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换我来疼大官人 第27章
作者:尔曹
徐应悟哪受得了这声儿,加之那话儿被裹得火起,便忍不住顶胯发力,却动弹不得,这才觉出腰上也叫这冤家箍了一道儿。周身上下只有那玩意儿好使,他就这么被西门庆当个器具似的用了不知多久,煎熬着射了又硬,硬了又射,已没了数。待西门庆又浪叫着“应二哥”喷了一回精后,徐应悟已被折腾得意识模糊,两腿哆嗦着只剩喘气儿的力气。
“我不是你应二哥。”徐应悟灵台失守,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耳廓,“我叫徐应悟。”
第86章 亲是不可能亲的
“徐应悟,徐应悟……”西门庆仍在高潮后的余韵里漂摇,眼角通红叨念着这陌生却顺口的名字。从他口里说出的这三个字,明明细语呢喃,却如同声声惊雷炸响在徐应悟耳畔,令他一时间神魂颠倒,心跳如鼓。
突然间,眼前天旋地转,视线一片模糊,徐应悟勉力睁眼,却见身边人换了装束。不知为何,西门庆竟除去冠带、剃了平头,身上半披着的白丝里衣,也换成了一件领口大张的……白衬衫?!
“徐应悟,徐应悟,”那双妖娆媚眼光彩如故,“你们男同都这么快吗?哈哈哈哈……”
徐应悟脑中浮出一个令他惊心动魄的名字,纪晓聪!他向眼前人伸出双手:“纪晓聪,救我……”
“No,no,no,no……”那人摇晃食指咂嘴摇头道,“亲是不可能亲的,亲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徐应悟急道:“纪晓聪,帮帮我!带我回去!纪晓聪!”
“应二哥?应二哥!徐应悟!”西门庆“啪啪”拍着他脸颊,将他唤醒。徐应悟再次睁眼,只见西门庆又换上古装,正一脸焦急地殷殷望着他。
“醒了醒了!”身后孙雪娥抚摩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似的嘟囔道,“天可怜见……”
原来,午前玳安儿拿了曼陀罗花回到灶上,请孙雪娥使砂锅熬煮。孙雪娥纤纤十指捏起一片干花瓣投入沸水中,正欲盖上陶盖儿,玳安儿伸脖儿嚷道:“恁大罐水,一片哪够?四娘何必吝惜这几钱银子,咱家不差这些。”说着抓了小半把丢进锅里。
曼陀罗花产自西域,铺上几年也难得来一批货,这手心大的浅浅一捧,便要十两银子。也是西门庆财大气粗,换了别家,纵使把人疼得咬掉块舌头,也未必舍得使这金贵药材。
殊不知药毒一体,曼陀罗花既能麻痹止痛,亦有致幻之效,差别全在这剂量上。任医官这混沌庸医,只道这玩意儿价比黄金,自然不会有人拿它当艾叶紫苏、不要钱似的使,便大笔一挥只写了“曼陀罗花煎水内服”这几个字。
于是乎阴差阳错的,徐应悟服下了足以令他神昏谵妄的汤药,不仅睡了整整一日,夜里又生出幻象来。
西门庆守在他身旁一步未离,眼见他猝然惊醒、发狂咒骂,继而四肢瘫软抽搐,胯间蠢物却一柱擎天,不大会儿功夫竟接连泄了三回,两层裤儿全糟蹋了,到最后他精疲力尽,呜呜咽咽净说些胡话。
他说他叫“徐应悟”,想是在外时被姓徐的显贵人家收养了,倒还记得将原生姓氏放进名儿里。西门庆见势不妙,急忙赶玳安儿再去请任医官,一面紧着呼唤,这才叫醒了他。
徐应悟瞠目愣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西门庆对他做下的丑事,他正要发作,稍一用力,头竟抬了起来。他举起胳膊,又踢踢腿儿,原本缚住四肢的皮带踪影全无,他与西门庆两个也都衣冠齐整,不像刚干了那事。不对,徐应悟感到裤裆里冰冰凉一片湿黏,伸手一摸,不是那脏东西又是什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一场春梦,还梦见西门庆……不,不是西门庆,是……纪晓聪!
