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换我来疼大官人 第34章

作者:尔曹 标签: 穿越重生

  玳安儿一听打张松,心头倏地一凛。这一路他紧着盘算,始终觉着西门庆叫他跑这一趟似有深意。老规矩逢初一、十五,衙门休日查账,初六这不当不正的,偏叫大老远跑一趟码头,不嫌耽误工夫?如今看来,原是为支开他,审问张松!

  玳安儿打小在西门庆身边儿服侍,对他的脾性、手段了如指掌,若非主仆连心,断不能十几岁上便担这管家重任。电光火石间,玳安儿已通透恍然:西门庆不知因何对他起了疑心,欲从张松身上查他底细!

  张松原就性格优柔、首鼠两端,根本禁不起拷问,加之近来与那何千户有了首尾,得了新靠山,再不必顾及玳安儿死活。玳安儿料定这冤家不会为他舍身守密,一顿板子下去,便是甚么要命的勾当也兜不住了。

  于是他假意早知此事,佯装痛心道:“俺爹嫌他与那何千户干的甚么营生,上规矩罚他,倒把我先支出去,没人拦着。”玉箫好心道:“你快瞧瞧去罢,柴房里关着哩!”玳安儿便顺水推舟,将两本账册往她手里一交,不及她反应,已窜出几步去,口里还嚷着:“姐姐替我跑一趟罢。”玉箫“欸欸”叫着,拦他不住,又不好往前边儿书房里去,只得拿着账册回大房上覆月娘不提。

  玳安儿穿过花园,向下人房铺盖底下拾掇了收人情攒下的十几两碎银,打西北小门溜出府去。又趁着各铺面打烊的当口,这个柜上支二十两,那个柜上诓三十两,伙计们只当他管家有权,无人敢问。不多时拢够一百两现银,又急往银埔里打换成两锭元宝儿,沉甸甸揣在怀里,迳出城外。

  西郊五方山腰浓浓夜色之中,有座庆历年间修的狐仙庙,如今已失了香火,破败下来,若非刻意寻找,常人摸不到此处来。玳安儿手持火把,熟门熟路从外拉开门闩,潜入妖风阵阵的破庙。他径直绕过泥塑的狐仙老爷,来到祭台背后的石桌前。幢幢火光里,桌下蜷着个赤身露体的瘦弱男人。他一身雪白皮肉沾的泥灰枯草,左边脚腕子叫镣铐锁住,用铁链拴在祭台一角的石柱之上。

  那人抬手遮眼避光,冲玳安儿谄媚笑道:“玳安哥才来?奴想的心斜了。”玳安儿使脚尖在他腰间狠狠钻了一下,啐一口骂道:“少你娘的花马吊嘴卖弄骚情,好好儿当你狗罢,大姐夫!”

  却说这“大姐夫”陈敬济叫西门庆暴打一通撵出府来,至今已有数月,人都道他回京里投亲去了,怎的竟被缚于这穷乡僻野的破庙之中?

  此话须从他出府之后说起。那时他两手空空无处落脚,先往惯常胡混在一处的几个破落子弟家里,辗转打搅了几日,渐渐人都听说他是因与小丈母通奸、同西门家义绝出来的。人们慑于西门庆淫威,不敢再收留他,他只得又去街巷间逗留,直到院里鸨子姑娘们都瞧出他无力偿还赊欠,纷纷没好气紧着轰他。山穷水尽之时,竟是庞春梅接济了他。

  原来那晚潘金莲叫西门庆丢出府后,春梅拖着断臂,勉力将她带回潘姥姥家里,指望着她老娘心疼自己闺女儿、好生安顿她们,谁料这老虔婆见潘金莲失心疯了、整日惊跳哭闹,竟嫌她无用,连骂带绝说她赔钱货,打骂不提,饭都不乐意给一口吃。春梅咬牙将就了几日,实在待不下去,只得又带上潘金莲,投奔李桂姐院里自卖其身。银子也不敢多要,只求李家妈妈收留她娘俩,容潘金莲一处安身。

