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50章
作者:那咋
噗嗤、噗嗤!
血红色的眼睛挣破触手的表皮,滴着粘液,滴溜溜地打转。
无数只眼睛从触手上生长出来,一如无数恶心的血痂,它们像是在寻找目标,尖尖的触手打着转,最后齐刷刷地指向了沈玉霏与梵楼。
满是恶意的目光也汇聚在了他们的身上。
“走!”沈玉霏见状,再次命令,“不要被它们抓住!”
梵楼闻言,背着沈玉霏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跑去。
与此同时,见法阵没能捆住沈玉霏与梵楼的孟鸣之暴跳如雷,浑身充气般膨胀起来,腐烂发青的肉一圈又一圈地堆叠在腰腹间,眨眼间撑破了衣袍。
轰!
精致的木质轮椅不堪重负,在不断膨胀的烂肉的挤压下,伴随着乌黑发臭的汁水,炸成了碎片。
沈玉霏回头望了一眼,胃里登时翻江倒海。
孟鸣之……已经不能说是个“人”了。
他是一滩层层叠叠堆叠而起的腐肉,高如小山,唯独脑袋还如原来一般大小,诡异地插/在皮肉松弛的脖颈上。
他蠕动着向他们追过来,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留下满地发黑的血水。
“给我——妖骨——”
孟鸣之声如洪钟,身上不断掉下的肉块蠕动着粘合在一起,化为散发着恶臭的触手,与阵法中的血色藤蔓一齐向他们扑来。
“逃——不掉的——整个白家——哈哈——都被我炼成了——阵法!”
孟鸣之行进间,身下的烂肉不断吞噬着白家四处逃窜的下人。
他看孟鸣之与沈玉霏,仿佛看两只永远无法逃出自己手掌心的小虫子,志得意满地大笑:“你们——都得——死!”
沈玉霏心下微沉。
如孟鸣之所言,越来越多的红光从白宅的地下冒出来。他与梵楼左躲右闪,却难以寻得出路。
红光没入漆黑的天幕,吃下白家下人血肉的孟鸣之已经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他没有手脚,小小的脑袋立在腐肉堆积的肉山上,周身围绕的苍蝇组成了一张漆黑可怖的大网,随着飞舞的触手,不断地向他们袭来。
“停下。”
当梵楼第无数次绕过同一个月门时,沈玉霏终是开了口。
梵楼听话地将他放下,手握残剑。
血红色的藤蔓率先袭来。
——咚!
残剑巨震。
梵楼狼狈地倒退了数步,掌心裂开无数道细小的口子。
藤蔓仿佛嗅觉灵敏的狗,一滴不漏地接下了他飞溅的鲜血,继而精神大振,再次扑来。
……喜欢妖血吗?
梵楼抿紧了唇,再次迎上去。
残剑闪着红芒,与藤蔓不断地碰撞,梵楼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永远能在血色的藤蔓想要纠缠沈玉霏的时候,悍然挡在二者之间。
宗主生出了狐耳,怕是已经算是妖修了。
梵楼暗暗想,若要护住宗主,自己是最好的诱饵。
然而,沈玉霏不需要梵楼的保护。
他低头,手指缓缓伸向脚踝。
那里束缚着漆黑的捆妖锁。
传说,妖修因与人修不同,修炼方式也不同,故而修为高深莫测。
唯有深陷入皮肉的捆妖锁能限制住他们的肉身。
沈玉霏素白纤细的指尖终是触碰到了捆妖锁。
只听“噗噗”两声,他的手指就多了两个血洞。
十指连心,沈玉霏望着被捆妖锁上倒刺刺穿的手指,眉心一拧,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冷笑着变掌为爪。
“不过如此。”他闪电般出手,狠狠扯住脚踝上的捆妖锁,不顾疼痛,竟直接将其扯断了!
