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35章
作者:那咋
人都是有私心的。
哪怕是玉清门内自诩清高的历代掌门,他们都会有私心。
因为人无法克制好恶,无法压抑本性,无法灭绝人欲。
可梵楼所有的“欲”,都是沈玉霏。
沈玉霏的天性,注定了他在看明白梵楼的感情后,放不下这段纯粹的情意。
所以沈玉霏毫不留情地拽住梵楼的发丝后,并没有直接使力。
他习惯性地将墨色的发绕在指尖,轻轻拽了拽,继而从胸腔里叹出一口气来。
梵楼察觉到沈玉霏的无奈,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耳朵却机警地竖了起来。
只听沈玉霏语气绵软,似是在笑,又似是冷哼,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阿楼,你可知,若是不同你一道来秘境,进入境门时,本座或许会遇到孟鸣之?”
这就是无稽之谈了,哪怕是前世,沈玉霏与孟鸣之的初遇也不是在境门前。
但这寥寥数语,已经足够刺激梵楼浸在嫉恨中,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神经了。
毕竟,梵楼也听见了海中月女修的说辞。
若想在踏入境门时获得机缘,得对携手共进之人行山盟海誓之诺。
不论是“携手共进”,亦或是“山盟海誓”,梵楼都不允许。
酸涩的液体滚着恶毒的泡沫,在他的心里沸腾翻涌。
梵楼自虐地想,宗主若真的没有带自己来秘境,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状。
或许,宗主真的会被孟鸣之蒙蔽,或许,宗主真的要听孟鸣之的海誓山盟……不,即便没有孟鸣之,宗主一开始要带的,也不是他,而是黄莺。
黄莺……黄莺也不行。
梵楼想得浑身再次滚起热意,身躯上刚消退的繁杂纹路重现,隔着玄袍,疯狂地闪烁起来。
“宗主。”梵楼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汗从颈侧滑落,“不要……不要看那个……那个……孟鸣之。”
梵楼嗓音嘶哑,磨砂似的从他的耳侧滚过。
沈玉霏一瞬间仿佛听到了沙漠里的风声,继而回过神,幽幽勾起唇角:“谁?”
“孟、鸣、之。”梵楼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颈窝,开始一点接着一点地抬头。
男人不敢将嫉妒表现得太明显,却又压抑不住心底沸腾翻涌的情绪,说出“孟鸣之”的名字时,仿佛在念什么佶屈聱牙的辞藻,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
痴嗔妄念。
梵楼全占了。
沈玉霏忽而又开始好奇梵楼在幻境中到底看见了什么。
不过,不等他细想,梵楼彻底抬起了头。
微光从窗纸漏进来,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晦暗不明的光斑。
沈玉霏怔怔地注视着梵楼的脸,瞳孔缓缓紧缩,某一刻,他冷不丁抬手,指尖顺着男人英挺的眉眼拂过,在触及到某一块摇曳的光斑时,又像是烫到般猝然收回了手。
梵楼一愣,继而惶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常年看不见自己的脸,已经不会掩饰面上的情绪了,心中生出惶恐,面上也明明白白地写着“惶恐”二字,甚至因为表情过分夸张,而显得有些诡异。
“宗主……”梵楼失魂落魄地低下头,双手在血泊中摸索,试图寻到那已经被药力震得粉碎的白纱,“属下……属下这就将脸——唔!”
梵楼话音未落,就被沈玉霏用手捂住了嘴。
沈玉霏同样垂着头,纤细如蝶的肩膀微微颤抖。
梵楼愈发慌张,修长的手指试探地搭在他的腕子上,摩挲着一小块微凉的皮肤,痛苦又甜蜜地哼了起来。
须臾,沈玉霏的肩抖得更厉害了。
他竟是在笑。
无声地笑。
沈玉霏笑得眼尾发红,睫上带雾,宛若发狂,整个人栽进梵楼的怀里,化为了秋日枝头摇曳的一片红色的枫叶。
梵楼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腰,额角的汗摇摇欲坠。
“原来竟是这样。”许久以后,沈玉霏终是笑累了。
他直起身,柔声命令:“把头抬起来,再让我看看。”
梵楼不知沈玉霏到底想要做什么,却在看见他眼尾的湿意时,老老实实地将脸扬了起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
沈玉霏目光灼灼,捧着梵楼的面颊,脸上的情绪渐渐散去。
梵楼果然如他所料,生得极好,长眉淡漠,眉骨深刻,颜色极淡的唇看着薄,却有唇珠,介于薄情与深情之间,令人目眩神迷。
最奇异的是,梵楼的容貌竟与孟鸣之有些诡异的相似,只是他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比孟鸣之俊美出一线,组合在一起,更是比孟鸣之还要英挺数倍。
倘若此刻将孟鸣之和梵楼放在一处比较,任谁都会选择后者。
堂堂玉清门的大师兄,被冠以“英俊不凡”称赞的孟鸣之,在梵楼的面前,倒像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了。
梵楼唯一比不过孟鸣之的,就是眼角眉梢压不住的邪气罢。
可合欢宗的修士,怕什么邪气?
