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45章
作者:那咋
孟鸣之花了好一会儿, 才接受无脸人不让自己进洞房的事实。
他一张脸在众目睽睽下,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忍住啊。”抱着扫帚看好戏的裴惊秋适时凉飕飕地提醒,“要是你对幻境中的人出手, 引得天上的流星掉下来……等出了秘境, 我定要禀告师父, 让玉清门给我们海中月一个交代!”
裴惊秋本就因为境门之事看孟鸣之不顺眼,此刻, 更是直接将事情上升到了两派的矛盾上。
孟鸣之却没有心思与裴惊秋争吵。
他气得头晕目眩,伸手颤抖着扯下胸口的红色绸花——那是他亲手从公鸡的脖子上摘下来的, 为了这朵红花, 他的手背还被啄出了好几道血痕。
与幻境中的无脸人做交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鸣之首先得安抚住正厅内的修士。
毕竟, 沈玉霏已经被背去了洞房, 他再生出事端, 就是横生枝节, 与所有人作对了。
孟鸣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说服正厅内的修士。
他道:“我们玉清门的古籍中有提及,如果任凭新妇同公鸡成亲,怕是会影响整个幻境, 到时候……各位若要获得想要的秘宝,定是难上加难。”
孟鸣之假借古籍, 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半点私心都没有,只为了所有人能在秘境中有所收获:“我也是不得已, 才想方设法地阻止沈姑娘同公鸡拜堂。”
“此话当真?!”果然有修士急切起来。
事关秘宝,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孟鸣之仗着玉清门多年来的名声与地位, 信口雌黄:“自然当真,各位若是信得过孟某,信得过玉清门,就容我与无脸人商量商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有一个修士出声支持孟鸣之,显然害怕那只存在于孟鸣之口中的秘宝被一只公鸡搅和没了,“孟道友,你就快想想办法吧!”
孟鸣之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自觉被幻境毁去的形象重新完美了回来,唇角不由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温声道:“稍安勿躁,容孟某想想法子。”
……其实孟鸣之早就想好法子了。
幻境中的无脸人听得懂修士说的话,自然也能与修士做交易。
前世,孟鸣之在第二层幻境中得到了一份可有可无的机缘。此时,他决定以这个机缘为代价,换取与沈玉霏入洞房的机会。
进入幻境的第二层,拜堂成亲的修士只要在洞房花烛夜之后,前往柴房后的祠堂里祭拜,就会得到一本名为《配种与产后护理》的册子。
前世,孟鸣之得了这本册子,脸色黑如锅底。
不是因为册子的名字听起来极其滑稽,而是这本册子是醒骨真人自创的,用以操纵灵兽的功法。
……这世上,除了他们玉清门的那个不成器的明心,成日不练剑,只知道玩没用的虫子,还有谁会费心费神地修习操纵灵兽的功法呢?
孟鸣之得了《配种与产后护理》,就将其丢在了储物囊中,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不过,无用也有无用的好处。
此时拿《配种与产后护理》来与幻境中的无脸人做交易,正好。
孟鸣之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没有发现,坐在无脸人中间的师弟正因,面露疑惑与不解之色。
正因瘸了条腿,在幻境中得了个做木轮椅的角色,而跟着他一道进入幻境的盈水,则是推着他的小厮。
正因师从玉清门内长老,且深受师父喜爱。
他此番进入秘境,不仅得了那件被沈玉霏毁去的法宝,还得了师父的谆谆教诲——
师父为了他,特意请示了掌门,得以进入原先的藏书阁,也就是现在孟鸣之所居的钟云阁内翻找古籍。
但凡是有记载过醒骨真人事迹的古籍,无有缺漏,都被长老翻看过一遍,再复述给正因听。
……其中从未提过,如何在幻境中获取秘宝,更别说与一只公鸡拜堂有什么不妥了。
师兄在撒谎吗?
正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同时隐隐地不安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推着木轮椅的盈水低下了头,“可是大师兄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盈水也知道,长老爱徒如命,在正因进入秘境前,私下里做了许多准备,便好奇道:“难不成,沈姑娘同公鸡拜堂,真的会影响到整个幻境吗?”
正因摇了摇头,看着盈水,刚想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就想到盈水的剑中有孟师兄神识之事。
他犹豫了。
“到底是怎么了?”盈水微微蹙起了眉。
正因敛去眼底的困惑:“没什么……钟云阁中藏书众多,即便我的师父得了掌门的应允,得以翻看和醒骨真人有关的古籍,也远远不及孟师兄对秘境有所了解。”
“……他说的那些事,我并不知晓。”
盈水不疑有他:“你说得没错,孟师兄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正因点了点头,面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纠结。
……真的是他的师父漏看了某本古籍吗?
