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 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 第43章

作者:张参差 标签: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那年,李羡尘终于带兵赶到时,城已经破了,父亲破釜沉舟,也没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他连同七万大军,尽数丧命。即便李羡尘率四十万援军势如破竹,一举夺回城池,却终归敌不过时间,敌不过来不及。

  四处烽烟狼藉,赤地千里,他在城外未被焚尽的尸山中拼命的找,忽然抬头看见父亲正被悬在城头的尸身,颓然坐倒,无声无泪。

  再一晃神,城头的尸体竟变成了洛银河!

  惊醒一头冷汗,下意识去找洛银河,可无论床上榻上,哪里有人啊。

  他何时出去的,自己怎会不知道。被子已经冷透,看来离开有些时候了。

  夜很深,除了值夜的家丁,大家都睡了。将军随手拿上洛银河的大氅,出了卧房。

  这人……八成又泡在书房里,大半夜的,睡不着去看书么?

  柔暖的微光,透出书房的窗纸,窗上映出两道影子,细看,另一人,是……映禅?

  映禅公子自从住进将军府,一直低调的像是没有这个人,除了之前林夫人向李羡尘提议,让他将映禅也正式纳进府里,李羡尘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

  他与洛银河,为何深夜在书房相见?这二人何时暗度陈仓……

  只可惜他们说话声音太低,饶是李羡尘耳力过人,凝神去听,也听不真切。叹一口气,李羡尘将窗纸悄悄戳个窟窿,这听墙根的活计,可是好久没做了,如今竟用来听洛银河。

  二人显然攀谈良久了,似是已经结束了上一个话题,之前说些什么,李羡尘无从得知。

  只听映禅道:“林夫人想让将军纳我入府之事,实乃意料之外,银河你……你别误会,那非我本意。”

  他叫他银河……李羡尘心里一揪。

  洛银河笑着摆手道:“我也没想到,本想你玲珑灵秀,定能得了林夫人的心意,谁知……”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好在结果不错,若非是你制造机缘,凌掌事也没有那般容易接近林夫人,林大人的冤仇不知何日能平。”

  那二人说话自然不像讲故事一般有前因后果,李羡尘只能半听半猜——

  难怪当日洛银河听了林夫人要让自己娶映禅,反应那般诡异,原来他本是让映禅向林夫人去使美男计,探听她的底细的。

  而后映禅与凌怀安里应外合,才将林夫人这奈不住寂寞的深宅毒妇,诱至春衫桂水阁,一举得手。

  计划虽进行得尚算顺利,预料之外的是林夫人竟想帮映禅牵红线。许是洛银河见面便对她不敬,她便想给他添堵。

  他正想着,只听洛银河又道:“你也不必如此,你若是真的……倒不如,我跟他说说……”

  映禅一怔,随即便笑,刚要说话,书房的门咣当一声大开,只见李羡尘站在门口,冷声道:“不必。”言罢,不理映禅,上前拉着洛银河手腕,就将他拽了出去。

  留下映禅一人在书房,悠然撇嘴,叹了口气——银河那么通透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唯独在感情这事儿上,就像熬了一锅烂粥一样糊涂呢?

  其实洛银河也算不得糊涂,设想李羡尘真与映禅在一起,他心里是不好受的。

  可为何又要提这茬儿呢?

  他是现实和书里搅合得混沌。

  料想他若有一天真的走了,留下李羡尘孤身一人,便觉得心痛,所以最好,他身边有一群爱他,关怀他,照顾他的人。

  可他未曾想到,自己若非是极度的在乎,想这些所谓的“身后事”做什么呢?