纪晓聪这个名字,像解锁一段沉睡记忆的密码,久未顾及的一些重要的事,瞬间涌上徐应悟心头。
纪晓聪,是市委办后勤处公务用车驾驶员,换言之,他是给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开公务车的司机。领导去省里开会或下乡调研时,由纪晓聪开一辆六座商务车接送。徐应悟作为宣传秘书,负责各类会议、座谈、发布会发言稿的撰写工作,遇到紧急情况时,他常常要利用这半小时一小时的车程,跟车一边听领导指示,一边记录要点,同时迅速成文。市委车队那几个司机里,他最喜欢叫纪晓聪,因为纪晓聪开车稳,不会把他晃得头晕。
一来二去两人混得熟了,成了固定搭档,领导一叫徐应悟跟车,他就给纪晓聪发一条只有时间地点的消息,不用多话。领导们也都喜欢叫他俩跟车,因为这俩小伙子都长得人高马大,阳光帅气,西装革履站在一起,像电影儿里大佬身后的私人保镖。领导从会场出来,他俩一个从驾驶室下来拉开车门,另一个拎包送领导上车,整套服务流程丝滑又周到,让领导觉得倍儿有面子。
最开始那半年,徐应悟根本没见过纪晓聪摘下墨镜的样子,只看得到他下半脸。直到那回去省会的路上天降暴雨,天空乌云密布,不摘掉墨镜看不清路,纪晓聪这才露出那双顾盼生华的桃花媚眼,冲后视镜里的徐应悟笑成两弯月牙儿。
除了眼睛好看,纪晓聪这人还有一点特长——腿特长。徐应悟比他稍高几厘米,可腰线却比他低老大一截儿。有一次徐应悟忍不住酸他:“纪师傅你离我远点儿,咱俩站一块儿显得我五五开似的。”从此纪晓聪像故意恶心他一样,没事儿就往他身边儿一戳。
后来徐应悟偶然从工会几个大妈那儿听说,纪晓聪原来是练跳高的,十五岁就入选了省田径队,可没去几天就因为争风吃醋,跟他现女友的前男友打架斗殴,被省队开除,断送了大好前程。他回市体校混到毕业,文化课太差连大专都考不上。幸好他舅姥爷当时正从市委后勤负责人的位子上退下来,新上任的处长卖他个面子,给纪晓聪挂了个人事代理,招进车队来开车。
徐应悟躺在榻上,被他刚刚意识到的一个事实惊得双瞳剧震,头皮发麻——纪晓聪与西门庆,竟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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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娇娇:他伤成那样儿了我能再弄他?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人???
评论区姑子们:那怎么不是呢?
ps是真的身穿,不是做梦啦。我怎么会搞“其实是一场梦”这种烂梗
第87章 原是想起旧爱来了
西门庆叫孙雪娥回灶上传粥饼小菜来,支走了她,这才打衣箱里翻出他才换洗干净的衬裤,亲手替徐应悟撤换。徐应悟挣扎坐起来,脸红红的抢着拎裤腰。西门庆咬着后槽牙暗忖半晌,终于憋不住问道:“纪晓聪,是你相好儿?看把你想的,梦里魇里紧着叫唤,精都过了几道……”
徐应悟臊得眼没处看了,系好裤子便掉转身子,面朝墙里假寐不答。西门庆哪安得下心,坐在榻边又追问道:“是你从前在京里的情儿?才记起来的?”徐应悟心里正乱,叫他问得难为情,便没好气道:“与你无关。”
西门庆焦急起来,把眼一翻恨恨道:“只怕又是哪家暗门子私窑里的含鸟小囚儿……”
“你嘴巴放干净点!”徐应悟转脸冲他凶道,“你当人都同你一样,甚么脏的臭的都下得去手!”