正因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但玉清门弟子的絮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孟鸣之亦与无脸人悄声完成了交易。
“……带他……走……”
抱着公鸡的无脸婆子率先点了头,继而将怀中的鸡高高举起。
孟鸣之大喜过望,转身欲走,却被其余无脸人堵在了正厅里。
“什么意思?”他不满地蹙眉。
无脸婆子抱着公鸡,再次向他靠近。那只脖子上系着红花的鸡也对着他抻了抻脖子。
孟鸣之的目光落在红花上,眼底划过一道恍然,继而面露难色地伸出了手。
……鸡毛乱飞,好一番鸡飞狗跳。
不敢胡乱动用灵力的孟鸣之在付出手背多出几道血痕的代价后,终是将公鸡脖子上的红花摘下,黑着脸系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离开正厅时,听到了几声低低的嘲笑。
孟鸣之握紧了拳,暗暗将发出嘲笑的人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在无脸人的推搡下,艰难地追上了沈玉霏和梵楼离去的脚步。
只是,孟鸣之怎么都没有想到,无脸人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他的的确确被送到了洞房的门前,却不是来与沈玉霏入洞房的。
他还是那个无脸人口中不行的病秧子,只能站在洞房的外面干瞪眼!
“欺人太甚!”饶是孟鸣之再在乎脸面,此刻也不禁失了理智,强行将一片被无脸人扯住的袍角拽回来,“岂有此理!”
“世上还有这种人啊?”目睹全程的裴惊秋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玉清门的大弟子不仅身体有恙,还有这种看别人和自己媳妇儿入洞房的特殊癖好……啧。”
她转头看了眼沈玉霏:“还是你眼光好。”
裴惊秋意有所指地望着梵楼——
此时的梵楼已经站了起来。
沈玉霏气归气,真要将梵楼与孟鸣之做比较,他还是会选择前者。
所以,他在孟鸣之踏入院门的刹那,就将梵楼从地上扯了起来。
不知为何,沈玉霏不喜孟鸣之看见梵楼挨训的画面。
打也好,骂也罢,只要是私下里,他怎么对梵楼,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孟鸣之的面,不行。
梵楼不明白沈玉霏的苦心,只在看清孟鸣之的刹那,野兽般绷紧了结实的手臂,喉咙里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低喘。
他像是圈地的忠犬,尽职尽责地守护在沈玉霏的身边,又像是阴险毒辣的蟒蛇,眯起了墨色的眸子,望着即将进去圈套的猎物,伺机而动。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完美地在梵楼的身上融合。
男人被面具遮挡的脸上浮现出无数复杂的情绪,最后全部归为焦急。
梵楼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又用力地勾住了沈玉霏的衣袖。
仿佛那一小片布料不是布料,而是什么钢筋铁骨似的,需要他动用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力拉动。
沈玉霏似有所感,垂眸望过去,心居然被这个小动作所影响,不争气地软了一下,继而又迅速地膨胀起来。
梵楼遮遮掩掩的小心思,他很是喜欢。
“想同我进洞房……”沈玉霏破天荒有心思安抚人,“他也配?”
梵楼藏在面具下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却还是不肯撒开勾住他衣袖的手。
黏黏糊糊,勾勾蹭蹭,粘人得紧。
本来还想多讥讽孟鸣之几句的裴惊秋,见他们主仆二人呼吸间气氛焦灼起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我说……这个幻境,你们不想过,我还想过呢!”
话音未落,就被梵楼凶狠地瞪了一眼。
裴惊秋哭笑不得:“无脸人都不让那玉清门的弟子同你主人入洞房,你还着什么急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玉霏循声回头,上下打量着抱着扫帚的女修,忽而问,“这个幻境,是不是与醒骨真人有关?”
裴惊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想起我了?”
“……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吧?”
女修指的是先前在秘境第一层时,沈玉霏答应保护海中月女修一事。
沈玉霏点了点头。
“那就好。”裴惊秋欣然开口,“你问得真是时候——”
裴惊秋当真想起了一些事。
先前,她遇见了师妹小月,得了“替兄成亲”四个字的提示,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桩关于醒骨真人的旧事。
据说,醒骨真人未踏入仙途前,是凡间某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而这户人家传到醒骨真人这一辈,拢共就得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学富五车,惊才艳艳,小儿子古灵精怪,惹人怜爱。
醒骨真人便是家中的小儿子。
他自幼受家庭庇护,上头又有个足以继承家业的兄长,日子过得不可谓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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