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否祈祷 无论他是否祈祷 第6章
作者:陆辞宗
徐远川的腿岔开,架在沈光霁肩膀上,双手被牢牢按在头顶,眼泪渗透了蒙住眼睛的布条,唾液顺着嘴角往下爬出一道银线,身下更是一团糟,铃口止不住地分泌白浊,后穴的润滑液和肠液随着沈光霁快速抽插的动作被挤出黏腻的水声,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
沈光霁知道徐远川的敏感点在哪,不停往那一块软肉上撞,疼痛感已经被快感取而代之了。
徐远川在床上向来没什么不好意思,叫起来从不扭捏,嗓音都像含着一汪荡漾开的春水。
“你在谁面前都能这么骚吗?”沈光霁又放慢了速度,故意在那块地方轻轻蹭了一下。身下的人难耐地挺了挺腰,主动让沈光霁插得更深,沈光霁偏不满足他,每一下都避开那里,“你那几个家人一样的邻居有没有见过你这副浪荡样子?”
“没…没有,只有你…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徐远川动动手指,想反握住沈光霁的手,可使不上力,“老师…我难受。”
其实沈光霁的呼吸也不平稳,他停在这不动一样不舒服,徐远川不知道他怎么还能问出来一句:“哪里难受?说说看。”
徐远川只能庆幸自己实在没什么包袱,想爽就得开口要,“里面…痒,要你插进来。”
沈光霁无动于衷。
徐远川只得再抬了抬腰,“老师…操我,我喜欢你操我,插进来…怎么操都行操死我都行!”
沈光霁反手扇了他一耳光,徐远川闷哼一声,下面却夹得更紧。
“骚货。”他听见沈光霁伏在耳边说。
沈光霁松开手,掐着徐远川的腰猛力抽插,囊袋拍在臀肉上的声音听得徐远川双腿发软。
知道沈光霁不喜欢,他就不去挑战沈光霁的耐性了,强忍住没把手伸向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双手搂着沈光霁的脖子,被沈光霁越来越快的频率撞得发丝都颤动。
沈光霁低头含住他胸前已经挺立的小肉球,用力吮吸,又舔又咬,徐远川控制不住射出来,十指在沈光霁背上抓出痕迹,变了调的叫声都沙哑了。
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意识涣散,感受到沈光霁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才回过神来。
这个举动实在太亲密,几乎让他再次勃起。而沈光霁却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射在他泛红的腿根上。
“起来。”沈光霁说。
徐远川下意识去解眼睛上的布条,沈光霁一巴掌抽在他手臂上,他立马缩回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沈光霁见他不动了,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下床。
徐远川腿还有点软,被沈光霁往前推了一把,几步路走得摇摇晃晃,身后沈光霁的精液和身前自己的精液都往下淌,在皮肤上流动的感觉很痒,徐远川不喜欢,然而想摸不敢摸,只得在心里长叹口气,默默祈祷沈光霁善心大发,这是准备跟他洗个鸳鸯浴。
沈光霁把卫生间的门打开,徐远川循着光影往前探了一步,沈光霁嫌他太慢,揪着他的头发往里拽。
卫生间的瓷砖地太凉,徐远川还没适应,就被猛地推到洗手池边,刚放松的后穴立即被塞满。
沈光霁把徐远川的身子往下压,让他趴在洗手池上,已经做过一次了,洞口还是湿润的,进入得十分顺畅。
洗手池也是冰凉的,硌得徐远川不舒服,可又顾不上不舒服,沈光霁炽热的性器在体内迅速抽插,速度太快,好像怎么做都觉得空虚,好想把这点温度留在身体里。
沈光霁在徐远川腿根上摸了一把,手指沾上精液,塞进徐远川嘴里,夹着他的舌头,往喉咙口送。
徐远川讨厌吞精,不过感觉到沈光霁摸的是他的腿根,不是肚子,知道吃进去的是沈光霁的东西,还是能勉为其难往下咽一点。
“喜欢吃是么。”
沈光霁没带疑问语气,徐远川干脆就不回答。
喜欢是不可能喜欢的,没当场干呕已经算爱得深沉了。
没想到沈光霁再狠狠插到最深处时整根拔出来,然后抓着徐远川的头发让他起身,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往下。
徐远川立即猜到沈光霁要让他干什么了,连忙后退一步,“不行…”