西门庆闻言气得横眉立目,只碍着他身上有伤不便发作,憋得眼都红了。
昨儿徐应悟说往后再不跟他好了,那些话他这会子回想起来仍觉伤心透顶。不久前还柔情蜜意,恨不得把他捧手心儿里的人,怎的说变就变,狠心绝情到这地步。他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当着自家小厮半点儿脸面也没给自己留,为何到头来还是“与你无关”四个字儿。
原是想起旧爱来了。西门庆一时间鼻酸牙软,堵得心口直抽抽。又联想起他两人尚在蜜里调油、整日腻歪在一处之时,徐应悟谈起为官之术,便总是话里话外、明里暗里讥讽他市井鄙陋,说他“上不得台面”,如今又直刺他秽乱,嫌他不干净。徐应悟与他应二哥不同,既在诗礼簪缨之地熏陶,瞧不上他这山野粗俗的做派,亦在情理之中。想来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纪晓聪”,当是位斯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与之相比,自己必定落于下流,因而徐应悟一想起那位故人,自己便再难入他法眼。
西门庆向来骄矜自负,从来只有他看不上别人,哪有叫人甩了他的道理。一时悲愤上头,他又魔怔起来,转身便冲了出去。
徐应悟见他走了,终于不必再与他尴尬对面,于是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双脚挨地,打算趁他不在默默离开。才刚站稳,一步还没迈得出去,却听门外“哐啷”一下,竟像是上锁的声音。他心口一跌,急忙扶着桌椅家具挪到门口。果然,门已从外挂了锁,再推不开。
“西门庆!你待怎的?!”他上身不敢用力,只能用双膝顶撞门板,边叫边骂,“你疯了?!放我出去!西门庆!”
西门庆攥拳站在门外,星眸带泪颤声道:“应二哥,我去将那具无名尸骨处置了。你好生养伤,乖乖儿等我回来,嗯?”
西门庆将书房房门、院门上了两道铜锁,两手捂脸抹掉泪痕,连上便气势汹汹杀到潘金莲院内,一脚踹开她房门。
春梅正搂着潘金莲卧在榻上哄睡,娘母两唬的双双跳起,只见西门庆面露凶光,冲上来一脚将春梅踹得滚倒在地。“来人呐!杀人了!”春梅见来者不善,捂着肚子奋力呼号。
西门庆一把揪住潘金莲头顶发束,拧半圈绕在手腕上,发狠拖着她便往外走。春梅飞身扑住潘金莲双腿,同西门庆一人一头儿抢了起来。潘金莲杀猪似的尖叫哭号,西门庆全不理睬,回身一脚跺在春梅一条胳膊上。春梅发出一声惨叫,终于撒开了手。
西门庆一路将潘金莲拖至东角门口,两手拎住潘金莲后腰衣料,像扔一袋米面似的将她丢出门去。
此时吴月娘带着几个资龄稍长的婆子媳妇赶到,她未及开口,西门庆便凶神似的叫道:“这淫妇来时既是半夜走偏门进,如今原样儿送她出去!谁若不服,便同她一道儿滚出这门,再不算我西门家人!”
一众妇人各个垂手噤声,再不敢拦。吴月娘急道:“这混沌汉子!打老婆便打老婆,怎的偏往门上来,还怕外人看不上笑话不成?”
西门庆怒道:“这黑心烂肺的毒妇,杀我……孩儿,不知悔改,竟还装疯卖傻,又欲害我!今日不看在世界面上,我把这下作娼妇一刀攮个窟窿眼儿!”
吴月娘只道他终于想明白是谁害了官哥儿,心中暗暗叫好,便凑近低声劝道:“你只管鸦么悄儿打发了她便是,闹将起来叫世人如何看你……”
话未说完,春梅募地窜出,垂着一侧胳膊撒腿冲出门去,趴在潘金莲身上也大哭着叫“六姐儿”。
西门庆一脚将角门踹上,冲吴月娘发令道:“这两个淫妇连夜发卖了!给我锁了四方门户,今夜不准出不准进!我待要好生清理清理门户!”