  那日,春梅同李桂卿两个打统制府唱罢回院,路遇陈敬济叫一个龟公当街推搡打骂。春梅下轿询问,掏出才得的几角赏银,替他付了嫖资。两人见彼此沦落至此,不禁抱头痛哭。春梅带陈敬济回到院里,央求李妈妈留他一宿。当晚,陈敬济与潘金莲隔世重聚,思想从前云情雨意、窃玉偷香的快活时光,三人又搂在一处哀泣不已。

  春梅拿出区区十两卖身钱,又解下钗环首饰,尽数交在陈敬济手上,洒泪郑重道:“如今大姐儿没了,那魔星与你势同水火,这清河县你不便久留,仔细叫他害了性命,趁早回京寻你叔伯故旧才是。六姐儿与你恩爱一场,为着你,她才遭此大劫,你可不敢狠心抛闪了她!但凡安下身来,你早早来接了她去。要不,我庞春梅烂了、化了,变作厉鬼也缠你到死!”

  陈敬济含泪点头,赌咒发誓应承下来,次日便往码头搭乘北上货船,顺运河往东京去也。可这不成器的东西非但毫无本领,偏又在富贵窝里养出一身臭毛病,手里就那几个钱,竟痴心想着以小博大、撞个大运,成天同船上一班艄公船夫摇骰子赌钱,没几日便输得精光,连饭钱都拿不出了。他身骄肉贵,吃不得苦,人好心交给他差使,他不老实儿干,只会偷奸耍滑,因而行程未过半,又叫人撵下了船。

  天无绝人之路,他在江边码头挨饿乞讨之时,竟碰上贩盐经过的来保儿,便又死皮赖脸求着人家将他捎回清河县。

  时光荏苒,这一晃便开了春。陈敬济又回到清河县街巷里游荡,这回他再没脸见春梅等人,饿极了只得学象姑馆里那些下等小倌,于陋巷里招摇、卖屁股讨生活。

  堕落至此,他却一味记恨西门庆,总觉是他这忘恩负义的丈人,劫夺他家财、逼死他妻子,害他至如斯境地。偶尔得饱餐一顿,他便发狠振作,往西门府附近逡巡,指望着当街拦下西门庆,在众人面前揭露他的恶行,与他挣个鱼死网破。

  可他不知,自打他妻子离世后,丈人便伤了神智。待他回到清河县之时,西门庆已积郁成疾,颓废不出,哪还拦得到人。蹲守了半月有余,竟没见着西门庆人影,无奈之下,陈敬济只得退而求其次,转而跟踪西门府管家小厮玳安儿。

  这一回,竟让他歪打正着,意外发现了可了不得的事情。

第114章 我亦欲向那妖怪寻仇

  那日陈敬济于西门府左近蹲伏窥视,夜深人定之时,见玳安儿只身出得门来,阴沉着脸驾车离去。他在后头轻身尾随,所幸玳安儿并未甩鞭,由缰任马儿施施而行。陈敬济料定他夤夜潜出、不敢策马,必是为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提心警惕,一路跟至城郊荒山脚下。

  玳安儿下车提了马灯,从车底抽出一柄铁锨,肩扛着往山上去。陈敬济以飕飕风声掩护,吊在他身后十几步远处,随着他爬上山腰,来到一片荒冢之间。玳安儿忽地停下脚步,陈敬济急忙跃入一丛荒草,趴伏下地屏息窥视。

  却见玳安儿冲一碗大的土包跪倒,端端正正、五体投地磕了九个头。陈敬济心下疑道,清明将至,这厮来祭拜父母亲人?可上坟不是甚么须得避着人的坏事,何故偏要漏夜潜行,却连纸钱元宝也不烧送些许?

