对威廉的这句话做出任何的辩解,因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直至今天仍然是未知。

  他的沉默在威廉看来就是一种默认,他吐出一口烟雾,低下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他都没意识到在期盼着对方说出的时间能早一些,至少显得在爱尔兰痛苦失魂的自己不那么像一个笑话。

  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威廉显然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而查尔斯也不希望他想起,于是撒谎说:“前不久。”

  威廉夹着烟的手半天没有动过,烟灰积了一大截,猩红的火点就快要烫到他的手指。也就是说查尔斯上一次在这间公寓里仰着脸用纯真的表情问出“你会陪我去么?”的时候转头就回王宫同他的王后睡在了一起。

  威廉自嘲地笑了一声,将已经燃到尽头的香烟捻灭。他的手指被烫了一个红印子,查尔斯眼尖地发现了,着急地过来执起他的手查看。威廉猛地将胳膊抽回去,不让查尔斯碰。

  “你可以惩罚我,不要生气。”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件事,只能可怜地请求。

  威廉受不了他这幅欲哭不哭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想再说出些羞辱的话来,但对上查尔斯那双碧绿的眼睛又泄了气。他坐上沙发,命令道:“过来。”

  查尔斯听话地走近,主动跪了下来。他作为国王的时候是那么高高在上,此刻却肯轻易地朝威廉弯下双膝。

  “趴过来。”威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查尔斯趴上来。查尔斯不懂他想要干什么,但仍然照做,趴在了威廉的大腿上。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查尔斯差一点叫出来,他被威廉打了屁股,像个孩子一样。

  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查尔斯被他喜欢的人隔着裤子用手掌打屁股。威廉的力道不算重也不算轻,查尔斯能觉出痛来,但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羞耻感。

  这具身体诱惑他,精准地拿捏住了他的欲望。威廉控制不住想操查尔斯,可又气他在自己身下如此放荡的承欢,竟然还能再去睡女人。

  “不许,不然我再不会碰你一下。”最后的时刻,威廉在查尔斯耳边呢喃,不是情人间此刻该有的私语,而是一个不可违背的命令,他要惩罚查尔斯,惩罚自己不听话的情人。

  最后威廉在他耳边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哼声时,忍不住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那似吻非吻里就像是带着爱意,令查尔斯再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海浪托到了云端。

  他害怕威廉真的再不碰自己一下,于是抽出衣服里藏着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

  威廉脱力地压在查尔斯身上,半个多月没有同他做爱了,查尔斯的身体永远这么紧致,每一次都能给他绝佳的体验。他起身查看查尔斯是不是听话的忍耐住了欲望,他希望对方以后都能管好自己,不再让他生气。

  但眼前的景象令威廉惊出一身冷汗,查尔斯躺在一片血泊里,一把精美的匕首深深插进了他的大腿。威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又悔恨非常。查尔斯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遵从了他的命令,哪怕自己只是想吓一吓他而已。

第21章 烙印

  从军的经历令威廉反应迅速,他解开自己衬衣上的袖箍,扎在查尔斯伤口上方腿动脉的位置,然后到门口摇铃唤仆人立刻去请医生。在医生到来之前,威廉自己去烧了水,拿烫过的帕子给查尔斯擦腿上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贸然拔出匕首,不然失血的速度只会更快。

  查尔斯脸色苍白,目光始终追逐着威廉。威廉替他脱去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腿袜,他在战场见过太多的血色,通常伴随着感染和死亡。他本想厉声质问你疯了吗?可对上查尔斯无辜的眼神又半句责备的话也讲不出来。

  “别怕,医生很快就来了。”事实上他的语调堪称温柔。

  “我好冷。”失血令查尔斯嘴唇也褪回淡淡的浅色,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小心讨巧地求一个拥抱。

  威廉没有抱他,他替查尔斯穿好衣服,下身用盖毯遮住只露出伤口的部位。血仍然蜿蜒着往下淌,在查尔斯份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地刺眼。

