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61章
作者:喻狸
雪郁有些听不懂:“怎么帮?”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漂亮惹眼的一张脸尽是可怜的茫然,云康隐忍滑动喉结,只说:“要我帮吗?”
雪郁犹豫了会:“……嗯,帮帮我。”
男人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便钳住了他的肩膀,垂眸寻到那两瓣泛着水泽的唇瓣吻了上来。
雪郁面色通红,细哼着,身子当即叫他弄软了半边。
压着唇缝吮了吮,又轻轻吸弄,云康分开,沙哑地问:“好些没有?”
雪郁眨着眼,呆呆的,好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唇肉被吻得胀起来,张开小小的一条缝,看上去像被含了、舔了无数次,红得都要肿烂了般,可事实上,云康只碰了两三下。
……这么娇。
若是被男人关起来亲上一天,可能到最后连嘴巴都肿得合不上。
被塞进什么都阻止不了。
雪郁的手被抓了起来,上半身躬起,更方便了男人啄吻,男人似乎格外喜欢挤进他的唇缝,把那颗小巧的唇珠含软舔烂。
下巴被磨出红,雪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乖乖地张开嘴任由男人摆弄。
直到嘴巴被吻得麻痛,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绵软成一滩泥,趴在云康身上张皇地呜咽。
周尚书说鲛人娇贵,这番话不假,只亲了几下就又哭又闹腾的。
云康从他微陷的唇里撤开,呼吸滚烫紊乱,盯着雪郁那张晕粉的脸,嗓音如砂纸般哑:“还不舒服?”
好似也不在意雪郁怎么回答。
他再一次吻上了那两瓣发软的唇肉。
那张唇被亲得过分肿了,一吮弄雪郁身子就抖得厉害,他用葱白指尖揪着云康的头发,被动地承受着吃吮,唇瓣积了湿漉漉的水,男人一被滑开,他就借此机会喊疼。
云康只会用一成不变的话驳他:“我在帮你。”
滚烫的唇从他脖颈滑到侧脸,再到已经完全浸上男人气味的唇肉上,雪郁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张开被吸吮无数次、被疼爱无数次的唇瓣:“……不行,这样不行。”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用那张经了人事的清纯脸蛋求饶,只会更容易被搞烂。
第52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8)
云康身上的朝服是由藩属国进贡的布料做成的, 绝无仅有,此刻那条腰带被抓乱了,垂下长长的一条, 松松垮垮挂在雪郁一颤、一颤的脚踝上。
雪郁视线迷蒙, 他看到了男人覆着汗珠的喉结,轻颤、滚动,咽下了从他这里攫取过去的水。
脸上升起不可忽视的躁意,他想合住唇缝, 但云康下一秒就会有法子让他自愿张开,不想破皮遭罪,他只能乖乖地把嘴巴张到可以让人进去的程度。
……他最开始只是想问云康御医在哪里而已。
为什么现在他在接吻?
雪郁红着脸,身上沁出汗。
洗澡时才会小心擦碰的唇肉被毫不怜惜地含住,云康亲得很得体,没有弄脏两人的衣服,但他却觉得哪里都黏答答的, 后背上撑着他的手一直没动过,他也觉得在四下游走。
这具身体敏感极了。
雪郁不是没被亲过, 但就是没办法习惯,或许和侧身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姿势也有关。
“你在想什么?”云康呼吸急热,被雪郁分神咬了下,稍稍侧开,捏着他白生生的后脖颈问道。
男人身上有很淡的龙涎香,细细密密往雪郁鼻子里钻, 雪郁两颊覆着红, 把抵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来, 有些做贼心虚地小声道:“没想什么。”
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在想云康和之前亲过他的, 哪个吻技更烂。
结果是分不出高低。
他们都会对雪郁很凶, 他说不行还是要舔他唇边黏糊糊的水渍,较真地问他舒不舒服,还会恶劣地捏住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巴给他们看里面。
……雪郁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他后仰下巴,看了眼云康被他扯乱的衣襟和搭在他脚上的朝带,身上爆发出一股羞躁,过去几次不算多但记忆犹深的经验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跑了。
闪躲地垂下眼睛,他把脚上那条带子捡起来,小心举在云康面前,用软调和他商量:“我觉得我好了,可不可以不亲了?”
起先是他寻求帮助没错,但后来他喊了好几次停,云康都当没听到。
男人是薄情锋利的长相,不作表情时尤显可怕,他慢慢看向雪郁,眸目中似乎含着股血腥气。
举起的那只手白得像奶酒一样,可能是被他亲怕了,谨小慎微地和他离着一点距离,缠过腰的带子在那十根手指上起起伏伏,卷上了些许香气。
“这么容易就好?”
雪郁小声说:“不容易。”
他感觉里面都胀痛了。
云康闭了下眼,从他手里拿过腰带,低哑地开口:“……你先起来。”
雪郁望向这半柱香以来一直稳稳托着他的那双长腿,两颊边慢慢沁出红,纯是臊的,他垂着睫毛,声音微不可闻:“我也想起,但是我没有力气了。”
……
初步的发.情期勉强因为亲吻缓解了些。
云康用水净了手,又拿了个汤婆子给雪郁抱着。
现在是辰时,御膳房已经备好了早膳,门口的太监一听到云康的声音,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见到御桌边披着大氅裹得像毛茸茸小动物似的雪郁时,常公公险些把盘子摔了,他稳了稳心脉,躬身道:“奴才不知道小公子也在,只准备了一份早膳。”
云康执起本书,眼也不抬:“无妨,朕不饿,你端给他吃吧。”
陛下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哑,向来偏淡的唇色也难得红润起来,常公公起了疑惑,但按下了仔细去看的好奇心,他们这些下人,有时候一个眼神都能招来横祸。
他把早膳端到雪郁跟前。
那标致漂亮的小鲛人闻到了菜香味,慢吞吞抬起了脑袋,小脸泛起的潮红还未褪,显眼得厉害,把常公公惊了一跳:“小公子脸怎么如此红,可是炭火烧太旺了?”
