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46章
作者:那咋
可是,好景不长,醒骨真人的兄长偶染恶疾,不仅双腿皆废,不良于行,还断了子孙缘。
醒骨真人遍寻神药不得,机缘巧合之下,反倒入了仙长的眼,不仅踏上了仙途,还习得了一手炼丹之术。
说来也是命,醒骨真人平日里看起来玩世不恭,没半点经商之才,却是个修炼的天才。
旁人修炼,是为了得道成仙,长生不老,醒骨真人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他只想炼制出让兄长好起来的神丹。
醒骨真人为了兄长,耗费无数心血。
他游历天下,冒死闯入各种秘境,可惜,这世上总有些事情,并非努力就有结果。
他的兄长,身子终究一日差过一日,最后,连床都没办法下了。
家中走投无路,咬牙给大少爷定下一门亲事,试图冲喜。
待醒骨真人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刚好撞上兄长的大喜之日。
彼时,新妇已经由花轿抬着,来到了他家门前。
可他的兄长因身体之故,无法起身迎亲,醒骨真人便自告奋勇,替兄拜堂。
醒骨真人此举,本是好心,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家中给兄长娶来的新妇,是他年幼时的玩伴,且暗自倾心他许久。
新妇在被醒骨真人背进洞房的刹那,一把摘下盖头,痛哭着吐露了心声。
醒骨真人大惊失色,急急与兄长解释,方才免去一桩天大的祸事。
“……就是如此。”裴惊秋不是孟鸣之,听来的消息如何,她就全当成了故事,说给沈玉霏与梵楼听,“我派长老是如此说的,至于真相……那就只能问问醒骨真人本人了。”
醒骨真人陨落已久,陈年旧事,经过无数人的添油加醋,真相早已不得而知。
沈玉霏也没有将裴惊秋的话当真。
前世,他在幻境中经历过相似的大喜之日。
只不过,当时的孟鸣之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势,幻境也无法将他与醒骨真人身体孱弱的兄长对上号,便囫囵安排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走完入洞房的环节,戛然而止。
今生,若是裴惊秋说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梵楼便是当年的醒骨真人,而孟鸣之,就成了醒骨真人不良于行,且无子嗣缘的兄长了。
不过,裴惊秋所说的故事,乍一听,很是合理,仔细想来,却处处透着古怪,沈玉霏不敢尽信。
倘若醒骨真人真的为兄长着想,且已经踏入了仙途,怎么会同意迎亲冲喜这样的荒唐事?
退一步讲,即便醒骨真人为了兄长,默许了冲喜的发生,他看见曾经的青梅要赔上终生的幸福,真的会甘心吗?
即便醒骨真人甘心,他的兄长,那个惊才艳艳,却因为恶疾,沦为躺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废人的大少爷,见到弟弟得了仙缘,还与自己的新妇纠缠不清,真的会甘心吗?
沈玉霏从不介意把人心往最坏处想,他只是本能地觉得,裴惊秋嘴里的故事,违和感极重。
“关系很是分明了。”裴惊秋说完故事,清亮的眸子里透出点愁绪,“看来,第二层幻境中的秘宝,与我们海中月无缘了。”
在幻境中得多少机缘,全靠各人本事。
但若是能被幻境安排个重要的角色,起码获得机缘的可能性更大。
沈玉霏不置可否。
他当了两辈子“新妇”,如今怎么着,都得入一次洞房了。
“阿楼。”沈玉霏抬起了一条柔软的手臂。
梵楼望过去,眼底烧着比红灯笼还要旺的火光。
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幻境中的假象,他还是陷入了即将与宗主入洞房的癫狂。
梵楼克制着手指的颤抖,扶住了沈玉霏的皓腕,粗糙的指腹贪婪地压着一小片柔软的肌肤。
梵楼连蹭都不敢多蹭一下,手臂用力,将沈玉霏打横抱在了怀里。
裴惊秋眼前一亮,还欲再多看几眼,就被无脸人轰出了洞房。
——砰!
紧接着,洞房的门也被无脸人关上了。
喧闹声短暂地低沉下去,又很快响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孟鸣之愤怒的咆哮从门缝中断断续续地飘进来,“我明明用……同你们换……”
靠在梵楼怀中的沈玉霏眉毛微微一挑,敏锐地察觉到孟鸣之的异常。
何为“换”?