这到他的极限了,平时给沈光霁口交就已经需要他提前做点心里建设,现在是从他自己身体里出来,光是想想都不能接受。
沈光霁清楚徐远川在犹豫什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拖着徐远川转了个身,一脚把他踹进淋浴间。
地有点滑,徐远川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地上,额角还撞了一下混水阀,疼得他捂着额头蜷缩起来,半天没动弹。
沈光霁打开水,把两个人都从头到脚淋个透,水温还算合适,徐远川没反抗,等疼痛缓和一些,就乖乖扶着沈光霁的腿跪好了,张嘴含住他的性器,忍住不适,尽力吞吐。
这时沈光霁突然伸手摸了摸徐远川发红的额头,也就那么一下而已,徐远川竟然感动得很,觉得哪怕沈光霁射出来不许他咽让他含一晚上,他兴许都能答应。
不过沈光霁显然没那癖好,在徐远川嘴里发泄够了,拍拍徐远川的脸,看他都咽下去没吐出来就算完。
沈光霁自己冲了澡,把徐远川晾在卫生间没管,徐远川早就习惯了,摘掉被水淋湿的布条,撑着墙站起来,有些埋怨地骂了几句脏话,自己用手解决了。
洗完澡出来,沈光霁已经换好了被单,徐远川左右看看,没寻到人影。他太累了,没再管,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吹头发,吹得眼皮直打架。
空调温度正好,他吹完头发就直接解了浴巾掀开被子往里钻,几乎是一闭眼就睡过去。
沈光霁约摸四十分钟后回了房间,他刚才在客厅等外卖。
折腾了那么久,早错过了晚饭时间。
一进屋看见被子鼓鼓的,床上的人睡得呼吸都沉。
沈光霁掀开被子,徐远川浑身赤裸,一身斑驳痕迹又红又紫,尤其是腰侧,隔天醒来大概会更疼。
沈光霁偏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大手罩在他头上,手指一扣,抓着那点不长的头发把人拽起来了。
“操,疼啊!”徐远川嚎了一声。
他刚才的确睡着了,估摸不清睡了多久,眼睛睁开条缝,要不是看见灯开着,还以为是天亮了。
沈光霁瞥了他一眼,“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徐远川老老实实,“疼啊。”
沈光霁松开手,“穿衣服,吃饭。”
徐远川笑起来,捡起浴巾往腰上裹,“买了什么好吃的?”
沈光霁不理,转身要走,徐远川忙上前拦住他,“我的奖励呢?”
沈光霁沉默着看他。
徐远川不属于纤细的体型,身材很匀称,没有健身的习惯,但各类运动都擅长,腰腹间没有多余的脂肪,肌肉收紧时能看见漂亮的线条。
至少沈光霁画稿很喜欢拿他当模特。
徐远川好事坏事都不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以为沈光霁是想羞辱他。
“快点儿。”徐远川催促,“抱我。”
主动抱可能会被打,他通常不去尝试。
还好,沈光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徐远川拥进怀里了,像往常那样,摸小狗似的捏捏他的后颈,又揉揉他的头发。
发质很软,毛茸茸的。
时间很晚了,沈光霁只点了两份清淡的粥。徐远川坐在沙发上,大概是不太舒服,眉头从端起碗开始就没舒展过,喝两口就打起了哈欠,还抱怨沈光霁吵他睡觉,他洗澡的时候都刷牙了。
抱怨完又要说:“但是我爱你。”
沈光霁总是不懂他的脑回路,每一句话都接不住上一句,他干脆全都不理会。
徐远川也不需要沈光霁理他,他其实非常擅长察言观色,可惜大部分时候根本不观察,多说几句总会不小心触到沈光霁的逆鳞,得不偿失,还是算了,把想说的说出来就行,看见沈光霁额角冒青筋的样子他也觉得有趣。
三两下扒干净小碗粥,徐远川慢吞吞地去漱了口,然后重复上一次的动作,浴巾一解,掀起被子就往里钻。
沈光霁自己收拾了桌子,坐在客厅没进去,手里掐着一盒徐远川外套口袋里的烟。
开过的,只剩两支。
犹豫片刻,他把烟放了回去。
在想,今天太晚,明天算账。
那年凌晨大雨,他们的对话其实并没有结束在徐远川的反问。
那时的沈光霁在徐远川面前还温和有礼,好像走到哪里,哪里就能铺一地暖阳,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的,课上风趣幽默,私下没点架子,对所有人都热情。
可是奇怪得很,他说徐远川需要哭一场,徐远川却问他:有人这么对你说过吗?