  这会儿,他只觉得李羡尘拉着他手腕的手像铁箍一般,将军此时的气场,全然没了平日里待他的内敛,只像是领地被侵犯的凶兽,一挨便要张嘴咬人。

  洛银河心道,这……可不妙啊。

  卧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洛银河被李羡尘一把甩到床上,摔了个跟头。

  二人对视——一个半卧在床上,另一个站在床前的,脸色愠沉,可眼里却像冒火一般,冷着脸看床上的人。

  “阿尘,你……”终于,还是洛银河先开了口,但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被李羡尘扑倒。

  话,被堵了回去。

  将军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上床沿,正把洛银河的双腿卡得死死的,欺身,便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更像是霸占……

  饱含愤怒、占有和害怕,片刻,二人口中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吻,直像暴雨一般落下,容不得对方喘息,从前的缠绵怜惜,半点不剩。刚刚可怕梦境的惊悸,催化剂一般,促进着情绪的发酵,他只想把对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才能得到一丝安全。

  可他……

  洛银河不知道这一层,只道他是生气了。几次想将他推开,却半分推不动。反而,越是挣扎,李羡尘便将他揽得越紧,最后许是嫌他挣得猛,竟然用上了擒拿手。

  一只右手将洛银河左右双手的脉门扣住,擎上头顶,洛银河瞬间便被泄了力道,无力挣扎。

  但这样,洛银河也火了。

  含糊间,他怒道:“你……放开!”刚说话,舌头上又挨一下,疼得他“嘶——”的一声。

  李羡尘自然不理他,一路向下,双唇触到丰徽公主给他留下的疤痕,心中醋意又起,狠狠一口,洛银河吃痛,想也知道,明日墨为肯定又要以为他脖子被什么蚊虫咬了,骂道:“醋精,你给老子放开!”

  换来那人鼻子里一声冷哼,报复似的,颈侧动脉上,又是一口,只是这口的力道很微妙,疼中带着一丝酥麻的痒,猝不及防,洛银河“唔……”一声闷哼,刚才骂人的底气便给卸去一半,竟还蕴出一丝享受的意味来。

  不由得老脸一红——红晕,迅速自他白皙的皮肤底子里渗上来。

  李羡尘嘴角挑出不明显的笑意,衔住他怀里那人寝衣的缎带,用力一扯,衣裳顿时散了。

  他想做什么,洛银河当然知道,暗暗感觉他分心,右手的力道松了,突然使个巧劲,双手倏的挣脱出来,就想起身。

  但他的功夫,在李羡尘手底下,实在不值一提,李羡尘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有心思伺机而动,眉毛轻挑了挑,算是称赞,下一刻,左手一翻,绊住洛银河左肩,小臂横着压在他肩颈之上,只又将人生生压下。

  接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太纵着你了,早该要了你,这样,你我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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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羡尘:我不生气,他也就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看我是不是在乎他。

  洛银河:???

  就……高审呗?

第53章 干……干什么?

  你我都心安……

  字字听在洛银河耳中,敲在他心头。

  是啊,他纠结,他心不安。

  自从在林季那里得知,纳莲是沾了李羡尘先父的血,被交还到他手上的时候,洛银河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更格外关注高云城一役的始末,每每看到史料记载的残忍文字,他就在想,眼见父亲悬尸城头,心里要有多难过。