云康翻书的手一顿。
雪郁脸红耳热,连忙道:“应该吧,谢谢常公公。”
他埋头吃起早膳,余光看见常公公去捣腾炭火盆了,云康巍然不动地立在架子前,仿佛完全没被影响到,脸也不红表情也没变。
雪郁扒拉了几口饭,愤愤地想。
做皇帝的都这么会装吗?
吃饭的时候嘴巴还有点痛,吞咽也很困难,雪郁没吃几口就被各种艰难险阻搞得搁下了筷子,他抱着汤婆子,刚要说什么,常公公的声音忽而响起。
“陛下,周尚书求见。”
一具稍显肥硕的身子,在微尖嗓音落下的刹那进了御书房,正是那在朝上被云康叫住的周尚书。
周尚书火急火燎闯进来,那两撇胡须在走动间飞扬起落,显出几分滑稽之态。
他过于臃肿了,跑这几步累得他气喘如牛,可又想到什么兴奋之事,云康刚扭过头,他便迫不及待道:“陛下,我方才想起一件关于鲛人族的事,您一定感兴趣……陛下,你嘴怎如此红?!”
熟悉的句式,熟悉的问话。
前不久,常公公就是这样问雪郁的。
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云康平日里唇色能有多淡就有多淡,从没像今天这样红过。
云康捧着书的手背浮出几线隐忍的青筋,他转过眼,见雪郁羞愧满面地翻开本书假装看起来,眉头挑了下,道:“这几日吃了许多补气血的食品,应该是起效了。”
周尚书心思简单,闻言也没多想:“这样啊,那食品确实补气血,陛下看起来比之前有气色多了。”
“食品”本人指尖抖了抖,像是听了什么臊耳的话一样,几乎要把脸埋进书里。
即使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周尚书还是注意到那软小发颤的一只,他吹了下胡子,好奇道:“陛下,这便是您在山洞里找到的那个鲛人?”
云康用长指抵住雪郁的额头,让他离书远了点,才偏头嗯了声。
周尚书打量了下雪郁的小脸,眼睛顿时瞪如铜铃大:“陛下也给这鲛人吃了补气血的食品?真是大补之物,比陛下还红。”
不是要说鲛人族的事吗,干什么一直提补气血啊……
雪郁书都要拿不稳了,抿了抿泛肿的唇肉,眼尾又扫出一抹红。
他把一只手伸到桌子下面,求救般拽了下云康的衣袖,云康无言片刻,忽视了周尚书的问题:“……你找朕要说什么?”
周尚书一拍脑袋,总算把视线从雪郁身上移开,道:“臣瞧陛下对鲛人的事很上心,回去的路上一直想有没有遗漏没讲的,真让臣想起一事。”
云康探手,把雪郁拿倒的书翻过来,随口应道:“什么?”
“吾儿前些天去了趟岚水山,托人给家里捎了封信,信中说他碰到了个鲛人,那鲛人想来京城转一转,吾儿正好也要回来,便同他结伴了。陛下要是想见,等过几日可以带上小鲛人一起来臣府里,说不准还能说个媒。”
常公公一听,哎哟一声:“周尚书都不知那鲛人是真是假、是男是女、是否有伴侣,如何说媒?可别闹了笑话。”
周尚书笑道:“鲛人是真,其他便不知了,说不成媒,交个朋友也行。小鲛人来这也有些时日了,有伴还能解解乏,陛下您说呢?”
云康眯起眼,摩挲了下青润的玉扳指,缓声道:“不见,鲛人有一个便可。”
尚且算祥和的气氛被男人意义不明的神情打破,周尚书悻悻地摸了摸胡须:“既然如此,臣就不多说了,陛下要改变了主意,随时找臣。”
周尚书拱手正欲后退,那书跟长脸上似的小鲛人忽然看过来,黑瞳清润如剪水,声音很软,像南方的调子:“等他们回到京城可以告诉我吗?”
还没等周尚书作何回应,云康手臂浮现青脉,他垂下眼,不容置疑地道:“不许见。”
雪郁轻蹙眉心:“为什么?我见谁你都要管吗?”
似乎是有点不满,微胀的嘴唇轻抿,仰起脸的时候,下巴上被他捏出的指痕格外明显,那是他为了不让人乱动留下的,男人目光停驻了会,没回,掀起眼皮看周尚书:“退下吧。”
周尚书与雪郁对视了一眼,碍于威迫,还是拱手道:“是。”
常公公也跟着周尚书一起退下了。
雪郁一张脸粉白相间,粉的像桃花瓣,白的像羊脂玉,他望着高高大大的男人,没放弃问:“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把我捋来,连见谁的自由也要限制?”
云康把桌上散落的书放回原位,薄唇还残留着殷红,只说:“大辛养不起两条鲛人。”
……什么意思啊,这是嫌养他贵?
雪郁忿忿不平,他看了眼那桌早膳,觉得自己也没吃多少,他还是很省钱的,除了那次去花楼,他都没花过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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