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岳临渊 如岳临渊 第12章
作者:姬末
第24章 不敢置信
因林芷霏主动招供,早朝结束后林芷霏之兄,工部郎中林柏寒被请至东厂。
根据林芷霏的证词,礼部尚书方本和不仅数次打压江晟,更多次以她家人威胁她,甚至当着她家父的面,明言自己有能力令家兄林柏寒被罢职并落狱。她是因嫁入方家后仍数次遭遇暴力对待,才在尾随方知礼去云霓坊时,一时冲动将方知礼杀死。
林柏寒被请至东厂后,面对那份林芷霏亲手写下的供词,又在审讯室外看到被关了一日夜后憔悴不堪的林芷霏,没过多久便向司渊渟承认了林芷霏供词中所提到的胁迫一事。
“请督主明察,下官与家父当日受到方尚书的威胁,明知方知礼绝非良人也不得不让舍妹嫁入方家,本以为方尚书与那方知礼至少会看在名声与面子的份上善待舍妹,却不想那方知礼竟禽兽至此,以致酿成今日之大祸。”林柏寒拿着林芷霏写下的供词跪在司渊渟面前,面上是万分的痛心。
司渊渟大怒,却不是对林柏寒,他面色森然,语气阴郁地说道:“当真是好极了,区区一个礼部尚书,竟把手伸到了工部,在他方本和心中,还有无王法?!”
遂下令,将方本和带来东厂提审,并彻查方本和是如何与工部扯上关系。
就在东厂派出的侍卫分别前往礼部与方府的同时,一名身着纯白雅服的书生,出现在东厂大门外,高举手中锦盒。
乔装打扮成周楫模样一直守在东厂门外等候楚岳峙出来的卫云霄,在看到白衣书生出现的瞬间便怔愣当场,随后他便在难以言说的震惊中,呆滞地看着与自己同床共寝两年多的傅行云,站在台阶前,字句铿锵有力地高声说道:“草民皇甫良祯,状告现任工部尚书贪污行贿,令多地堤坝修缮工程偷工减料,以致这几年间洪灾之祸频发,多地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不绝于耳!”
东厂的大门开启,司渊渟走出,看着台阶下自己放出去行动已久的暗棋终于派上用场,他迎着再次聚集围观的百姓们的目光,拂袖再下新令:“看来这工部尚书,也该请来东厂好好坐一坐了。”
傅行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跟随司渊渟走入东厂,由始至终,都并未多看卫云霄一眼。
短短几日间,方知礼一案便牵扯出数人,直接将礼部和工部都拖入这趟浑水中,京城上下,无不被这一场接一场应接不暇的大戏惊掉下巴,早已不记得最初的所谓安亲王买凶杀人之说。
司渊渟下令提审礼部尚书与工部尚书此等大事,不消多时便被呈报入宫,得知消息的楚岳磊震怒不已,却也不得不下旨令司渊渟马上将安亲王楚岳峙放出送回安亲王府。
圣旨被送到东厂后,司渊渟却没有急着领旨,反而又把前来东厂送旨的太监晾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才终于“审”完傅行云,慢悠悠地从傅行云所在的审讯室里出来领旨。
而那时,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半个时辰。
隔绝了光与声音的审讯室石门被再度打开,司渊渟亲自掌灯,走进了审讯室。
楚岳峙就盘腿坐在一开始被他拉去的那个墙角边,低垂着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失去了意识。
司渊渟并未贸然上前,他站在离楚岳峙尚有两步远的地方,举高了手中的烛灯,让烛光照亮楚岳峙身周那片空间。
片刻过后,楚岳峙终于抬起低垂的头,望向司渊渟所在之处。
由于在黑暗中待了太长时间,楚岳峙的双眼一时未能适应光亮,他半眯起双眼,默不作声地看着司渊渟,然而略显空茫的神情却又像是在辨认走进审讯室的人到底是谁。
“陛下下旨,要本督将安亲王送回府中。”司渊渟迈开脚步,走到楚岳峙跟前,俯身向楚岳峙伸出手臂,“安亲王,咱家来接您出去了。”
楚岳峙的脸色苍白得宛如被冰封的死人,就连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他看向司渊渟的双眸毫无焦距,即便是在双眼适应了光亮后,也没有说出半个字,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动作。
司渊渟心下一紧,他用自己的身体完全地遮挡住楚岳峙,继而伸手抓握住楚岳峙搭在膝上的手。
那手,无论手心抑或手背,皆是一片冰凉。
神色凝重又用手探了探楚岳峙的后背,才发觉楚岳峙身上的衣袍一片湿冷,早已被汗水浸透。
“楚岳峙,你看着我,还认得我吗?”司渊渟抓住楚岳峙的手臂,因焦虑之故,手上也失了力道控制,“我需要你站起来跟我一起走出去,你能办到吗?”
