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51章
作者:那咋
他每迈出一步,都经历千刀万剐之苦。
沈玉霏不过是在幻境中被变成了妖修,尚且昏厥不醒,他是真正的妖修,却摇摇摆摆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银芒如电。
孟鸣之的惨叫声又起。
不同于沈玉霏的身法,梵楼走得是大开大合的攻势——
无论触手如何捆住他的手脚,他都会沉默地用长刀将其劈开,然后毫不犹豫地切割孟鸣之身上的腐肉。
梵楼不怕流血,不怕疼,不怕死。
他是个真正的疯子,无视藤蔓触手的纠缠,浑身浴血,坚定地手起刀落。
越来越多的腐肉堆积在地上,梵楼生生将孟鸣之的一条腿割成了白骨。
“你不该伤他。”梵楼拄刀而立,黑色的鳞片刺破皮肉,从他的眼尾逐渐生到了发间。
他冷峻的面容因为蛇鳞的出现,平添了几分妖异。
“伤他者,死。”
一条倒悬的小蛇出现在梵楼的眉心,随着他的话,睁开了金色的蛇瞳。
妖气横生,紫气冲天。
梵楼脚下猛地一个使力,飞弹而起,长刀没入腐肉,悍然剜下一片腐肉。
孟鸣之失了一条腿,本就摇摇欲坠,此刻另一条腿受到重击,高大的身影抖如筛糠,最后缓缓地向一边倾斜。
只听“砰”得一声闷响,地动山摇,灰烬浪花般四散开来。
梵楼握紧长刀,身影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沈玉霏的身边。
他在震荡蔓延到沈玉霏身前时,将人死死地按在了怀里。
“嗯……”
巨力重重地砸在脊背上,梵楼闷哼一声,满口腥甜,但当他低下头,看见沈玉霏毫发无损的时候,又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宗主,再等等我。”梵楼用手背蹭去唇角溢出的血迹,确信脸上没有任何脏污后,将脑袋埋进了沈玉霏的颈窝。
他趁着沈玉霏无知无觉,眷恋地蹭了蹭,又蹭了蹭,甚至大着胆子将唇印在了柔软的唇角旁。
厮磨,倾轧。
梵楼的呼吸逐渐粗重,然后在双唇即将贴合在一起的刹那,仓惶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孟鸣之冲了过去。
而蜷缩在地上的沈玉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他恍惚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但很快,思绪重新被拖回了一片黑暗之中。
沈玉霏的灵魂因法阵熊熊燃烧,灵魂深处的一处印记也在火舌的舔舐下消散。
他想起了前世。
……真正的前世。
前世,沈玉霏被梵楼推出法阵后,逐渐恢复了认知。
他不是白家大少爷娶来的新妇,也不是即将被杀死的妖修。
他是沈玉霏,合欢宗的宗主!
可惜,孟鸣之没有恢复认知。
玉清门的大师兄变成了一座腐烂的肉山,将整个白家炼制成了阵法。
没了梵楼,沈玉霏独自顶着灵魂的炙烤,将孟鸣之削成了白骨。
孟鸣之也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下,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孟鸣之恍然回神,看着自己变成森森白骨的四肢,惨叫连连,“好痛……好痛!”
沈玉霏已是强弩之末,见孟鸣之恢复了认知,再也撑不住,跌在了血泊中。
孟鸣之惊疑不定,看着周身堆叠着的散发着恶臭的腐肉,面上青红交加,隐约回想起了发生的一切。
他居然变成了一座肉山!
堂堂玉清门掌门的首席弟子,竟然被幻境改变了认知,被合欢宗的宗主削成了白骨?!
孟鸣之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神飘忽。
他先是确认了一遍自身状况,发觉手脚变成白骨并不影响行动,立刻开始机警地环顾四周。
……整个幻境里,只剩沈玉霏一个活人。
孟鸣之人冷静了,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
他不允许任何人见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君子剑出鞘。
沈玉霏意识尚存。
“卑鄙……”他察觉到孟鸣之身上的杀意,吐出一口血,挣扎着起身,却又因伤势过重,重新倒回了血泊。
“放心,我不会杀你。”孟鸣之看着他头顶多出的狐耳,微微一笑,“我与你同时消失在洞房里,若是只有我活着回去,岂不是会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我们玉清门的修士,都是君子。我不会做辱没宗门之事。”
孟鸣之在血泊前停下脚步,盯着沈玉霏愤恨的注视,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狐耳。
“放开……”沈玉霏几欲作呕,双手抠进被血浸泡得松软的地面,啐出一口黑血,“放开我!”
