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49章

作者:yyyyyyu9 标签: 穿越重生

  当时的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事实上,这也是我们恋爱时的常态。

  那几个月里,我常常逃避思考他做出的牺牲和努力,潜意识里把这些当作“负担”,连同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让我感到心烦,却又轻易把自己的付出和妥协看得很重,很长一段时间中,沉浸在自己对严凛好到不能再好的错觉里。

  然而,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冷漠地无视他可能存在的疾病?更不可能连一句关心的话都问不出口。我似乎明白过来,我一直想要的那种完全不介入对方生活的感情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那一定算不上爱情。

  我总是以“自由”标榜自己,可自由并不是我随心所欲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让严凛来理解我、迁就我;我总是说着让他学会“尊重”与“平等”,可自己却一直在做背道而驰的事情。

  我不质疑自己爱他,但我必须承认,我并不会爱一个人。我的爱给严凛带去的只是折磨,和我在一起,他一定很累很疲惫……

  沉重的负罪感盘踞在我的心头,眼中的雾气凝了又散,散了又聚,在我几乎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时,耳畔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肖睿回来了。

  他脸色如常,还比刚刚还轻松了不少,看到我转头便说,“我填完了,医生说他明儿应该能醒。”

  “我知道。”我有些怀疑他反常的气定神闲,因此在下一秒看到他扬起的手时,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而他却只是对着玻璃的反光整了整领子。

  “干嘛?以为我要揍你啊?”肖睿连个正眼都没给我,把衬衫的领子立起来,勉勉强强遮住了脖子上那些新鲜的口红印。

  “……”我咽了咽口水没支声。

  肖睿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继续整理自己敞开着的袖子,“你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可懒得当管闲事儿的大傻/逼。”

  “但我还真有点儿好奇,”肖睿停下来手,正正经经地看着我说,“你是怎么让他同意把那东西用到自己身上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想和他说清楚前因后果,可惜他没给我这个机会。

  肖睿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从兜里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一看屏幕就皱眉,但还是给面子地接了。

  -“喂?”

  -“嗯。今晚不回了。”

  -“你自个儿睡吧。”

  他草草说了三句又给挂了,而且一句比一句语气不耐烦。

  “女朋友?”我多嘴问了句。

  “算不上。”他痞里痞气地挑了个眉,谑道,“新鲜,玩两天。”

  我无语地拧过头,权当自己没说。

  “你还有意见上了。”肖睿在我后面念念叨叨。

  我没力气同他抬杠,只好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肖睿“切”了声,音调拔得很高,“老子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看到远处打量我们的护士,便提醒他,“这儿是医院,注意你的音量,要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他醒了我再通知你。”

  “我去你大爷的。”肖睿忽然地抱着胳膊笑了,“你以为你谁啊?大半夜把老子叫来,过了河就拆桥?”

  “那你安静点儿,少说两句话。”

  “我偏说,”肖睿得理不饶人,“你妈的你算老几啊?晚上还在说分手,现在又杵这儿装什么逼呢。”

  “你讲话能不能礼貌点。”

  “你配我礼貌吗?”肖睿越说越急眼,“要不是看严凛的面子上,你早死我手里了。”

  “你现在不用看他面子了。”我说,“反正他一时半会儿醒不……”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肖睿已经把我怼到墙壁上,“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他要是醒不了,我把你搞成植物人摆到他旁边躺着!”

  我们搞出来的不小动静终于惊动了医院的安保人员,两位结实的安保大哥将我和肖睿“请”去了下一层的休息区,并且禁止在早八点前再靠近重症病房。

  “还不如你把我打成植物人。”我坐在沙发的一头对另一头的肖睿说。

  “轮不到我脏手”肖睿哼了声,笑得格外阴森,“你不会不知道吧,严凛爸妈就在纽城。”

  他对我毫不知情的震惊已经见怪不怪,继续恐吓我,“你觉得他俩会不会要你‘偿命’?”

  “我……”我脑子更乱了,慌张也有,恐惧更多。

  肖睿像是学了读心术,一眼看出我的躲闪,“怎么?想跑吗?”

  “我、我不是……”我磕磕巴巴地问,“他们会来金山吗?”

  “这倒不会。”肖睿说。

  我刚要松口气,他又幸灾乐祸地补充:“但是严凛明天中午应该要飞过去找他们。”

  “哦,不对,”他看了看墙面上的电子表,更正道,“说错了,是今天。”

  我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掌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怎么走都只剩下一条死路。

  “看你这出息,”肖睿用无比鄙视的声音说,“真不配他对你这么好。”

  我没有出声音,他自说自话地讲下去,“随便一个新来的都能甩你十万八千里远。”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谁,隐隐地被刺痛,忍不住抬起头问,“你不觉得他脑袋像鸡窝一样吗?”这算得上是我能找到的邱景忆唯一一个缺点了。

  肖睿几分讶异,“你知道我在说谁?”

  “呃……”我觉得他真把我当傻子了,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

  肖睿打量了我半晌,恍然大悟般,“你因为这事儿和严凛生气的?”