他不能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楚岳峙抱起,哪怕楚岳峙已经陷入丧失五感意识的恐慌中,他也必须要让楚岳峙站起来,凭自己的双腿走出这间审讯室。
楚岳峙许久都未有反应。
他们僵持着,直到司渊渟手中的烛灯发出“啪”的一声细响,楚岳峙才忽然整个人震了一下,然后动作僵硬地抬起手抓住司渊渟的手臂,借由司渊渟的扶持,极为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楚岳峙以双肩下沉背脊挺直,收腹挺胸的将军姿态走出了审讯室。
那张本就显得寡情的脸上就像戴了面具般冷然,他没有看任何人,走出审讯室后也依旧不发一语。
而司渊渟侧身又向他行了个虚礼,道:“让安亲王在里面受罪了,本督在此向安亲王谢罪,请安亲王先随本督去稍作歇息,待入了夜本督再亲自护送安亲王回府。”
楚岳峙却看也没有看他,只紧抿着唇,眼角肌肉微微抽搐。
没再让人跟着,司渊渟直接将楚岳峙带回自己的石室。
几乎是石门关上的瞬间,一路强撑的楚岳峙便失力地浑身瘫软靠着墙滑落到地上。
司渊渟反应极快,转身手臂一捞将人揽进自己怀中,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没事了,不会再将你关进去,不怕。”
浑身冰冷到近乎麻木,楚岳峙抬头看司渊渟,嘴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在里面煎熬的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一点光也没有,只能将自己紧紧缩在墙角,让自己的背贴着墙面当作依靠。
看着楚岳峙失焦的双眸,司渊渟眼神深黯,他握住楚岳峙垂在身侧的手,再也顾不上其他,迅速除去楚岳峙身上被冷汗反复浸湿的衣袍与鞋袜,直接将人抱起又再到那浴房一同泡进浴池中。
搓着楚岳峙失温的手,司渊渟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将楚岳峙整个人搂在怀里,竭力压住自己嗓子不可避免的尖细,让声音听起来更沉稳有力,温柔地低哄:“我在,不怕,你看,这里四处都点着蜡烛,一点也不黑。”他是度过变声期后才成为太监的,若非刻意,尽管声音的确因身体受损后而逐渐变得比过去尖细,但总体而言其实并不如自小便入宫当太监的公公那般阴柔女气。
听着司渊渟的安抚,楚岳峙浑身抖了抖,茫茫然地抬起眼帘与司渊渟对视,双眸仍未能聚焦,在无声的黑暗中被关了太久,早已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他张了张口,终于挤出了微弱的字眼:“好黑……楚七,好怕……”
轻轻拍着楚岳峙后背,司渊渟抱着他在浴池泡了好一阵,再去捏握他开始回温的手,又见他仍浑身不停颤栗着陷在恐惧的情绪中缓不过来,司渊渟皱眉将手放到他胸前探了探他的心跳,沉吟过后转而揉捏住他后颈薄肉,低头吻住了那张血色全无的唇。
被动地承受着司渊渟灌输进他口中的温热气息,楚岳峙浑浑噩噩地开启唇齿,直到司渊渟探舌入他口中勾缠住他的舌,才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开始拼命将身体往司渊渟怀里缩。
双手拼命地扒着司渊渟身上的衣袍,几乎就要被逼疯的楚岳峙眼中涌出失控的泪水,他想要感受到活人的真实体温,需要最真实的碰触让他相信自己已经回到光明中,他无法分辨出此刻抱着他的人是谁,只觉得自己依靠的怀抱熟悉而又陌生,像是他梦中的少年,却又更像是比少年的胸膛更踏实宽广的属于司渊渟的禁锢。
他已经快要被溺亡在那片无声的黑暗中,所以哪怕是司渊渟也好,他愿意被占有被禁锢。
“抱抱我……求你,抱抱我……”楚岳峙在唇舌纠缠间溢出模糊的话语,“好冷……四周都冷冰冰的……”
司渊渟没有阻止他,依照他的意愿褪去了衣袍。
被扯掉的中衣漂浮在水面上,在荡漾的水波中与那官服一起漂到了浴池的另一侧。
当楚岳峙想要去扯司渊渟的袭裤时,手腕却被司渊渟扣住。
司渊渟强制地结束了这个深切纠缠的吻,看着怀里的人迷惘而气喘吁吁地趴在自己怀里,彼此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是他们长久以来首度如此毫无阻隔的相拥。
楚岳峙因终于感受到真实的肌肤相亲而停止了发抖,可眼泪却还在不停滚落。
抱着楚岳峙反身将他压在浴池边沿上,司渊渟俯首亲吻他的眼帘,“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听话,不怕了,我在这里,你不会冷。”