言罢甩袍奔西厢寻陈敬济去了。
第88章 你两个干那丑事叫人撞见
话说玳安儿又跑一趟任医官府上,却寻不着人。家人只说先生出门看诊,一日未归。其实这人午前打西门府出来,便径直上郑爱月儿院里顽耍去了,这会子正同粉头吃酒作乐,哪还记得谁家伤了病了。玳安儿转头奔百惠堂去请惠老太医,不想惠老先生回乡做寿,又跑了空,他只得飞奔回府上,预备赶了车再往远处寻个大夫。
来到西门府门首,却见张松正与来兴儿四手拉扯在一处,呜嚎叫着厮打。
“松儿!”玳安儿冲上前去,用胳膊卡住来兴儿脖颈儿将他拉开,“你打他做甚?”张松斗红了眼,呼哧喘气说不上话,来兴儿叫道:“爹让紧闭四门,不准出不准进!这贼囚儿非要往里闯!好赖话不听,兜头便打我!”
“好好儿的闭甚么门?”张松跺脚哭道,“我哥人呢?你还我哥来!”
玳安儿紧着捂他嘴,急忙哄道:“你哥好着哩,吃了止疼药才睡下。走走走,你跟我进去瞧瞧!”
两人才往里跑了一进院落,却见灯下闹哄哄人影乱晃,丫头婆子个个推搡着往西厢拥。张松以为他哥在里头,只管死命往里挤。玳安儿拦他不住,便冲人群大吼道:“看到的戳眼,听到的捅耳朵,爹叫锁了院门,一个也跑不掉!”唬的众妇人哗啦啦作鸟兽散。
卧房里,西门庆正把陈敬济按在地上捶打,西门大姐儿缩在床角,抱着头闭着眼只哭。
陈敬济脸上五颜六色,眼泪鼻涕混着血流了一地。玳安儿抱住西门庆腰身把他往后拖,高声叫道:“爹快住手!有话好说!”
陈敬济这才有了喘息之机,躺在地上蹬着腿儿撒泼道:“我在你家做女婿,岂是白吃你家饭来?如今毁谤我、挤撮我,要赶了我去!即算我肏了人,到官也只论我同小丈母通奸,是个甚么罪名?倒是你家收了我许多金银箱笼,那可都是本应没官的赃物!聪明的把俺当个上门女婿照旧看待,只图大家便益!好不好把你这乌纱丢了,老婆女子官卖了!”
张松听得发愣,玳安儿死死抱着西门庆回头冲他吼道:“关门!”张松急忙回身带上房门,背靠着门板不敢乱动。
陈敬济只道他手里捏着这大的把柄,西门庆便摆布不了他,却不知这里头还掺着人命官司。西门庆指着他鼻子骂道:“天杀的混账忘八崽子!泼天的狗胆,你倒认了奸耍你小丈母!那淫妇禁不起打,全招了!你两个干那丑事叫人撞见,怕奸情败露,便杀人灭口,将人溺死在花园池里!你肯见官则好,待我绑了你们一对狗男女,当堂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招也不招!”
陈敬济闻言圆瞪双目,吓得险些兜不住屎尿,爬起来跪在地上哭道:“她血口喷人!与我无关!我没杀人!是那淫妇栽害我!我全不知情!”
张松震惊恍然,一下全明白了。
此事全因陈敬济与潘金莲通奸而起,应伯爵撞破二人奸情后便以此为把柄要挟潘金莲,潘金莲畏惧西门庆淫威,有心灭口,刚好天赐良机,那晚应伯爵醉酒浑沌,潘金莲便趁机将他推下池塘,作成他不慎失足落水的假象。可第二日池中并未有尸身浮起,加之“应伯爵”又回来了,她便以为应伯爵命大爬了上来,没能溺死池中。如今尸骨重现天日,她才意识到应伯爵那天的确死了,那她再次见到的“应伯爵”,岂不是冤魂作祟、厉鬼索命?于是她吓破了胆,失心疯了。至于尸身为何不浮,恐怕是天要亡他,应伯爵在水下挣扎时被水草缠住手脚,也并非全无可能。
可他哥呢?他哥如何掺和其中?
