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54章
作者:胥禾
当着将夜的面,他们不会细问溯洄涧发生的事,关于那柄神器的行踪也不好多说。
“另一个人?”
云谏忽地勾起唇角,桃眸未添笑意,琉璃珠中神色难测。
“你们不是都猜到了吗?”他嗓音低沉,意味不明:“自然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
——那个人。
三个字一迸出来,所有人脸色都难看得要命,唯独傻乎乎的小徒弟一脸茫然地抬起一双薄红未褪的眸子,忧心忡忡地蹙眉望师尊。
云谏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走吧。”
说着就拉着小徒弟冷汗糊了一掌的手,就往甬道走去。
“等等!”
容仙客甩开拂尘,挡住出口,冷声阻拦。
云谏挑眉,笑道:“我倒是忘了。”
说着掌心的白焰燃起,化作萤火钻入洛言的灵台中,不消片刻,萤火消失。
“他们两个的神魂记忆我都洗干净了,容仙客随意检查。”
又偏头看简十初,淡色慵懒的眸中带着些不耐烦。
“牢笼已经很坚固了,再叠一层就没意思了,这脸谱你画上了,戏就唱下去,别卸妆,简……掌门。”
简十初:“……”
拥着黑蛇的男人闻言阴恻恻地笑了几声,也懒得阻拦,反正拦不住,在场有哪位是这位祖宗的对手?
容仙客则不然,她那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她还要追上去,却被简十初拦住。
“他可能……知道的,已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我们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强,有人会去做。”
……
这一届的仙门弟子试炼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糟心。
讨了补偿,云缈山又大出血地掏出一堆灵丹妙药治了修为受损的弟子,尽管心中还是不愉,大多数人也就咬牙忍了。
毕竟云缈山能成为第一仙门,又拥着两条神脉,是他们吃罪不起的。
这场闹剧还有很多事要善后,但跟将夜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又惊又怕,又恼又怨地鼓着腮帮,一言不发,甚至离开主峰石室后就甩开了云谏的手。
一个人垂着脑袋,闷头往前走。
路过神隐峰的时候,没有停歇,甚至头也不回地要往弟子苑走。
被师尊喊住,他也只是冷淡道:“师尊您忙您的,弟子不叨扰了。”
努力敛去情绪,看起来脸上无波澜,头顶的那撮软发却出卖了他,明明好似累了,蔫了,又不甘地憋着气,偶尔抽动重重甩两下,发泄不满。
“不高兴?”师尊问他。
他哪里敢不高兴啊!
这些人全程都在打哑谜,他从师尊坦言去过溯洄涧后,这些人的对话,他就一个字没听懂!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憋屈。
师尊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有多深,一点点的差错,很可能会让师尊付出惨痛代价。
将夜闷声不说话,腮帮子气鼓鼓的,眼尾还坠着红。
“我事先没同你商量,你……先随我回去,我慢慢说与你听。”
云谏倒是头一次有了耐心解释的想法,但他也不会什么都同将夜说,觉得没必要,只是看不惯这孩子憋着气,生怕他把自己憋坏了。
养在身边的,不管是灵宠还是徒弟,也要注意下小东西的情绪。
要不然……容易养出病。
养死了就不好了。
以将夜那傻憨的性格,云谏以为自己伸出手,小徒弟就会像幼犬一样扑过来,什么前嫌都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他站原地等了很久,却见小徒弟犹豫半天,还是甩了甩脑袋,软发就跟着晃呀晃,一脸的拒绝。
就要转身走开。
怎么就哄不好了呢?
云谏蹙眉叹气,心绪有些乱。
倏然瞥见自己解开绷带后的手臂,没有包扎,膏药也被袖子蹭干净了,伤口皲裂,鲜血顺着小臂淌过指尖,又滴滴答答没入土壤,足下的野花顿时枯萎。
心生一计。
云谏抬起手指,戳进受伤的小臂中,剜开血肉,但不太疼,他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焦灼,驱使他又沿着外翻的伤口,扣了扣隐约可见的骨骼。
终于有些疼痛,他闷哼一声。
就见毅然决然要走开的小徒弟的背影蓦地一滞,顿足回头。
云谏赶忙将自毁的沾血手指藏到身后,一双桃眸因疼痛而有些微颤泛红,破碎又脆弱地望着将夜。
“啊!!”作者有话说:
病美人能有什么心机呢?他只是有点疯而已。
……
大宝贝们!“染指”两个字被编编戳了不能用,现在改了一下,书名改了,内容不变,就要染指师尊,嘿嘿
第36章 月色很美
疼死你算了!
“疼死你算了!”将夜咬牙恶狠狠道。
嘴上叭叭地挂着狠话, 面上却带着难掩的紧张和担忧,明明似幼犬般圆润澄澈的杏眸偏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怒气都快化作火焰,顶在那撮竖起的软发上了。
脚尖却很诚实地折回, 像一只使劲扑棱着薄翼的黑蝴蝶,冲到云谏面前, 只看一眼伤口,眼尾就更红了, 眼眶都湿漉漉的。
“呃……”
“也不是很疼。”
云谏也不知这手段这么有效, 有些心虚地想要捋下袖子, 却被将夜一把扣住手腕,用恶狠狠的目光警告他。
“袖子窄!又蹭坏了伤口怎么办?”
“不打紧。”云谏轻声道。
除了苍白如纸的面色,他整个人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胳膊断了都不会吭一声。
将夜真是气死了,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手臂上的伤口实在太狰狞了, 要不是为了观察伤势,将夜都不忍直视。
药膏都被袖子蹭没了, 猩红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隐约可见白骨,鲜血顺着小臂一直淌血,止不住。
他之前给他包扎的时候,也没见伤口裂成这样啊!
将夜懵了一瞬, 就听见师尊说:“水榭有步凌尘留下的伤药,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那你还不快回去!”将夜急得跳脚。
云谏抿了抿唇,话碾在嘴边,磨了很久。
“伤在手臂上, 我一个人没办法包扎。”
“呃……”将夜无语,“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要拽着师尊的手往神隐峰去, 却又怕拉扯到伤口,撒手挪到师尊背后,推着他的腰就催着人赶紧回去。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将夜从不会敷药包扎,一直都是小伤口贴个创口贴,大伤口赶紧去医院挂个号找医生处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里的人好像有砍不完,并总能被砍的血条,动不动就受个伤,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一点都不怕伤口感染恶化,然后截肢吗?!
对!说的就是师尊!
他捣腾着步凌尘留下的药箱,师尊却云淡风轻地斜靠在藤椅上,面无波澜地看他忙来忙去。
要不是看他搁在茶案上的胳膊一副再不处理就得截肢了的模样,他这样子倒像是捧书浅读,又或者执棋落子的慵懒闲适。
将夜感叹:人美是美,就是像个木头,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那伤口,他看着都眉头直皱。
师尊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明明柔弱不能自理,却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旧伤叠着新伤。
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越想越是心疼,越想越难过。
大约是有消炎作用的灵液倾倒在伤口上,引起不适,师尊再能忍,指尖还是微颤,眉头也蹙起。
将夜看着眼眶又红了。
嘟囔道:“疼就说出来,别憋着,我又不会笑话你,喊疼不丢人的。”
云谏:“……”
其实也没有觉得很疼。
小徒弟处理伤口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不一会儿又在他小臂上扎了个夸张的蝴蝶结。
“还有其他伤口吗?”
云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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