沈玉霏的指腹蹭过了梵楼因为焦躁而泛起红意的眼尾,后又顺着面颊的轮廓,生生撵在男人的唇珠上。
沈玉霏恶狠狠地搓揉着梵楼的唇。
梵楼不以为意,反而将唇微微张开,引诱他将手指伸进去——
“本座喜欢你的脸。”沈玉霏却没有如梵楼所愿,他发泄完心中隐晦的恨意,撩起眼皮,“但本座不想别人看见你的脸。”
天光摇曳,浮动的灰尘在他们之间欢快地跳跃。
梵楼没有半分迟疑,扶着沈玉霏的腰起身,继而单膝跪地:“请宗主再次将属下的脸封印。”
沈玉霏眼中一戾:“那本座岂不是也看不见了?”
梵楼一顿:“宗主……”
“罢了。”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展露出笑颜,“本座赐你一副面具。”
沈玉霏言罢,脚尖轻点在梵楼的膝盖上。
不用多言,梵楼已经重新坐在地上,伸长腿,让他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沈玉霏顺势依偎在梵楼的怀中,素手抬起,指尖凝起一缕灵气,顺着梵楼的双目轻飘飘地划过,再搁浅在深邃的眼窝里,而随着他的“落笔”,一副缠金丝的面具出现在了梵楼的面上。
这面具同先前的白纱不同,没有遮挡住梵楼的整张脸,只蒙住了小半张面庞,露出了线条冷硬的下颚与时常紧抿的薄唇。
“等会儿出去,还是要施法。”沈玉霏收回手,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继而将倒扣在梵楼面上的面具取下,随意丢在对方的怀里,“等回了合欢宗,你就戴着这幅面具,知道了吗?”
梵楼珍惜地将面具收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捏碎了宗主的灵气:“属下明白。”
“戴好了。”沈玉霏尤不放心,指尖点在梵楼的鼻尖上,含笑威胁,“若是被我发现,别人看见了你的脸,拿你是问。”
“属下必不会……”梵楼抓着面具的手骤然收紧,语气急促,“倘若有人窥视属下的脸,属下必定将他的双眼……”
阴毒狠厉的威胁自然而然地从梵楼的薄唇中流出来。
梵楼没有注意到自己本性暴露,沈玉霏听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只是皱眉注视着梵楼微微泛起红意的面颊,冷呵一声:“抱元守一!”
梵楼从负面情绪中清醒过来,愣愣地按照命令照做。
“药效都吸收了吗?”沈玉霏不善炼丹,只看得出来梵楼并没有恢复到万全的状态,“放松。”
他将指尖的灵气送入了梵楼的体内。
若说梵楼没吞服丹药前的经脉像断断续续的溪流,此刻则成了通顺的江河,汹涌的灵气在其间奔涌。
沈玉霏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些许,却注意到,被他搭住手腕的梵楼,神情再次古怪起来。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跌落,热意蒸腾,短短几个呼吸间,白色的蒸汽就将身躯结结实实地笼罩在了内。
“梵楼!”沈玉霏一惊。
修行本是凶险之事,无数天资聪颖之辈,尚且会走火入魔,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梵楼刚脱胎换骨,还没适应,要是……
沈玉霏不敢细想,双手揪着梵楼的衣襟,戾呵:“静下心来!”
梵楼却已经听不见沈玉霏的声音了。
梵楼睁着眼睛,无数白光在眼前飞逝而过。
沈玉霏唇如点绛,花瓣般随风翻动,说话间,似乎还有一条温热的细舌在贝齿间游走。
宗主……宗主……
沈玉霏……
沈玉霏!
梵楼的体温迅速升高,不多时,就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烙铁”。
他的皮肤仿佛又要开始皲裂了,梵楼痛得恨不能满地打滚,但实际上,他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沈玉霏,直望得口干舌燥,黑漆漆的眼底刮起代表着欲/望的飓风。
梵楼麦色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汗珠,他不自觉地曲起了腿,暗搓搓地将沈玉霏圈在了身前。
嘶嘶——
蛇性/淫,这是本能,即便压抑住了血脉,也压抑不住蛇的本性。
而被梵楼禁锢在怀里的沈玉霏似有所感。
“混账,你竟敢——”他的柳眉刚扬起来,薄唇就被炽热的舌弄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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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楼mua了宗主一口,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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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寻春是一本修仙小说里的背景板配角。
他知道,拜自己为师的,是一群未来能毁天灭地,且注定成为传奇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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