照昨日西门庆所说,他哥其实与应伯爵是同胞双生子,幼年离家被人收养,却恰好在应伯爵落水那天,不知何故回到此地,又偏巧来到西门府上,严丝合缝补了死掉的应伯爵的缺。张松不认为他哥会撒谎骗他,说“失忆”便真是记不得了。他哥必定也正苦苦思索,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来此处。眼下西门庆要将尸骨判为无名旧尸,好叫他哥继续以应伯爵的身份处世。张松在家思想了一日,亦觉此计最为妥当。万一,以防万一,他哥失去的记忆真与应伯爵之死有关,只要这案子结了、“应伯爵”没死,他哥便再不会受到牵连。
陈敬济做贼心虚,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问那具沉尸的身份?他瞬间嘴脸大变,膝盖作脚紧走几步,抱住西门庆大腿嚎啕叫“爹”,求西门庆为他伸冤做主,大骂潘金莲无耻勾引他。西门庆恨不得拧断他脖子,亏得玳安儿死命拦着:“爹只把他当个臭屎扔出门去,不可叫他脏了您的手!”西门庆发狠踹了陈敬济几脚,直踹得他抱头蜷在地上,发出狗夹门缝儿似的哀鸣,这才稍稍解气。
张松悄悄拉开门闩,正欲溜走,却被西门庆大喝一声:“张松!拿纸笔来!这没人伦的东西奸淫长辈,合该义绝,念在我女儿与他小儿结姻,有些情义,今日我做主,许他和离,与我西门家恩断情绝,再无瓜葛!”
张松到陈敬济书房里取来纸笔,西门庆口报,他执笔,写下一份放妻书,并一份陈情文书,申明陈敬济投奔丈人时所带箱笼财宝,原是妻子娘家随的嫁妆,与他陈家无关。陈敬济无力争辩,抖抖索索签署画了押,只带了一张空包袱皮,便被玳安儿推搡着撵出府去。
张松作为人证,也在两份文书上签字画押。西门庆接过两张墨迹未干的纸照看一眼,便缓缓抬头,阴恻恻盯着张松道:“多日不见,你愈发出息了。也是我应二哥有识人之明,叫我一力抬举了你。你若能挣出个功名,我便叫大姐儿改嫁了你,往后这大的家业,横竖着落在你二人手上。”
张松闻言扑通跪倒在地,心道这妖怪拿话试探我,我若应了,只怕比这陈敬济下场更惨,于是慌忙磕头道:“爹说哪里话?我是何样出身,怎配得起大姐儿金枝儿?只盼爹能放我回苏州老家,给爹新铺当个伙计,挣出三间瓦房,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
西门庆方才收了文书,抬手叫他起来:“大夫叫应二哥静卧养伤,不便车马劳动,他好歹答应先在我这儿将养些时日。你回去捡几套替换衣物送来,我到书房等着你来。去罢。”说着起身与张松一道儿出去。
却说这西门大姐与小郎君搂抱着睡到半夜,忽被她爹掀了被揪起来,说她汉子与小丈母偷情。陈敬济是何样人,她能不知?这两年他里里外外男男女女的胡浪,她只嫌丢人,不愿声张,又因这小郎君生得俊,嘴甜会哄人,倒把一颗心全放他身上。如今被她爹劈头盖脸揭了个干净,还把人赶了出去,她只觉天都塌了,正伤心欲绝,她爹竟又随口将她许给戏子出身的下贱男宠!