柔软的唇像亲吻恋人一般怜爱地落在楚岳峙的喉结上,他向后仰首,将自己的弱点彻底暴露,司渊渟一手揉着他耳后的肌肤一手揽住他窄瘦的腰,一个又一个的吻顺着脆弱的颈脖往下,唇舌缱绻地舔吮过锁骨的长疤,楚岳峙用双手抱住司渊渟,十指插进司渊渟发间,自己的一头墨发则被涌出浴池的热泉冲开,如同绸缎般在浴池边铺散开去。
从未被司渊渟如此疼爱过,席卷而来的欲望令楚岳峙紧紧缠抱住司渊渟,呜咽着呢喃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没事,不怕,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双手移到那片覆着过往战绩勋章的后背上轻轻拍打,司渊渟不断哄着因恐慌而奋力想与他亲近的楚岳峙,他知道现在楚岳峙大概并不清楚他是谁,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这样不作任何掩饰地放任自己做回那个会耐心陪伴温柔地哄着楚七的司渊渟。
抱着楚岳峙从浴池里出来,步履平稳地离开浴房回到石室里,然后将人放到床榻上,司渊渟在他耳边低哄:“乖,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
那双落着泪的桃花眼是迷蒙的,楚岳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磨蹭许久才终于放松了身体。
仍旧覆在楚岳峙身上,司渊渟又吻了吻他的唇,接着一路往下……
司渊渟一手扶住楚岳峙的腰一手撑在床榻上,胃里开始翻搅,他却始终忍耐。
他的口侍功夫其实并不好,给楚岳磊侍寝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只是被动的张口承受,被楚岳磊揪着头发不管不顾地糟蹋。他不会服侍楚岳磊,因为光是克制住自己的恶心反胃,就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一个多月他的嘴角反复开裂,到最后喉咙伤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口侍对他来说,是另一个烙印在他心上甚至是灵魂里的耻辱,可在这一刻,他心甘情愿为楚岳峙做这件事,因为,这是他唯一能靠自己的身体给楚岳峙欢愉与抚慰的办法。
本就意识迷离的楚岳峙双手抓住身下的床单,丝毫不知自己是被司渊渟以怎样的心情包容,也没有察觉到司渊渟在承受的时候,浑身绷紧,额角与手上都凸起青筋在竭力忍耐。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司渊渟闭上眼,紧握成拳的双手抵在床榻上,铁青着脸屏息接受了楚岳峙给出的全部。
司渊渟直起身,看着已彻底失了力气慢慢蜷起身体的楚岳峙,拉过被挤到一旁的被褥盖到他身上,又替他拭去了额间的薄汗与脸颊上残存的泪水。
还未来得及收拾其他,强烈的反胃便使刚刚咽下去的东西又再翻涌上来,司渊渟捂着嘴翻身摔下床榻,直接跪在地上开始搜肠刮肚地吐了起来。
本将昏睡过去的楚岳峙在听到那劇烈得压都压不住的呕吐声时,终于在沉浮间找回了迷失的神智。
眼眸重新聚焦,意识回復清明那一瞬最先看到的,是司渊渟跪在床榻边呕吐的景象。
那个仅在前夜在他面前褪去过外袍的宦官,此刻尽管下身仍穿着袭裤,上身的中衣已不知所踪,而露出来的上半身除去明显是刚刚才被抓出的浅淡红痕外,能清楚看到有大片纵横交错的褪白伤疤。
司渊渟拧着眉,面色泛青却双唇嫣红,他右手撑着床榻边沿左手掐着脖子躬身不断作呕,地上是一滩被他吐出来的浅色脏污与酸水,显然已经断断续续地吐了好一阵。
适才发生的一切恍恍惚惚地涌入脑海,楚岳峙不敢置信地缓缓坐直身,从极致的恐惧中恢复过来的他仍有些迟钝,却无法理解司渊渟为什么要为他做那样屈辱的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刚一碰到司渊渟的肩膀,便被司渊渟狠狠甩开。
“别碰我!”司渊渟大约是被他伤到了嗓眼,声音听起来沙哑至极,他低着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痛苦,半晌过后用力抹了一把嘴角,再抬眼看已经缓过来的楚岳峙,硬撑着站起并转身背对楚岳峙,说道:“安亲王既然已无事,咱家便先退下了,稍晚再送安亲王回府。”
身体比混沌的思绪更快反应过来,楚岳峙动作极快地伸手抓住司渊渟的手,脱口道:“别走!”
司渊渟没有动,不知是还没缓过来抑或是没料到楚岳峙会留他,又静默了一下才僵硬地半回过身,哑声道:“怎么,安亲王还想让咱家留下继续服侍吗?”