  正当他转眼思量之际,那玳安儿竟朝两手心各吐了口唾沫,扬起铁锨往坟头土里凿去。锨头触地哐哐作响,荧荧冷翠火星四溅,须臾便将玳安儿笼罩进一团团绿森森鬼火里。陈敬济目睹这阴森可怖情景,顿时四肢冰凉、如见鬼魅,趴在地上瞪圆了两眼,大气不敢出。

  玳安儿鬼差样的挖开浅坟,直露出土里森森一具白骨。陈敬济没于草里抖如筛糠,哆嗦得视线都模糊了。片刻后,白骨全副起了出来,玳安儿口里念念有词:“璟哥儿莫怪,小的得罪了,璟哥儿莫怪,小的这便送你去陪他……”

  璟哥儿?陈敬济未及多想,又见玳安儿将那骸骨拾起几根,兜在前襟里,提了马灯往深山里去。马灯走后,四周陷入一片死寂,耳边风声如泣如诉,残骨在月光下白得瘆人,星星鬼火萦绕着朝陈敬济藏身处飞来,他怕极了,想爬起来逃跑,手脚却如同被鬼绊住,不能挪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陈敬济三魂已去了七魄,只想着今日可死也,前头却惊现星点昏黄火光。玳安儿提着马灯又走了过来,再次将一堆白骨兜在身前。陈敬济这才看懂,他是在为这“璟哥儿”迁坟移骨。

  “璟哥儿”三字听着耳熟,陈敬济绞尽脑汁在回忆里搜寻,倒也抵消了几分恐惧。玳安儿将最后一些白骨兜起,陈敬济暗暗催促自己抓紧时机,奋力从草里爬了起来,寻着那盏马灯的微光,跟了上去。

  马灯停在另一处野坟包儿前,玳安儿又扬起铁锨挖刨了一番,接着悉心将那堆白骨埋入。陈敬济见着灯光人影儿,心绪稍定,盘算道,西门府湖中曾起出一具无名尸骨,怎的玳安儿却顾着两座荒坟?他又为何偷偷将这两坟合葬?“璟哥儿”,打哪儿听过这名儿?

  此时月从云出,玳安儿将土填平,又跪倒在地,使手在原本的土包旁拢起另一个土包,郑重道:“应二哥,璟哥儿,你两个生前相交一场,如今在那头儿团聚,彼此有个照应,也算得个善终。璟哥儿,小的为除恶正道,不得已伤了你性命,自此没有一日不把你放在心上,早晚替你报这夺爱之仇,将那吃人嚼骨的妖怪,交予你发落!清明在即,小的不便为你祭拜烧送,那妖怪必来拜他应二哥,你也可陪着吃些香火……如今应三哥也看透那妖怪嘴脸,舍了他去。应二哥,你也可放心了,他再没气力四处招引,如今提不起来了……呵呵呵,应二哥,你道他是如何着了应三哥的道儿?他只当你对他……”

  陈敬济听及此处,虽不十分明白,却猛然悟到这“应二哥”“应三哥”之隐情,惊恐之下,不觉抽气“啊”了一声。他慌的双手捂住嘴,却见玳安儿缓缓扭头,冲他这处射来一道凶狠诡异的目光。

  玳安儿起身抄起铁锨,步步朝他逼近,陈敬济吓破了胆,裤裆里一热,失禁尿了出来,浑身战栗再动弹不得。

  玳安儿揪着他衣领,将他拎至面前,阴恻恻盯着他道:“大姐夫来了?怎不出声儿?倒吓我一跳。”陈敬济抖抖索索提起嘴角,张开口却不能言语,喉咙里发出蚊蝇样的哼哼声,假笑难看。他虽涎脸无赖,人却不蠢,此番既然知晓玳安儿身负血案,怕是没命下山了。

  “玳安哥,玳安哥,”生死之间,陈敬济忽又迸发急智,两手抱住玳安儿胳膊,强作镇定道,“我亦欲向那妖怪寻仇,咱两个可为伙伴,可为……兄弟,兄弟……”

