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17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陛下,臣妾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刚才一番比试长乐郡主却是伤得不轻。您看,要不要让太医去给她看一看?”

  并非是陆长平有一颗化敌为友的圣母心,他只是担心自己刚才下手没轻没重,那草包长乐郡主又身娇肉贵。要是长乐郡主真被他打出了什么毛病死在宫中,那岂不是算他倒霉?

  刚才比武场上揍人毫不留情的陆贵妃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令人震惊。

  谢玄元特地侧过头来,漂亮的棕灰色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陆长平看了半晌。

  然而陆贵妃表情真挚,态度诚恳,面上的关心没有半分作伪……

  暴君见他如此,心中的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忍不住质问道:

  “陆贵妃怕是糊涂了,刚才你还为了争夺朕的宠爱和长乐郡主大打出手,现在怎么又关心起情敌的死活来了?你就这么喜欢充好人,见谁受伤都要去关怀一番?”

  陆长平不知暴君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只好在纸上替自己辩解:“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谢玄元显然是不信,他冷笑一声,“你喜欢的是朕,眼里自然只能有朕一个人。若是做不到,那朕就当你之前的那些花言巧语不过是逢场作戏。到那时,朕有的是方法惩治你,定会让你后悔对朕说谎。”

  陆美人被暴君一番威胁之后,眨动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愣了半晌。等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总算理解了暴君的意思。

  别看暴君说得那么可怕,其实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醋味儿。

  那些威胁翻译过来都是一个意思:只准对他谢玄元一个人好,不准对别人好,关心一下长乐郡主的死活也不行。要是做不到,就不配当他谢玄元的舔狗!

  可是之前那些表白的话,确实都是逢场作戏啊。

  陆长平有些苦恼又有些无奈地看向谢玄元,眼神中甚至多了点同情的意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暴君啊?有人敢冲他表白,他就敢当真。

  甚至现在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吃醋了……

  但奇怪的是,即便这暴君占有欲爆棚,仗着别人的“喜欢”提出种种过分的要求,陆长平还是没法完全讨厌他。

  许是他在南楚给昭平当皇兄当久了,总是会忍不住娇惯年纪比他小的人。

  当谢玄元偶尔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时,他反倒觉得这样的暴君真实得有点可爱。

  暴君这人就好像南楚皇宫中他养的那只小黑猫。

  虽然发脾气的时候会做出一副又抓又咬的凶狠模样,可那些“攻击”最终落在人身上的时候却软得不像话,像是在和人撒娇一样。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这样的待遇就是了……

  陆长平想着自己养的小黑猫,安抚起暴君来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撸猫的意味。

  他先是拍了拍谢玄元伸过来的手,而后趁着暴君放松警惕,得寸进尺地捏了一把对方的脸。

  虽说暴君平日里总是眼神阴郁地冷着一张脸,可他那张脸却白皙细嫩肤如凝脂。

  若是忽略他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恶劣性格,倒是很有那么几分靠美貌吃饭的小白脸的意思。

  陆长平顶着暴君仿佛要杀人的目光,恋恋不舍地挪开手。

  也幸亏他占了便宜之后跑得快,下一刻他便听见谢玄元用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宣布了长乐郡主的去向:

  “今日长乐郡主在朕面前目无尊卑,公然挑衅陆贵妃,着实丢尽了太后一脉的颜面。太后将她送到朕这边来,想必就是打算托朕好好教她宫中的规矩。既然如此,朕便赐她搬入西苑冷宫,和那几个疯子一起学规矩。”

  暴君将惩罚说得轻巧,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进了冷宫就意味着长乐郡主在宫中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谢玄元继位之后,被送过去的人就没见有活着出来的。长乐郡主的未来,大概率也是变成冷宫中的疯子……

  但长乐郡主本人哪里肯认命?

  她回宫之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就算将来生不下孩子,也可以将别人的孩子抢过来。

  等到万事俱备,她和她的太后姑母里应外合除掉谢玄元,她便能再进一步,当上皇太后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那半路冒出来的陆贵妃破坏了!现在她不但做不成皇后和皇太后,还要在冷宫中赔上一辈子。

  她仗着朝中还有太后余党替自己撑腰,又哭又闹说什么都不肯去冷宫。

  陆长平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等敢和暴君对着干的人物,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起劲。

  看起来,太后余党在朝中的势力还不可小觑。

  不然按照暴君那杀伐果决的性子,胡搅蛮缠的长乐郡主早已血溅御花园,死了不知有几百回了。

  到最后,还是西苑冷宫中一群身强体壮的宫女太监硬是将长乐郡主拖了回去。

  一场闹剧告一段落,暴君和陆美人游御花园的好兴致也被搅和得七零八落。

  陆贵妃通情达理,见状立刻在纸上写道:“陛下今日也累了,不如改日再同臣妾游御花园吧。”

  谢玄元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朕今日便先放过你。”

  他刚转身欲回紫宸殿批阅奏章,忽地又想起了什么,掉头朝着陆长平的方向走来。

  这一次,他目标明确,双手并用地捏住了陆长平的脸颊,略微用上劲儿掐了两把。

  然后不待吃了亏的陆美人反应回来,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陆长平用手捂着被暴君掐得通红的两颊,险些当场破功,直接骂出声来。

  他不过是不小心把暴君当成自己养的小黑猫“煤球儿”,顺手轻轻捏了一下脸而已。结果暴君不但双倍奉还,而且掐得比他那一下疼多了。

  报复心这般强,还指望着能有人喜欢他!谢玄元他真是想得美!