说不上心里异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楚岳峙从床上直起身,不久前的缠绵在脑中渐渐清晰,他耳边仿佛还听得到司渊渟那温柔呵护的安抚,从不知道司渊渟还有这样一面,以至于他虽已恢复清醒,仍不敢相信司渊渟会如此温柔地抱他甚至为他口侍。楚岳峙整个人都是混乱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像有些什么事错置了,意志凌乱间,他下意识地遵从自己的本能,再一次把司渊渟扯下张臂抱住,然后仰首吻住了司渊渟那才为他口侍过的红唇。
第25章 薄情之人
第一反应是要将人推开。
但不能,他不能在楚岳峙刚缓过来时就将人推开。
于是五指扣住那落满他适才留下的印记的肩头,司渊渟扭头闪躲:“别,脏……”
楚岳峙固执地追上去咬住了他的下唇,“我自己的东西,凭何嫌弃?”
“奴婢吐过!”司渊渟被这样出乎意料的行为弄得一时乱了方寸,手上也不敢太用力,不得不以象征自己身份的最下等自称提醒对方,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那个强迫了他的太监。
可楚岳峙像是着了魔一般,就是不愿意放开,要抱着,也要吻他,“刚刚那算什么?你明明可以用器具,为什么要做那样折辱自尊的事?你不是要做本王的主子吗?”
司渊渟怔忡地停下推拒,任由楚岳峙吻住了他。
自尊?那是他有资格拥有的东西吗?这世上,有哪个太监,有自尊可言?
他不仅没有自尊,就连这残躯也早就被玷污,他给楚岳磊侍寝过一个多月,无数次吞下那些肮脏的腥物,整个人早就被腐蚀殆尽。
眸光冷凝,司渊渟猛地使力就想推开楚岳峙。
可他忘了,楚岳峙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子,愿意为了帝位而隐忍在他手中承欢的安亲王,是在筋疲力尽之时也能一剑砍下敌人头颅的大将军。
灵巧地欺身而上,利用巧劲扳住司渊渟的肩膀将他反压到床榻上,楚岳峙翻身骑坐在他腿上,墨发披散下来又被楚岳峙不耐地甩到背后。这个突然暴起的反制招式,若在战场上,那接下来应该是起剑割喉,但现下显然情况另当别论。
楚岳峙被关在审讯室里将近两日一夜,后来一直在不断出冷汗,以至于出来时也已经接近脱水的状态,只是不巧,他征战那些年也不止一次经历脱水的绝境,故而即便刚刚这一下其实已经耗光他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他还是能勉强撑住身体,抬手去擦司渊渟的嘴角:“不脏。我说过,不要自称‘奴婢’。”
敏锐地察觉到楚岳峙的表现不正常,司渊渟抓住他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岳峙又再俯首去亲吻司渊渟。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还知道自己现在很反常。
可是,他真的乱了。
他很清楚司渊渟并非以色侍人的那种太监,更痛恨自己太监的身份,在今天以前,他根本不相信司渊渟会做口侍这样的事,可刚刚,司渊渟却为了抚慰他,不仅为他口侍还咽下了那些腥物,他不是冷血无情的石心人,又岂能无动于衷?
心里,很乱很乱。
他曾那样深地依恋梦里的那个少年,可现在他却无法再对自己说,时至今日自己心中只有那个少年。是因为身体被司渊渟碰了,被司渊渟抱在怀里亵玩了,还是因为连初吻也被司渊渟夺走了,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所以不知不觉间便对司渊渟另眼相看了?他难道要就这样背叛自己恋慕十多年的人吗?如此,跟那些寡情薄意的无耻之徒有何区别?更何况司渊渟终归是个太监,他一个王爷,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委身于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
眼泪又再从眼眶涌出滚落,楚岳峙心中刺痛,更厌弃自己的寡廉鲜耻朝秦暮楚,他固执地要与司渊渟亲近,甚至趴在司渊渟身上说道:“你弄我吧,用什么弄都行,我也脏得很。”
“够了!”司渊渟厉声喝止,想要把人掀开但最终也只是挡住楚岳峙吻下来的唇,一阵隐忍过后别开脸对他说道:“安亲王不必如此,咱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早在几年前陛下就曾召过咱家侍寝,咱家身体不能用,陛下便命咱家口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咱家干过的肮脏事远比安亲王想象的多。”
早晚,会让楚岳峙知道,既然如此,现在由他自己亲口说出来也好。
楚岳峙又一次愣住,他慢慢重新撑起上身,颇为难堪地看着司渊渟,像是听不懂司渊渟的话,又像是无法理解:“你,侍过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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