  因为自小的经历,他想让李羡尘活出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至少在自己面前……

  却也因为自小的经历,让他回避亲密关系,即便后来接触心理学,理论和实际总是天壤之别的,以至于他三十多年活得像个和尚一样素净,没心动过,更没有什么心动的欲1望。

  结果,一朝穿书,心动忽如一夜春风来……

  他何尝不知,心底一直念着回到无甚牵挂的现实去,其实不过是潜意识里的恐惧与回避信号。

  李羡尘这会儿似乎是消了些气,减少了方才的暴躁,行止和缓许多,他骨子里该是多么温柔的人啊……

  见怀里的人不挣扎了,李羡尘停下动作,他怔住了——从未见过洛银河这般模样,如一袭白绢被自己画上簇簇的红梅,欲而含羞,半遮半掩在柔糯的寝衣里。

  他身上旖旎无限,反而一双眼睛似秋夜晴空下的一潭池水,深粹不见底,映蕴着星光洒碎,柔和的看着自己。

  李羡尘顿时被他看得半点脾气都没了,见他唇角挂着一丝血迹,心生歉意,轻柔的抹去,俯身去吻他的眼睛。

  这一吻,将洛银河最后的一丝挣扎也吻没了——

  早就喜欢他了,他越是温柔,自己便越是陷得深,索性来之则安。

  幔帐松散垂下,拢住春光无限。

  痛,是痛的,让人不自觉的打颤,但与珍稀缠绵交织在一起,却又上瘾。

  李羡尘的拥吻和安抚,是印在灵魂里的止痛良药,从骨子里渗出来,中和着洛银河的每一丝痛感。

  紊乱的喘息渐平,转为相拥而卧。

  躺了一会儿,李羡尘起身,从床头的柜匣里,摸出一块极柔的棉绢,去擦洛银河身上的污迹。

  洛银河刚想动动腿,身子的某处就像是要被撕裂了,索性挺尸不动,任他擦。结果……擦着擦着,又不对劲了,欲念竟然说来就来,刚才被李羡尘无限缠绵的折腾一通,自己的身子好似不甘心又不认输一般。

  李羡尘见了,将那棉绢往床脚一甩,低笑着,附身又去吻他。

  接着,洛银河觉得身上某处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了,如同坠入一汪柔缓温润的泉水,水里有一条翻浪的游鱼,滑腻又灵动,搅得水流时急时缓,让他只想顺着心意,随着波流潜而入深,浪荡在温柔的水波里。

  自己饶是千年磐磨柱石,也能被它的柔润冲刷得不再坚硬,身子如此,心亦如此。

  那人更好似故意使坏,眼看他到了极限,就略停一停,让他去缓一口气,而后又重新再来一次,意犹未尽之后的无限畅快,刻骨铭心。

  直到天色渐明,李羡尘见他当真闹不动了,才放过了,拥他入怀,道:“合眼歇一会儿吧。”

  洛银河是真的累了,手指头都不想动,心道,天赋这种事情,不可小觑,欲望的积压,爆发起来也真可怕。

  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睛。

  待到他睡醒,二人姿势都未曾变过,李羡尘早醒了,搂着他静静的看,像怎样都看不够。

  洛银河赶忙起身,道:“我把你胳膊枕麻了吧。”

  谁知刚坐起身子,浑身酸痛,眼前天旋地转,人一下子定住了。

  李羡尘见他他脸色骤变,唇上的血色忽然如潮水一般褪去,前一刻还红润,瞬间变得血色全无,几声咳嗽,竟还带出血丝,即便他身体不太好,放肆一夜,也不至于这样,忙将他扶住,去搭他的脉,脸色渐而凝滞:“你最近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这话李羡尘前几日曾问过他,但一来洛银河没太在意,二来当时岔了话题,今次又见李羡尘郑重询问,皱眉细想,摇头道:“没有啊……”

  头一晃,便又是一阵晕眩,洛银河自然也觉出不对了。

  定一定心神,看向李羡尘。

  李羡尘道:“怕是有人针对你的旧伤,给你下了药。”

  “会怎样?”

  李羡尘拉过他手,仔细好问一番,道:“若是咱们没发现,便会让你旧伤淤而成疾,想再治好便难了。”

  “发起病来,还不是早晚能发现。”

  李羡尘摇头,道:“若不是昨夜你……精气血脉激荡,烈了药性,只怕到了发病时,也只会以为是思虑过甚,累及旧伤难愈,没人会往有人害你一处想。”

  说着,他帮洛银河穿好寝衣,又道:“我去叫墨为进来伺候,你多歇一会儿。”便起身要出门,被洛银河一把拉住,道:“你去哪里?”

  “去查是谁嫌命长。”

  洛银河“啧”一声,示意他坐下,道:“别急,这毛病……不是急症,能不能缓两天再治,拖到立冬祭祀之后就行。”

  李羡尘皱眉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洛银河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