“呼——”
红袍翻飞,沈玉霏半跪在地,掌心流出的血淌了满地。
但他很快抬起了头,手中灵气汇聚。
被捆妖锁贯穿的皮肉飞速愈合,而梵楼也在此时被血色的藤蔓击中,倒飞过来。
沈玉霏腾空而起,化为红光,直奔孟鸣之的头颅,而另一道灵气则从他的掌心倒飞而出,稳稳地接住了忠心耿耿的下属。
“宗主……”
梵楼咳出一口血,望着地上粘着碎肉的捆妖锁,神情转瞬扭曲。
他的眼里再次出现重瞳,后颈的脊椎骨微微鼓动,黑色的衣袍下仿佛游过了一条蛇。
梵楼默默地将手按在了后颈。
沈玉霏已与孟鸣之缠斗在了一块。
准确来说,是与孟鸣之的“触手”,缠斗在了一块。
化身为腐肉的孟鸣之还未恢复认知,不仅当自己是白家的大少爷,还视沈玉霏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他愤怒地咆哮:“他有——什么好——”
“我——才是——白家的大少爷——”
“从小到大——他都不如我——凭什么——得怪病的——是我?!”
“天理不公——天理不公——”
沈玉霏用灵力斩断一条由腐肉化身而出的触手,对醒骨真人的过去,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如裴惊秋所说,醒骨真人的兄长的的确确生了怪病。
他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成为了一滩只能躺在床榻上等死的烂肉。
如此变化,对醒骨真人的兄长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救命之法,最后不知从何处得知,妖修的妖骨可以治疗自己的疾病,便以成婚的名义,抓来了一个女妖。
为了困住这个女妖,他不惜舍弃整个白家,乃至……自己的亲生弟弟。
他也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此时,孟鸣之就是这个怪物。
沈玉霏对孟鸣之,自是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情,也懒得唤醒孟鸣之的认知。他割了几条腐肉触手,见孟鸣之的攻击有减缓的趋势,立刻振作精神,向肉山攻去。
灵气涌动,肉山喷血如瀑布。
那毕竟是孟鸣之身上的肉,即便再多,每少一块,疼足以让人疼得死去又活来。
“啊——”孟鸣之惨叫连连,身上肉块倾落如雨,“我——要你——死——”
沈玉霏恍若未闻,起落间,又是一大块肉跟着掉落下来。
孟鸣之忽地住了嘴。
他青灰的面上浮现出了浓烈的恨意:“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整个白宅红光大盛。
如孟鸣之所言,整个白家都被炼制成了阵法,他们二人缠斗间,地面血色的纹路终是汇聚,并于此刻完完全全地凝结成型。
红芒遮天蔽日,仿若拢住白宅的一个巨大的罩子。
半空中的沈玉霏慕然一僵,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竟再也无法动弹了。
一直盯着他的梵楼见状,双指猛地刺入后颈的皮肤,拖出骨刀的同时,痛呼:“宗主!”
沈玉霏如断翅的蝴蝶,重重地向地上砸来。
梵楼双瞳骤然一竖,狠狠地甩掉黏连在骨刀上的血肉,黑色的身影踉跄着扑过去,赶在沈玉霏坠地前,接住了他。
“宗主!”梵楼目眦欲裂。
沈玉霏面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似是在忍受无尽的痛苦,细长的眉止不住地颤抖。
梵楼又唤了几声,却毫无回应。
“没用——的!”孟鸣之哈哈大笑,身上的腐肉蠕动如浪,臭气熏天地向他们靠过来,“妖修——在法阵中——得忍受灵魂炙烤之苦——”
“他的痛苦——你不明白——哈哈!”
孟鸣之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原是梵楼将沈玉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梵楼单手握住半人多高的长刀,摇摇晃晃地起身。
浓郁的紫气几乎将他笼罩。
“妖修——你也是——?!”变成白家大少爷的孟鸣之惊疑不定,“不可能——你怎么——还能——站起来?”
谁说梵楼不懂灵魂炙烤的痛苦?
他此刻也在阵法中,亦如万箭穿心。
但他看着昏厥的沈玉霏,丝毫不觉得痛——他在洞房里,已经感受过一回灵魂炙烤的剧痛了。
可痛又算得了什么?!
“你怎么敢……”梵楼深深地垂着头,浑身骨骼发出一阵牙酸的碰撞声响,“你怎么敢伤他?!”
梵楼猛地抬起头,双瞳金光大盛,因愤怒,露出面具的小半张脸不断地扭曲。
他的重瞳熠熠生辉,在孟鸣之惊恐的叫声里,彻底变成了蛇的竖瞳。
“你不该伤他。”梵楼拖着长刀,一步一步来到肉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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