  玳安儿冷冷看进他眼里,审视片刻后,缓缓松开了手。

  “大姐夫不是上京去了,怎的又来此处?”玳安儿语气恢复如常,提灯引着他往前走。陈敬济定定神,也勉力故作轻松道:“哦,万贯家财散尽,无颜见江东父老。再者,我那丈人吞没我数十箱笼,金银财宝无数,我岂能甩手不理,干吃这血亏?”玳安儿蹙眉叹道:“谈何容易。如今他手眼通天,这清河县的天,便是他的脸,你如何掰得动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他强一时,能强一世?我不信无人整治得了他……”

  玳安儿听他尽说些废话,便时不时胡乱答应几句,引着他在漆黑山坳里兜转。陈敬济为驱散恐惧,嘴里絮叨不停,说得口沫横飞,没留意脚下路程,不知不觉便被他带至一座荒凉破庙前。

  “欸?玳安哥,这不是下山的……”陈敬济话音未落,便被玳安儿照胸前踹了一脚,直直摔进庙门里去。玳安儿身强体健,陈敬济却吃了酒色的亏,两人撕扯不久,玳安儿便将陈敬济压制身下,手掐他脖颈咬牙道:“蠢才!败家破业的丧家之犬!你也配作爷的兄弟?给爷餂腚且嫌你嘴脏哩!”

  陈敬济发狂挥舞双手,没命挣扎抓挠,一爪子将玳安儿下巴抠出条血印儿来。玳安儿发起怒来,甩手“啪啪”连抽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昏沉沉被拖进狐仙殿里去了。

  这狐仙庙从前真有狐狸。几年前,玳安儿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听人传言山中有狐妖作祟,便同来旺儿、来保儿几个胆大爱玩的,在此处设下陷阱,一来二去竟真叫他们逮住一条尖嘴红毛、油光水滑的大狐狸。来旺儿取来拴狗的铁链,将那“狐妖”卡脖儿锁在狐仙座下养了起来。后来不知怎的,那狐狸当真成了精似也,竟从链中逃脱了。

  玳安儿将陈敬济拖至供桌下,用那条栓狐狸的铁链锁住脚踝,踹他一脚道:“老实儿待住了!夜里与狐仙老爷做个伴,休得嚎叫,看引来狼!”

  可把陈敬济吓得又漏了一泡尿,再不敢踢打挣扎,只抱住玳安儿腿哭求。玳安儿甩不开他,掰他手指不动,气得又扇了他几耳光,眼见着他那白惨惨一张俊脸两颊血红。

  陈敬济惊惧之下又急中生智,他记起玳安儿同张松似有手脚,原也是个爱走旱路的,便改了策略,顺着玳安儿大腿往上摸索,使手磨蹭他胯间蠢物,意图以色诱之。

第115章 你自个儿弄我看

  玳安儿起脚将他踹倒在地,粗声喝道:“好贼捣子!甚么脏东西!滚!”陈敬济捂住心口艰难爬起,强作欢颜笑嘻嘻道:“玳安哥恁大气力,张松那小身子骨儿,怎生受用?只怕连屁股门子都叫你肏肿肏烂了罢?”他有意说些荤话撩骚,却不想正问中玳安儿心事。

  那晚张松上何府为何永寿贺寿,竟彻夜未归。玳安儿苦等不住,满心酸苦驾车来到何府门首蹲守。天亮后,何府大门终于从里推开,何永寿揽着张松纤腰,两人软语柔情,言笑嫣嫣,一前一后登上同一辆马车扬长而去,只把玳安儿定在原地,抽了魂似的半晌动弹不得。

  他仍不愿信,又往衙门口守了一日。傍晚衙门放工,何永寿又与张松手拖着手走出来。玳安儿上前恭敬请松哥儿上车回府,张松且未作声,何永寿却拦道:“劳烦玳安哥儿上覆你爹,府上新得了本古籍,似大有门道儿,学生愚鲁,难窥其意,邀请你家秀才哥儿与我参详一二。”