但不等他细想,颈窝忽而一沉。
原是梵楼低下了头,束起的乌发顺着肩膀倾泻而下,凉丝丝地蹭过了他的面颊。
“宗主……在想谁?”
沈玉霏推了推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不用灵力一时间竟然没推动,登时失笑道:“你觉得我在想谁?”
梵楼抿紧了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默默地将沈玉霏放在铺满了花生桂圆的拔步床上,继而摘下面具,再次将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高挺的鼻梁深陷进柔软的皮肤,灼热的呼吸跗骨而上。
“宗主……”醋意趋势下问出的问题被抛了回来,梵楼有些不知所措,几番犹豫之下,只能试探着握住了沈玉霏的手腕。
他想握宗主的手,却终究是不敢,只能用指腹克制地磨蹭宗主腕子内侧的皮肤。
梵楼还摸到了沈玉霏清晰的脉搏。
怦。
怦怦!
平稳的心跳,属于沈玉霏,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属于他自己。
梵楼又将脸往沈玉霏的颈窝深处埋了埋,陶醉地喘息。
“把头抬起来。”
沈玉霏低声命令。
他在看见被梵楼捏在手中的面具后,一下子想起了面具后的俊逸面庞。
沈玉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梵楼的脑袋,语气稍稍温和。
于他而言,这已经算是在“哄人”了:“让本座看看。”
梵楼依言抬头,却犹豫着稍稍后退了一点:“宗主……”
“嗯?”沈玉霏扯了喜帕,露出一张被红烛映得眼尾猩红,面颊飞霞的脸。他把玩着垂在梵楼胸前的头发,手指缠缠绕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宗主能不能再……”丑恶的嫉妒再次涌上心扉,梵楼嗓音嘶哑,喉结恶狠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梵楼原想问,宗主能不能再摸摸他的头,但对上沈玉霏浮出勾人水光的双眸后,忽然变成了哑巴。
梵楼狼狈地扭开脸,须臾,又逼着自己将头转了回来。
……错过了这回,他就不知何时才能再亲近宗主了。
只是那早已刻入灵魂的脸近在咫尺,梵楼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他情不自禁地用牙齿将唇咬得满是血痕。
想要靠近,想要深入……
只要是宗主,他什么都想要。
沈玉霏见梵楼陷入沉思,眉不禁微微蹙起:“再什么?”
梵楼陡然回神,狼狈地将舌探出唇角,扫走了腥甜的血液,继而强迫自己回归现实。
他哀哀地恳求:“请宗主不要……不要这般看着属下。”
梵楼的脸曾经长年被面纱覆盖。
他还没有学会掩饰情绪,痛苦与纠结全写在了脸上。
“如何看?”沈玉霏的心里滚过一阵烦闷,冷笑着揪住梵楼的衣领,“我若偏要看呢?”
梵楼抵在拔步床边的大腿猛地紧绷,肌肉紧实如磐石。
……不要。
梵楼心想,不要再逼我了。
他怕自己可怖的欲/望吓到宗主。
大滴大滴的汗顺着男人线条冷硬的面颊滚落。
梵楼似有所觉,生怕自己的汗液污了沈玉霏,仓惶向后仰去。
可沈玉霏的手还拽着他的衣襟。
“滚回来!”
梵楼不得已,重新既痛苦又甜蜜地靠了回去。
沈玉霏呼吸微凉,红唇被津液润湿,仿佛沾染了一层诱人的蜜。
梵楼避无可避,耳根充血的同时,两条腿绷得愈发紧,连撑在床上的胳膊都用力到了发颤的地步。
……宗主的唇看起来很软。
梵楼昏昏沉沉间,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幻想。
若是尝一尝,是不是比蜜还甜?
但很快,梵楼就用力掐向自己的腿,用疼痛逼着自己清醒。
然而,沈玉霏见不得梵楼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模样,柳眉倒立,低呵:“既有命令本座不要看的胆子,难不成,还没有看本座一眼的勇气吗?”
言罢,不管不顾地倾身向梵楼靠过去。
冷香扑鼻,红袍摇曳。
梵楼的呼吸骤然加重,手指无意识地攀住了那张沾染了宗主气息的喜帕。
“属下……属下……”
梵楼心中充斥着针扎般的绝望与痛苦,而这种情绪在沈玉霏的手攀上面颊时,达到了顶峰。
“看着我!”
梵楼终是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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