大姐儿自幼丧母,爹又是个不着家的,从来也没人同她说过几句体己话儿,此番她遭此催折羞辱,孤零零在屋里哭了半宿,竟连个来问的人都没有。天明时分,可怜这姑娘心里已亮不起来。她倒插了房门,取两条腰带,拴在门楹上自缢身亡。
第89章 着急忙慌脱裤解衣
西门庆假意拉拢小张松,叫他回家收拾衣服,再来服侍他哥。张松听见他哥又要住回妖精洞窟,心里虽百般不情愿,可也怕惹毛了这正在气头儿上的煞星,只得乖乖儿听命,连跑带颠家去不提。
眼瞅着他出了角门儿,西门庆转身撒腿往灶上跑。孙雪娥正撅着嘴拾掇器具,见西门庆气喘吁吁进来,便嗔道:“黑灯瞎火的,你当跑一趟容易?叫我送餐食,你倒把门锁了?”西门庆掀开餐盒盖儿,朝里头看了一眼便道:“粥冷透了,能吃?再开火咕嘟咕嘟。”孙雪娥瞥见他脸色不好,便诸话不提,闷头蹲到炉膛前添柴生火。
西门庆背着她,拿起小灶上蹲着的药罐儿,将剩的底儿倒进粥里,使木匙搅了搅,盖上食盒道:“罢了,我尝着还行,温温儿的。你回去歇吧。”说着挎上食盒走了。孙雪娥纳闷却不敢言。
却说徐应悟踹了几下门,头又犯晕,只得挪回榻上躺着干怄气。外头隐约传来喧闹声,他料到是那冤家去找潘金莲、陈敬济算账,心里惴惴难安,唯恐出事。忽听门口叮当作响,锁开了。他挣扎起身,只见西门庆阴沉着脸,提了食盒进来。
“一日水米未进,看把应二哥饿坏了。”西门庆沙哑着嗓子道,“我已将那奸夫淫妇撵出府去,往后生死不论,横竖与我再无瓜葛。”
徐应悟闻言暗叫“幸好”,心头大石落地,气便消了大半。西门庆将白粥小菜摆了半桌,徐应悟见着吃食,顿时腹中轰鸣,才觉出饥饿来。想着先垫垫肚子,再与这泼皮理论,他一言不发,捧起粥吨吨喝下半碗,又就着腌菜乳瓜,啃起蒸饼来。
西门庆目光落在他嘴巴上,眼都不眨,又说道:“那尸骨……再叫衙门里查几日失踪人口,待我与何九说下,只推是陈年旧尸,在我盖这院子前便有的。那毒妇已失心疯了,说的都是浑沌疯话,不足为据。往后你还是我应二哥。”
徐应悟吃喝完毕,起身拱手道:“多谢西门大人悉心管待,往后……往后……”说着竟觉天旋地转,手脚一软,人便往下瘫去。西门庆早有准备,稳稳将他接在臂弯里。
“西门庆!你不做人……”徐应悟头一歪晕了过去。西门庆将他放回榻上,接着高声呼叫“来人”。他催平安儿迅速撤下残羹碗筷,叫玳安儿吹了外屋灯盏,便着急忙慌脱裤解衣,又把徐应悟剥了个精光。
那边厢,张松回家将他哥常穿的两身直裰并上下四套里衣衬裤打成个包袱,又胡乱塞了些吃的下肚,提了盏灯便转回西门府来。行至书房门外,却见玳安儿抱膝蹲在廊下发怔。
玳安儿见着他眼中一亮,站起来迎道:“松儿,来了?”张松手抠着肩上包袱道:“我哥睡着呢?我瞧瞧他……”说着便往里走。
玳安儿口里“诶诶”叫着,却不真拦,由着他径直进了里间。里头只燃着柄熏香蜡烛,昏黄黄,影幢幢,气氛暧昧。张松走近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榻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儿,正并头交股抱作一团,睡得香甜。床头地上团着一条皱巴巴的汗巾子,上头隐约可见黄白斑斑,邪腥扑鼻。
张松如被冷水浇头,一下凉到脚心儿,肩上包袱顺着耷拉下来的胳膊滑落在地。他瞬间堵了鼻子,扭头拔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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