他费力地抬起了手臂。
孟鸣之却轻轻松松地抓住了沈玉霏的手腕。
白骨微微用力,将他的双腕一齐抓住,拎过了头顶。
孟鸣之望着那张写满愤恨,却也因此格外艳丽的面庞,眼底升腾起了毫不掩饰的欲色。
“你敢?!”沈玉霏似有所感,戾呵出声。
只是,此刻的他已经不是风光无限的合欢宗宗主了。
他只是一个受了重伤,无法挣脱孟鸣之桎梏的妖修。
“我为何不敢?”孟鸣之的唇角阴险地勾起,欣赏着沈玉霏无力的挣扎,恶意满满地俯身,“沈宗主……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你敢——”陌生的气息近在咫尺,沈玉霏瞪圆了眼睛。
他将唇咬出了深深的血痕,恨意如潮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我要杀了你——”沈玉霏扭开了头,却又被白骨捏着下巴,生生将脸掰了回来。
“我有什么不敢?”孟鸣之道,“合欢宗的宗主,身边的男宠还少吗?”
他轻佻地抚摸着沈玉霏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沈宗主,我不过是想做那些男宠做过的事……你在抗拒什么?”
沈玉霏的胸腔剧烈起伏,面色恨意更浓。
“还装?”孟鸣之不爽地轻哼,“难不成,我说错了?”
言罢,眼中贪光频闪,俯身对着那点布满牙印的唇凑去。
“唔——啊!”
然而,孟鸣之还没来得及品尝朱唇,就惨叫着甩开了怀里的人。
沈玉霏狼狈地滚回血泊,面上却浮现出讥讽。
他啐出一口血,双臂用力,一边冷笑,一边试图起身。
“你居然咬我?!”孟鸣之缓了半天,才放下遮住脸的手。
他的下唇近乎被咬穿了,鲜血淋漓。
那张算得上英俊的面庞,写满了不甘,手中的握紧的君子剑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孟鸣之彻底陷入了疯狂,踉跄着冲到沈玉霏的身后,一把攥住他凌乱的发丝,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这是你自找的——”
无形的灵气从孟鸣之的掌心里迸发而出。
沈玉霏浑身一僵,继而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挣扎逐渐减弱,最后双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桀桀——”孟鸣之舔了舔被咬穿的唇,又痛又爽地吸气,“你恨我?……我偏不让你恨我!”
他将唇贴在沈玉霏冰凉的耳垂旁,语气缱绻,一如情人之间的缠绵低语:“我曾偶然得来一卷丹方,说是按照药方炼制的丹药能颠倒人的爱恨。”
孟鸣之摊开白骨掌心,那里赫然多出了一颗棕色的丹药。
他将丹药喂进了沈玉霏的嘴里。
“……你现在越是恨我,日后就越是心悦于我。”孟鸣之兴奋得望着毫无声息的沈玉霏,巴巴地咽了几口口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厌恶我呢?……沈宗主,你日后定有为我赴汤蹈火的一天。”
孟鸣之松开了手。
沈玉霏瘫软在地。
虚幻的幻境逐渐消散,孟鸣之用宽敞的衣袍挡住了自己尚未恢复的手脚。
他们重新回到了洞房里。
孟鸣之眼神微动,一脚踹开洞房的门。
几个探头探脑的修士一眼看见了生出狐耳的沈玉霏,面色大变。
“妖修……他竟是妖修?!”
妖修消失千万年,人修闻之色变。
孟鸣之隐在阴影中,听着修士们的窃窃私语,脸上的笑意迅速扩大。
对,就该把沈玉霏当成是妖修……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孟鸣之眼里闪着精光,直到看见沈玉霏的手指微微颤抖,眼见要清醒过来,方才敛去面上的笑容,裹着长袍,施施然现身。
“是幻境。”孟鸣之挡住了洞房的门,“一定是幻境!”
他“情绪激动”,欲盖弥彰地替沈玉霏解释:“他不是妖修……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洞房外的修士面面相觑,顾及孟鸣之的身份,不再低语,但目光里的怀疑却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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