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34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室内衣香鬓影,到处都是花香、脂粉香、烟草香、酒香,这些味道凝在一处,混成为种名利场特有的气味。
余鹤不喜欢太过复杂的味道,室外夜风寒冷,带着点冬天特有的凛冽,深吸一口直灌入肺里,冰冰凉凉,沁人心脾。
“等我求到再告诉你吧。”余鹤望了一眼夜色中的观云山:“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遥含笑打趣:“不是要当我表嫂吧,说真的,我还没见过表哥对谁这么好,当着茹兰表姐的面还明目张胆袒护你。”
傅遥原本以为余鹤是傅云峥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可这阵仗哪里是‘小玩意’能够出席的场合呢,尤其是方才他听见茹兰表姐抱怨半天,说傅云峥为了余鹤顶撞她。
傅云峥姐弟的双亲去世突然,那时二十几岁的傅云峥骤然坐在傅家掌权人的位置上,波澜横生。
因老傅先生离世傅家股票跌停,所有人都以为傅云峥坐不稳,都等他摔落下来,可傅茹兰却转身与一位早年丧妻的司令订婚,以一次完美的商政联姻硬生生稳住傅家的股票和傅云峥掌权人的地位。
傅云峥也深孚所望,以雷霆手段重整傅家,整合优化国内外产业链,大刀阔斧,推陈出新,不仅稳稳坐在掌权人的位置上,甚至在第一个五年就将傅家的产值盈利翻了一番。
在座的上下三代,老的少的姓傅的人有几十个,可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傅云峥心里只把傅茹兰当做唯一亲人。
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傅云峥有不和傅茹兰一条心的时候。
傅遥有些不可置信,他问余鹤:“他真叫表姐‘兰姨’?”
余鹤点燃支烟,夹在手指间吸了一口,一缕淡淡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他们姐弟之间说玩笑话罢了。”
傅遥正要垂眸点烟,一错眼看见个小男孩,傅遥蹲下身招招手:“阳阳。”
张琛阳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羽绒服帽子扣在脑袋上,也不大能看清路,宛如雪球似的艰难挪过来,叫了一声:“傅遥表舅。”
见一个豆丁大的小男孩走过来,余鹤掐了烟:“这谁家孩子。”
傅遥把张琛阳抱起来:“你看像谁家的?”
余鹤定睛一看,笑了。
都说外甥肖舅,这小孩和傅云峥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琛阳把帽子摘下去,仰起小脸看向余鹤,张着嘴愣了一会儿,伸出短短的手臂:“帅哥哥抱。”
傅遥:“......”
余鹤把张琛阳接过来:“叫舅舅。”
张琛阳没说话,低头扣手。
余鹤浑然不在意,又和傅遥聊了会儿天。
张琛阳虽然才三岁,但打小就跟在父母舅舅身边参加宴会,见过的高官显贵数不清,没一会儿就厘清了漂亮哥哥的身份。
是妈妈口中的狐狸精,小舅舅的‘情人’。是不该叫哥哥,可是妈妈的兄弟才是舅舅,所以也不能叫舅舅啊,那他应该叫漂亮哥哥什么呢?
张琛阳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算了,一会儿问爸爸吧。
小孩抱着也不沉,余鹤抱着一会儿就忘了身上还挂着个小孩,他去饮料台拿可乐,听到身上的小孩忽然说:“阳阳也想喝可乐。”
余鹤拿起杯可乐插上吸管递给张琛阳。
一转身,冤家路窄,正巧撞见周文骁。
余鹤视若无睹,打算离开。
周文骁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咬牙道:“余、鹤。”
第29章 (三更)
余鹤侧过身, 面上含着三分假笑:“周老板。”
周文骁剑眉微蹙,上下打量着光彩照人的余鹤:“我就说清砚的担心是多余的。看,余少爷在这儿推杯换盏、如鱼得水, 气色瞧着比在余家时候还好。”
闻言,余鹤非但不恼,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两分, 他反手捂住张琛阳的耳朵,对周文骁说:“那是,有爱情滋润嘛。”
张琛阳的世界瞬间安静,他咬着吸管抬起头:“???”
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周文骁正在和余清砚冷战,余鹤这‘爱情’两字简直像专门说给他听的,尤其是上次余清砚来找过余鹤后,回去对周文骁的态度更加冷淡,周文骁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余鹤和余清砚说了什么。
之前都是在一个圈子里玩的, 他从前那些事虽然不怕被余清砚知道,但也断然不想是从余鹤嘴里说出去。
好话从余鹤嘴里说出去都能变成坏话!
周文骁再次攥紧那节手腕:“你跟清砚说什么了?”
余鹤单手抱着张琛阳, 一时挣不开周文骁的手,他曲起手臂将手腕抬到眼前:“在这儿拉拉扯扯的不合适吧。”
周文骁面容冷峻, 冷硬命令道:“说。”
余鹤动了下手腕, 周文骁更加用力。
余鹤嘶了一声:“疼。”
周文骁才松了一点劲儿, 坐在余鹤怀里看戏的张琛阳突然低下头, 精准地咬在周文骁手腕上。
这一下又准又狠,小狼狗似的把牙嵌进肉里, 周文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手。
张琛阳一弯腰, 手中的可乐全洒了,那杯可乐不偏不倚,匀称地泼在周文骁和余鹤身上,雨露均沾、人人有份,他自己身上倒是一点没沾着。
余鹤:“......”