  张松听了这蹩脚借口,白他一眼抿嘴笑了,俊俏小脸立时染上一抹羞红。何永寿两眼带勾,旁若无人眷眷瞅着他,忽地探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张松慌的使肘攮他一下,垂眼冲玳安儿道:“有劳玳安哥,我去……参详参详。”玳安儿如冷水浇注一般,瞬间打头顶凉至脚底心儿。

  陈敬济见玳安儿瞪眼愣怔不动,便趁机又跪到他身前,两手熟练地解开他裤带,将那蠢物掏出来握在手心里。玳安儿回过神来,只见陈敬济已将那根青筋盘踞的粗壮阳具弄得坚挺,正欲往口里送。

  “滚开!”玳安儿一巴掌将他扇得歪倒在地,吼道,“贼贱人休碰我!”陈敬济一手捂脸,只把银牙暗咬,星眼流波委屈巴巴看着他。玳安儿横眉怒视之,那话儿却兀地如铁棍儿一般昂然挺身。

  陈敬济本就生得白净标致,近来在街巷中叫人摆弄多了,眉目间又沾染几分阴柔妩媚,这会子叫玳安儿几个大嘴巴抽得脸蛋儿通红,更显得粉面桃腮,妖冶异常。

  张松叫何永寿拐了去,玳安儿伤心郁结,满腹怨怼无处发泄,加之几日不曾干那丑事,此时叫这骚货勾得火起,便失了分寸。他伸手抓住身下蠢物,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脱了,自己弄。”

  陈敬济得了令,忙又换上一副撩人神色,轻车熟路解了衣带,须臾将自己扒得精光。玳安儿使脚尖将他一堆衣裤踢得远远的,蹙眉虚眼瞧着他,一面自行套弄那话儿。只见陈敬济胯间白嫩嫩一根玉茎,比自己的还长出些许,前头粉红水润,蛙口张翕似在呼吸,竟十分诱人。

  “嗯,嗯,玳安哥,我后头痒痒杀的了,你弄弄我罢?”陈敬济烧红着脸没口子浪叫,叫得玳安儿淫兴大发,却着实嫌这叫人肏惯了的下贱玩意儿脏污,不愿碰他,便咬牙吩咐道:“你自个儿弄我看!”

  陈敬济便吐口唾沫在自己指头上,狗趴着冲玳安儿掰开后庭,两指塞进那眼肉穴里戳弄,口里咿咿呀呀叫得淫荡。玳安儿观之那话儿暴跳如怒,手上发狂套弄,仍焦灼难解。陈敬济竟也得了趣,春情染面不似作伪,玳安儿满口“骚狗儿”、“贱狗儿”骂他,他却十分受用,声声“达达”答应得欢实。

  “嗯哼,嗯哼,达达肏我,达达肏死贱狗儿……”陈敬济连声骚叫不迭,玳安儿终于灵犀透顶,精来之前,他闷声吼道:“骚货!与达达接了!”

  陈敬济即刻掉转身子,膝盖作脚紧走几步,对着玳安儿胯下张口伸舌,隔空将他一泡精水接在口里,竟还馋嘴儿似的,把漏在唇边嘴角的,也一并舔了吞入腹中。

  玳安儿泄了邪火,喘匀气后提裤便走。陈敬济在身后疾呼“玳安哥”不止,玳安儿却满心颓丧,再不想见他。

  次日便是清明,玳安儿清晨回到府内,领西门庆祭拜了应伯爵,午后阖府上下又冒雨往五原坟祭扫李瓶儿、大姐儿与官哥儿,忙了一整天。夜里他想起陈敬济那厮还拴在狐仙庙里,犹豫再三,终是不愿叫他死了,便又星夜潜回山中,为他送了趟吃食饮水。

  陈敬济苦盼了整整一日,心灰意冷之时又见着他,失心疯了似的对他感激涕零,紧着奉承献媚,免不了又与他行些苟且,竟还满心欢喜,如同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转眼已是陈敬济困在狐仙庙第三晚。玳安儿见张松被打、阴谋败露,从铺上卷了一百两银,欲逃之夭夭,忽又记起陈敬济这椿,便再次来到此处,打算料理了他。

  铁链当啷作响,陈敬济手膝着地,爬至玳安儿身前,蹭着他腿狎昵道:“哥这一日去了不来,叫奴饿得好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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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济:谢谢玳安哥亲手为我“打”上腮红!

