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 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 第9章

作者:张参差 标签: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怎么可能?洛银河自嘲的笑笑,转而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轻咳一声,李羡尘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竟忘了明日有朝会!如今天色晚了,明日朝会时,一并奏报吧。”说罢,转身进了府门。

  洛银河立刻又把刚扔在脑后的想法捡回来了。

  欲盖弥彰的样子,洛银河都在替他尴尬,但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中,李羡尘这个闷蛋对他关切的心思,有趣,又让他觉得,有些温暖。

  只有添宇,丈二和尚一般,道:“刚刚急急火火的,这会儿说不去,就又不去了吗?”

  洛银河莞尔,也进了门去。

  他在自己房里,刚刚收拾一番,添宇便来敲门,说道:“先生,将军邀您一同用晚膳,说要请先生将周凭案件的进展参详一二。”

  将军的晚膳,就不似御膳那般浮华了,很家常,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宜,却更勾食欲。

  中午在宫里守着皇上,吃饭都要格外注意,忙了一日,洛银河这会儿当真饿了,米饭敞开吃了两碗半,李羡尘索性也不急于跟他说公事,浅酌两杯,看洛银河表演吃饭。

  李羡尘觉得,从前没发现,这洛先生吃饭虽然像个饿死鬼投胎,却也是个斯文的饿死鬼,他一口接一口,筷子和嘴配合得天衣无缝,半刻不停歇,夹菜嚼饭,却又无处不渗出一股从容,看他对着这几道菜饭,骨子里竟透出一股运筹帷幄之感。

  有意思极了。

  洛银河不在意,只顾吃自己的,差不多吃饱了,把碗筷放下,道:“将军不饿吗?”

  李羡尘笑着摇头,提起酒壶,给洛银河倒了一杯,道:“先生怀疑周凭假死?”

  洛银河伸手摩挲着酒杯的边缘,闭上眼睛,将一早的事情在脑海里回顾了一番。

  李羡尘也不急催他,就安静的等在一旁。

  “看来今日午后,叶大人,没什么收获了?”

  “涉案众人,从衙役到仵作,都细盘问了一番,确实没收获。”

  洛银河道:“周凭一个将死之人,把牢内整理的那样整洁,若不是他对环境的要求极高,便是他有心将某些足以颠覆案情现状的痕迹隐去。若当真人之将死,何苦在意这许多?应当好好查查。”

  这件事情,从案发起,处境就很被动,一言以蔽之——先机已失。事情若真如洛银河所想,刑部里从衙役到仵作,甚至叶子檀都有嫌疑。以将军和自己如今的境况……

  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护好周朗风,再去探查其他。

  “将军觉得,丰徽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银河突然转换话题,让李羡尘有点反应不及,但他还是答道:“我与公主唯一的交集,便是定都前与敌军最终一战,她当时只有十五岁,披挂上阵,斩敌将副帅首级于阵前,鼓舞了士气,也是终战之役我军一举克敌的原因之一,说来,颇有巾帼之姿。只是先生,为何又突然将话题转到公主身上?”

  洛银河并未回答,又问道:“将军觉得驸马之死,可有蹊跷?”

  李羡尘脸色骤变,迫切道:“先生终于肯提及此事了吗!从前先生对这事诸多避忌,阿图死得不明不白,至今不知尸身在何处……”

  他难掩激动的情绪,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打颤。

  洛银河却暗道,坏了,这事的全貌自己尚不知晓,没想到询问之下,竟似乎翻出了什么陈年旧事。

  阿图……他努力在这几日翻查过的年记典籍中搜掠这个名字。终于,《建策将军纪年》和《显朝年记》中两条平行的事件,有了交点。

  李羡尘的裨将姜图,作战英武,屡立奇功,大显定都后,本可借军功平步青云的他,却辞离将军府,按理说这样英武的武将,该是独当一面,大放异彩才对,没想到,自此之后,史册再无记载。

  原来他竟是做了驸马,短命暴毙。皇家的典记里,连个姓名都不曾留下。

  整理思绪间,李羡尘迫切之情难压,伸手抓住洛银河手腕,催促道:“先生到底有何发现?”

  情急失了力道,洛银河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钳住了,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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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洛银河:疼啊。

  李羡尘:对不起,下次轻点。

  洛银河:?还有下次……

  PS:七夕快乐~

第9章 在下心仪的是个男人。

  洛银河自觉得不是个矫揉造作的汉子。

  前几日在手臂上引刀放血,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李羡尘刚刚一抓,却抓得他腕骨像是要碎了一般。

  李羡尘见状,忙松了手,道:“我……情急了,对不住先生。”

  疼痛,让洛银河的心思一下子清明了,他所想的事情,若是骤然说给李羡尘,只怕他难以接受,更何况自己没有证据,即便如今李羡尘信任自己至深,也不能冒然,便道:“恐怕近日便能有个结果。”

  二人浅酌了几杯,将周凭的案子细节梳理一番,此事先机尽失,便索性看顾好周朗风,以不变应万变。

  不觉间,夜深了,洛银河起身告辞,正待离去,李羡尘忽然出言将他叫住。

  “将军还有何吩咐?”