  “……算是吧。”

  “没看出来你还是有点儿危机意识的。”肖睿笑得巨贱,“不过你真该相信他。”

  我苦笑了一声,反问过去,“相信他什么?”

  肖睿收住笑,拧起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他这么严肃的模样,也不想再说了,多一个人知道只会让我更难堪,如果连肖睿都对我产生同情,我真的不如去死。

  “说话啊。”肖睿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不满道,“你今天怎么老唧唧歪歪的。”

  “没什么可说的。”我终结了对话,可肖睿仍然不依不饶地逼问,“你质疑他也要拿出个证据吧?”

  “我拿什么证据,”我平静地说,“亲眼所见。”

  肖睿怔愣了几秒,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没有和我提过。”

  “大哥,”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还有一个比我还“天真”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分享这些事儿的。”

  “我不信。”肖睿突然又变得肯定,“我从来没见严凛主动和他说过一个字儿。”

  “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没搭理过我。”

  “那不一样!”肖睿猛地反驳。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轻声说,“人是会变的。”

  肖睿沉默了一会儿,还三个字,“我不信。”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维护他,”我叹气道,“我知道也不能怪他。”

  “你少给自己贴金,这种事儿犯不上我来‘维护’,我就是觉得他不可能有别人了还跑来加州找你。”

  “他是来工作的。”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肖睿语气很冲,“放着自己的房子不住,酒店不住,跑去和你挤三十几平米的studio?人小明星就住他旁边的套间,他一晚上没回去睡过!”

  “那是因为……”我想接着反驳他,脑子中却隐约闪过一些东西,“旁边的房间”这五个字像是开启我生锈大脑的钥匙,我听到脑海中齿轮重新运转的咔哒声。

  “你说他住严凛旁边的房间?”

  “是啊,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肖睿瞪我一眼,气势汹汹,“在什海住了一个月了,不过严凛只偶尔把那儿当办公室,也就懒得管他——这你都要吃醋吗?”

  我迷蒙地听着他的话,心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彻底断了。

第71章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天看到的一幕其实很片面,只是凭借自己的推断和猜测给这件事定了性,而我却并没有问过严凛只言片语,如果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蓦地站起身……

  肖睿被我突然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他一向是个肢体比头脑发达的人,以旋风之速拦住了我即将跨出去的腿,“你干什么去?”

  我被绊了个踉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我去找严凛。”

  我有满腹的话想问他……

  “你听不懂医生的话?人都没醒你去做什么?”肖睿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扽起来,恼怒道,“还他妈嫌自己添的乱不够多?!”

  “你松开我!”我感觉自己又要和他扭打起来,如果这次再被发现,医院大概会直接把我们轰出去。

  “你不要再害他了!”肖睿眼中闪过几丝隐忍,拽着我的手都在抖。

  “我没有要害他!”

  肖睿冷笑一声,将我往后一推,“你还敢说你没害他?!夏优,四年了……四年了!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害他,哪一件不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我没有……”

  “你除了狡辩还会什么?”肖睿光用眼神就快把我杀死,“今天严凛没法护着你了,你看你还能做什么?趴在地上,跟一条哈巴狗有什么区别!”

  愧疚像洪水般把我湮没,我恐惧去深想过去的每一条细节,因为我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证据反驳肖睿,而我妥协般的沉默仍让他不悦,他用鞋尖踢着我的腿,“你哑巴了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说我配不上他还是说我对不起他?……事情已经这样了,否定我能让你舒坦点儿吗?

  肖睿瞪大了眼看我,“谁他妈要听你说这些……”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你告诉我——我一字不差地念给你听!”

  “该听你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我! 你对不起的人现在在icu里躺着!”

  ……

  凌晨四点的休息室里,再也没有一个人讲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催命般的闹铃声响起,肖睿揉着眼睛从我身旁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像是发号施令一样:“我去洛城办事,晚上回来,严凛爸妈那里,我帮你们圆过去,但是你在这儿寸步不离地守着严凛,听到没有?!”

  我木木地点了个头,想回句话却发现自己喉咙痒痒的,像是感冒的前兆。等肖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我窝在沙发里,带着萌生的睡意合上了眼皮。

  但老天爷存心不让我睡觉,肖睿走后没多久,又被一阵小孩儿的吵闹声喊醒。

  反正睡也睡不着,我晃晃悠悠站起来,在自动咖啡机上点了杯美式,这时进来两位刚下夜班的护士,一位正是昨晚抢救严凛时的那位,“morning,”她冲我打了个招呼,笑着说,“你的朋友刚刚醒了。”

  我呼吸一滞,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咖啡都没顾得上拿便跑上了楼,清晨的长廊,照射进来的晨曦将走廊分为两半,一半仍沉睡在阴影中,而另一半展露在阳光下,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直视。

  我走到icu病房门口,碰上一位护士出来,她看我准备进去的样子,立马皱起眉告诉我,“这是重症病房,不可以探视。”

  我讪讪放下推门的手,最后只敢趴在玻璃窗上往里张望,严凛周身的管子一根没少,我还是只能看到他起伏的侧脸,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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