第116章 到后来已人事不省

  玳安儿一把握住陈敬济脖颈,左右摇晃寻着光,细看他神情。

  几日来,意中人负心别恋带来的愤懑与不甘,在阴雨天的潮湿水汽中沉积、憋捂,逐渐化作一团炽烈锋利的异物,在他怀中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要破胸而出,去破坏、蹂躏、摧毁些甚么。

  从前一想起张松,玳安儿便满腹温暖喜悦,只把心甜化了;可自打瞧见何永寿与张松缱绻难分的模样,他一静下来,眼前便全是张松在何永寿身下娇声浪语、婉转承欢的画面,一腔化骨柔情因而全变作锥心的恨,甚至升起想与那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念头。

  今日得知张松叫西门庆打了,玳安儿始觉痛快,却不免担忧心疼,出城路上好几次停下脚步,想回去看看他。上回西门庆打平安儿,是叫玳安儿动的手。顾着几分同僚之谊,日后好相见,玳安儿高高挥板,轻轻落下,即便如此,三十大板仍打得平安儿两股血肉模糊,在榻上趴了五日才得下地,所幸未伤及筋骨。不知此番打张松,是哪个小厮行刑?可也收着点儿劲儿、手下留情。

  玳安儿设想张松挨打的画面,他生得细皮嫩肉,两个屁股蛋子粉雕玉琢,肉颠颠煞是可爱,大木板子打下去,没几下便要见血……可这残忍画面竟勾起他深埋心底的诡异欲念,玳安儿只觉丹田处倏地升起一团邪火,周身血液似被点燃,整个人像要烧起来。

  “哥再喂奴吃些热乎的可好?”陈敬济笑得谄媚,怯怯的暧昧眼神里,竟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兴奋。玳安儿手上用力,将他脖颈掐得更紧,被他攥在手心儿里的蠢货,眼里却燃起越来越鲜明的欲火。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性命,全在我一念之间,玳安儿暗暗揣道。将一条旺跳的鲜活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权力,似销魂媚药,随着他身上沸腾奔涌的血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一些隐秘的、阴暗的、残暴的,舍不得在张松身上施展的疯狂欲望,此刻如决堤潮水般涌上心头。

  玳安儿环顾四周,庙门外浓黑的静夜里唯有呼呼风声与啾啾虫鸣。即便把他玩坏了、弄死了,又有谁人知晓。

  玳安儿放下包袱,拾起陈敬济脱下的衬裤,将他两边手腕反剪着系在一处,令他赤身跪在面前。甚么都还没做,只绑了一绑,陈敬济便发起骚来,胯下蠢物变作直竖竖一根棍儿,胸口起伏吐出一口口热气。

  玳安儿将他脸朝下推倒在地,又把他两个脚踝用铁链缠了几道,接着脱下自己身上被汗浸透、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的短衫,绞成一条高高扬起,重重抽在陈敬济身上。

  他的屁股不似张松那般丰满挺翘,却也白皙细嫩,一抽之下立即显出一道鲜艳的红印儿。“嗯哼……”陈敬济哆嗦着发出一声呻吟,听不出疼痛,倒满满全是情欲。玳安儿顿时浑身舒泰,爽得眼前一花,那话儿应声张狂起来。

  “我叫你骚!叫你浪汉子!下贱小娼妇!打烂你的脏屁股!骚货!忘恩负义的贱人!还骚不骚?打死你……”玳安儿发狂咆哮着,狠狠抽打了几十下,眼见两瓣小巧的屁股蛋儿布满血痕,再看不着一条儿白肉。