  只见李羡尘从怀里掏出个极为精致的琉璃小瓶,交到洛银河手上,道:“这伤药医治刀伤,有奇效。”

  回了房间,洛银河一边涂药,一边细细回想公主白日里的表现,她有异食癖,又痴迷血的味道,公主……只怕是活鬼一样的人……

  反观李羡尘,他……

  手中捻着琉璃小瓶,洛银河嘴角泛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

  将心中的猜想写在纸上,半压在窗边花瓶下,多想无益,宽了外衣,他睡下了。

  这一夜洛银河尽最大的努力,睡得警觉,但他从现实到书里,都是个文人,脑子想警醒,身子却不听使唤,听着窗外风吹树枝上残叶发出的沙沙声,没多久,便睡着了。

  梦中,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没完没了的接着咨询,很累,却停不下来。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个姑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旁若无人的走到洛银河身前,坐在了他腿上。

  洛银河一下子就惊醒了,昏黄的烛火光亮,勾勒出他床前矮凳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托腮,与他在咫尺之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睡觉。

  见他醒了,她甜甜的笑了,道:“先生生得真好看。”

  来了!

  洛银河脑子瞬间清醒了,脸上却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道:“公主?在下是在做梦吗?”

  公主的手扫了扫洛银河额前的碎发,道:“先生说是,便是喽。”

  洛银河道:“那在下去将烛火挑亮一些。”说罢,起身下床,便去拿小镊子将烛心拔高一些。

  公主起了身,在他身后幽幽的道:“你怎的还叫我公主,白日里不是说好,要叫我昙儿的。”说罢,便拉住洛银河往屋外去。

  洛银河这时也不知怎么的,竟使了个巧劲,挣脱了公主的手掌。

  他和公主都是一愣,二人似是都没想到,洛银河还有这能耐。

  终究,还是公主先做了反应,娇笑一声,道:“不听话。”说话间,手便向洛银河肩头探去。

  洛银河此时身子比脑子灵活,自己都不知道脚底下走得是个什么古怪步子,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公主的手。

  难怪当日生祭河神之时,他手拿侍卫的配刀,并没觉得拗手。

  丰徽公主“咦”了一声,起了兴致,又向洛银河手臂抓去。

  几招下来,洛银河便露了败相,他刚刚高兴惊喜,这书里的原主竟然会武功!可惜大侠的美梦还没开始做,便破灭了。他被公主抓住了腰带,往怀里一带,脚下就是一个趔趄。

  只得叹息,武功是会那么一点点的,无奈是个三脚猫。

  洛银河这会儿思路已经能够跟上动作了,借着要摔倒的惯性,一把扯住桌巾。

  顷刻之间,桌上茶壶茶杯、果盘花瓶,稀里哗啦散碎一地。

  在这寂静的夜里,声响尤为惊人。

  随即他大声叫道:“快来人呐!洛先生房里出事了!”

  公主“啧”了一声,一掌击在他颈间,洛银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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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不自在——洛银河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手被绑在椅子的两侧搭手上。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但他笃信,这地方是几年前公主大婚,御赐的公主府,驸马骤逝之后,公主回宫居住,此处便空置了。

  公主就坐在他对面,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见他醒了,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洛银河也不说话,微笑看着公主。他现在只盼刚刚摔碎东西和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将军府里的人,好让李羡尘尽快发现他留下的书信,前来救他。

  所以,此时一来稳定公主的情绪,二来和公主拖延,才是好的选择。

  “先生……”对面的美人轻声开口,“中意本宫,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先生高兴吗?”

  这话一出,洛银河的猜测便中了一大半。

  他并没立刻作答,沉默了半晌,才道:“公主这样说,姜大人听了会不高兴的。”

  丰徽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敛了笑意。

  相顾无言。

  “你怎么可能知道驸马在此?”顿了顿,公主又道,“是了,梁伯伯告诉本宫,你早就在意本宫了,一直在偷偷关切本宫的动向。所以你都知道。”

  果然又是梁相。

  公主说着,侧身坐到洛银河腿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洛郎,想不想和昙儿永远在一起?”

  这话若是放在情愫缠绵的男女之间,便是星火点燃干柴,但洛银河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问题他若不好好应对,只怕等不到李羡尘来救他,便会一命呜呼。

  而且会死得很惨,就如那姜图一样。

  “在下来猜猜,姜大人如今身在何处吧。他是不是在哪里看着我们?”

  “讨厌。”公主嗔道,“为何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她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洛银河,继续道:“图哥哥喜欢我,他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可我好像不太喜欢他。”说着,她的手抚上洛银河的面颊,“不同于洛郎你我,两情相悦。”

  说着,她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在洛银河颈边轻轻划过,鲜血便流了出来。

  公主俯身到洛银河颈边伤口上,舔舐吸食着他的鲜血,仿佛那是人间至美的食物,她兴奋得忍不住在颤抖。

  力道由轻到重,渴望而贪婪。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子,蹙起双眉,看着洛银河。

  对方也抬头看她,眼神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