  威廉心急如焚,这么下去在医生到来之前查尔斯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威廉没有办法,他在房间四处翻找,只找到一枚金制的家徽,他用银筷子夹住鸡蛋大小的徽章放到火上去拷。

  等烧得足够热了,威廉侧头对查尔斯说:“你相信我吗?”查尔斯点点头,他当然相信威廉,他大致已经猜到对方要做什么,对他来说把疼痛交付给威廉比交付给医生更令他安心。

  威廉此刻很想抽一支烟,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状况。他右手夹着通红的徽章,左手握上了冰凉的刀柄。匕首锋利,创口很深,查尔斯对着自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威廉将那镶嵌着宝石的刀柄使劲往上一拔,鲜血顿时四流。

  查尔斯咬牙只闷哼了一声,可接着他再忍不住痛苦地仰头叫了出来。皮肤发出了灼烧产生的细微呲呲声,皮肉在炙热的烙烫下融合,重新凝结成新的模样。

  威廉将热烫的烙铁扔到地上,捧起查尔斯的脸亲吻他,安慰他,吻去他脸边滑落的泪水。

  等医生终于姗姗来迟,查尔斯已经昏睡了过去,疼痛令他心智薄弱。威廉揽着他躺在沙发上,伤口很好地止住了流血,所幸匕首表面光洁没有沾上过脏东西,感染的几率大大下降。医生只留了一些药粉和干净的纱布便结束了本次的出诊。

  夕阳西下,威廉抱着查尔斯坐上马车,将他送回圣詹姆士宫。

  查尔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仍然在和威廉做爱,他从旖旎的梦境中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寝宫的床上。很快他发觉了不对劲,他撑起头往下看,被面里还藏着一个人,正跪在他腿间服侍。查尔斯下意识地认为又是谁塞给他的男宠,他发了火想将人踢下床去,可是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腿疼得厉害。

  “别动。”熟悉的嗓音下了命令,威廉撩开丝质的床单,露出自己稍微有些凌乱的秀发。查尔斯吃惊地忘记了说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根本没有醒来,否则威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为他做着这样的事。

  但过于鲜明的快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这是真的。他的爱人,他的信仰,正卖力地取悦着他,光是这样的认知就足够令查尔斯疯狂。他将手插进威廉棕色的头发,似推拒又似乞求,尽管他好几次这样伺候过对方,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同样的回报。更何况下午的时候威廉分明对他很生气,他甚至不明白这是不是威廉对于他听话的奖励。

  强烈的欲望不允许查尔斯再继续思考,他想对方退开来,可是威廉毫无所觉。

  查尔斯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威廉下床去漱了口之后也挨着他躺上来。查尔斯腿疼动不了,他伸手想去帮威廉纾解,他分明瞧见了对方昂扬的情欲。

  可是威廉按住他,不让动,陪他躺了一会就告辞离开。查尔斯独自躺在大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壁画。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爱这个人了,威廉总有办法令他认识到,不够还远远不够,原来他的爱意真的可以多到将他自己都淹没。

  威廉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快接近夜半,然而在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的门前还站着一位访客。高瘦的青年抬头,黑色毡帽下是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他言语精准地质问道:“威廉,好久不见,这么晚了你该不会刚从国王的床上下来吧。”

  威廉掏出钥匙打开门,客人不请自来,但他仍然保持着礼仪,招呼他坐。奥利弗.克伦威尔是他在剑桥时的同学,虽然也出身于贵族家庭,却是一个私生子,没有继承到爵位。两人曾经有一些共同的观点,但显然威廉现在动摇了。

  “我的信你没有回复。”奥利弗开门见山。

  屋子里还丢着带血的纱布,隐隐的血腥气令威廉心神不宁,无法像寻常那样得体地与之周旋。“是的,奥利弗,恕我无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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