  陈敬济高撅着屁股,身前蠢物随着击打一下下跳动,灵龟口吐清液,淫水滴答而下,挂下一道清亮的水线。玳安儿那根东西红赤赤如烧火棍儿一般,硬得生疼。他捱不过情火煎熬,再顾不上脏不脏的,扳过陈敬济血淋淋的屁股便直挺挺肏将进去,竟觉顺畅无比,美不堪言。

  原来,白日里陈敬济孤身困在破庙里,腹中饥饿、身上寒冷,为令自个儿舒服些许,他便一手扪弄那话儿,一手摸进后穴自慰,早把那里弄得松快软烂,活像是专供人享用的鸡巴套子。

  玳安儿使十分力气着实肏捣,陈敬济亦卖力迎凑,一吞一抽,有千百回合。陈敬济乐极登顶,身前蠢物抽搐着飙出道道白浊,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凄惨模样直令玳安儿欲火烧身,昏昏迷迷,那话儿顶住骚心儿,泄精如注。

  陈敬济力竭趴到在地,再爬不起来,玳安儿却还没够儿,便抓过一件里衣,从陈敬济身下穿过,将他腰身系着吊将起来。只见那穴口红的白的交在一处,稠咕嘟的淌将出来,孔洞已合不拢。玳安儿将阳物重进,拎着他腰又极力肏捣了上千抽,直把陈敬济干得屁滚尿流,口里呜呜咽咽说些胡话,到后来已人事不省。

  玳安儿精过了两遭,直把那眼肉穴肏得肿胀充血,红扑扑只剩一条窄缝,抽出来再塞不进去。他还不过瘾,又接连几个大嘴巴将陈敬济扇醒,捏住他下巴,叫他含住那柄骚哄哄、热腾腾的肉棒子,按头肏干了一回,这才餍足罢手。

  陈敬济哽咽气喘,奄奄一息,两手才一解开,便抱住玳安儿一条腿如救命稻草,死活不放。此时玳安儿赫然意识到,每晚来收拾陈敬济的几个时辰,是他连日痛苦压抑的无尽囚笼里,唯一的逃逸与解脱。

  “你撒开!”玳安儿冲他恶声道,“没命抱着我,擎等着饿死不成?!”陈敬济这才战栗着松开手,泪眼婆娑殷殷望着他道:“哥可不敢撇下奴,奴这条贱命离不了你。”玳安儿将他几件衣裤丢予他道:“穿上!乖乖儿待好喽!”言罢急匆匆赶下山,寻船只预备远行不提。

  那边厢,西门庆怄气窝火,要找玳安儿同伙,叫嚣着杀这个、打哪个,闹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徐应悟紧着摁住他扑噜,亲嘴儿揉胸口哄了半天,到深夜终于把人安抚好了,放倒在榻上。

  “我只不信,你那菜园子夜里也有差使?”西门庆怨道,“怕不是在外头续上哪个心甜的,舍不得叫人家孤枕难眠……你滚吧!少歪厮缠我!”

  徐应悟捏着他脸颊笑道:“我滚了,你可别把眼珠子哭掉出来喽!”西门庆拿脚蹬他,连声叫“滚”。徐应悟两腿朝榻上一抬,钻进被里搂住他道:“昨儿赶着回去挖雨后春笋,过了这时节,今年上再没有了。你这食膏餍肥的大蛀虫儿,饶是不懂。睡吧,我今晚不走了。”

  西门庆这才深深呼吸一口,身子松懈下来,不多时便呼呼响起轻酣,睡得香甜。

  徐应悟将他手臂抬起又放下,见他睡得深沉,便悄悄起身,急往柴房去看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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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松:感谢大姐夫替我挡下一波暴击!

  (你们不是喜欢替身梗吗?来呀!连环替!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发出病娇疯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