周文骁:“......”
侍从听见动静连忙围过来,用白毛巾擦拭着他们身上的可乐:“余少爷、周先生,先去换件衣服吧。”
“琛阳少爷。”侍从伸出手想把张琛阳抱过来。
余鹤抬了下手臂避开,把张琛阳递给了赶过来的傅遥。
看了一眼满身狼狈的周文骁,余鹤转身离开。
傅遥抱着张琛阳,和余鹤一同往更衣室走:“怎么回事。”
余鹤摇摇头:“没事。”
“他捏小舅肉肉!捏疼!”张琛阳举起手告状。
余鹤:“……”
傅遥骂了句脏话,他不认识周文骁,还以为余鹤让陌生男人沾了便宜,扭头就要去寻周文骁替余鹤找场子。
余鹤拿毛巾擦着身上的可乐,顺手拉住傅遥:“没事,那是余清砚男朋友,看我不顺眼。”
关于余清砚的事,傅遥听余鹤讲过一点,但真少爷也好假少爷也罢,傅遥根本也不在乎,他和余鹤是朋友,自然是向着余鹤的。
侍从拉开衣帽间的门,傅遥让了让余鹤,让余鹤先进。
傅遥:“这是傅家,他顺不顺眼都得看着,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谁啊敢在傅家为难你。”
傅遥反手锁上门,把张琛阳放在沙发上检查小外甥身上湿没湿。
屋里热,傅遥一边给张琛阳脱羽绒服,一边说:“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敢在傅家撒野的.......”
张琛阳附和道:“大胆!”
傅遥窝在沙发上,放松了脊背,端了一晚上他也累的够呛。
把张琛阳抱在怀里,傅遥问:“一会儿见着你爸你妈知道怎么说吗?”
张琛阳了然点头,和傅遥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告状,吓手抖,可乐洒。”
“哎,傅遥,你能不能教小孩点好的?”余鹤啧了一声,先是掀开上衣擦了擦,紧接着拽下身衬衫西装往浴室走:“我冲个澡,好黏。”
傅遥懒得动,瘫在沙发上:“需要我回避吗?”
“你又不跟我一块儿洗,回避个屁啊。”
余鹤关上浴室门,冲干净身上换了身衣服出来:“哎,洗完澡就想睡觉了,也不知道......”
余鹤走出浴室,抬头的瞬间话音微顿:“傅先生?”
更衣室内,傅遥和张琛阳都不见了,只有傅云峥坐在那儿等着他。
傅云峥抬眸看向余鹤:“困了?”
余鹤把衣角掖进裤子里:“冲过热水澡就犯懒。”
傅云峥嗯了一声:“要不你先上楼休息?”
余鹤摸了下自己的裤边,从展示架上摘下条领带套在脖子上:“没事,还能坚持。”
傅云峥拽着余鹤脖子上咣当的领带,轻轻一抻,余鹤顺着力气倒在他身上,傅云峥身上的西装有些凉,他瞧向余鹤,轻声说:“不用你坚持。”
“那不行,假笑一晚上就等这顿饭呢。”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问:“冷不冷?”
“平常差你一口饭了是吗?”傅云峥垂眸给余鹤系领带,他手指修长冷白,和深色领带形成一种眨眼的对比:“别在外面乱转了,开宴后坐我旁边,免得再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我家余少爷。”
余鹤闻言微微一愣:“坐主桌?别了,我还是和傅遥做小孩儿那吧,我又不会喝酒......”
傅云峥漆黑的眸子钉在余鹤脸上,慢慢重复:“你不会喝酒?”
余鹤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在夜店酒吧玩一夜,红的白的掺着喝一晚上,第二天还能板板正正地走出酒吧大门,傅云峥查过余鹤的消费记录,在酒水这一项上的支出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余鹤显然也知道自己那辉煌战绩很难抹除:“那个时候晚上睡不着,多喝点酒好助眠。”
和傅云峥搬到一个房间住以后,余鹤昼夜颠倒的作息终于调整正常,连失眠的毛病都慢慢好了,开始还得带着耳机听直播,后来听着傅云峥平缓的呼吸声,睡意慢慢就涌了上来。
傅云峥系好领带,摘下自己的领带夹给余鹤别好:“不用跟我解释,你又不是小孩儿,酒量好是好事,在生意场上吃的开。”
余鹤下意识摸了下领带:“周文骁呢?”
傅云峥面无表情:“请他走了。”
余鹤沉默了一下:“怎么请的?”
傅云峥脸上露出些笑意:“保安请的呗,难道还要我亲自请?”
“那是请走还是赶走?”余鹤站起身问。
傅云峥并不怎么在意,随口回答:“见仁见智。”
余鹤轻笑一声,又问傅云峥:“坐了一晚上,累不累?”
傅云峥下意识想摇头,但其实又有点疲倦,到底是在强打着精神周旋,思及在余鹤面前不必伪装,他便没回答。
余鹤瞧出傅云峥累了。
“晚上给你按腰。”余鹤推着轮椅走出衣帽间:“再坚持一下,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