沈光霁一怔,难得没接上话。
徐远川当他没听清,又道:你也哭一场吧。
沈光霁以为自己会笑着问“我哭什么呢”,又或者打趣徐远川几句,只要能转移话题,怎么都行。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那次竟然没反驳。他看着徐远川的眼睛,轻声说:现在听见这句话太晚了。
徐远川说他也是。
第7章
西城大学除去专业水平,还以风景闻名。中式建筑,小桥流水,等月份到了,处处开满茉莉花。外地旅客都把这当景点打卡,路边常能见到捧着速写板或相机的学生,有时还被影视剧组当成取景地,不少学生都蹭过一次群演。
徐远川也遇见过。
大一上学期的寒假,他想申请留校,可学校前些年出过意外,后来校方就规定一间寝室至少要两人以上留校才能保留水电。第一个长假大家都回家过年了,他没地方去,只好在校外租了个单间,白天做兼职,晚上画画。
下学期末,正想再问问室友有没有留校的打算,就听说有剧组要来西大拍戏。更没想到当天就和他的三位室友一起被辅导员叫去办公室,说他们寝室被借用两周,放假前得把屋子收拾出来,那么多东西,带回家再带过来肯定不方便,可以暂时放在班上其他同学那里,开学拿出来就好。
话说得轻巧,对徐远川来说却是难题。上了两个学期课,他一个相熟的朋友都没有,和室友之间的关系也冷冷淡淡。不过这事拒绝不了,三个室友都欣然同意了,恨不得电视剧明天就开播,他们好告诉亲朋好友哪个床位是自己的。
开口让隔壁寝室的同学帮帮忙不难,可他就是不想开口。因为不久前他刚注册小号去告白墙“告发”自己,尽管沈光霁在校园论坛公开发帖说误会一场,全都是没有的事,别人也难免心存疑虑。
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怕别人提到沈光霁,他有时说起话来嘴上没把门儿,说不定就开始在别人面前吹沈光霁的彩虹屁,生怕对方听不出自己被迫偷藏的爱,那沈光霁的那堆声明挂在那也是白搭。
沈光霁发帖编造虚假故事的时候没找他商量,就像他在表白墙匿名讲真实经历也没找沈光霁商量一样。
沈光霁的版本大概是,他们俩远房亲戚,徐远川其实是个小海归,沈光霁当年出国留学就是住在徐远川家里,徐远川的父母对他关怀备至,所以他在大学里格外关照这个小表弟也无可厚非。
徐远川看了想笑,但能跟沈光霁沾上点亲也算不错,他接受。
那段时间找徐远川打听沈光霁的人能排出条队伍来,徐远川一个不理,一理就是恶言奉劝举着号码牌的人死了这条心,于是这大一都要结束了,徐远川还没积累出半点人际关系。
从办公室出去,扭头看见沈光霁正上楼梯,他的办公室跟辅导员在同一层。
徐远川没什么避嫌心理,见沈光霁路过身前,还喊了声:“早啊,表哥。”
声音不小,沈光霁不得不停下来,有点无奈地笑了。
徐远川听说过这位沈老师从入职起就一直留校,心里突然有了主意,面不改色说:“假期没地方去,住你那儿行不行?”
这个点走廊上都是路过的老师和学生,辅导员的办公桌也刚好在门边,听见这话还探出半个身子来,对沈光霁叹气道:“沈老师啊,你清楚他的家庭情况,住两个月就住两个月吧,他这性格…比较内向,又不好安排去别人宿舍。”
多少是给徐远川留了点面子,他第一次听见别人用“内向”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徐远川以为沈光霁多少会有点生气,或者找个适当的理由推脱,没想到沈光霁连个异样的神色都没给,点头就让徐远川跟着他走,“我去办公室拿书,然后跟你去收拾行李?”
徐远川说:“行。”
他自己都诧异。
客观来说,沈光霁跟徐远川并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开学以后不是沈光霁带徐远川他们班的课,整个大一除了帮忙上过一节静物素描,他们完全没有课业上的交流,见面机会纯靠徐远川自己强行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