  霁月见自家陆贵妃就这样挨了陛下的“欺负”,强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一脸关切地上前安慰道:

  “娘娘可是被陛下掐疼了?娘娘别伤心,陛下这么做只是和娘娘开玩笑罢了。陛下和娘娘的感情越来越好,奴婢看着也替娘娘高兴。奴婢记得咱们怡宵宫里有不少活血化瘀的药膏,现在快些赶回去敷上,必定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去他的开玩笑!分明是谢玄元小肚鸡肠,蓄意报复。

  下次若是让他逮到机会,必定也要让这暴君疼回来。

  但想归想,下次见到暴君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这个哑巴亏,他一时半会儿算是讨不回来了。

  希望下次见到谢玄元的时候,他还能想起来报这“掐脸之仇”……

  陆长平心中一阵沮丧,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竟开始盼着与暴君的下一次相见了。

  ……

  回到怡宵宫之后,霁月果真翻箱倒柜,找出不少治伤的药膏来。

  更夸张的是,她还特地去小厨房要来了一个剥了壳的煮鸡蛋,说是要替贵妃娘娘滚滚脸。

  陆长平看看那几瓶活血生肌的上等药膏,又看看霁月手里白生生的熟鸡蛋,突然觉得自己白日里跟暴君置气置得有点上头了。

  他又不打算真的做一辈子暴君的后宫宠妃,这么小心翼翼地保养,难道以后还真的打算靠脸争宠不成?

  他犹豫了一下,给霁月写了个小纸条:“那煮鸡蛋,你还是拿去吃了吧。”

  不想这个提议被霁月一口否决。不仅如此,霁月还一本正经地向他传授美容方法道: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这方法不仅活血化瘀而且会使肌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前朝受宠的娘娘为了固宠,日日都会叫人这么做。娘娘想,若是明日陛下来看您,见您脸上红肿未消,不似从前美貌,如何会愿意召您侍寝呢?”

  陆长平心说,就谢玄元那副x冷淡的样子,别管他美不美貌,都不可能会召他侍寝的好吗!

  他可还记得,之前那一晚谢玄元为保“清白”做出的种种过激举动。

  而且好端端的鸡蛋,不吃反倒用来滚脸,还每天一个?这北卫的后宫,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霁月最终还是没有拗过一心想要整顿北卫后宫奢侈浪费风气的陆贵妃,那颗白煮蛋就这样成了她今晚的加餐。

  而陆贵妃本人,一边看着霁月吃白煮蛋,一边随意地往自己脸上抹着药膏。

  他才不相信,暴君每天都这么闲。光是朝中支持长乐郡主当皇后的太后一党,想必就够暴君头疼一阵子的了。

  ……

  然而这一次,陆长平却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三日后的夜里,一队陌生的宫人扣开了怡宵宫的宫门,说是奉陛下之命,接陆贵妃去紫宸殿侍寝。

  陆长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叫那群宫人又重复了一遍,才总算确定了暴君是真的要让他去侍寝。

  而且不同于上次谢玄元趁夜不声不响地来找他,这次竟是明目张胆地打着侍寝的名头要将他抬到紫宸殿去。

  这样行事,怎么看都不符合谢玄元一贯的x冷淡风格。

  陆长平犹豫片刻,心中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难道是那暴君催着太医院研制出了什么助兴的药物?吃了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到美人有兴致了,突然又可以了?

  虽说这解释似乎不太靠谱,但谢玄元这个人身上本来就带着很多没有解开的谜团,很难用常理加以推断。

  更何况他现在是在北卫的皇宫之中,不能明目张胆地抗旨不遵。暴君召他侍寝,他还能说不去不成?

  陆长平纠结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反倒是霁月,听说暴君今夜召他侍寝,表现得比他还要激动,替他梳头的时候几次手抖,险些打翻了盛着各色簪钗的首饰盒。

  最终,还是陆长平淡定地选了几支上次用来刺杀谢玄元未遂的金簪,简单地插在鬓发中。

  虽说这次侍寝的机会来得蹊跷又突然,但说不准也是一次刺杀暴君的好机会。

  好在,北卫后宫中侍寝的妃嫔不必一.丝.不.挂.地缩在被子里送到暴君床上。

  陆长平带着他事先准备好的“杀人凶器”,被宫人们直接抬到了暴君的寝宫门口。

  暴君挑的侍寝的日子着实说不上好,夜空中密布的乌云挡住了月光,远处时不时传来滚滚雷声。才刚到紫宸殿的门口,细细密密的雨滴便落了下来,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陆长平还未及从轿辇上起身,护送他的那一队宫人之中便有人替他去紫宸宫中通禀。不一会儿,宫门大开,陆长平独自被迎了进去。

  在紫宸宫中伺候的宫人不多,见到他皆轻声细语、行礼放行,似是生怕大声说话会打搅到寝宫深处的暴君本尊。

  但令陆长平不解的是,那些宫人在见到他的时候,表情震惊且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敢说出口的样子。

  照理说,暴君若是真的宣人侍寝,这些宫人必定事先早已知晓。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陆长平越向寝宫的深处走,心中便越是疑惑。甚至心中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他现在仍不能确定,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是暴君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要找他当面对质?还是在此设了埋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他的性命?

  思绪混在一处,可是再回头看向来路之时,却只有一道一道紧紧锁住的宫门。

  也许从那队陌生的宫人来怡宵宫中找他时起,就已经中了圈套了……

  来路已被截断,陆长平便只能加倍小心地继续前行。每每经过暗处之前,他都会屏息静听一会儿,确定了四下无人,这才会迈出脚步。

  但他越是往深处走,越是察觉到夜晚紫宸宫的蹊跷之处。

  为什么这里的人这般少?不光是伺候的宫人少,就连想象中的杀手也根本没有影子。

  若暴君真想杀他,刚才经过的很多地方都十分适合设伏。可现在别说是人了,就连机关陷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